意思。

    明锋望着金沙河岸,重复问道:“这片花海,是何时出现的?”沐风支支吾吾:“是好几年之前了……”明锋淡然:“说吧。”沐风硬着头皮道:“那时候双若仙君他很喜欢木罗花,就自己弄了些花种,具体细节属下记不清了,好像是双若仙君很宝贝那些花种,就给君上您送来了些,您向来不喜花草,就将那花种赐给了属下……”明锋静静听着。

    …樶…薪…發…吥………沐风觑了一眼明锋的脸色,道:“后来属下便将花种的事忘记了,可能是赶路途中掉在了这,才长成了这片花海。”明锋手指蜷曲,抓皱了胸口处的布料,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双若才会强颜欢笑。

    明锋此刻才意识到,在他对双若问出那番话时,就是将双若的伤口重新血淋淋地揭开,里面的肉还没长好,他又绝情地阻止愈合。

    他原来做过这么多蠢事啊。

    如今,双若说不会再纠缠,他决绝地走了。

    明锋轻闭上眼。

    双若离开了,却留下一把钝刀在自己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疼。

    -双若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抟灵石藏进自己书柜的最深层,材料有了,他稍松一口气,也就不那么着急了。

    这几日闲来无事,日子就过得非常快,眨眼间便到了大朝会的前一日。

    双若正在房间中画着设计图,清澜突然来报,说会隐上神来访。

    双若心中起疑,但也没让会隐多等,叫清澜将会隐领去一座静谧的小凉亭,随后便草草整理一下,匆忙赶去。

    会隐在凉亭中远远地就看见了双若,站起身朝他招手:“小猫儿,你终于舍得过来啦?”双若进入凉亭,坐下,听见会隐的话后,默然,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上神突然造访,所为何事?”会隐笑嘻嘻的:“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啦。”双若:“……”他无语半晌,干咳两声:“早有耳闻会隐上神能说会道,惹人欢喜,但无甚用处,这时我倒更愿听上神吹两首埙曲,陶冶情操。”会隐突然高兴,正要掏埙,忽觉不对:“小猫儿,你是不是在骂我除了会吹埙,一无是处?”旁边的清澜没忍住,霎时“噗”地笑出声。

    双若眉眼弯了一下:“双若岂敢。”会隐愤怒拍桌:“好啊小猫儿,你绝对在骂我吧,你敢骂我。”话说完,他突然看见双若眼中盛着光辉,漂亮又机灵的笑模样,瞬间哑了火。

    故作感叹:“唉,能博你一笑,就算让我现在就羽化,也值得了。”听闻此言,双若瞬间变脸,嘴角下坠,双眼瞪圆,凉凉道:“那双若岂不成了罪人,到时候还要赔上性命,我觉得不值。

    会隐被双若变脸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会隐的笑容太有感染力,双若也忍不住微微勾了唇角。

    两人笑完,会隐切入正题。

    他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问道:“明日的大朝会,你可有什么想法?”双若不咸不淡地瞥了会隐一眼,沉思一会,才道:“会隐上神是想问我要如何对待天帝为明锋上神与我指婚一事吧?”会隐托腮看他,说的话半真半假:“又聪明又漂亮,小猫儿,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双若没将会隐的话当真,只继续道:“我犯下大错,险些坏了明锋上神与重鸣尊主的好感情,怎敢再痴心妄想,横叉一脚,明日只好婉拒天帝,我犯下的过错须由我来承担,明日天帝发怒也好,失望也罢,我都绝无二话。”会隐由衷为双若的话鼓掌。

    “通透,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明锋那家伙恐怕也要松一口气,”会隐笑着看向双若,问出的话意味深长,“也就是说,你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他了?”双若喝了口茶润嗓子:“如果会隐上神特意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求证我的态度的话,那我可以肯定地告诉您,您今日可以放心地回去了。”会隐大笑,靠在椅背上,将杯中的茶像喝酒那样豪迈地一口饮下:“你和传闻中的并不一样。”双若道:“千人千面,本就不该听信一面之词。”会隐突然又道:“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和他们说的一样。”双若感兴趣地抬起头,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会隐道:“一样的……漂亮、可爱,招人喜欢。”双若:“……”双若掌间的茶盏骤然开裂,茶水迸出,洒了一桌。

    清澜惊呼:“主上!”会隐哈哈大笑,连道别的话都没说,飞似的逃了。

    这一日,有些小仙看到会隐上神满面春风地从束音阁走出,顿时面面相觑,当天,流言蜚语就风似的传了出来。

    说双若三心二意,害人不浅,前脚勾搭了明锋上神,后脚就又缠上了会隐上神,下.贱的坯子,比凡间那些狐狸精还会害人。

    总之这些流言没有好听的,一心想要将双若拽入泥里。

    双若不以为意,上辈子难听的话他听多了去了,早已不在意,但清澜看着双若这副模样,却是实打实的心疼。

    他立刻就要动身去查流言传出的源头,双若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