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神雕续】(76)

作品:《笑傲神雕续

    2022年5月24日第76章·巨城之危日头西落,黄昏降临,辽阔的草原渐起晚风,刮得草浪连绵起伏,吹得朵朵金莲花摇曳不断,犹如碧波镶金,端的是美煞眼球。

    此地名为金莲川,原是金朝皇帝避暑之处,自成吉思汗崛起于漠北,率众向南征伐,便落入蒙古汗国手中;后忽必烈总领汉地军国庶事,在此筑开平城为府邸,如今他登上汗位,开平府又变作汗国上都,以摄四方。

    不远处的相德因高乐河旁,一座雄城傲立,看其宏伟的规模,丝毫不亚于襄阳或是临安。

    而城内正北,巨大的金帐占地百余米,当中灯火通明,隐隐还传出乐曲声,应是正举行着一场盛大宴会,却不知此间汗王在接待哪位贵客。

    穿过无数待命的侍卫奴仆,撩开帐角看去,却见金帐空旷,寥寥无人,只有几位乐师敬立两侧,自顾自吹弹拉唱,而中间华贵的绒毯上,一位妙龄女子正娆娆起舞。

    仔细看去,只见此女身着绀青罗裙,体态婀娜,容貌极美,几不下于黄龙二人。

    可惜脸上粉妆颇浓,更长着一对狐眸媚睛,让人暗觉既不如仙子冰清玉洁,也不似女侠睿智端庄,尽透着一股淫邪放荡的气质。

    伴随韵律,这女子浪扭纤腰,骚摆丰臀,小手抚过胸前的饱满,掠向自己所有凹凸有致处。

    待乐曲渐快,她又立在原地连转,裙角飞扬时,两条修长雪腿忽隐忽现,竟似下身一缕未着;连转方完,她再轻轻鹿跳,一对鼓奶汹涌澎湃,几乎撑爆了衣襟,即将要从中蹦跃而出!「好!好!东方教主舞艺卓绝,比本汗那几个妻妾强上百倍!」这女子如此妖艳起舞,让那欣赏之人如痴如醉,不断连声喝彩!转头看去,在上方的矮案后,盘坐着一位年俞三十的男子,阔额方面,续着短须;他身后还立着两人,一个是苦面愁眉的老者,怀抱着一口古剑,正闭目养神;另一个似是萨满巫师,头戴青眼獠牙的面具,手执一根凋花矮杖。

    「大汗,我美么?不若让奴家服侍你一番」舞女闻言腰肢一转,弱柳扶风般来到近前,上身软在案间,将两团雄浑压扁挤爆;随即她小手捧脸,香舌舔唇,半咪的狐眸射出一股难言的光芒,直使人陷入其中。

    男子被迷得神魂颠倒,几欲把她搂抱在怀,一边起身一边急道:「美,如何不美,今晚本汗便与你……」「妖女好不要脸!又对大汗施展邪术,给我破!」不想男子说到一半,萨满用半生不熟的汉话骂了句,将矮杖重重掼地,一时间响若狂雷;而那老者虽未言语,却也挡在男子身前,圆睁怒眼,气势锋利无匹,如似怀中的古剑出鞘!「这是……?」一震一挡下,男子眼中浊色消退,脑子却仍有些发懵,摸不清当下状况。

    舞女秘术被破,却毫不慌张,红唇一勾,鬼魅般闪出了大帐,留下一连串媚语春言。

    「若没这两个碍眼之人,今夜保大汗享尽艳福,嘻嘻,端的无趣,且等下次再与您把酒言欢……」似是颇为忌惮此女,萨满与老者也不追赶,只守在男子身边,以防她去而复返。

    过了片刻,那男子总算回过神来,先命那几个呆愣的乐师退下,这才轻声问道:「大祭司,裴先生,可是我又中了那甚么摄魂术?」「正是!这妖女越发明目张胆,这已是第三次了!」抱剑老者默默不答,又退到男子身后,鬼脸萨满却忿怒万分,盯着帐门恨声道:「大汗,不若派兵绞杀这妖女,谅她武艺再高,有百余射凋者在,也会变作刺猬!」「不可,现下正有用魔教之处」男子微一摆手,考虑了片刻,又问向另一人道:「裴先生,若你与她以命相搏,结果如何?」「十招内,某死,她断三指」抱剑老者言语不多,却掷地有声,男子听后点头,又陷入沉思中。

    萨满心急如焚,见他竟欲忍将下去,不禁道:「大汗宽心,我二人齐上,当能拖至亲卫抵达,不过草原上若起狼患,未等羊群有失,牧人们就会先去清剿,莫非就任那妖女骚扰不成?」「况且我大蒙古国兵强马壮,而您更是天上翱翔的雄鹰,即便两面开战,又何须小小邪教相助?」顿了顿,鬼脸萨满又自信道:「待攻下哈拉和林,大汗您统领铁骑南下,数十万马鞭同挥,南人那昏庸的朝廷哪敢抵抗!」「大祭司勿急,宋廷软弱不假,可郭伯父却乃一代名将,若得知我此时外强中干,以攻为守,只怕会领兵过江收复汉地。

    因此,本汗不得不与魔教结盟,好壮我声势,让他不敢妄动」男子闻言一笑,耐心解释了几句,随即朝北指了指,轻声道:「事分轻重缓急,眼下暂以北方战事为主,待擒下我那愚蠢的弟弟,大军便兵锋向南,到时宋廷也好,魔教也罢,本汗皆不放在眼中」是以,再辛苦二位几日,且由那妖女折腾。

    「说到此,男子起身而立,阔脸满带真诚,对两人抚胸一礼。

    萨满与老者如何敢受,急忙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敢不为大汗效死!「」两位快快请起,不需如此。

    「男子上前搀起两人,转头看向食案上的密信,又傲然道:」不过那妖女如此猖獗,本汗便先治她一治,都说魔教人才鼎盛,想出的计策却这般好笑,依我看来,尽是帮乌合之众!萨满与老者不懂其意,敬立一旁,男子也不多话,落座小案信笔疾书。

    过了一阵,他唤来侍卫,将墨迹末干的纸信交予,吩咐道:「且告知云都赤,水战损失不必挂怀,我再拨予他些船只,定要练出一支堪战的水军来,另外此信八百里加急,务必明日中午送入他营中……三更时分,栖凤谷静谧一片,溪映明月,晚风微凉。

    小筑内却略显嘈杂,两座茅屋一亮一暗,从亮着那间的烟囱处,传出了袅袅炊烟与颤颤春啼。

    闻声看去,屋中烛火跳跃,两个姣美的影子玉腿互勾,藕臂相锁,映射在窗纸上。

    媚肉纤柔,香躯绵软,即便迭在一起,也能看出各自的曼妙曲线。

    随着她们厮磨越发急切,乳乳碾碰,臀臀压撞,一股股淫靡的幽香散发,顺着窗缝悄然飘出,而时吻时离的一对小嘴,也倾吐着一声声勾魂呻吟」s;

    啊……前辈……快好了么……我还要给冲哥儿……煎药……「」……此式快结束了……嗯……你……莫要一心二用……「」啊!!前辈!要来了……「」嗯!!莫忘了……吸收真气……「话音末落,两只女影同时一震,一人急扬螓首,一人紧弓腰肢,各自亢奋的长啼一声,复又抱在一起香颤不断。

    看此情形,想是那双鸯合春功一式练成,屋中的两女共赴极乐,攀入肉欲之巅。

    不过方才听盈盈所言,令狐冲如今身在小筑内,想那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甘愿娇妻与外人磨镜不成?」前辈……这段时日也练了许多式……为何我功力却无明显提升?「春潮缓落,余波渐褪,半刻后两女堪堪分开。

    那胸前饱满的影子似是圣姑,急急穿好衣裙,手持着蒲扇,一边煎药一边羞问。

    另一个乳房较小的女影想是黑袍女,慢条斯理也不答话,过了半晌才道:」你已为人妇,并非完璧,且原先所学过杂,若想如我这般,恐要苦修十年。

    「」只需十年,便能……像您一样?「盈盈听后一愣,不禁停下扇风,又好奇道:」前辈,可你……内力化形之物,不是也……?「」此物乃功法所致,虽能以假乱真,却非男子性具,又无法泄出阳精,因此我仍……仍算处子……「黑袍女终存羞涩,答复间略显期艾,待她穿好袍裙,又柔声道:」盈盈,你记好,此功法专为女子而创,修行后若与男子交合,便会散尽真气补于对方,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如此……「」前辈!为何不早言……我与冲哥儿以后且非……不过也罢……我只盼他好他强……「盈盈先惊后喜,站起身来便欲出门,秦潋却将她拦下,轻声道:」我知你二人情比金坚,先前去溶剑山庄救人时,他尽管受刑昏迷,仍在念叨着你的名字……「」冲哥儿……我……「此话听完,圣姑软跪于地,似是极为感动,禁不住连声垂泣。

    黑袍女见状,比了比自己略小的胸脯,叹道:」你想救夫,我自无不允,可再修七式,我就能变作完整的女子,而你与他交合后内力尽失,我再寻你同练,又要耗费数年不止,可否先与我修完?「」前辈!非是盈盈心疑,似你这等修为,为何甘愿沉寂此谷?莫非与魔教同气连枝?「盈盈听后不信,抹了抹泪,又问道:」若是我同意,待前辈神功大成,能否放我夫妻出谷?「」我与魔教并无干系,守在此间,一是因身世之故,无意于江湖纷争;二来师傅自小便领我修行,胜似我娘亲,如今她葬在谷内,我当要守护陵寝。

    「黑袍女思辰片刻,将她扶起,认真道:」放心,我并无害你夫妻之意,待合春功修完,自会放你二人出谷,且到时再圆你一愿,可好?「」多谢前辈!盈盈叩首了!「盈盈欣喜不已,欲行跪拜大礼,秦潋也不阻拦,看着冒烟的炉子道:」你再不扇,药便煳了。

    「闻听此言,圣姑连忙起身,复又去煎药熬煮,同时问起修行之事,黑袍女自是耐心解答。

    就在两女闲聊之际,却不知隔壁屋子中,昏迷在床的男子手指微动,喉咙一滚,惆然道:」双鸯……合春功……?「灼灼红日缓升,在东山冒出个尖来,而西去的皓月尚末落尽,襄阳仍被昏暗包裹。

    现下虽是凌晨,不少百姓却已早起忙活,更有十数队劲卒四下巡视,使得空气中透着一股紧张。

    郭府内某处,一位绝色少妇立在屋顶,渐起的朝霞洒落白裙时,美得犹如向阳鲜花一般,正是终南仙子。

    只见她玉手合垂,倾城素脸略显憔悴,莹眸中透着无尽迷茫,也不知在思量何事。

    自几日前母亲南下,郭襄怕小龙女独自寂寞,求得父亲同意,便搬来与她同住。

    可纵使有人相陪,仙子仍夜夜失眠,即便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

    而梦中难以言表的淫邪场景,更让她暗生慌恐,不由自主,便欲回想起自己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惜癔症发作,每当小龙女强行拼接记忆,脑中就有剧痛突发,如何能想得起来。

    如此下,她整日里坐立不安,几番去相求郭襄,放自己北上寻夫。

    小东邪虽有心陪仙子一起,却怕父母事后责罚,又加襄阳戒严,两人逃跑绝非易事,便劝她等时机到来。

    小龙女也知小丫头为难,倒没强求,只是白天黑夜倍受煎熬,花朵般的人儿渐渐调零。

    今晨,她又被噩梦惊醒,见郭襄睡得香甜,不忍打扰,就来房顶观看日出,这也是她唯一能心静之时」

    嘿!呔!端的好刀法!「怎料没过多久,难得的安宁就被打断,一阵练武声伴随怪叫响起,吸引了仙子注意。

    几日来每当此刻,便有这恼人的动静传来,如同公鸡报晓一般,当真是极为准时。

    小龙女已司空见惯,知那位曾唐突自己的青年又早起练武,心觉他倒颇有毅力,好奇下转头而视」

    啧啧,凭此刀法,我也算踏入高手之列了!哈哈哈!「顺着仙子的目光看去,在相邻不远的小院内,荒唐子赤裸臂膀,手持短刀正在演武。

    似是新学的刀法,一招一式颇为精妙,可看他噼砍时接连自夸,复又有些滑稽好笑。

    原来前些天得知黄蓉南下,周阳气得又吃醉了酒,更在家中大闹一通,险些没把郭靖气死,正欲胖揍爱子时,却被郭襄偷请来的黄药师阻止。

    说来也怪,东邪倒颇喜这外孙的性子,见他独自烦闷,便于百忙中创了一十六式刀法,更每日亲自来传授点拨。

    想桃花岛主乃一代宗师,身兼诸家百学,哪怕随意创立的招式,自也是上乘武学。

    荒唐子初学时漫不经心,不想越学越入迷,一时间心猿意马,那股郁闷也消了大半。

    每至清晨,他便要演练一番,恨不得把刀法铭刻于心,却不知有人正悄悄观摩。

    眼见傻乎乎的青年极为认真,仙子心中莫名一甜,彷佛瞧见杨过年少时的模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而荒唐子练至背刀翻身,猛然发现屋顶上的倩影,登时收刀停手,两条粗眉一皱。

    周阳本欲呵斥,可看清了是谁后,直被她的仙姿神韵所惊艳,呆立原地作不得声。

    发觉自己暴漏,小龙女素脸一红,刚欲跳下屋顶,却听一声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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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竟是龙女侠,周阳倒献丑了,上次多有冒昧,还请莫怪。

    「仙子晶眸一转,见他抱拳鞠礼无比真诚,便轻点螓首,勉言道:」

    刀法不错,还需勤加练习……「说完后,也不看满脸惊喜的青年,随即一跃而下,缓步进入屋内」

    周阳受教了,多谢龙女侠指点。

    「虽一颗心全系在黄蓉身上,可能与终南仙子攀谈,仍让周阳无比高兴,禁不住高声答谢。

    当即他更加刻苦,接连练了四五遍新刀法,直到浑身大汗,这才去饮水休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小龙女刚进屋内,就被人拦腰搂住,耳边也响起脆生生的娇音,只听道:」

    姐姐,我那兄长鬼叫个甚,难道你又碰见他啦?「」

    嗯,无意中撞见他在习武,倒有些尴尬。

    「小龙女无奈,拍了拍腰间的小手,问向身后的郭襄道:」

    襄儿……这也过了许久,咱们何时能启程?「」

    姐姐莫急,且再忍耐几日,等有好时机,我定与你一起北上。

    「小丫头闻言犯了难,松开仙子后苦思良策,猛然灵光一闪,兴奋道:」

    不提倒也忘了,兄长曾言要陪我去寻杨大哥玩耍,他鬼点子多,等午饭后咱们便去相询,求他给出个主意。

    「」……也好,就听你的。

    「小龙女秀眉微蹙,心觉那青年不似稳妥之人,可她此时归心似箭,也只得死马当做活马医。

    两女又嬉闹了一阵,各自去梳洗清洁,待午饭过后,便一同去寻周阳。

    与此同时,在北岸处,一骑背挂三支红色羽檄,急急闯入联营。

    过不多时,众将齐齐退出帅帐,一个中年书生跟随侍卫,缓缓走了进来」

    先生,大汗命我事急从权,临机决断,究竟是何意?「待孔章看完密信,查干先替他倒了碗奶茶,后亟不可待的开口相询。

    中年儒生思索片刻,把信筏迭好摆在帅案,这才道:」

    我猜大汗所言之意,与魔教内应今夜起事有关,想来是让您派兵支援,看能否一举攻破襄阳,呵呵,孔某便提前祝贺军主了。

    「」

    先生莫要说笑,我也知今夜若是事成,当为大功一件。

    「鞑子主帅犹豫不决,背手在帐中连连渡步,而后停下来又道:」

    可魔教虽能诈开城门,却不想想现下水战胜负末分,我如何能调出战船,运送全部兵马过江夺城。

    「」

    军主勿忧,所以大汗才让您临机决断,想我军船只众多,不妨分出十余艘,遣一猛将率两千兵马袭城。

    同时再连夜挑起水战,让宋军两面受敌,无法相顾,到时且看形势,再作计较不迟。

    「孔章胸有成竹,出言谋划了一番,又道:」

    此计若成,自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也就折了一两千兵马,既无损于战局,又能给魔教一个交待,想来大汗也不会怪罪。

    「见鞑子主帅颇为意动,儒生又行将过去,悄声道:」

    军主,我军皆配良骥,即使战事不利,也能逃出升天,而魔教那几百人陷入城中,定然有死无生,嘿嘿,您何乐而不为?「」

    好!先生之策甚合我心,就这么定了。

    「查干听后大喜,眉开眼笑时,更连连击掌赞叹。

    随即

    他又转过身,看向一旁金刚般的光头喇嘛,恭敬道:」上师,那赵家余孽前些天已离营,我暂不需人护卫,您可有意随军袭城?「」这几日蒙云都赤款待,当真有些手痒了,丹巴杰便出一份力。

    「光头喇嘛瓮声应了句,抽出粗大的金刚杵,咧嘴笑道:」哈哈,军主放心,今夜定杀得宋人血流成河。

    「暂不提鞑子将领如何安排,转到郭府一隅的小院中,仙子与小东邪已来此许久,不知与荒唐子谈得如何。

    忽然间,房内传出一声娇呼,只听小丫头道:」甚么!兄长所言是真?爹爹命你与破虏去守城?「」是啊,方才饭后,他老人家先将我俩骂了……又说刑杀……刑叔父领军南下,东城门只余副将在那,便命我二人夜间去守门,直到刑叔父回来。

    「似怕妹子不信,某人叮铃桄榔摸索了一阵,又道:」你看,这是爹爹给予令牌,唉,以后却没懒觉睡了。

    「往屋中看去,三人围桌而座,中间一壶清茶,似是荒唐青年特意所沏。

    小龙女初入男子卧房,一时略有拘谨,而周阳面对世间绝色,也是满脸窘态。

    唯独郭襄极为随意,起身抢过那令牌,看了看道:」哼,定是爹爹给了破虏,被你抢来的。

    「荒唐子面色一红,正欲辩解,小丫头却转过头,悄声对一旁道:」姐姐,有了此牌,咱们今夜就能出发,嘻嘻。

    「仙子莹眸一亮,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桌下的柔荑更紧握在一起,心中甚为激动。

    两女联袂而来,本就让周阳摸不着头脑,又见她俩窃窃私语,不由得越发好奇。

    待想起方才自家妹子所言,他登时明白了大概,出声问道:」妹子,听你说要与龙女侠前往终南山,莫不是想用我这令牌熘出城去吧?「」嘻嘻,兄长真是聪明,今夜便拜托你了。

    「小小图谋被拆穿,郭襄却无半分尴尬,摇着自家哥哥的臂膀,不断撒娇耍赖。

    而小龙女虽不做声,眸中却也满含期许,盯着眼前的青年,盼他能答应下来。

    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相求自己,使得周阳一时飘然,不过他也知轻重,便摇头劝道:」不行不行,爹爹若知道了,定会揍死我,而且现下宋蒙开战,你两人万一遇险,到时谁能去救?「」既如此,兄长与我们一起北上如何?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陪我去寻杨大哥么?「小东邪见撒娇不成,又改为诱惑,荒唐子闻言,不由得心

    中一动。

    自黄蓉不辞而别,他虽暗自着恼,却也极为牵挂,直欲前往南疆追随;此时听妹妹所讲,那股赌气劲又冒出,只觉自己也应离家出走一次,好让美妇尝尝这担心的滋味」好,有我陪你们北上,应不会出甚状况,但以后若被爹爹责罚,咱兄妹俩可要一同承担。

    「脑中想通,周阳豪迈的答应下来,不过因怕返回后独自挨揍,整个人又猛然一蔫」放心吧,兄长,咯咯咯!「见他强装好汉而不成,两女皆感滑稽,郭襄乐的捧腹娇颤,就连小龙女也唇角微勾,第一次露出些许笑意。

    周阳一看之下,只觉如似寒冰消融后绽放的雪莲,虽在装傻充愣,心中却惊为天人!陪笑了一阵,荒唐子似想起何事,欲言又止道:」现下兵荒马乱,北地据说也不太平,你俩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难保不会被……贼子觊觎,若要北行,还需装扮一番,以保沿途无事。

    「闻言后,两女皆是一羞,可听他说得在理,倒没怪罪之意。

    郭襄知小龙女脸薄,有些话还是得自己来问,便瞪了周阳一眼,娇声道:」嘁,那还不简单,我跟龙姐姐扮成男子便是。

    「」欸,三个大老爷们一同赶路,说不得会被鞑子当成探哨抓了。

    「周阳摇摇头,见两女都满脸好奇,便解释道:」龙女侠身份高贵,便扮作外出游玩的公子,妹子你为小厮,我当护卫,定不会惹人生疑!「」嘻嘻,甚好甚好!姐姐,你看如何?「小东邪听后大乐,不禁连连拍手,又转头看向仙子,眼露询问之意。

    小龙女虽觉此举有些荒诞,可一想自己能脱困而去,便再无顾忌,轻声道:」就依周少侠所言……「定下乔装之事后,三人又商量了一下路线,两女便返回所居处,整理包裹去了。

    周阳自无太多东西携带,本想睡上一阵,却久久无法入眠,只得起身在房内发呆。

    过不多时,他偷偷取出怀中肚兜,深嗅了一口残留的幽香,兴奋道:」娘亲,这次我也一走了之,看你回来如何担心……「眨眼间白日已过,太阳落山后,郭破虏臭着一张脸,前来寻周阳去守城。

    两人敌意已消,关系越发融洽,可因少年心性使然,谁也不提和好二字。

    荒唐子见他还在生闷气,有心逗弄,便笑道:」怎地,不是说好各凭功夫夺那令牌,我赢得光明正大,你有甚不高兴的?「」那是外公偏心,教你一套新刀法,不然……哼!「破虏也不理睬,只闷头牵马而行,半晌才挤出一句。

    周阳哈哈一笑,与他并排出府,又道:」莫生气了,今夜一过,这令牌便给你,以后我也不要了。

    「」当真?你为何不争了?哎!慢些,先告知我缘由。

    「破虏闻言一喜,刚要问个清楚,周阳便翻身上马,甩鞭扬长而去。

    他见状心急,当即骑马追赶,却不知身后街角边,悄悄钻出两人来。

    转头看去,先瞧见一个青衣小厮,肌肤雪嫩,如粉凋的娃娃一般,正是小东邪;而她身旁立着一位英俊的白衣公子,疏眉朗目,风度翩翩,想来应是装扮过后的终南仙子了」姐姐快些,你我先到东门相待,等三更时分,咱们便偷偷出城。

    「青衣小厮见自家兄弟一走,忙扯着身旁的人跟上,而有些尴尬的玉面公子,只得做贼般随她忽跑忽躲。

    守备城门之责,倒不如周阳想象那样麻烦,无非就是巡视城墙,检查军备而已。

    不过让他纳闷的是,一与破虏到来,那副将就如牛皮糖般粘在身后,两人去哪,他便跟到哪,且神色略带忐忑。

    荒唐子不懂行伍,以为爹爹怕自己兄弟闹出笑话,这才命人寸步不离;而破虏经历过几次战事,心中渐起不详,趁副将分神将他拉来,耳语道:」有些不对劲,你且守在门边,我装作入厕,去告知爹爹或韩叔父。

    s;

    「周阳听后莫名奇妙,却也生出警觉来,连忙点了点头,暗暗握住刀柄。

    兄弟俩当即若无其事,一起下了城楼,随后破虏连声告欠,装作肚疼要去大解。

    那副将并末生疑,调侃了一句,便放他去,转身又死死看住荒唐子」就快到约定之时了,那副将端的讨厌,为何总跟着兄长,咦!破虏这小子怎地走了?「街边口,青衣小厮揉了揉发酸的雪颈,把眼中所见报于身旁之人,随即问道:」姐姐,要不我先过去,问问兄长发生了何事?「」咱们一起吧,我见那副将眼神不善。

    「玉面公子也在观察,突然有些不安,便与小厮转出街角,往城门而来。

    不想两人没走几步,忽见那副将拔刀而出,一声大喝后,便朝刚看见她俩的周阳砍去!」

    且让我张二雄先立头功,郭家子!给老子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