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376-377)

作品:《大明天下(第四卷)

    2019年12月9日

    第三百七十六章·芙蓉帐暖月光寒

    “君子之道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

    “《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兄弟既翕和乐且耽。

    宜尔室家乐尔妻帑。

    子曰:“父母其顺矣乎。

    窗明几净的书斋之中书声朗朗长今与蕊儿两个丫头各着一身绛紫衫裙坐在书桌前摇头晃脑背诵《中庸》。

    端坐案后的高晓怜轻点螓首“确是不差不过除了记得牢靠还要晓得其中深意。

    “我知道。

    ”长今急不可耐举起白嫩嫩的小手。

    在得到高晓怜首肯后长今脆声道:“‘行远自迩登高自卑’就是说走远路必定要从近处开始登高山一定要从低处起步好比世间万事都要循序渐进不可一蹴而就这才是君子之道。

    赞许的点点头高晓怜又看向了老实安坐的蕊儿。

    蕊儿见高晓怜瞧向自己才轻声道:“中庸之道便是一切从小处着眼从自身做起这与老子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荀子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举一反三老爷晓得了定然高兴。

    ”高晓怜抚卷莞尔。

    长今却小嘴一撇“高兴有什么用师父陪我玩的日子越来越少。

    “这府内上下许多事都要着落在老爷肩上哪会有许多空闲。

    ”蕊儿开解道。

    “那他怎么有空闲夜夜去陪可人师母玩耍?”长今歪头问道。

    “爷他……不师父他不是去耍子的。

    ”蕊儿俏脸晕红回道。

    “那他去做什么?”长今追问。

    “这个……”蕊儿虽已知人事可这话却怎么说出口一时尴尬无言。

    “好了别乱嚼舌根子了安心读书。

    ”长今的话题让高晓怜胸中一阵烦闷出言打断。

    长今一吐雀舌似模似样捧起了书本暗中又向蕊儿扮了个鬼脸。

    “姑娘请茶。

    ”一身使女打扮的雪里梅捧着茶盘进了书斋将茶盅依次放在了高晓怜等三女手边。

    “谢谢雪姐姐。

    ”长今与蕊儿颔首称谢。

    “婢子当不得二位小姐这般称呼。

    雪里梅平日都在高晓怜院子里知晓这二人的身份对那恶徒又敌视了几分哼那个正经人没事会收两个漂亮女弟子在身边的。

    高晓怜浅啜一口香茶便将茶盏丢在了书案上“怎么做事的这茶不凉不热的如何入得了口!”

    “婢子……”温热适宜才好入口啊这般挑刺让雪里梅无言可答只得垂首道:“婢子知错这便换来。

    见雪里梅噙着眼泪退下长今眨眨眼睛突然笑道:“晓怜姐姐这下一句‘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兄弟既翕和乐且耽。

    宜尔室家乐尔妻帑’又作何解?”

    蕊儿在旁连拽她衣袖长今只是佯装不知。

    “小丫头想替那奴婢开脱?”高晓怜凤目流波微笑道:“这丫头并非老爷家室姬妾这琴瑟和谐与她无干便是真等到那一天圣人还有‘夫妇有别长幼有叙’之说似她这般对老爷不假辞色尊卑倒置的也该家法处置。

    “哎呦这怎么话说的就提到家法啦?”咯咯一阵娇笑贻青贻红两人并肩进了书斋。

    “两位姐姐甚少踏足此处倒是稀客。

    ”高晓怜起身相迎。

    “我们俩整日打理些凡尘俗事进书斋恐给你这女夫子染了俗气。

    ”贻红掩唇取笑道。

    “抵足而眠多少时日妹子我早就与二位姐姐不分彼此那还有许多讲究。

    ”高晓怜转对长今二人道:“今日有客课业便止了吧。

    二女应声又向青红二女施礼道别青红二人虽是丁寿通房但还晓得自家身份不敢托大恭敬回礼。

    “二位姐姐有事?”请二女入座高晓怜开口问道。

    “听娘说爷又要出外差了”贻红说道。

    “爷才在京安生几天啊怎又要出去可知此番去哪儿?”高晓怜蹙额问道。

    “好像是西边如今娘正忙着给爷打点行装呢。

    ”贻青回道。

    “西边?可是与前日进府的女子有关?”高晓怜警觉问道。

    “八九不离十这趟外差出去保不准府里又要多几个人呢。

    “休得啰唣爷的事岂是我们该多嘴的。

    ”喝住了使小性子的贻青贻红又道:“娘那边传信爷今晚要在你院子里歇息让你提前预备着。

    “真的?”高晓怜美目一亮。

    “爷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娘还让我二人嘱咐你一声爷明晨还要赶路不要贪玩误了时辰耽搁爷休息。

    高晓怜粉颈羞红羞啐道:“爷那性子岂是我能做主的再说你们又不是不知爷越是……第二天精神愈旺。

    “姑娘茶来了。

    ”三人正说着话雪里梅二番进屋奉茶。

    雪里梅惴惴不安望着高晓怜神色“茶水可还能入口?”

    不料高晓怜根本未碰茶盏便只道:“这次好了你下去吧。

    如释重负的雪里梅施了个礼便要退下又听高晓怜吩咐道:“今夜老爷要过来歇息你和坠儿速去把卧房收拾了茵褥枕席俱换成新的早早用香炉熏过不可稍有差池晓得了么?”

    雪里梅应声退下。

    看着雪里梅退下的方向贻青笑道:“妹妹这便是爷花大价钱从宜春院买回来的雪里梅?几万两的使唤丫头啧啧爷可真疼你。

    “不过是帮爷调教罢了一个堂子里出来的也敢和爷使脸色。

    ”高晓怜冷哼一声道。

    “这可是得罪人的活计你怎么揽了这差事?”贻红远山轻颦忧心问道。

    “爷交待的再说有了这丫头在院子里爷来的不是更频了么。

    ”高晓怜狡黠一笑。

    “好你个鬼丫头原来心机都使在这儿了。

    ”贻红笑骂一声又道:“既说到这姐姐们有事相求。

    “二位姐姐有事请说与妹子还见什么外。

    二女相视一眼贻红道:“爷如今多在秦姨娘处安歇我二人许久也不得见以往……以往……”

    贻红住口不言神色纠结绞着手帕。

    见她半天也说不出来贻青按捺不住接口道:“以往在爷身前伺候夜里爷要净手喝茶的兴致来了还会弄上一弄如今都不回本院安歇我等可是旷了许久今夜想着借妹妹这处宝拾你些残羹剩饭熄熄心中这团火行不行妹子你给句话便是。

    见二人满脸渴求之色有往日情分在高晓怜自不忍拒绝“爷那龙精虎猛的身板儿妹子一人也应付不来两位姐姐肯施援手小妹求之不得。

    “好妹子。

    ”贻青亲热揽住高晓怜香肩附耳低语道:“你放心我二人也不会白沾你的好处这帷帐里擦汗引枕扶肩推背的差事姐姐们可是轻车熟路保管服侍周到你只管一心享受便是。

    “你坏死了。

    ”露骨调笑让高晓怜耳根好似火烧羞恼捶打贻青书斋内莺声燕语一团嬉闹。

    ***

    月挂中天芙蓉帐暖。

    雪里梅与坠儿两人和衣卧在外间便榻上耳听得里间不间断的淫声浪语和咯吱咯吱的木床曳动声粉面潮红羞涩难言。

    “雪姐姐已经三更了他们何时能完事?”棉被蒙头坠儿躲在被下红着脸小声

    嘀咕。

    “我也不知。

    ”行院长大虽未开苞雪里梅也粗晓男女之事这恶徒浪子如此熬战却出乎她的意料。

    “晓怜你这妙处越发紧凑了爷宝贝进出之际如同被它咬住一般快活得很啊。

    ”丁寿声音由里间传来。

    只听高晓怜不胜娇羞的娇声道:“奴家已是爷的人了只要爷喜欢贱躯随时奉上只求爷怜惜则个啊……轻柔一些奴家实在不胜爷的虎威。

    “妹子你若不耐受换姐姐来可好。

    ”贻青吃吃笑道。

    “姐姐休急待妹子承了爷的滋润定退位让贤。

    “那好姐姐帮你一把。

    贻青笑声未落便听高晓怜一声痛呼“戳到心尖上啦姐姐饶命。

    “贻青你这妮子推的时候也不知会一声险些闪了爷的腰。

    ”丁寿笑骂。

    “奴家不想着帮晓怜妹子杀杀痒么爷您也加把劲儿啊。

    ”贻青腻声言道。

    “好且看爷的本事。

    丁寿一声虎吼随即便是噼噼啪啪一阵剧烈的肌肤撞击声压抑不住的呻吟浪叫由高晓怜喉间迸发听得外间二人面红耳赤浑身发热。

    “雪姐姐我内急出去走走。

    ”坠儿不待雪里梅答话便翻身下榻出了屋子。

    身边无人陪伴再听内间百般狂荡的娇喘浪哼即便雪里梅不齿这几人荒淫做派也听得体酥气喘阴户里热烘烘一股春潮涌出打湿了裙内绯色汗巾。

    且说坠儿解罢手归来行至廊下里面动静更响还有咕叽咕叽水声传出一时好奇不由把住窗棂偷觑。

    盛夏方过气候仍是闷热窗棂上只蒙着霞影轻纱透过薄薄纱窗在床前羊角绰灯映照下绣帐内人影清晰可见。

    只见四个赤条条的雪白身子纠缠在一处本院的主人晓怜姑娘四肢着跪伏在床榻上光艳润泽的肌肤在烛光映照下如白玉一般府上老爷跪在姑娘身后狠命耸动着不时见一个黑黝黝的粗壮肉棍在雪臀之间忽隐忽现随着老爷抽动姑娘那对粉嫩玉乳如饱满多汁的仙桃一般在风中颤动不已。

    高晓怜紧咬衾被颠着香臀向后迎凑不管不顾肉龟往左便往左迎肉龟向右就向右凑呻吟不绝不想姑娘白日里端庄娟秀的模样在床上竟这般骚浪。

    老爷那双手也没闲着身侧一左一右搂抱着精赤溜光的两名女子含着一个的雀舌手掌已顺着腰身曲线滑入到她的臀瓣深处另一个躲在床里看不清老爷抚摸她身何处只见那蓬乱云鬓散落在老爷胸腹间不住舔吻那粗大肉柱不时因二人激烈动作滑出姑娘体外时该女便及时握住急急套弄数下又再度引着肏入姑娘体内不得稍歇。

    坠儿偷看春光不禁芳心寸动她年至虽幼也略懂人事今日耳闻目睹不禁春心难耐欲火焚烧遍体躁热。

    不觉将小衣褪尽坠儿手抚着微微坟起的嫩乳轻轻摩搓那玉乳顶端玉头早已发硬胀大试着以手指挤捏快感油然而生又觉牝户内又骚又痒便腾出另一只手来伸至裙底粉腿玉蚌之间摸着光溜溜湿漉漉的女儿羞处按着蕊蒂一番抓挠如潮似海的舒爽畅快奔涌而至让她不舍停手越弄越快双眼更是睁得老大紧贴窗棂一瞬不瞬。

    屋内的四人已然换了姿势老爷‘波’的一声将那根大肉柱抽出翻身仰卧那根大东西摇头晃脑昂然耸立姑娘在另二女扶持下蹁腿跨坐在老爷腰间毛茸茸的牝户对准肉龟缓缓坐下不多时便套了进去两女挟住姑娘身子帮着她在上面蹲套扭动老爷也捧着那对雪白屁股一起一落撞得白肉颤动啪叽声响。

    未及一刻姑娘便体乏不支蹲不住桩气喘吁吁伏在老爷身上动弹不得颤声说道:“老爷奴家……奴家不成了。

    轻拍身上这具汗腻湿滑的娇躯只听丁寿轻笑“你先歇歇该有你的不会少了。

    云鬓轻点高晓怜翻身倒在床内肉龟滑出哗啦啦一股淫水淋了丁寿小腹腹间毛发都被打湿成绺。

    见终于空出位置贻青一把握住那根日思夜想的巨大宝贝不顾上面汁水淋淋大张檀口一嘴含住吸吮品咂啧啧作响。

    丁寿火气未消经这挑逗如何把持按住螓首不住耸挺胯下硬物将那小口当蜜穴一般抽送起来噎得贻青凤眼乜斜险些背过气去。

    “爷您这样会弄出人命的饶了她吧。

    ”贻红见了慌忙依偎过来用香滑嫩乳厮磨丁寿肩膀软语相求。

    丁寿听罢便松了贻青翻身将贻红两腿挂在腰间大如鸡卵的紫红肉龟抵住鲜红肉缝腰身用力借着淫水润滑直通花宫。

    猛然巨物透体贻红长吁口气才算缓过神来“爷已经到了花心别再顶了快些抽送让奴家死吧。

    “好。

    ”丁寿坏笑一声抱着娇躯耸耸挺挺见那一对微微晃动的艳红美乳鲜艳动人活色生香忍不住身子前倾脸贴着贻红酥胸将嘴一张吮吸起粉红肉蕾来。

    “哎呦爷这下磨得奴家好酸骨头都化了。

    ”肉柱急进急出顷刻间便抽插了数百下上下刺激之下贻红春情高炽花心淫水汹汹高声浪叫毫无顾忌。

    丁寿情浓兴起怒涨紫龟顶住花心狠磨狠钻尽力抽送那又大又长的粗壮肉柱次次击中花心直弄得贻红浑身酥麻鬓发散乱娇喘吁吁两脚紧紧勾住乱颤牝户内花露汩汩片刻湿透衾褥。

    坠儿不知泄了几次细细肉缝上的那粒花蒂已被她揉得有些红肿了还是难解心中骚痒嘴里咬着一块香帕鼻息咻咻耳热目赤。

    突觉肩上有人拍了一下吓得小丫头险些丢了魂去定睛看是雪里梅才算将心放回肚子。

    “你这丫头说是净手怎又在此?”久等坠儿不回雪里梅出屋来寻不想这小妮子在窗外偷看还自渎起来让雪里梅又羞又气。

    “姐姐噤声你来看。

    ”坠儿招手让雪里梅凑眼来瞧。

    那房中人儿并未完事此时又换了对手。

    只见贻青弯下身来双手扶着床尾春凳丁寿立于身后双臂自她腋下绕至酥胸把玩那对白嫩耸立的乳峰少顷腰身一挺将胯下巨物刺入蜜穴抽送抵摩那根棒儿穿梭两股之间好似浪里蛟龙直抵花心捣得穴内唧唧作响弄得贻青酥软无比快活难当。

    贻青嘴里哼哼呀呀淫声浪语不止大叫道:“爷真好爽死奴家了!”

    听得浪语丁寿更增淫兴一边猛抽一边问道“小蹄子往日你等皆不受力今日何以这般有趣?”

    “还不是爷这段日子旷我等久了爷这宝贝让人又爱又怕见了它承受不起不见又想她它念它。

    贻青扭腰摆臀迎合着身后撞击雪臀向后一凑将那粗大阳根全部吞尽又向前一扑全根吐了出来粉红嫩肉随着阳具进进出出而外翻内陷淫水顺腿流下扑扑答答作响。

    看到此处雪里梅但觉户内恍有虫蚁轻咬慢爬时徐时急热痒无比浑身燥热不安羞恼道:“你这妮子竟偷看这事好不知羞。

    “雪姐姐莫怪小妹也是把持不住不想老爷白净玉生般的身子那物件却黑黝黝的好像个粗铁棒真不知几个姑娘是如何撑住的。

    ”坠儿户内依旧骚痒用力揉搓户内肉核吁吁喘声娇滴滴解释道。

    “爷亲亲达达奴里面痒痒尽管用力把花心儿捣碎才舒服呢。

    ”屋内贻青骚语浪声听得丁寿愈发勇猛耸身大弄如猛虎发力

    尽根进出狂抽狠进数百下穴中淫水唧唧声响如山洪骤发垂泄而下。

    在外间屋里耳闻与亲眼目睹截然两样雪里梅同样看得两眼发涨心火难平只得将两腿夹紧忽觉下身一阵凉意湿漉漉一大片一股细细汁水径直顺着大腿流下再摸牝户已为那细水润泽高高浅浅宛若一片沼泽不由羞臊惭愧有心转目不看却鬼使神差移不开眼睛。

    外间站着两个大活人丁寿如何不晓正好卖弄手段让这两个妮子乖乖出丑消消那夜之恨当下将棒儿抽至穴口暂且不动不知情由的贻青收缩小穴夹紧双腿央告道:“我的爷怎不动了奴奴花心痒得紧。

    话声才落便听‘噗哧’的一声丁寿已将那肉棍整根戳了进去由于用力过大顶得贻青花心处隐隐作痛‘嗷’的一声惨叫打了个趔趄双手扶定凳子才没摔倒。

    丁寿双手搂定贻青柳腰对准鲜红牝户紫红菇头一通乱顶直弄得贻青浑身美肉颤颤晃晃蜜穴欲裂欲穿。

    贻青咬紧牙关死命忍受杨柳细腰东摇西摆雪股香臀一耸一掀全力迎合不多时便粉脸绯红香汗透胸明眸半开口不能张最后大呼一声阴精汹汹涌泄伏在春凳上只剩喘气之声任由身后人儿尽情折腾。

    三女皆不堪征挞丁寿只得想法尽快结束转过贻青玉体让她仰卧凳上看着那已被蹂躏成一个大开红洞的水淋牝户扶着肉棒连根没入又是一阵大抽大送弄得兴起又将贻青一只白生生的嫩腿扛在肩上肉棍来回抽动次次击中花蕊弄得贻青花心酥酥麻麻一泄再泄。

    “爷奴家受不得了出人命啦饶了我吧啊——”贻青在丁寿狂捣猛插之下四肢瘫软全身发抖蜜穴大张直接昏死了过去。

    丁寿也觉菇头酥麻当下加快速度又攮动了数百下悬空重重一操终将元阳一泄如注遍洒花心。

    贻青体内热津注入不觉身子一抖昏迷中又丢了一次丁寿记得方才承诺强自忍住在贻红与晓怜二女体内也各射了部分阳精。

    高晓怜心满意足搂紧男子健壮身躯神魂俱飞竭尽温柔体贴之能事。

    屋内云雨既散屋外二人也是站立不住互相扶持着回屋揩拭一番便打算搂着睡去。

    “雪丫头给老爷奉茶。

    ”里屋高晓怜的声音娇糯慵懒却不容置疑。

    “雪姐姐你歇着我去吧。

    ”坠儿低声道。

    “她要的是我去伺候。

    轻叹一声雪里梅强撑着支起身子从茶壶箩里斟了一杯热茶双手捧了进去。

    绣帐内几人喁喁私语。

    “爷咱姐妹三个今夜尽心服侍可还满意?”

    “你等心意尽到有何不满意。

    “咱几个都是从东厂跟爷一路祸福与共过来的只要爷乐意我们将心剖出来给爷都成可爷却整日与那院子里的人厮混想承爷点雨露滋润都难得。

    “你们三个别不服气三人合在一起还比不得云娘一人战力论起花样玩法更是不及。

    ”姬妾间有点争强好胜的小心机人之常情只要别弄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丁寿还蛮享受这种争宠撒娇带来的成就感。

    “那爷喜欢什么花样婢子们照做就是。

    ”高晓怜不服气道都是女人谁比谁差到哪去。

    “老爷请茶。

    罗帐内汗香融融四具身躯相贴厮连交臂叠股缠绕成一团看得雪里梅头晕目眩不敢抬眼。

    丁寿伸手接茶不知有意无意托住茶盏的同时将那几根纤纤玉笋也握在手里。

    雪里梅如遭蛇咬快速抽出手去惊惶不安扫了榻上一眼玉泽身躯黑白分明坠儿口中说的那根黑铁棒此时虽软垂胯间依旧尺寸可观吓得她慌忙低下螓首只盯着自己脚尖看。

    见她窘迫不安的模样丁寿嘿嘿一笑单手拨开盖碗饮了口热茶。

    “爷也赏奴一口吧。

    ”贻青有气无力缠了上来。

    “好。

    ”丁寿又饮了一口直接以嘴渡去霎时二人唇舌相交品咂之声盈耳。

    雪里梅面红耳热低声道:“婢子告退。

    ”便要离去。

    “慢着。

    ”高晓怜语带不满“这般不懂规矩取热毛巾来给爷擦拭身子这般汗腻如何睡得好。

    “我婢子……”雪里梅红了眼眶这活计她如何做得。

    “怎么当自己是什么大家闺秀不成既做了丫鬟便该做丫鬟的差事那些粗使丫头们想做这些还做不得呢。

    ”高晓怜冷声冷语道。

    “是婢子遵命。

    ”雪里梅紧咬樱唇几乎噙出血来。

    “好了她没做过这个想来也做不好贻红你来吧。

    ”丁寿拍着怀里的另一具娇躯道。

    “爷偏会使唤人。

    ”嘴上如此说贻红还是乖乖披衣起身忙碌。

    “下去吧。

    ”深深望了雪里梅一眼丁寿挥手道。

    “婢子告退。

    出了里间雪里梅未回便榻独步徘徊到廊下阶前仰望皎洁明月倍觉凄凉孤苦。

    “慎郎你可知妾身疾苦此时你又在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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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七章·机缘凑巧各相逢

    翌日一早丁寿便带着由东西司房精选的三十名缇骑护送着宋巧姣所乘马车一路西行而去。

    主人外差已是常事府中人早已习惯各安其职各过各的日子高晓怜的书斋外毗邻一片七八亩的荷花池此时花开未谢幽幽花香熏得人醉意微微高晓怜倚着凉亭雕栏闲适偎坐欣赏着池中一丛丛花姿清雅的睡莲。

    赏花人仪态娴雅在旁伺候的人却没这般福气雪里梅用被池水冻得通红的小手费力从刚采摘下的莲蓬中取出莲子剥下。

    “好了没有?”高晓怜随口问道。

    “好了好了姑娘请用。

    ”雪里梅慌不迭用香帕盛起一捧才剥开的莲子。

    才拾了几个吃下高晓怜突然蛾眉一蹙掩唇将犹带口香的一颗莲子吐到绣帕上。

    “怎生是苦的?难道你连莲子都选不好么还是成心要本姑娘吃苦头?”

    “婢子不敢这时节的老莲子居多怕是口感不如荷月时那般鲜嫩。

    ”雪里梅急忙辩解道。

    “还敢犟嘴!如此说是我为难你不成?”高晓怜柳眉倒竖喝问道。

    “婢子不敢如此说想来姑娘是七巧玲珑心的自会明白。

    “你……好啊真是人善被人欺看来是我脾性太好让你轻瞧了。

    ”高晓怜怒冲冲站起“反正爷不在没人心疼护着你便让你这小娼妇瞧瞧姑娘我的手段。

    “跪下!”

    雪里梅这些时日受了不少委屈今日也懒得再忍大不了投了旁边荷花池也省得再遭这番活罪因此虽是依言跪下却仰着粉

    颈倔强望着高晓怜。

    “婢子出身低微又在府中为奴晓得自个儿下贱身子左右梅香拜把子是死是活便听从姑娘处置。

    这话却戳中了高晓怜心底逆鳞高姑娘酥胸一阵剧烈起伏恨恨道:“好那我便从了你等爷回来我自去向爷请罪。

    高晓怜这边刚起了狠心便听亭子外面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

    “晓怜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

    一身月白衣裙的谭淑贞走近亭子不满对高晓怜道:“旁边便是书斋教书育人的所在让长今她们听见今后你还如何为人师表。

    “娘你不晓得这丫头真是气死个人……”

    高晓怜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本指望拉个帮手过来不想谭淑贞听过后只是淡然道:“便是为这等小事?”

    “娘——”高晓怜不依撒起娇来“你到底帮哪个?”

    不理高晓怜谭淑贞对着跪的雪里梅微笑道:“你便是雪里梅姑娘烦请将这些莲子送到灶上虽是老了些用来熬粥确是正好恰巧姨太太这几日有些郁燥倩娘妹子正张罗要做莲子羹而今却省了这道麻烦我代她先谢过姑娘了。

    “婢子不敢。

    ”自打谭淑贞进了凉亭雪里梅便一直偷眼观望此时见她言语和善便狐疑问道:“这位婶子看着面善可是哪里见过?”

    “哦?姑娘恕罪人老多忘我确没什么印象。

    ”谭淑贞拧眉思索一阵摇首苦笑。

    “娘吩咐你的事还不去做胡乱攀什么交情。

    打发走了雪里梅高晓怜蹙额道:“娘你瞧瞧这教坊出来的丫头鬼精鬼精的给个杆子便往上爬一肚子弯弯绕。

    “你随我来。

    ”谭淑贞沉声说了一句便扭身出了花亭。

    高晓怜疑惑不解跟了出去直走到池边一处僻静的柳荫下谭淑贞才停了脚步。

    “娘到底怎么了?”

    “蒙你们姐妹几个唤我一声娘有些事我不得不说你也休怨我聒噪。

    ”谭淑贞在池边寻了一块石头坐下颇有些语重心长。

    “娘您说的是哪里话女儿有什么不对的您尽管教训就是。

    ”高晓怜惶恐不安说道。

    “你百般刁难那雪姑娘究竟什么意思?”谭淑贞盯着自家干女儿问道。

    “这不是爷将她交给我管教……”

    “爷可让你随意责罚?”

    高晓怜樱唇微扁不服气嘀咕道:“她敬酒不吃我还不能给她点罚酒尝尝。

    没好气瞪了高晓怜一眼谭淑贞道:“我知你不忿她一进府便是洞房花烛的排场置可你也该看出她在爷心中的分量她虽暂时恼了老爷焉知今后没有再得个名分的机缘届时你如何与人相处!”

    “退一万步便是她没了这个福分可一个好端端花骨朵般的女子交到你手若被你摧残得形销骨立爷心里又该怎样想你!”

    旁的高晓怜可以不管最后一件却是她心中惦念的思来想去一番后怕当下星眸微睐朱唇勾抹亲热挽住谭淑贞肩膀“娘那你给我拿个主意?”

    “病急乱投医此时想起我了?”

    “谁教您是晓怜的娘亲呢?”高姑娘如小女儿般撒起了娇。

    “拿你没个办法。

    ”爱怜摩挲着干女儿娇艳粉面谭淑贞笑吟吟道。

    送完莲子的雪里梅在池边寻得这母女二人。

    “雪姑娘我那里最近缺些人手便舍脸向我这干女儿讨个人情借你到我那里忙上几天你可方便?”

    “这……”雪里梅犹豫不决瞧向高晓怜。

    “瞧我做什么干娘开口我岂有不应的便看你的意思。

    ”高晓怜难得的对雪里梅和颜悦色“先说好了干娘那里可是阖府的活计没我这院子中清闲。

    “听姑娘吩咐。

    ”只要不再被你无端刁难累死本姑娘也愿意雪里梅心中嘀咕。

    “不知这位婶子如何称呼?”

    “看我这糊涂记性还忘了介绍。

    ”谭淑贞笑道:“妾身是这府中管事姓谭名淑贞。

    “姓谭?”雪里梅咀嚼了一番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突然心中一动急声道:“婶子可有个女儿唤作周玉洁的?”

    ***

    山西太原府临汾驿。

    一行人马风尘仆仆闯进了驿站。

    “人哪?都死光了?”

    驿站驿丞见这批人个个挺胸腆肚横眉立目的模样便知不好惹连忙上前堆笑道:“众位爷什么吩咐?”

    当先进来那大汉浓眉大眼神情粗豪也不答话直接将腰牌往驿丞手中一塞驿丞定睛一看便是一身冷汗。

    “唷原来是锦衣卫的官爷里边请里边请。

    “别废话了准备草料喂马再弄几桌上等酒席安排几间上房爷们吃完好歇息一觉还有的路要赶呢。

    “这……酒食草料都好说上房却是不足了。

    ”驿丞苦着脸道。

    “怎么爷们出公差你还要咱们住马棚不成?”大汉当即黑了脸揪着驿丞脖领子喝问道。

    “里面住进了一大批人房间属实不够啊。

    ”驿丞整张脸纠结得都要挤成一团。

    “让他们滚!”大汉将那驿丞随手一丢道。

    “小的不敢说那些人不好惹。

    ”驿丞道。

    “天下还有锦衣卫不敢惹的人么。

    ”大汉冷笑“人在哪儿爷亲自去撵。

    顺着驿丞指的方向大汉直接奔了过去跨院门前有两个军卒守卫见他过来便拦住了去路。

    “滚开。

    ”大汉是蛮横惯了的岂会将两个大头兵放在眼里伸手便要拨开二人。

    岂料那两个兵卒也不甘示弱伸手拔刀反手便撩了回去反将大汉逼退一步。

    “呦呵硬点子啊。

    大汉见这两个军卒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显是军中选锋也收了轻视之心缓缓抽出腰间绣春刀嘿嘿怪笑道:“哥几个刀上见真章吧。

    “何事啰唣?”院内一个声音传来。

    语气淡然本已杀机外露的两名军卒却立即收刀施礼“禀大人有个莽汉擅闯进院。

    靴声跫然又有七八名手扶腰刀的锐卒涌出了院子大汉暗道声不好这是落了单前院的那帮小子怎么也不知过来帮忙。

    “呔爷们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理刑千户郝凯你们这些丘八是哪里的?”

    “他们是老夫麾下亲兵。

    院门前又出现了两个人一个中年人躯干丰伟仪表堂堂;另一人头发花白松形鹤骨话便是由他口中说出。

    “锦衣卫擅闯老夫下榻之所可是来拿人的?不知有驾帖否?”老者双目炯炯凛然有威。

    “爷们连你是哪个都不知道怎知拿的是不是你?”看出老者身份不俗郝凯也并不示弱。

    “老夫总制三边都察院右都御史杨一清。

    我去老儿这么大来头统领十余万精锐的西北第一边事重臣难怪这般硬气。

    “原来是杨大人卑职有礼。

    ”身份差距太大郝凯不得不客气。

    “郝大人不必多礼还未请教适才直闯老夫下处究竟意欲何为?”

    “这个……”事办砸了有些话便不好说出口否则给自家大人招祸郝凯顿时两难。

    “他是为本官休憩打个前站。

    ”一身宝蓝色缎袍的丁寿施

    施然走近“在下都指挥使掌锦衣卫事丁寿见过都堂适才属下无状敝人代为致歉。

    “既是误会大金吾何须多礼。

    ”杨一清回礼道。

    “谢都堂海涵。

    ”丁寿仔细端详着这位封疆大吏五十余岁精神健旺萧疏轩举气度不凡嗯果然是奇人异象一根胡子都不长。

    ***

    杨一清馆驿之中摆下酒宴为丁寿洗尘。

    “哈哈果真相请不如偶遇若非这番巧合险些与二位大人失之交臂岂非丁某平生憾事。

    “缇帅年少得志乃当世俊才若是错过此机该是敝人扼腕喟叹才是。

    与杨一清同路的是奉诏起复的吏部文选司郎中张彩博学多才妙语如珠让这席间气氛融洽许多。

    “尚质此言大谬你此番入京当得大用不比老夫只求归宁休养的带病之身与缇帅当有再聚之时反是老夫坐失良机空自怅叹。

    “二位前辈如此拿小子说笑不才愧煞不敢再觍颜在座了。

    ”丁寿故作难堪引得二人大笑。

    “既然偶遇当时有缘老夫有一不情之请请缇帅援手。

    ”杨一清道。

    “邃翁但讲无妨。

    ”见杨一清说得慎重丁寿也有些好奇。

    “老朽离陕此生恐难再踏足三秦边事纷乱诸番杂处非得善人不可当此重任尚质谙晓韬略堪任边方都御史若是缇帅肯代为举荐老朽感激不尽。

    ”杨一清言辞恳切道。

    老小子你玩我呢刘瑾用人有他的一番套路虽不拘泥考成之法可也是逐级屡迁绝不会骤擢高位连跳数级的事想都不要想张彩在郎中任上养了两年病你想让他一下子封疆镇边便是我脑袋抽了答应老刘也不会干啊!

    丁寿还在为难如何拒绝张彩已肃然道:“应宁兄提携看重之意彩虔心领受但国朝选官自有制度岂可因张某而败此话休提。

    见张彩语气坚决杨一清喟然一叹摇首不语。

    酒兴阑珊宾主分散虽是丁寿温言挽留二人去意已决带了亲兵随从启程离去适才还人满为患的临汾驿顿时清静了许多。

    搬进了杨一清等人所住的院落一众锦衣卫各自安歇丁寿则躺在一张太师藤椅上脸上蒙着一条热气腾腾的手巾优哉游哉闭目养神。

    “卫帅宋姑娘已经安排休息了。

    ”郝凯道。

    丁寿懒得说话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沈彬回来了。

    ”郝凯继续道。

    “哦?子衡兄请来了?”丁寿一把扯掉脸上手巾睁眼问道。

    “没见到王按院。

    ”郝凯摇首。

    “叫他进来回话。

    ”丁寿不悦此番路经太原本意还想与王廷相叙叙旧的。

    不多时一个精神饱满英气勃勃的汉子走了进来利索下拜行礼:“卑职东司房办事百户沈彬拜见卫帅。

    “别废话了你是谁我清楚得很王子衡人呢?”

    “巡按御史王大人目前不在太原……”沈彬揉了揉鼻子为难说道。

    “不在?去了哪儿?”

    “您问他吧。

    ”沈彬向门外瞟了一眼。

    见门外还立着一个丁寿没好气道:“外面的谁进来吧。

    “卑职锦衣卫山西千户昌佐拜见大人。

    昌佐肤色异常白皙高鼻卷发显然并非汉人张嘴却是一口道纯正的大明官话。

    大明立国之初便有许多异族人投效锦衣卫里有世袭的色目人并不奇怪丁寿只是关心自己的问题“山西巡按御史王廷相去了哪里?”

    “禀大人据锦衣卫的消息日前王大人查阅卷宗发现洪洞县上报的一桩案子颇有疑点亲往勘案去了。

    “有疑点便把人犯提到太原再审就是了何必大老远折腾一次。

    ”丁寿不屑嗤了一声。

    “大人洪洞县恰在咱们南下的路上也算顺路。

    ”沈彬陪笑道。

    “一边儿去。

    ”丁寿白了他一眼。

    “似乎是洪洞县与平阳府都定案断了死罪王按院忧心提取人犯时被狱吏在其中做下手脚便亲身前往。

    ”昌佐道。

    “平阳府?知府可是张恕?”丁寿站起问道。

    “平阳知府正是张恕。

    丁寿兴奋转了几圈“张老儿二爷还有账没和你算你最好别有把柄给我落下。

    “洪洞县那个具体是什么案子?”丁寿对那案子突然萌生了极大兴趣又追问道。

    昌佐思索一番道:“民妇苏三毒死亲夫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