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 第一百二十九章 魔高一尺

作品:《金鳞岂是池中物

    08232003-09052003太夸张了,这下儿侯龙涛可急了,他想站起来,可双手本来就绑着,又有一锹一锹的土在往身上砸,根本做不到,“我我肏你妈我可是有后台的,你们丫那会被灭门抄家的”“停,停。”“龙二”蹲到了土坑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煞白的男人,“呵呵,瞧你那操行,你也会有今天啊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嗯谁罩着你呢我听听。”“不不能告诉你,总之是很高层的人,通天的人物”“你傻屄吧这时候不跪地求饶,还他妈威胁我告诉你,只要你的后台不是我干爹,我今儿就要埋了你。继续。”泥土又铺头盖脸的飞了下来,侯龙涛可不是什幺有坚定信仰的英雄志士,决不会视死如归的,跳桥是一会儿事儿,被活埋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更何况这个世界有太多值得他留恋的人了,“别埋了别埋了你们到底要我怎幺样我照办就是了”“停。嘿嘿,我干爹说让你死,我可不敢放你走,再说放了你,你转头儿不就得报复我们吗”“呸,呸,”侯龙涛把嘴里的土吐出来,“不敢,不敢,我斗不过龙爷的,我认松了,我认松了。”“哈哈哈,认松太晚了”“龙二”转身就走,手下人又开始填土,坑里传来了侯龙涛声嘶力竭的诅咒声三个多小时之后,侯龙涛开着一辆破奇瑞回到了家里,刚才发生的事儿确实是有生以来最险的一次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他可就忙了。

    先是以东星集团的名义向希望工程捐款600万人民币,这是自希望工程设立以来,所受到的最大一笔社会捐助;然后又向全国妇女联合会和全国残疾人协会各捐款300万元;北京市好几个中学的宏志班也同时得到了他的捐赠。

    除了捐钱之外,侯龙涛还设立了“东星奖学金”,每年资助300名贫困的高中毕业生上大学。

    与此同时,“东星高中”也在筹建中,每年招收100名家境困难的初中毕业生,能考上大学的,只要他们愿意签订学成后先供“东星”挑选的协议,大学期间的费用也由“东星”负担;考不上大学的,愿意返乡的可以返乡,不愿意的可以直接进入“东星”的工厂接受技术培训,然后上岗工作。

    先进典型,各大报纸自然都要以较大的篇幅报道了,把侯龙涛的“奋斗”过程好儿好儿的歌颂了歌颂,说他是学成归来报效祖国的有志青年,现在就时兴这个。

    北京电视台的一个访谈节目还把他请去做了个特辑。

    侯龙涛倒是也挺会说话的,“我没什幺好赞扬的,捐了一千万、两千万,我还是开奔驰、吃海鲜。有些下岗工人、低保户儿,他们勒紧裤腰带,自己吃糠咽菜,每年节省下三百块资助失学儿童。我跟他们一比,那就是量和质的区别了,他们才是真正值得大力赞扬的。有钱人捐款回报社会,那是责任,不捐,是应该受到来自各方面的谴责的。”上次侯龙涛的克莱斯勒被撞之后,就此就找不到了,估计是被处理掉了,他干脆订了二十五两h2,一辆自己开,四辆作为工厂用车,余下的二十辆,一半儿送给了交管局,另一半儿送给了北京市公安局,全部车辆到位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在京郊某地的一间平房里,正有一男一女在看电视,那个女人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指着电视中正在重播的节目,“这个人,这人我认识。”“你认识他”那个男的长的还行,就是从精气神儿上说略微有点儿萎琐,“这个捐钱的”“不,不是认识,我见过。”“肏,我说呢,你要真认识这种大款,你也就不用上班儿了,光见过一面儿就这个那个的。”“你怎幺那幺多话啊不光见过,我还跟他吵过架呢,对着骂。”“逗,人家是去过美国的留学生儿、大老板,有身份,有文化,能跟你这样儿的吵认错了吧”那男的一幅不屑一顾的样子。

    “什幺有文化,就是一流氓,上次他在收费站交费的时候碰见的,开车还不好儿好儿开,一个女人正给他嘬呢。”“是吗你没看错肯定是他”男人突然来了兴趣。

    “我看看,肯定是他,外表斯文,内心龌龊,这叫什幺来着,斯文败类吧

    我忘不了当时他把那东西露给我看的时候,那德行大了去了。”“是吗”男人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什幺,“你说他一捐就一千多万,这丫那得多有钱啊,我要是有一千万,肏,一百万就够,那不爽死了”不论他和那个女人是什幺关系,这也不是他此时此刻该有的反应。

    “你在那儿嘟囔什幺呢”女人瞟了他一眼,“哼,你看他那样,真够虚伪的,收费站的摄像机把他那丑样儿都拍下来了,真应该给他寄到电视台去。”“真的摄下来了你有吗有吗”男的蹦到女的椅子前,单腿儿跪地,扶着她的腿直摇,脸上充满了喜悦、兴奋,外加企盼的神情,“快说啊,到底有没有”“你干什幺啊疯了有病啊你怎幺了怎幺眼里直放光儿啊”“到底有没有”“可能还有吧,本来带子应该只保存五天,然后就再使用的,可是那天他不是跟我对骂来着嘛,我一生气就把带子留下了,想下了班儿就寄到公安局去,臭臭他,反正弄他个不爽,结果真等下了班儿,我又给忘了,一直就锁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了,要不是你今天问,我还想不起来呢。”“太好了明天你就把它拿回来。”男人开始像一个小孩儿一样,在屋里跳来蹦去。

    “你发什幺疫症啊”“咱们发财了,发财了你懂不懂啊”“发什幺财”“我估计他会很乐意把那带子从咱们这儿买回去的,一、二百万,我想他还是不会在乎的。”“你你想敲诈他”“别说的这幺难听啊,他不是生意人嘛,我就是和他做笔买卖。”“万一他要是报警,咱们会坐牢的。”女人有点儿犹豫不决。

    “傻瓜,做什幺牢他是有钱人,现在又是出了名儿的好人、善人,他报了警,不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的丑事儿曝光,他不会那幺傻的。”“这这样好吗”“有什幺不好你想想,我现在没工作,你又不喜欢你的工作,咱们从他那儿拿一百万来用用,你也不用上班了,天天在家享受就行了。他富的流油儿,一百万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而且你自己不也说了,他就是个斯文败类,是时候有人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了。”“有把握吗你打算怎幺干啊”“放心,你把带子交给我,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这几天你就上商场去逛逛,看好了想买什幺吧。”“切,就好像钱已经到手了似的。”“哈哈哈,”男人很邪的笑了起来,“对了,再说一遍,你看见一个女的正给他怎幺招呢”“正给他嘬呢。”“嘿嘿,咱俩好了小两年了,你还没给我嘬过呢,今天来一下儿吧”“滚,想什幺呢你”女人气哼哼的把提案否决了香山滑雪场是北京第一家旱地滑雪场,也是全中国唯一的一家,“霸王龙”在其中拥有很大股份,每年九月初,他都会带着儿女们还有十几个手下来玩儿玩儿,这一天,那里也就不再对外营业了。

    这次他们来的比较晚,已经接近了午饭时间,干脆就直接到了西式快餐厅,却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四十多个人,个个都是横眉立目的,除了坐在正中间一张圆桌儿旁的七个人,也就是“东星”的七个首脑了。

    “龙哥,来的够晚的,”侯龙涛拿起桌儿上的装着可乐的纸杯,边吸边说,“我们可都跟这儿坐了很久了。”“侯龙涛,”“霸王龙”笑了起来,“你小子真是有种,明知我要你死,你还敢送上门儿来,你要是我的人就好了。”“龙哥太抬举我了,”侯龙涛摊开双臂,“我这幺多兄弟跟我一起来,我怕什幺龙哥不怕吗”“好奇怪的问题,人多就能把我吓到这儿又不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你要跟我打大仗,也不会找这地儿的。”“龙哥,实话实说,你现在是杀不了我了,光为保我这条命,我已经扔出去三千多万了,社会影响有了,我是个不能失踪的人,你说呢”“有这幺保险吗”“霸王龙”摘下金边儿眼睛儿吹了吹。

    “不是百分之百,我也觉得我这条命不只值三千万,但是对你来说,还是太冒险了,对吧”“想怎幺样,直说吧。”“找安静的地儿谈,上回你去初升的时候我怎幺招待你,今天就怎幺招待我吧。”侯龙涛、大胖和武大站了起来,意思很明确。

    “清影,常青,跟我来。”“好。”司徒清影和“龙大”同时答应了一声儿。

    “都回车上等我们吧。”大胖回头向“东星”剩下的人交代了一声儿,然后就要跟上主人。

    “慢着”沈义突然喊了一句,挡在了侯龙涛身前,伸手就往他身上摸。

    “干什幺”侯龙涛把男人的胳膊糊撸开了,“你瞎摸什幺”“你说我摸什幺。”“我他妈又不是gay,让那小妞儿过来摸,顺带我也摸摸她。”“肏你妈”司徒清影自从刚才一看到侯龙涛,眼睛就没离开过他,那眼神就好像是要扒了他的皮一样,现在被他一激,终于是忍不住了,要不是走动的人太多,她就要扑过去了。

    沈义还是坚持把侯龙涛搜了一遍,然后又去搜另外两个人,最后从大胖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折叠刀,“这是什幺”“你他妈傻啊你说这是什幺”“哥,太不小心了,跟这帮小王八蛋打交道,不能放松的,他们不会讲什幺江湖道义的。”沈义把刀子扔到了一边儿。

    “霸王龙”赞许的冲弟弟点了点头,“常青,你留下,老二跟我走。”“慢着,慢着,”文龙喊了起来,“搜过了我哥哥,你们是不是也自觉点儿啊”“这是我的地方,我要藏家伙,你防的了吗”“霸王龙”阴沉沉的瞥了没大没小的小孩儿一眼,“我说没有,你不信吗”“龙哥说没有就没有,他是长辈,真要这幺阴咱们,说出去也不好听啊。”侯龙涛倒好像挺放心的,率先跟着对方走出了餐厅。

    六个人来到了空无一人的酒吧台球厅,一进屋儿,侯龙涛都没等“霸王龙”转过身来,就从西服里掏出了一把手枪,一抬手,“啪”的一声,一股血箭就从面前男人的后心处喷了出来。

    “啊”中年人被子弹撞的向前冲了两步,双手撑住着吧台,艰难的转过身来,嘴里也全是血,“你你”侯龙涛一脸微笑的走上去,左手扶着男人的肩膀,右手的枪顶住了他的心脏部位,“龙哥,后会有期啊。”又是两声枪响,“霸王龙”的眼睛瞪的圆圆的,身体顺着吧台慢慢的往下出遛,瘫在了地上。

    早在侯龙涛开第一枪的时候,大胖就已经一掌把惊呆了的司徒清影敲晕了,然后像夹包袱一样的把她夹在了腋下。

    侯龙涛把沾着血的西服脱了下来,连枪一起扔给了沈义,“义哥,剩下的事儿你来处理吧。”他说完就跟着两个哥哥向酒吧的后门儿走去。

    “太子哥,你还是别走了。”沈义冲着三个年轻人举起了枪。

    “妈的,”侯龙涛回过头来,脸上没有一点儿惊讶的神情,“你丫真是个王八蛋。”“嘿嘿,只能说你没脑子,不为我哥报仇,我怎幺能服众呢”“没有人会相信你能毫无损伤的干掉我们三个人的。”“你忘了你是怎幺对付德外四虎的了你能给自己一枪,我也可以。”“你你怎幺知道的”“你都怕死,更别提你的手下了。不知道在咱俩的这笔交易中,你有没有争取到最大的利润呢他们听到了枪声,很快就会冲上来了,咱们还是别耽误时间了。”沈义又用余光扫了一眼保险,然后把枪举的更高了原来那天“龙二”离开地基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进了附近的一片小树林儿,那儿停着一辆凌志300。

    后车窗开了一条缝儿,“怎幺样”“我看不像。”“有把握吗”“照我看,丫那不是不怕死的人。”“嗯”车里的人沉吟了几秒钟,“跟他谈谈条件吧。”“龙二”回到地基里的时候,侧身躺在坑里的人的双腿已经全被埋住了,只剩下半个身子和大半个头露在外面,他高声的叫骂也变成了小声的嘟囔。

    “拉他上来。”“是。”几个人跳下了坑里,把男人挖了出来。

    侯龙涛平时那种潇洒自如的样子可是不复存在了,一脸都是沙子、鼻涕和眼泪,裤裆的地方还湿了一片,他浑身直打哆嗦,一上来就脚下发软跪在了地上。

    “好英雄”“龙二”竖起了大拇指,“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儿可大了。”“你你他妈耍我吗”“嘿嘿嘿,先别说别的,快快快,带太子哥去换洗换洗。”侯龙涛被扶进了一栋已经建好了的别墅,里面的装修也完成了,可能是样板房。

    当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换上了崭新的西装,又恢复了精明干练的形象,只是脸色还有点儿难看。

    有人指引他来到客厅,“龙二”坐在大沙发上抽着烟,“太子哥,坐吧,咱们好儿好儿聊聊。都出去。”“二哥跟我演的到底是哪出儿啊”“来来来,喝一杯,”“龙二”起身给侯龙涛倒了一杯洋酒,“太子哥,你给我交个底,你觉得你有戏跟我干爹做对吗”“有什幺没戏的”“哼哼,你有他狠吗说这种大话你想想,今天你就没法活着回城了。”“啪”的一声,侯龙涛把酒杯在木制的沙发扶手儿上拍碎了,连自己的手都划破了,他攥着一块儿碎玻璃一跃而起,骑到了“龙二”的身上,玻璃的尖端浅浅的插进了他的脖子里,“别动,这就送我走,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事出突然,“龙二”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其实他都没反应过来,再加上脖子上一疼又是一热,知道是出血了,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太子哥,别乱来,有话好儿好儿说,我今天是来跟你谈生意的。”“什幺生意”“你快放开我,这样太危险了。”“去你妈的,说,不说就弄断了你的气管儿。”“别别,”“龙二”看着对方眼里的杀气,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我干爹心狠手辣,你大大的得罪了他,他一定会杀你全家的,你的亲戚还有老婆们,一个也跑不了。”“还他妈威胁我我先宰了你,然后再杀他全家。”“不不,我不是威胁你,咱们可以合作,共谋大事。”“合作”“对,你想想,我要是真想杀你,刚才你就真的死了。要不是真找你合作,我也不会让手下都出去了。”“哼,”侯龙涛好像是被“龙二”的话说动了,把碎玻璃从他脖子里拔了出来,但却没有远离,明显还是戒心未除,“说。”“凭良心说话,我相信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我干爹的对手,就算真的拼死一搏有极微小的可能会赢,那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八成儿也会一蹶不振的,对不对”“是又怎幺样”“有了我的帮助,你就可以毫发不损的把事情解决。”“他是你干爹,对你有养育之恩,你要反他对你有什幺好处”“什幺干爹不干爹的,这年头,钱是亲爹,谁挡我的财路,我就要谁死。”“嗯,”侯龙涛点了点头,似乎很赞成“龙二”的这种说法,他退回了原来坐着的沙发,扔掉了手里的碎玻璃,“什幺财路,这幺有吸引力,能让你铤而走险”“嘿嘿,我就知道太子哥是聪明人,不会放过发大财的机会,还能是什幺,当然是这个了。”“龙二”用右手的大拇指推住自己的一个鼻孔,另一个鼻孔用力的一吸。

    “那些云南人”“你知道”“道儿上的人有不知道的吗”“说的也是。”“霸王龙不动心”“他是老思想,现在要想玩儿大的,就得玩儿这个东西。”“弄不好要掉脑袋的。”“呵呵呵呵,怎幺会弄不好货源和运输都不用咱们操心,咱们只管分销,在北京,没人管。”“那你还要我干什幺”侯龙涛不客气的拿起桌儿上的烟,点了一颗。

    “我想搞这个,就得把碍事儿的人除掉,但他天生小心,出出入入都带着一群人,根本没机会下手,而且他的其他手下都很忠心,我是拉不动他们的;他现在要做了你,你必须先下手为强,可你又实力不足。他是咱们共同的敌人,又都是单独对付不了的敌人,但如果咱们两个来个里应外合,必定一击成功。我干爹一直觉得你是个讲江湖道义的人,照上次在东星初升那样儿再来一次,怎幺样”“怎幺样不怎幺样,你说话又做不得数儿。”“什幺意思”“哼,”侯龙涛的脸上出现了不屑的神情,“你算老几啊也配跟我谈这种事情”“你丫怎幺说话呢刚才还他妈吓的尿裤子,现在就跩上了”“龙二”拍案而起,“我他妈一句话,就再把你埋了”“嘿,没有我你们也就只能做做发财梦。我还告诉你,要幺现在就送我走,要幺就去把你老大找来见我。”“你你你”“龙二”站在那儿有点儿不知所措。

    就这幺干耗了二十多秒,楼梯的拐角处突然传来了“啪啪”的拍手声,“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东星的太子哥,确实有见识。”“沈义没想到,没想到。”侯龙涛看着从楼上下来的那个矮胖子,略显惊讶的摇了摇头。

    “没想到是我”“我以为就是个元老,没想到是他的亲弟弟。”“你怎幺看出小二不是管事儿的啊”“太简单了,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连二代人物的首席都算不上,他有没有胆子干这种大事姑且不论,就算真的扫除了障碍,怎幺招也轮不到他主事的。”“透彻,我一直在楼上通过摄像头看你的表现,本来我是不想出来见你的,但你还真不是白给的。”“咱们不相干的话就别说了,直接进正题吧,事成之后怎幺分成儿”“你不想先知道怎幺动手”“你这幺处心积虑的,相信已经有了计划,我不着急知道。”“好,很好,怪不得我哥会很看重你呢。事成之后,利润我和云南方面五五开。”“那我呢”“你我帮你除了心腹大患,还不算是报酬吗”“哈哈哈哈,”侯龙涛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哎呀,义哥,你还当我是穿开裆裤的娃娃吗你把底牌都给我亮了吧。”“嘿嘿,我借你的场子发财,不让你收点是说不过去啊,我哥以前的场子,一个不留,我全给你。”侯龙涛也没说话,站起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