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毯上的莫姚抬头看着老公，微微一笑。然后低头，捧着老公只剩三分之一的大腿残肢，细细地亲吻起来，宛如眼前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贵艺术品。与老公强壮的右腿相b，左侧大腿的残肢小小的皱皱的一节，对b鲜明，哪怕经常按摩还是免不了肌r0u萎缩。接着，莫姚又用舌头在截肢处慢慢地轻轻地t1an。

    男人m0着nv人的头部，一阵阵su麻从截肢处蔓延到全身，看着身下温柔专注的nv人，他想起了他车祸后他们的第一场欢ai。

    四年前。

    “莫姚，你走吧！我现在是一个残废了，我连最起码的生活自理都没有办法做到，我只会拖累你，我没有办法给你幸福的！”半坐在床上的男人将莫姚端来的食物扫到地上，大喊道。

    “杜译扬，你真是一个大骗子。你说过跟我一生一世的，现在呢？你现在算什么？”莫姚俯下头紧紧的抱住老公仅剩一条的腿，“杜译扬，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不能说话不算话。”

    床上的男人无奈道：“莫姚，你今年才23岁，不应该把大好人生浪费在我这个残废身上。你走吧，你值得更好的人，过更好的生活。”

    莫姚依旧把头埋在男人的右腿上，“不，我偏不。医生说了，只要积极进行康复治疗，恢复正常生活不成问题的。”

    床上的男人能够感受到右腿sh了一片。

    “我可是失去了一条腿啊，怎么恢复正常生活！？”

    “可以的，我们一起努力。相信我！”莫姚抬起头，抓住男人的手抚上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的脸庞，斩钉截铁地说。

    “不行！莫姚，你听我说。嘘！嘘！你先听我说……我不想以后跟你一起出去的时候让你被人指指点点说你嫁了一个瘸子，我也不想以后我们的孩子被别人笑话说你的爸爸是一个残废。”男人抚去小nv人脸上的泪水，“我不希望你以后过这样的生活。你以后应该跟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在一起，他可以保护你。你们会生一个很聪明的小孩，孩子爸爸可以陪着孩子一起打篮球。这样的生活才是正常生活。”

    男人放开小nv人，“你走吧，看到你，我只会觉得自己很无能。”

    莫姚从来都是一个很骄傲的nv人，她都已经这样卑微的哀求了，对面的男人还是这样油盐不进。她觉得很没有尊严。“杜译扬，你确定吗？”莫姚深深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确定。”男人声音沙哑。

    房间里一阵沉默过后。

    “我再问一次，你确定吗？”

    “我确定。”男人的左手在被子下面狠狠地掐着左腿残肢，好让自己镇静。他想原来还会痛，看来没全废。

    “好！我听你的。”

    一阵重重的关门声响起，床上的男人根据声音判断，这不是次卧门的关门声，而是大门的关门声。

    男人撑着双臂，艰难地挪动，让自己躺下。他背对房门，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住。

    护工轻轻敲门说：“杜先生，我……”

    护工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出去。”

    护工只好放轻脚步离开，但又不敢把门带上，生怕雇主在里面发生什么事而没办法及时发现。

    被子在微微颤动，里面的男人眼睛有yet不断往外冒，被子里还有细细的呜咽声。只是声音被主人用力地压下，所以才未被发现。

    晚上，黑暗中，一双目光麻木的眼睛睁着。

    今晚，她没有回来。去哪里了呢？是真的听他的话去找别的男人了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心好痛，好痛。

    一夜到天明，他还在睁着眼睛。

    午后时分，他收到了她发来的简讯：我明天会回来收东西的。

    男人拿着手机的手在不断颤抖，双眼通红，眼里流出的yet仿佛是血水。他侧过身抱住自己。

    他对自己说，这样不挺好的吗？你不就是想让她走，过上没有你拖累的幸福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