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将计就计

作品:《重生之东厂相公

    易轻寒和使臣愣在当场,只见前面山路上,慢慢走来几个怪物。长长的鼻子,忽闪忽闪的大耳朵,宛如桥墩状的四条大腿,发出震耳的叫声,皮糙肉厚的几个大家伙。

    时辰早已吓得挪不动步子,易轻寒忙叫人将他扶回车上。易轻寒回忆着书里所写,知道这是安南特有的一种动物,名曰‘象’。这种动物,早在前朝也出现过,多是进贡来的稀罕物,因此一般人是没见过的。

    书中所写,这种巨物行动不算快,但是力大无穷,光是鼻子便可卷起根深蒂固的大树,想来路中那几棵断树便是它们所为了。

    吩咐队伍快速向后退去,易轻寒远远瞧见象身上坐了人,便向前一个箭步灵巧地跃上象背。

    挥刀砍去,便将那还未回过神来的人砍到下面。易轻寒又辗转几头象身上,一时间群象无首,止步不前只在原地嗡鸣。

    易轻寒瞅准一个貌似领头人,便上前与之对打,那人倒也有些能耐,使着两把少说也有几百斤的流星锤,与易轻寒战到一处。

    勇猛虽勇猛,但终究不是易轻寒的对手,三两先便被踩到脚下。

    “你是何人?”易轻寒看着这几头大家伙,听着那震耳的轰鸣声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汉人有话为‘胜者为王百者为贼’,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人倒是有几两硬骨头,躺着说着,还向着远处一个下人打眼色,示意他将象驱赶过来相助。

    “第一,是‘胜者为王败者寇’,你这汉话还需时日精进;第二,莫要做无谓的事,老实回话,不然在你那巨物过来之前,我便可踩断你的脖子!”易轻寒脚下用力,那人便咧着嘴大呼求饶。

    “本,我是安南国人,占山为王专劫你们这过往的客商,若是放了我去,咱们便井水不犯河水一笔勾销,若是不放,前面还有我的人找你麻烦!”那人眼珠一转,说到。

    易轻寒脚下再一用力,只听那人的牙嘎嘣碎了一颗,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占山为王的?哼,一个山贼还会称自己为‘本......’什么吗?”易轻寒敛住笑,神色肃穆地说:“莫让我再说一遍,本官没那么多耐性!”

    那人终是怕了,连忙说:“本,本王乃安南国王子,你,你大胆!”

    “哼!我等正是朝廷派来给安南国宣旨册封的,尚未册封,何来王子!”易轻寒大喝。

    “不,我才是王子,是天朝早些年便封了的。那逆贼弑君叛变,还逼得我逃了出来,天庭不可听信了那逆贼的话,我才是王子。”那安南国王子口齿不清地喊着,言辞凿凿。

    易轻寒收回脚,故作沉思状,问到:“哦,那为何你们不派人去我朝求援呢?再者万岁也派人到此调查过,却无人伸冤!”

    那王子捂着嘴站起身,不顾浑身灰土,狼狈不堪地说:“忠直的大臣都被杀了,跑出去一个老臣,也不知是否平安到京城,我......”

    易轻寒挥挥手,东厂的人便将那王子捆了起来。

    “若是真有冤情,见着本官该是高兴,又为何袭击于我!”易轻寒冷着脸问。

    “你们都派人册封了,还有何话说!就算知道真相,也是像前次来人一样,受那逆贼的贿赂。”那王子挣扎着双臂,无奈被人反剪,动弹不得。

    “区区弹丸之地,就算是贿赂,能有什么宝贝,本官看不上。”易轻寒面露不屑之色,背着手走到那王子面前,想了想伸手卡擦两下,便卸了两条手臂。

    那王子疼得哇哇大叫不停,易轻寒却是接过一条巾子塞了进去。“如若真有冤情,我自会如实禀报,但本官也不会轻信与你,今番便带着你去看看。你易容在我身边,为本官一一指明。若是欺瞒于我,本官便将你立时捏死!”

    那王子疼得头上直冒冷汗,易轻寒话已说话,见他不住点头,便伸出双手又将他的胳膊端了上去。

    “若是......”那王子寻思一阵,欲言又止。

    使臣此时早已苏醒,他是简青阶派来的人,早就被授意好好办成册封之事,此时断断续续听了易轻寒和那王子的话,大觉不妙,忙上前说到:“易大人,莫要听信此人,我们是带着皇命来的,不可误了大事啊!”

    “我是带着皇命来的,你是带着谁的命令来的!”易轻寒突然冷眼盯着那使臣。

    “本官,本官自然也是......”那使臣忽觉不妙,便蔫了下来。

    “姓简的派了你,姓简的又受了谁的指使!”虽然庆元帝不知道简青阶和徐止收受安南贿赂的事,但东厂早已查得七七八八。

    “不,易大人,不是。”那使臣左右看看,慌忙间欲找寻简青阶安排进来的人,却见易轻寒阴冷一笑,拎起自己的脖领。

    “莫看了,早被我解决掉了。”易轻寒笑着说完,手上用力,那使臣便目眦欲裂地双腿紧蹬,竟是死在当场。

    王子吓得不明所以,看着眼前这幕张大了嘴巴。易轻寒却是收回手,活动着手指。

    “这人不听话,留着碍事。放心,若你真是王子,那新任的真是逆贼的话,我一定会如实禀报,也是我一件大功不是!”指着那使臣说完,易轻寒便转回头看着那王子。知道他的顾虑,沉着眸子说:“若你真是王子,便像个爷们儿一样,不入虎穴,就永远在这平荡山做你的土大王!”

    那王子听了雄心顿起,见易轻寒将反对查探实情的使臣杀掉,便不再顾虑,准备拼一次。

    易轻寒将那王子易容成使臣模样,一行人继续往安南国走。

    一路上,那王子为了显示自己确实是王家贵胄,便将安南情况事无巨细地讲与易轻寒听。

    到底还是年轻,虽然有所克制,尽量不讲城防布置,然而还是不经意间透露出了安南国界几处易守难攻的险要地段。

    “听你此言,倒果真像是王族,待本官见了安南国人,自有决断。”易轻寒时不时说上一两句鼓励或是怀疑的话。

    那王子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庆元朝的人去给自己撑腰,想象着见了逆贼时的模样。易轻寒微微皱眉,这王子顶多只有十三四岁,若不是突遭巨变,许是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如自己,若不是家中生故,恐怕此时只是个整天招摇过市的纨绔子弟。带着对蓝语思的思念,带着庆元帝的密令,易轻寒深入安南腹地,深入了那不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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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蓝语思总觉心神不宁,天气愈发暖和,人们都已脱了厚厚的冬衣,换上了轻便的装束,然而她的心情,却是越发沉重。

    易轻寒向来是书信不断的,都是来往的番役传递,然而最近几封信,蓝语思越发觉得回信是驴唇不对马嘴。比如蓝语思去信问的是沿途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易轻寒回信便是天气又暖和了。若是蓝语思去信诉说夜晚睡得不稳,易轻寒便会回信说路上遇到大雨,正好休整几日。

    刚开始几次,蓝语思觉得是忘记提到自己去信时所提之事,后面几次仍是如此,她便隐隐不安起来,就好像易轻寒从未看过自己去信一般,所以回信才是不伦不类。

    这日,蓝语思仍旧坐在暖阁里晒太阳,便听人来报,说是夏明养子的媳妇,乳名明玉的夏夫人过府。蓝语思不敢怠慢,忙整理一番便将人迎了进来。

    “姐姐,您看这天儿虽然暖和起来,但北风还是急着呢。我本该去看您的,倒叫您劳累了。”蓝语思忙说着客套话。

    “看妹妹说的,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也算投缘,就别这么拘着了。我今儿早起进香,回城时路过你这儿,便来看看。易大人不在京城,爹爹嘱咐我要多陪陪你的,你别嫌我烦就好了。”明玉说笑着,便坐了下来,打量起屋内摆设。

    “妹妹这屋里看着很是舒服,样样都透着那么一股子实诚劲儿。”明玉端起茶杯,看着蓝语思微黑的眼圈问到:“怎么着,易大人不在府上,妹妹就睡不着了?”

    蓝语思不好意思地低了头,说到:“姐姐取笑我。”

    “我哪是取笑你呢,我是关心你。”明玉放下茶杯,端详起蓝语思来。见其一脸懵懂,想说什么便又忍住了,只说了几句闲话,便辞了回府。

    蓝语思应付完了明玉,又有一人来访,却是从未见过的。郑通郑千户的夫人,年前才从老家来到京城与夫君团聚,倒是未有机会与蓝语思见面。

    蓝语思仍是得罪不起,又换了衣衫见客。郑夫人初次来访,也是坐了一会儿便辞了,倒是未说什么话,只说些日后和睦相处之类的话,蓝语思隐隐觉得有些异样,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待人走后,便叫进了易安问话。

    “易总管,今儿这一连来了两人,我觉得总不是凑巧,似乎......”蓝语思犹豫着用词,继续说:“外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易安也是派人四处注意着,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那,今日这几封信老爷的回信,我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儿,是东厂的番役亲自送回来的信吗?”蓝语思又问到。

    易安顿了顿,只好照着易轻寒事先交代的话安慰蓝语思,并无异样,定是易轻寒路途劳累,回信有些不认真也是有的。殊不知,易轻寒在外哪能时时写信回信,况且此次是带着庆元帝密令去的,更不能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提前写下了数封信,安排易安隔段时间便给蓝语思看一封,以免小人儿胡思乱想担心自己。

    易轻寒可谓是用心良苦,蓝语思却敏感地发现不对劲儿,易安不得不跟着隐瞒。

    问不到什么,蓝语思心事重重地歇下了,睡到半夜只听门外随烟急切地唤着自己。“夫人,夫人快醒醒。”

    蓝语思揉揉眼睛坐起来,只听随烟喊到:“夫人快起来,好多官兵,好多,万贵妃派人召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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