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夜有所梦

作品:《重生之东厂相公

    “今夜叫你前来,不为别的,是那安南国使臣给本座送了一个稀罕物,一道来看看。”夏明笑着摆摆手,门口的人便将那丽鸟赶进了屋子,众人见了俱都啧啧称奇。

    欣赏一番后,夏明示意将那丽鸟带下去,便关了门与两人低声说话。

    “这安南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本座,总觉着有些不对,想听听你二人的意思。”夏明品了口茶,盯着两人看。

    易轻寒虽得夏明重用,但官位低于郑勇,是以看了看郑勇后,便默不作声。

    郑勇见了起身拱手,随即坐下说到:“那就由下官来先说说吧。这安南使臣先是到了我府,送了一只此鸟后,便央着下官引荐求见督主您。因东厂素来与这安南人并无瓜葛,下官又想着还是先报与督主您知晓,是以便带他来求见督主您。下官不敢自作主张,一切还请督主示下。”

    夏明又看向易轻寒,等着他的回答。

    易轻寒理了理思绪,斟酌用词,说到:“郑大人办事谨慎,下官佩服。郑大人所虑并非无用,属下在南边的番役回报,最近那安南国似乎不太平,有大量流民过河而来,宁愿栖息在山林里也不再回去。下官已加派了人手探听,到底所为何事,还不知晓。”

    夏明听后有些烦躁的样子,半晌才说到:“是不简单,不该带到我这儿来,或许是趟浑水。”

    郑通听了冷汗就下来了,不安地捏紧了手指藏在袖子里。

    “督主不必多虑,既已收下,不若静观其变。看那安南人有何要求,左右我们斟酌办事便是。”易轻寒说完,瞥了眼身侧的郑勇,见其微微松了神色,不自觉咬住了下嘴唇。

    “也罢,你们两个给我盯紧了,若有半点儿风吹草动,务必及时禀报。”夏明吩咐完之后,这才对易轻寒说:“郑千户从北边回来,探得那威北王似乎很不老实,竟偷偷地养了些人在王府里,还配了兵器。这事儿,你如何看?”

    易轻寒想起赵秦守陷害自己的事,说到:“莫不是,威北王有什么心思?”

    夏明点点头,眯起眼睛说:“郑勇已在镇北城安插了暗线和接应的人,本座想着还是不能贸然行事。此事怕已是公开的秘密了,不过皇上和威北王谁都不想第一个捅开这窗户纸,其他人自然也不想阵前祭酒。”

    易轻寒看了看夏明的脸色,不见一丝异常,便接着说:“督主所言极是。”

    夏明满意地看了眼两人,摆摆手吩咐散去,自己则回了卧房休息。有些时候,上级的问话大可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囫囵过去,因为上级往往已有了打算,只需要一个倾听者而已。

    易轻寒同郑勇一同出了夏府,骑马走在空旷的大街上。

    “多日不见,易贤弟不如一同去喝一杯,算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郑勇爽朗地笑着。

    两人虽算不上是关系亲密,但也从未红过脸。易轻寒本想拒绝,然而对方已做了邀请,只好一同前往。

    到了倚红楼,两人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叫了两三个歌姬舞姬便坐下饮酒。

    “郑兄辛苦了,此去路途遥远不说,舟车劳顿也当记一大功。”易轻寒与郑勇说着场面话。

    “易贤弟也不清闲,这些日子的大案也够贤弟操劳的。今次回京,我见牢里多了许多人,都是杨昌河一案的?”郑勇抿了口酒,探身问到。

    易轻寒点点头,放下酒杯说:“此案惹怒龙颜,郑兄不在极好,也免得惹了一身骚。杨昌河一案已交由锦衣卫审理,怕是这几日便会移到诏狱了。”

    “原来如此。”郑勇点点头,放下酒杯问到:“钦天监监判李斗父子,也在其中吗?”

    易轻寒面色不变,端起酒杯说:“在,还是小弟带人拿人的呢。”

    郑勇早就知道是易轻寒逮的人,因收了李斗夫人的好处,便试着与易轻寒说道,见他并不似非要李斗的命,便说:“本不该给贤弟添麻烦,但那李斗的岳父与我家父乃同科进士,同门之人不得不帮,若是贤弟方便的话,还请......”

    “方便,既然郑兄有这个人情,小弟自然要卖个好,况且他本就是不轻不重之人,郑兄明日便放了他去,趁着锦衣卫还未带走之前。”易轻寒毫不在意地说。

    郑勇大悦,两人又交杯换盏了一番,直闹到后半夜,这才各自回府。

    易轻寒别过郑勇,嘴角弯起。幸好自己已趁着锦衣卫未带走之前将李斗父子打死在了狱中,不然还真是不好办。郑勇回去后看到已死了的两人,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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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语思甜甜睡着,突觉一双热唇死死封住了自己的唇,接着便被一双有力的臂弯紧紧抱住。那唇下移,来到自己樱桃上含吮不停,伺机轻咬逗弄,只引得自己娇喘不断,下面润湿。

    似梦半醒间,蓝语思撅着嘴挺起上身,舒畅,忍不住分开双腿夹紧了身上人的腰身。竟觉那人又生了一张嘴,分别将自己两边的樱桃同时含住。

    易轻寒正坐在屋中的凳子上,等自己身上的凉气散去再上前,却听到那小人儿哼唧不断,不解地探身去看,却见蓝语思满脸潮红,闭着眼睛紧紧抱着被子。

    易轻寒俯子看着,不明白蓝语思到底梦到了什么,嘴角还大力地勾起,舍不得叫醒她,就这么站在床前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久久不动。

    蓝语思忽觉身上人飞起,越飞越远,一时着急便急醒了,睁眼看着黑暗里那熟悉的身影,半晌说不出话来,不知脑子里那些画面到底是真是假。

    “梦到什么了?这般高兴?”易轻寒怕她害怕,出声以示是自己回来了。

    看着穿戴整齐的易轻寒,蓝语思才明白过来,自己方才只是做了一个春梦。缓过神来,脸便腾地一下子红了,将被子半掩着自己的脸,小声说:“没什么,只是,没什么......”

    易轻寒笑着脱了衣衫,钻进被窝后紧紧抱着她。蓝语思下面润湿异常,想起梦中事情便羞得不敢抬头,更怕易轻寒再问起,于是装睡一动不动。

    “快到年根了,明日看看府中缺什么少什么,安排人手去买来。”易轻寒下颌蹭着蓝语思的额头问:“娘子想要什么,新衣衫,新首饰?”

    “要那种值很多银子又便于随身携带的,比如......”蓝语思话未说完,便被易轻寒用力一搂。

    “怎么着?还想着离开我!”易轻寒半支起身子,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休想!不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绑你回来!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跟在我身后,哪都别想去!”

    “不敢,不敢。我没想过要离开相公你,没有。”蓝语思将小脸蹭到他的前胸,讨好地说着。

    次日一早,易轻寒便去了东厂,蓝语思仔细盘查了库房里的物件,找出了需要给夏明等人送出去的年礼,这才回到上房。

    刚喝了一盏茶,易安变来求见。虽然有点奇怪易安为何会要求来绕堤园,但想着或许他有急事也说不定,便将人带了进来。

    隔着帘子,易安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末了又提出要检查下绕堤园各处修要修缮的院墙屋舍之类的。

    蓝语思心想这是易轻寒最信得过的人,便应了,自己则独自在上房里歇息。

    随烟被易安叫着跟着一起查看屋舍院墙,其他丫鬟无事是不被允许进入上房的,蓝语思就在暖阁里的榻上歇息,枕着胳膊闭目养神。

    正闭着眼睛歇息,便听到门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蓝语思睁开眼看去,却见易安正站在门口。蓝语思吓了一跳,自己也虽曾与易安一起去过库房仓库等,但都是有人跟着,或者是一些公共场合,似这般两人同处一室,且又是在主人私密之所的上房,却是头一遭。

    “你,易总管,有事吗?”蓝语思强装镇定地问。

    易安似毫不在意,低着头说到:“小的刚与随烟那丫头查看了一番,西北角的院墙许是要修缮一番。随烟正做着记录,小的先来跟夫人通报一声。”

    蓝语思见易安形容正常,便放下心来,正要说话,便见随烟打了帘子进来。

    随烟看到易安立在门口,诧异地看了一眼蓝语思,接着又低了头小心地说:“夫人,只有西北角砖石有些破落需要修缮一番,我已找人在院墙下放了些旧椅子,以免有人走近了伤到。”

    “好,你们看着办吧。”蓝语思说:“都退下吧。”

    “是。”随烟和易安同时应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随烟走在后面,抬起头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易安,复又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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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轻寒回府之后,吃了晚饭便去了内书房,直忙了很晚才回到卧房。

    蓝语思正在灯下看着账本,冷不丁身后站了一人,忙站起身笑笑。

    “莫看了,歇下。”易轻寒说着便将小人儿夹在腋窝下上了床,凌厉霸道,那种气场是蓝语思永远也无法掌控的,至少现在还是。蓝语思只有乱蹬着小腿儿的份,毫无作用。

    屋外肃然一片,帐内春光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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