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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清穿之四爷宠妃

    接话,也笑着点头。

    花月楼不是青楼楚馆,而是京城有名的酒楼。非三品以上官员不得入内。

    第二日,四爷和李絮就回了园子里,养伤期间,都会是园子里。弘晴暂时留宫里,等事情处置好了,在举行正式的太子册封仪式。

    四爷直接回了惜娇殿。

    为他养伤不操心,李絮提出的。

    “爷,累不”李絮也早早起来了。

    “娇娇如何起来了,不睡会”四爷心疼她,素来不大早起的。

    “我不放心你啊,你疼不疼”李絮过来扶着四爷问。

    “疼,不过不要紧,快好了,娇娇既然起来了,用过早膳再睡”四爷摸摸她的脸笑道。

    “嗯,好。”

    两人吃过早膳,李絮见四爷没什么睡意,便道“咱们搬着贵妃榻出去,在那树荫下躺着困了就睡”

    “好,全听娇娇的。”四爷温和的笑。

    奴才们便抬了两张贵妃榻,中间放了个小几,摆上茶水点心。

    李絮和四爷一人一张贵妃榻,斜躺着。

    梨树都结了果,虽未完全成熟,却有有清甜的味道弥漫着。

    四爷捧着一本书看,李絮就侧头看着四爷。

    闪电难得的在扑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

    李絮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梦里还是这个场景,四爷闲适的看书,不时对她笑一笑。

    闪电将肉肉的前爪搭在她腿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她。

    她睁开眼,就见四爷睡着了,书已经落在地上。

    李絮笑了笑,却满脸心疼。他难得有这样的的时候,怕是这一次他的身子受损,精力也是受损的厉害。不然平素他再是困倦,也会放好书的。

    李絮起身,拿着白玉柄的美人扇,一下一下的给四爷扇风,也赶走飞来的小虫子。

    四爷醒来,就见她美好的侧脸,也不知道想什么呢,手一下下的扇着扇子。

    四爷看了看天色,似乎也近午时了,睡了很久了。

    “娇娇累不累”四爷握住她的手问。

    “不累的,爷渴了吧巧珠去倒水来,这个冷了。”李絮对站在一边的巧珠道。

    “娇娇方才想什么”四爷坐起身问她。

    “我想,咱们方才就是最幸福了,平淡又实在。真的好想永远都这样,再也不要有什么波折了。”李絮抱着四爷的腰,轻轻的道。

    四爷怜惜极了,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不会,再也不会,以后是安静美好的日子,娇娇信爷。”

    “好,我信你。”李絮坐起身,笑着。

    年羹尧坐在牢房里。

    他的待遇很好,独自坐在一间牢房里。

    弘晴去了的时候,就见他一脸寒霜的坐着,胡子拉碴,双手双脚带着铁链。可是还带着几分落魄却不屈的意味。

    弘晴冷笑。便是再不屈,他也不过是个乱臣贼子。

    弘晴就那么站在牢房外头看着他,却不说话。

    年羹尧抬眼,就见昔日的襄贝勒,如今的太子爷站着看他。

    他自嘲一笑“成王败寇,太子爷如今风光了,怎么来看看我的下场”

    “你的下场孤无需看。因为,都是由孤定下的。”弘晴的声音无悲无喜。

    “哈哈哈,太子爷的权威大,对了,万岁爷可还活着”年羹尧一双眼充满了怨毒。

    从蒙古到热河,从热河到京城。

    他如猪狗一般被带回来,此时唯一的心思,就是希望万岁爷死了死了就好

    “呵呵。叫你失望了。皇阿玛是天子,真龙天子。岂是你一个蝼蚁可以害了的”弘晴只是轻轻的笑,依旧丝毫不见怒色。

    “你知道今日孤为什么来看你”弘晴自顾自的道“唔,你不知道。没关系,孤会告诉你。你可知你对面的牢房为何空着”弘晴问道。

    “要啥要剐随意弄什么幺蛾子。”年羹尧愤怒道。

    “呵呵,杀你,剐你,都是要的。只是都不急。”弘晴说罢,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可是,皇阿玛昏迷的时候,孤,孤的兄弟,额娘是如何心痛你不知,孤会叫你知。你是硬汉子,孤不审问你,你的罪无需审问。但是”

    弘晴停顿了一下“你的家人,你剩下的儿子,你的妻妾,你出嫁的女儿,你的孙子,外孙子,一个都逃不过。”

    “你你要做什么他们”年羹尧自知罪过大,没指望抱住一家老小。他自然说不出什么。

    可是,弘晴的意思,显然不是要杀。

    “没错,你猜的对。想来年将军你知道,刑部有多少种刑罚。这刑罚将会在你的妻子儿女身上一一过一遍。孤不给你上刑,孤只叫你看着。”

    死太便宜了他。他该收够了活罪,再去死。

    年羹尧抖着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狠了,太狠了。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如此残忍的手段,对付仇家正是对的。可惜他只能承受。

    “来人,将他的舌头割了,好生将伤口治好,挑断他的手脚经脉。免得他自尽。要好生伺候将军,叫他好好活着。”弘晴转身,边往外走,边淡淡的说着。

    狱卒笑着道“太子爷放心吧,奴才最拿手了。一定伺候的将军舒舒服服的。”

    伤了他在乎的人,就该有这样的下场。死孤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592第592章 只配用杀猪刀

    景福宫。

    “李嫔娘娘,知道为什么今儿在这送您上路”孙权笑嘻嘻的问。

    李嫔披头散发,全没了往日的样子。

    “本宫是嫔位,你们要做什么”她惊恐的看着孙权,以及皇后娘娘那的小魏子,另外四个小太监。

    “这可是谨贵人住过的地界。您不觉得阴森可是您和您那贬为庶人的儿子,派人勒死了谨贵人的,您瞅瞅,谨贵人可就在那看着您呢。”

    小魏子笑着瞅了一眼屋顶,指了指,像是那里真有人看着似得。

    “别给本宫装腔作势,你们要做什么”李嫔疯了一样想要冲出去,被两个小太监一把推倒。

    “这疯女人还当自己是嫔主子呢”

    “哎,这不能怨她,她哪知道自个儿被赐死了呢这不一直关着呢”

    两个小太监一唱一和的,鄙夷不屑的看着李嫔。

    李嫔颓然。

    她该想到的。弘时都被贬为庶人了,她的出路自然只有死。冷宫也没资格住下去了。

    谨贵人当年获罪不死,不是因为万岁爷怜惜,而是彼时年羹尧得用。

    此时李家已经全部抄家下狱,弘时被贬,她如何能活

    “您想明白了明白了就上路吧。”孙权笑着道。

    自古后宫女子被赐死,无非就是白绫,毒酒,匕首。这三样东西。

    可是给李嫔的,却是一把杀猪刀。

    这自然不是四爷的意思,四爷不屑。

    也不是弘晴的意思,弘晴没那么无聊。

    这却是榕儿的意思。

    他的原话是这样的“这种人,白绫她侮辱了那份清白。毒药她对不住那份果断。匕首嘛,那是给刚烈女子用的,她如此一个贱人,配不上。寻一把生锈的杀猪刀给她就是,告诉她,要不自己动手,爷就去宗人府,在弘时身上扎几下。”

    李嫔看着那把生锈的杀猪刀,甚至带着暗红色的血和猪毛。

    她甚至作呕,万岁爷如此恨她就连死,也要如此侮辱她

    “万岁爷的意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你以为,万岁爷还能叫你体面你配么”小魏子看着她,恶心的样子。

    “好。我十五岁跟着万岁爷,宠爱没几年,倒是受了一辈子罪。罢罢罢,他看我如禽兽,我也只能认了。”

    说罢,便举起刀,冲着自己的心口扎了下去。

    她颓然倒下,胸口的血流出来。

    她拼着最后的力气一把拔除刀,血便如喷泉一般喷出老远。

    不过数息之间,她就永远的去了另一个世界。

    没有人叹息。一切都是命。贪婪的人,该有的下场罢了。

    刑部大牢里。

    年羹尧已经被割掉了舌头,挑断了手脚。

    他的伤口被好生上了药。

    他久经沙场,自然知道那都是上好的金疮药。凝血消炎最是好的。

    刑部的狱卒,都是高手。他们无论给人造成怎么样的伤口,只要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

    手脚都被挑断了经脉,却也不过小小的伤口罢了。

    年羹尧看着对面,双眼冒火,却无能为力。

    对面那间牢房里,一天之内换了四个人。

    第一个是年羹尧的长子。

    他被上了十七道大刑,最后熬不住,咬舌自尽了。

    第二个是他的次子,比长子强,挨了十九道刑罚,生生痛死。

    第三个是他的发妻,只一遍刑罚下来,就生生厥过去了。

    弘晴并不禁止他们自尽。他要的,是年羹尧的心扔进油锅里煎熬罢了。

    事实上,弘晴做到了。

    年羹尧不怕死,也知道兵败之后,一家子的命都保不住,他是疯狂的政治赌徒。可是叫他死,或者看着一家子死他也许都能忍。

    可是,叫他看着他的家人一个个在他眼前受尽折磨而死,无异于是在他的心头放血。

    他痛的双目赤红,却只能看着。便是闭上眼,也无时无刻不是听着对面牢房里的惨叫声。

    他们叫他阿玛救命阿玛救我都是你害了一家子啊你为什么不死

    我怕疼啊

    一遍遍,一声声。像是利剑,一次次插进年羹尧的身体里,却都不能叫他痛快的死了。

    他终于知道,亲人受苦的时候,自己如何难熬了。

    太子爷,好狠的心,好毒辣的手段,好报复啊

    “将军,您知道么您的妹子,谨贵人是怎么死了的不是皇后娘娘,犯不上,不过是个失宠没本事的贵人罢了。是罪人弘时,您是被罪人弘时一步步的拉到了如今这地步的,您还卖命呢”

    狱卒给他塞饭,将李嫔,路太监招供的供词拿出来,像是老朋友谈心一般讲给他听。

    年羹尧整个人傻了。

    他自是知道,时至如今,没必要骗他。

    是弘时

    弘时

    他喊着饭菜,含糊的笑。呵呵,呵呵,就算是没被弘时算计又如何,一样,一样,迟早是要反了的。

    此时对面是年羹尧的长女正被用刑,火红的烙铁一下下的烫着她的身体,她尖叫着。

    她从未想过,出嫁后还会遭遇如此的境遇。此生最后悔,生在年家。

    弘时的下半生,都将会在宗人府度过。

    关押他的地方,是一处小院,却没有人伺候,他亲近的人都已经杖毙了。

    他每日等着人送饭进来,如此而已。

    “哟,晒太阳呢进可给你送个消息来,您那额娘被处死拉,李家斩了好几个呢,余下的都发配西北去了。啧啧,可怜见的,李家也没怎么风光过啊,这就都不行了,摊上这么个亲戚,真是倒霉催的啊”送饭的人冷嘲热讽道。

    弘时已经没什么心力了。

    他在这狭隘的四方天里呆了这些时候,闹过,怒过,骂过。

    可惜回应他的都是送饭的人似笑非笑,嘲讽的眼神。

    他明白了。

    即便他仍旧是皇阿玛的血脉,可惜他弑君杀父,早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二阿哥弘时。

    如今不过是个罪人罢了。爱新觉罗这个姓氏与他无关。

    甚至弘时这个名字,也被剥夺了。

    他默然的吃着馊了的饭菜。

    他笑了笑。也亏得他们成日里搜罗来这些馊了的饭菜,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