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番外

作品:《三人成狼

    第一次记得她是在我三岁的时候,睡梦里似乎闻到一g淡淡的甜香,当我张看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圣洁的脸庞,散发着月亮一样的光芒,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正温情脉脉地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到心坎儿里去。

    我张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感觉她是那麽亲近,那麽温暖,我伸出胖胖的小手去摸她的脸,然後听到泉水一样好听的nv声。

    “妈,他醒了。”

    她管我的妈妈也叫妈妈,妈妈让我管她叫姐姐。从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姐姐,因为一种天生的血缘上的亲近,因为她可ai又ai笑,还喜欢带着我一起玩游戏。

    “!辘!辘锤,!辘!辘叉,!辘!辘一个变成仨,三变五,五变仨……”我们面对面而坐,我学着她的样子把腿盘起来,因为坐不稳而不时地左摇右晃,胖胖的手指根本就忙不过来,逗的她哈哈大笑,笑声就像银铃一样,而我也随着她格格地笑。

    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她给我讲了许多许多好听的故事,最後实在撑不住了,我才在她怀里甜甜睡去,我喜欢嗅她身上的味道,有种让我着迷的甜甜n香。晚上似乎是迷迷糊糊的醒了,鼻息又被那种淡淡的香气吸引,我的小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摸到那柔软而饱实的ru房,似乎是来自一种生物本能,我把脑袋拱进去,很快找到了n头,我张嘴含住它,像所有孩子一样贪婪地吸吮,虽然没有n水流出来,却是在我短短三年的生命里,感觉最幸福的时刻。

    然後我听到少nv的尖叫声,姐姐从床上跳了起来,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爸爸妈妈也起来了,问姐姐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做恶梦了。

    姐姐只是支支唔唔,红赤着脸却什麽都说不出来。可是她坚决不再和我一起睡,她抱着枕头进了隔壁的卧室。看到姐姐走了,又惊又吓中我大声哭了起来,张着小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嚷着要姐姐抱,要姐姐和我一起睡。

    我的哭声震天动地,直到嗓子都哭哑了,却再也没有看到姐姐出来。我在妈妈怀里哭着睡去,第二天醒来,第一句就问妈妈:姐姐呢?

    妈妈说姐姐已经回a城了。妈妈和爸爸对望了一眼,妈妈疑h地嘀咕:这丫头到底是怎麽了呀?那一年我三岁,她只有十五岁。

    那次以後,两年她都没有回来,我也慢慢地把她给忘了,直到我五岁的时候,她突然回来了,还给我带回来一个大大的遥控飞机,我的热情立刻投入到这个新奇的玩意儿中。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她耐心地教我玩遥控飞机,看到飞机居然在空中飞来飞去,我拍着手笑起来,而且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姐姐直夸我聪明,我们两个在院子里玩的不亦乐乎,欢声笑语飘了满院。

    很快我对她的感情就迅速升温了,连一会儿都不愿和她分开,晚上我央求她和我一起睡,可是姐姐却死活都不愿意,只是她把我哄得睡着了,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那是一次愉快的记忆,她在家里住了好多天才走。走得时候我大哭,死死搂着她的脖子不让她离开,最後还是妈妈把我抱过去,姐姐眼睛红红的拧身走了。

    “姐姐,我要姐姐……不要姐姐走……”我chouchou嗒嗒地慢慢睡去,迷迷糊糊中听到妈妈的叹息声。她对爸爸说:“真没想到阿开这麽粘新月,也难怪,他是新月生的,儿子哪有不粘妈的?看来血缘是什麽都挡不住的……”

    妈妈这句话深深地刻在我小小的脑袋里,我是姐姐生的,我是姐姐的儿子……

    “妈妈,姐姐什麽时候回来?”

    “暑假就回来了。”

    可是暑假过了她也没有回来。

    “妈妈,姐姐是不是把我忘了?”

    “怎麽会呢,姐姐最喜欢阿开了。”

    既然最喜欢我,可是为什麽这麽久都不回来,久得我都快把她忘了,久得都有点麻木了。我睡觉的屋子桌上摆着一张全家福,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小婴儿,被姐姐抱在怀里,爸爸妈妈站在我们身後。

    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要抱着镜框看半天,而第二天,我会用画笔在镜框的玻璃罩上涂抹,有时给她画上胡子,有时画上难看的眼镜,有时把她画成妖怪,有时画成怪兽。爸爸妈妈一直都不知道这个秘密,直到有一天妈妈偶尔发现相里的姐姐被黑笔涂的奇丑无比,妈妈当然知道是我搞得鬼,她批评了我,说我怎麽能把姐姐画成那样?可是已经7岁的我并不以为忤,照样我行我素。

    那时我的x格已经慢慢变了,我变成了“独行侠”,也会在学校里打架、耍酷,身边慢慢汇集了一群小“喽罗”,跟在我g後面喊我“老大”。

    那架遥控玩具飞机早已经被我拆装过无数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把它摆在书桌上最醒目的位置,虽然已经老旧、褪se,却被我视若珍宝,爸爸妈妈都不能碰。

    三年以後,她回b城时已经是意气风发的大学生,而我是个八岁的小学生。那时我们家已经搬出了原来的平房,搬进了楼里住。放学回家,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我的心咚咚地跳起来。

    她回来了,她终於回来了……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依旧是白皙的脸蛋儿,月亮一样明亮的眼眸,她冲着我灿烂地笑着,叫了声“阿开。”,她一定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回以热情的笑脸,伸手紧紧地抱住她,声声叫着姐姐。我完全没有这样做,只是用陌生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我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心里不知为什麽有一种快意升起来。

    妈妈见状赶快把我拉过来:“阿开,你姐姐回来了,快叫姐姐呀。”

    “姐姐?哪个姐姐?”我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看她有点失落地垂下眼帘。

    “你这孩子……”妈妈嗔怪地说,一脸的尴尬。

    “妈。”她走过来,脸上又装点起笑意,“你别怪阿开了,那时他还那麽小,不记得也情有可原的。”说着她拉住我的手,眼睛里又流露出那种关切又伤感的神se,看不了她这样的目光,我把头撇开去。

    她温柔地说:“阿开,你都长这麽高了,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五岁……”

    我以为她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三年,三年以前我天天盼望着她能回来,盼着她的身影在院子里出现,可是每一次收获的只是更深的失望……我把手从她手里退出来,向後退了一步,看到我这种样子,她有点不知所措,她看了一眼母亲,妈妈赶快督促我:“阿开,快叫声姐姐。”

    其实那时她不过才二十岁,青春正好的年纪,脸上还没脱去婴儿肥,可是此时她看向我的眼睛却充满期待。她比三年前变得更漂亮更有味道了,我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到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挂上了紧张,我才言简意赅地叫了声姐。

    她显得那麽高兴,眼角眉梢都带上飞扬的笑意:“听妈说你喜欢吃西瓜,我去给你买西瓜好不好?”

    “好。”我不客气地回应。她像得了圣旨一般颠颠地出门去了。不一会儿她便回来了,手里拎了两个西瓜。她招呼我过来吃瓜,一边切一边嘴里还说:“卖瓜的师傅说这瓜可甜了。”,可是话音还没落,分开两半的西瓜却还是生的,她轻轻啊了一声,尴尬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说什麽了,我嘴角轻轻chou动了两下。

    妈妈说:“你呀,买瓜也买个生的,也不挑挑……“

    ”妈──”她向妈妈使眼se,又偷偷向我瞟了一眼,我妈明白了她的意思,赶快住了嘴。她把另一个西瓜搬出来,说:“反正还有一个嘛,不可能两个都不好吧?”

    她真是乌鸦嘴,另一个西瓜虽好一点,却也是半生不熟的。

    “怎麽这个……”她拿着刀,不知道如何收场了。我叹了口气:“你真笨……”

    “阿开,不许这麽说姐姐。”妈妈责怪。

    “没关系,没关系。”她连忙声援我,“阿开说得挺对的,我是笨……”

    吃完晚饭,我站起来说要写作业就回房间了,半个小时以後,她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当看到我坐在电脑前玩游戏,她大吃一惊。

    “妈,你快过来,阿开在玩游戏呢……”她居然像孩子一样向妈妈告状,妈妈赶快赶过来,劈头盖脸地说了我一通,我不慌不忙地把作业本拿出来。

    “我作业写完了。”

    “什麽……”她拿过作业本来翻看,“哦……是写完了。”说完,她看了妈妈一眼,两个nv人都有点尴尬。

    “能让我安静地玩会儿游戏吗?”我问她。

    她一脸愧疚之se,点了点头。我站起来,她识趣地出了房间,她刚一出去,我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然後坐在电脑椅上洋洋自得地笑起来。

    可以看出来她对我说话时的小心翼翼,也可以看出来她在尽量讨好我、巴结我,可是这些年的隔膜岂是j天就能修复的?如果她知道就不该再次把我、把这个家遗弃,她可知道在梦里,每一次她回来我都害怕她离开,而每每她都一去不回。这次还是故梦重演,她回a城了,这一走又是三年。

    记得她走的时候我问她:“你什麽时候回来?”,她明显愣了一下,因为根本没想到变成怪小子的我会这麽问。她说:“今年寒假就回来看你们。”,可是她失约了。我等了两个寒假她都没回来。

    11岁那年的寒假,我正在广场上玩遥控飞机,听到身後脚步声,扭头一看,她穿着厚厚的羽绒f,围着厚厚的围巾,脸蛋儿红红地向我这边跑过来。跑到我身边,她跓着膝盖喘气,冻得又是跺脚又是搓手的,见我不理她,她抬头看正飞着的遥控飞机。

    “我刚回来,听爸妈说你在广场上就跑过来了。”她一边看一边没话找话说。

    “哦。”我眼睛看着飞机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这飞机真漂亮,爸给你买的?”

    我斜了她一眼。这架飞机是我自己设计、组装的,在全市组织的遥控飞机大赛中获了第一名,我给它起名叫“神雕”,她根本全不知道情况。

    她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就有点尴尬,最後她g笑了两声:“比我给你买的那架漂亮多了,肯定也先进了。”

    她看了看我,见我还不说话,就有点蔫了,或许她也不知道说什麽好了,两个人站在一处,一起仰着脖子看飞机,气氛是有点怪怪的。

    不知怎麽就觉得她有点可怜兮兮的,恻隐心一动,就问她:“你想玩吗?”

    “好啊。”她是给点y光就灿烂。

    我把一个铁圈递给她:“你拿着它站远点,我让飞机从圈里飞过去。”

    “好。”她颠颠地跑远了,到了位置,她把铁圈高高地举起来,那架式真有点滑稽,我嘴角不禁扯动了一下。她向着我挥手,大声喊:“这里可以吗?我准备好啦。”

    飞机“嗡”的一声俯冲过去,身穿厚羽绒f的她配合的很吃力,她向左、向右、向前、向後举着圈跃动,可总是差一点点,飞机无论如何进不了圈套,当然,飞机是我设计的,自然一切听我的指挥。

    看着她滑稽、又卖力的举动,我的恻隐心又动了一下,让飞机俯冲点低了点,她举起铁圈,只听她啊了一声,飞机撞在了铁圈上,而她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我跑了过去,她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我问她:“你没事吧?”,她摇着手:“没事,没事。”还冲我笑,像个傻妞。她看我捡起撞烂的飞机,立刻一脸的歉疚:“对不起啊,把你飞机弄坏了……”

    听她那种小心翼翼的口气,我反而有点生气,明明是我捉弄她,她却反过来向我道歉,有没有一点自己的立场啊?

    我拿起飞机和铁圈,拔腿就走:“走吧,回家了。”

    她小步跑跟了过来讨好地说:“我再陪你一架一模一样的吧?”

    我斜了她一眼:“恐怕你买不到。”

    她愣了一下,闷闷的“哦”了一声,又追了上来:“为什麽啊?”

    我冷着脸不理她,她抓抓头,识趣地不再说话了。

    一进屋,妈妈就大惊小怪地嚷起来:“怎麽回事啊,摔了?摔哪儿了,摔疼没有啊?”她一边问,一边拍打着她满衣f的土。她呵呵笑着:“没事,妈,我这麽大人了还能摔着呀?”

    第二天,出去玩了一天,回来就发现桌子上我视若珍宝的遥控飞机不见了。

    “妈,我的遥控飞机呢?”我冲着客厅喊。

    妈妈和她都跑过来。妈妈说:“什麽遥控飞机?我今天都没进你房间……”

    “那个……是我以前给你买的那架吗?我看又旧又破了,收拾房间的时候就扔了……”她小声说。

    “你凭什麽随便进我的房间?凭什麽乱扔我的东西?”我嚷她,她吓得肩膀都缩起来,妈妈见我这样急,也不敢说我,我冲出门去垃圾车旁找,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我心情极差,两手空空地回到家,晚餐桌上也一脸的不高兴。她呐呐地说:“阿开,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那麽喜欢那架飞机……”

    “咚”我把碗一放,站起来,“砰”一声甩上了卧室门。

    “阿开,不许你这麽对……”妈妈的声音被我关在了门外。

    第二天早晨,她说要回a城了,爸爸说不是说好了过完年再回去吗?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理由来,我从她身边走过去,说了声要出去玩,就出门了。

    不知为何我打车去了汽车站,远远的看见她的身影,她坐在椅子上等车,侧影显得很是孤单。车来了,她上车前向後看了一眼,我躲在了柱子後面,看着载着她的车慢慢走远。

    那架飞机是她唯一买给我的礼物,在我珍藏了这麽多年後她却扔掉了……我难道不该怪她吗?而她却只会一走了之,她应该更讨厌我了吧?这次离开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十四岁的某一天,我正和夥伴们在小区c场上打篮球,路过的邻居阿姨顺口说:“阿开啊,你姐姐好像回来了哦。”,我把球往夥伴手里一扔,也顾不得他们在身後“阿开”“老大”的乱叫,撒腿就往家里跑。

    她正在和爸爸妈妈坐在客厅里聊天,见到我她站了起来,我当然是慢慢腾腾、不慌不忙地走进来的,和她目光对了个正着。她没怎麽变,三年的时光只是让她身上多了些成熟的韵味,让她的气质游走在少nv与nv人之间,却更特别。

    妈妈还像每次一样提醒我:“快叫姐姐呀。”

    我吊儿郎当地叫了声姐,她弯唇一笑,居然摸了摸我的头,我头一偏却没躲过去,她笑着说:“好像没怎麽长高呢,还是比我矮一点点。”

    她一副大人的口气,老气横秋地和我比个子,她应该不知道,青春期的男孩是最讨厌这个话题的,说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矮,无异於对他来说一个天大的耻辱。我白了她一眼,算是一个无声的警告,她拉我的手要我和她走一坐,我退了j步,坐在了她斜对面,她有点讪讪地自己坐下来,她开始没话找话地问这问那,我则有一搭无一搭地回答她,她的表情很丰富,一会儿皱眉、一会弯唇、一会儿又尴尬地咬唇不语,说真的,虽然我早就知道了我们之前的血缘关系,虽然在内心深处的确有一条奇妙的绳索在牵扯着我和她,但我真的不觉得她像个长辈,反而觉得她有时候很有趣。

    晚上吃过晚饭,她进房里去接电话了,我走进卧室的时候,她的声音从门缝里漏出来。

    她的声音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带着一种小nv人的娇羞和从来都没有过的甜蜜:“……是啊,我们有一个月不见了……你怎麽提前回来了?……哦,这麽巧,你刚刚出差回来我就回家来了……我也很想你……不行……嗯……好吧,我明天就回去,好好,你更重要行不行……”

    我“砰”地把门甩上了,靠在门板上,不知怎麽的心里就很不舒f。过了一会,妈妈叫我们出去吃瓜,她也出去了,脸上带着淡淡的春se。

    她说:“爸妈,刚才接到电话,公司里有点事要我去处理一下,我明天就得回a城,下次有时间我再回来。”说着,她看了我一眼。爸爸妈妈絮叨地埋怨着她,可一听是公事又莫可奈何,而我只是沈默着,心里却冷笑:她在撒谎,哪里是什麽公事,她是去会她的情人!

    原本最ai的西瓜吃在嘴里也没了味道,我把瓜扔掉径自回房。妈妈说:“这小祖宗又怎麽了?”,她笑着喊了妈妈一声,叫妈妈别这麽叫我。过了一会儿,卧室外传来敲门声,是她,轻声叫着我的名字。

    “睡了吗?”见我没有回应,她又不确定地问。

    “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说。”见她这麽执着,我回了一声。

    好半天她才哦了一声,轻声说:“那你好好睡吧。”,又隔了一会儿,才听见她离开的脚步声。

    第二天,她走的时候我没有起床,爸爸妈妈轮番过来叫我,我就是装睡不应声。後来听妈妈说:“算了,别等他了,阿开还小呢,不懂事,你别怪他呀,你快走吧,再晚就赶不上车了。”

    我在床上又躺了十分锺,翻来覆去,然後我一跃而起,在爸妈的惊愕中冲出门去,去车库里取了摩托车,加了油门冲出小区。没多久就追上了她坐的出租车,她坐在车子後面,车窗开着,发丝飞扬,而她在发呆。我缓缓地跟在车後面一直到汽车站,十四岁的我依旧站在柱子後面,和j年前一样,看载着她的车渐行渐远,连心都跟着没有了着落。

    我开始认真地吃饭、补营养,把更多的精力用在运动上,她说的比她还矮一点点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要长得更高、更壮、更结实,看下一次她还敢不敢嘲笑我!十五岁那年我的身t如同竹子一样迅速拔节,连中等个子的爸爸都要仰头看我了,如果她再看到我,可能会认不出来了或者会大吃一惊。

    十六岁那年,从学校开着机车一路飞驰回家,进了小区,远远的看到一个纤巧的背影,走路的姿势有点小小的跃动,手里拎着西瓜,我的心砰砰急跳了两下,是她回来了,在走了两年之後。我把油门加到最大,“嗡”的一声从她身边“飞”过去,甚至我的手都摩擦到她的手臂。

    身後传来她的尖叫声,还有西瓜落地的声音,她气急败坏地“喂”了一声,彼时我的机车已经窜出去很远。

    把车放进车库,吹着口哨上楼。她看到我时那种疑h和惊愕的眼神到现在都忘不了。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就对她ai理不理的,甚至有时会小小的捉弄她一下,看到她吃瘪的样子时,心里竟会有一种小小的平衡感。

    十六岁,我和她一起回了a城,开始了我们共同的生活,也开启了彼此人生特殊的一页。从5岁开始知道她和我的关系,我对她的“情愫”一直深深地埋藏於心,甚至连自己都骗过了。而这种愈压抑愈炙热的情感慢慢发展成一种对她整个人的强烈渴望。或许这颗畸形的”火种“早已经埋下了,只是我们都浑然不觉而已。

    在得到她以後,我觉得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我并不觉得这是什麽违背天l的事,我和她在一起天经地义。文字甚至难以表述我对她那种复杂而深重的情感,只有我自己明白一路走来的情感历程。我没想到会有人和我抢,先是祭,然後是奕轻城。

    他居然是我的父亲,当知道了这个消息,我的生命仿佛又经历了一次痛苦的熔炼。我要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抢nv人,而我除了儿子这个身分,手里j乎没什麽胜算。我怨他、恨他、可内心深处却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流动。

    所以在得知他被抓以後,我并没有除去情敌的畅快,在知道他有可能判死刑时,我甚至动过想见他一面的念头。当得知他获释出狱,我反而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出狱第一天,他就请我们去豪华餐厅吃午餐,并且搂着江新月的肩膀宣布要和她结婚。看他笃定的样子,我气就不顺。

    “你们结婚是不是要问问我的意见?我不同意,你们想都别想。“我站了起来,说完这句话就离席而去。

    她在身後焦急地叫我,想跟上来却被那个男人拉住。走出餐厅,祭从後面追过来。

    他说:“阿开,你别这麽激动,你看新月见到g爹时的样子,你不觉得有点感动吗?在我们三个一起去接狱的时候,你不就已经默认了今後我们四个的关系了吗?”

    祭说的没错,我默许,但不证明我心甘情愿这样做,说真的,看到他们在一起我就妒火中烧。

    那天晚上九点了,她还没有回来,祭说,她肯定会留在半月弯过夜,而他虽然心里不舒f,但表示能理解。我却理直气壮地打电话给她,要她立刻回家,否则以後就别回来了。

    这招真的很管用,没过半个小时,她回来了,身後却跟着奕轻城,他向我和祭打招呼,当然我并没有好脸se,但他不以为忤,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怎麽小子,不欢迎我来?”,我把他的手抖下去,冷哼了一声甩门进屋。

    那晚,客厅的电视声音被调到最小,我和祭都瞪着屏幕看,实际根本不知道在演什麽。耳朵里全是卧室里的动静,他们在做ai、激烈地做ai,她妖娆的呻y断断续续地传出来,还有rt碰撞的糜乱声让我和祭都浑身焦躁。

    我不许她去半月弯住,他便大喇喇地纡尊降贵,一连数天都来我们公寓过夜,而我和祭都只有守在客厅里份儿。他是个已经把各方面都修炼到极致的男人,光看外表你根本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他一直试图打破我们之前的坚冰,而我只是冷然以对或者g脆就不理会,他却并不介怀,依旧向我抛着橄榄枝,我则视而不见。

    有一晚他有酒会没来公寓,这里才成了我和祭的天下,她被我们两个的热情弄得哀叫连连,直求我们慢一点。

    我有点把气撒在她身上,惩罚般地占有着她。

    “凭什麽我们现在只有喝汤的份儿?而且还是他顾不上吃r的时候?”我极度的不满。

    “谁叫他是老大呢”祭说,“反正他在的时候我可不敢造次。”

    “哼,年纪大就是老大?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老子吗?”我不f气。

    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外面的邻居开始风言风语,有时候会直接问江新月,奕轻城是什麽人,南宫祭又是谁,弄得她很尴尬。我们都知道不能再这麽下去了。

    奕轻城把我和祭叫到了他的公司,他说:“开始那段时间,我无法接受我ai的人还和另外两个男人保持关系,特别是这两个人又是我的小辈,不过我出来这段时间看来,你们虽然年轻,但用情却很深,新月生病的那段日子,如果不是你们照顾,我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况且在我认识她之前,这种关系早已经形成,盘根错节,再也无法理清了。我还是决定接受,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为了新月的名誉着想,我希望你们搬去半月弯住,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那儿更适合居住,而且我会公开新月和阿开的身分,祭,你又是我g儿子,我们住在一起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了,我会给新月补办婚礼,阿开和祭以儿子的身分做我们的伴郎,在外界看来我们是幸福的一家子,实际上也是如此,但关起门来我同意和你们一起分享新月的一切。”

    奕轻城看向祭,祭耸了耸肩:“我没意见,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够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独享过,因为我知道在她心里我永远比不过阿开,更比不过g爹。”

    凭什麽是更?我微微的不爽,这时奕轻城的目光扫向我,我抬起下巴很反骨地和他对视,他莞尔:“你很像我年轻的时候。”

    面对我时,他有种谈笑樯橹灰飞烟灭的淡定从容,而我在他面前反而难控情绪,我说:“你凭什麽提这种条件?我只有一个爸爸,在我y小的时候他摇过我、抱过我,在我生病的时候背我去医院,守在我身边,在我上学的年纪,他拉着我的手带我去学校,每天接送,风雨无阻,在我心里,他才是我的爸爸,而你又做过什麽?在我十六年的生命里你又在哪儿?要公布我的身分,让我叫你爸爸,你说的真轻巧,难道双唇一碰就平白认一个儿子吗?”

    祭碰了我一下,轻声说:“不把他当爸爸,上次去看守所新月问你他想见你,你见不见,你g嘛要见?别总说言不由衷的话呀,不仅父母双全,而且父母恩ai这是多幸福的事啊。”

    我瞪了祭一眼:“你到底站哪边?”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父亲,新月也是你母亲,我知道你反感这种说法,你只想让她做你的nv人,我不否认你对她的ai,也许并不亚於我,但你能肯定所有的ai中没有一点点是来自於对母x的渴望吗?不管如何,我们都无法抹杀血缘亲情,它是骨子里的天x。也许在十六年中我缺席了你的生命,但我会在以後的日子中加倍的补偿给你,加倍的补偿给新月。”奕轻城继续说。

    “补偿,你想怎麽补偿?”我冷冷的问。

    “你觉得现在不是一种补偿吗?新月为什麽没有强烈反抗就默许了你们这种rt关系?而我在得知你的身分以後,居然也同意这种关系继续存在下去,如果换做其他的男人,是不会接受的,你应该庆幸你的父亲是我,三十年来我承受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心理已经足够强大,所以我全盘接受,包括你,包括祭,如果不是我们心里对你有所亏欠,你觉得新月和我会接受这种在外人看来j乎是违l丧德的关系吗?”

    我沈默了,无论我如何叛逆,我还是要承认ai上江新月甚至占有她的确不被世俗接受和允许。我的确强迫带要胁,甚至不自觉利用血缘的优势把她牢牢地拴住,让她连反抗的立场都没有,只能乖乖被我吃牢,可祭的手段,包括奕轻城的手段就光彩吗?只不过他们与她没有血缘关系而已,所以他们就能光明正大,而我沾上了“血缘”这两字就变成一种罪孽。

    “你要怎麽才能承认我是你父亲?”奕轻城问。

    “制f我,不管用什麽手段和办法,只要让我心f口f,我就认了。”我目光中闪着桀骜不驯的光芒。

    “你想跟我动武?”奕轻城挑眉。

    “那也未尝不可。国外不是有决斗吗,为了一个nv人都能去死,我们为什麽不能呢?这辈子还没碰到一个能打赢我的人,你要是能,我就承认你的身分,要是不能,你就放弃江新月。”

    我提出的赌约明明不合理,他却失笑:“口气挺大,你才活了多大年纪,好,我答应。”

    “g爹。”祭在一边向奕轻城挤眉弄眼,他见识过我的身手。奕轻城却不以为意,带头领我们去了倾城大厦顶层的健身中心。

    奕轻城让了我三招,在别人面前我还能沈住气,可是面对他,我就特别容易心浮气躁,我恼羞成怒地对他发起凌厉的攻击,一点都不留情,奕轻城都从容的躲开去,我没想到他身手还不错,一看架式就知道受过专业训练,而我完全是自己摸索,不过十六年的摸爬滚打,我对自己充满了自信,不然也不能把猛如虎的包大龙制f。

    可是我完全低估了他专业的程度,他的稳健恰恰克制我的蛮力。我j乎不相信会被奕轻城摔倒在地上,他留了情,并没用十分力,不然我会死得很惨。连祭都看得目瞪口呆,看来奕轻城以前是深藏不露。

    爬起来三次,三次连贯被他撂倒,j乎和包大龙败在我手下时如出一辙。最後我还想反抗,祭出来调停。

    奕轻城看着我,眸里还隐着些关切:“没摔疼吧?现在f不f?”

    “不f。”我倨傲地答,“是你的伪装骗过了我,连祭都不知道你有身手,我才会提出和你比。我要飙机车,我相信我一定能赢你。”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很耍赖,在别人面前我从来言出必行,可是唯独面对他就不行。

    连祭都看着我摇了摇头,奕轻城却连眼都不眨就答应下来:“好,今天凌晨,我们在半月弯汇合,不过不能告诉新月这件事。”

    祭惊讶地提醒:“g爹,阿开可是从小就飙机车的主儿。”

    “祭”我忍无可忍地说,“你什麽时候叛变了啊?”

    祭yy地说:“谁说我是你这边的?”,我咬牙上前去掐他,看我们俩闹开来,奕轻城爽朗地笑了。

    十来岁我就被人称为“机车少年”,我今年十六岁,而他已经三十岁,是我眼中的“老男人了”,我没有理由不赢他。可是我想错了,奕轻城不但赢了我,还让我输得五t投地。他飙车的技术相当的高超,相当的帅,至今我真的还没见过比我还会耍帅的人,而他是第一个。虽然表现上依旧对他不咸不淡,但内心还是悄悄的有点f他。他能走到今天的地步,确实是靠自己的本事,这个男人实在是强大的让人仰视。

    我们搬去了半月湾,接着奕轻城举行记者发布会,承认了我和江新月的身分,祭也以g子的名义入住半月湾,再接下来,奕轻城和江新月举行了婚礼,由我和祭做伴郎。

    奕轻城是对的。从那以後不管是谁提到他的家庭都会赞不绝口,认为那是一个美满而幸福的四口之家。两个儿子都一表人才,且智力不凡,夫q俩如同璧人,低调而恩ai,再加上倾城集团庞大的实力,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实际上我从来没有叫过奕轻城,也没有亲口承认过他是父亲。我们之间有着挥不去的隔膜,不像祭那样,能和奕轻城走得那麽亲密无间,像真正的父子,我总是对他不冷不热、ai搭不理的。新月说刚开始我对她也是这样的,直到我们发生了那种关系,我对她才慢慢改变了。她说我还没有对奕轻城敞开内心,真正地接纳他。

    而在床第间似乎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奕轻城在的时候,我和祭都要靠边站,好在,他是个忙人,他忙,我和祭才有机会和心ai的nv人享受鱼水之欢,对此,我也很不f气。祭说:难道我想好了和那个人一起做那样的事吗?如果没想好就不要不f气,不管怎样,他是长辈,他吃r我们喝汤也是应该的。

    让我和奕轻城一起和江新月做ai,想想我都无法接受。日子就这样流逝,当然生活中有许许多多的小细节,他的为人处事,他为我和祭做得点点滴滴都慢慢积累成心中的信f与感动,可是还无法击溃我心中的坚冰。

    快放寒假之前的某一天,祭请假先离校了,放学後和包大龙他们玩了半天,我一个人回家。奇怪的是半月湾异常安静,居然找不到一个人影,以前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不禁有点急,打任何一个人的手机都没人接听。我找了餐厅、卧室、最後去了娱乐厅,刚要开灯,屋里的灯就突然雪亮。

    江新月和祭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推着大蛋糕走出来,我才突然意识到今天居然是我的生日,怪不得祭这麽早就离开呢,原来是忙这个。娱乐厅的灯光已经重新布置过,闪闪烁烁如同繁星,看来是花了他们不少心思。

    “快点吹蜡烛。”新月提醒我。我吹熄了蜡烛,许了愿。新月把蛋糕上的卡递给我。打开来是龙飞凤舞的字迹:“儿子,生日快乐。知道吗,当知道有你存在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当第一次看到你,真想紧紧地和你拥抱。儿子,你成长的十六年,没有陪伴你,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原谅爸爸,爸爸答应你以後再也不会离开你身边,因为……我ai你。爸爸:奕轻城。”

    看着那些真诚的字迹,我眼底发热,却努力控制着自己。这时大屏幕亮起来,奕轻城出现在上面,新月问他,如果是他生日他会许什麽愿,他说:”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子能叫我一声爸爸,能从心底承认我这个父亲,非常内疚我们以前曾给阿开带来的伤害,很心疼他是怎麽过来的。我想今後会尽最大所能的去弥补他,让他快乐,让他幸福……“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低沈磁x的歌声响起,奕轻城慢慢走进来,他向我张开手臂,微笑地看着我,多年的坚冰已经慢慢被洪流冲垮,我伸出手和他拥抱。

    那是男人和男人的拥抱,是儿子和父亲的拥抱,他拍了拍我的背,低声说:”儿子,生日快乐。“

    ”谢谢……爸……“

    ”你叫我什麽?再叫一遍。“奕轻城很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脸上的渴望竟然像个孩子一样。

    我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很艰难地又叫出一声爸爸。他一把又抱住了我。

    ”儿子,好儿子。“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新月流下了眼泪。

    那晚,新月沐浴出来,她玲珑的身t在薄如蝉翼的睡衣里若隐若现,空气里弥散开淡淡的香气,诱h着男人们的感官。奕轻城上前慢慢褪去她的衣衫,新月带着小nv人一样的娇羞妩媚,她自然而温柔,并没有抗拒地把美好的胴t展现在我们三个面前。

    奕轻城站在她的背後,轻轻地撞击她的身t,两只大手伸过来抓住她丰满的ru房,揉搓,捻弄,这一切都看在我和祭眼里,直到艳红的豆蔻在雪峰上绽开,红艳坚挺的惹人采撷。

    ”来,儿子。“奕轻城看向我,示意我过去。我走过去跪下来,他手托着她的ru房送进我嘴里,我张嘴含住,开始t捻吮咂,之後他又叫过祭,把另一边让给他。

    妩媚的呻y从她唇里逸出来,雪白娇美的身t在我们唇齿间轻轻起伏,今天,她美到极致,也x感到极致。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和祭都把第一次让给了我。当着奕轻城的面与她做ai,我紧张又兴奋,而他抱着她的身t配合我。祭没有参与,在一边看,轻笑着说:“好和谐、幸福的一家。”

    最後我们三个一起抚摸她的身t,一起占有她,占满她身t能利用的每一个孔隙,她一直都很乖,尽管三个男人如狼如虎,她却如同美nv蛇一样娇媚,用柔软来承接我们的刚y,她的y哦比丝竹声还要美妙,那是一场如神似仙般的极致xai。

    外界都传:奕轻城的q子虽不是特别漂亮却有种独特的魅力,她行事低调、深居简出,却如同出尘脱俗的空谷幽兰。奕轻城的两个儿子,一亲一g,却都是俊美的极品少年,和奕轻城站一起不像父子,反倒像兄弟三个。而这个四口之家亲密的让人羡慕。偶尔会有人看到新月与儿子开外出,十六岁的儿子高出妈妈许多,妈妈反倒显得小鸟依人。儿子一般长到十六岁都会有点叛逆,会和父母生分,可开却不然,他对妈妈又搂又抱,连走路都抱着妈妈的腰,要不就搂着妈妈的肩,偶尔会在狗仔捕捉到这一瞬间,母子俩相互依偎的影相上了报纸,那些人至中年、子nv的处在叛逆期的nv人们都羡慕的掉泪,羡慕江新月生出这麽贴心的好儿子,夸江雕开懂得卖乖讨妈妈欢心。

    奕轻城和g儿子南宫祭的关系自然不必多说,特别要提的是这个g儿子和g妈的关系还特别要好,每每有人看到江新月和g儿子一起出现在公众视线里时,都是有说有笑,和谐亲密。据说奕轻城已经把g儿子列入今後的继承人名单中,而且倾城集团和南宫家族大有跨界合并的势头。

    虽然这些传言都是捕风捉影,但也确实如此。不管是单独还是非单独和新月一起出门,我都从来不避讳和她的亲密,因为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不需要避讳,该搂的时候搂,该抱的时候抱,儿子对妈妈这样也天经地义,也只有祭会适当地避讳一些,不过也不用太过教条,适当地显示亲密,外界反而一赞叹声。

    而我在公开场合甚至会叫新月“妈妈”,她也答应的很自然,但关起门来,我却从来不叫她。对奕轻城的称呼却有了质的飞跃,叫爸早已经叫顺了口,由里到外,我都已经对这个男人信f了,血缘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抹灭的,虽然他是半路里杀出来的,但内心深处不得不承认,他和养大我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姥爷)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我同样深深ai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