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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法重来

    弄哭了我女儿,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光天化日之下,长眼睛的都看着呢。”女人瞪圆了眼睛,把已经不再哭泣的女儿搂在怀中,朝着关培道。

    关培可不像石磐那样怂,任由女人大骂也不带还击的,他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摆出一副兵痞子的样子来:“不怎么办呗,要我说,你女儿还弄死了我弟弟刚认识的好朋友呢,给我弟弟的心灵造成了创伤,这个还得你们赔呢。”

    女人被关培的歪理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得不行:“你拿虫子和我女儿比?要脸不?”

    与女人险些暴走的情况相比,关培的样子欠揍多了,应该说,他在挑事或者搅屎的时候,都是这么一副欠揍样子,对于女人这种干巴巴的骂声免疫力强的不行,直接就怼了回去。

    “哎呦呵,虫子怎么啦?虫子就能随便弄死啦?你女儿今天能捏死一只虫子,明天就能玩死一只鸟,后天就能弄死一只狗,哎呦呦,大后天就能捅死一个人呢,杀人犯啊,惹不起惹不起。”

    这句话说出来,关培自己就先楞了一下,虽然有点牵强,但是孩子确实是很不知轻重的一种生物,他们能对自己喜欢的生物表现得怜悯,也能对自己不喜欢的生物表现得残酷,他们如果对一件事获得了认可,那不管有多少人告诉他们那件事是不对的,那也不会获得他们的认可,小孩子是一种很固执和极端的生物,既是天使,也是恶魔。

    但是小孩子总归会长大的,他们会在周围的环境中不断学习,会逐渐认识到社会的一些潜在的规则,从而被打磨成大人的模样,为什么小孩子杀了人不会被判死刑而是会进少管所?为什么大人杀了人却要以命偿命?因为大人懂得轻重则小孩子不知分寸。那么石磐呢?

    注定不会长大的石磐呢?如果让他认识到随便捏死一只虫子是正确的,那么杀死一只小鸟呢?小狗呢?甚至杀死一个人呢?是不是也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同样都‘只是’一条命而已。

    关培在突然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突然发现这个小傻瓜怂一点真的是太好了,至少不会真正做下什么不可能被现代社会中人不可原谅的事情。

    虽然关培是这么想了,但是对面那个女人却不觉得有什么狗屁道理,事实上,她被气得已经要爆炸了。

    她怀里的小女儿怯生生的拉着她妈妈的裙子,希望她妈妈能冷静下来,要不是男人拦着,那女人就冲上来去撕关培的脸了。当然,关培是半点也不带害怕的。

    小女孩的爸爸是教跆拳道的,手上也有一些真功夫,但是从刚才短暂的交手他就立刻意识到他不是关培的对手,现在打起来能怎么样?无非是变得更丢脸一些罢了,还不如就这么算了。

    这样想着,口气也就软了下来:“大兄弟,我老婆半天没找到女儿,有点着急上火,别见怪啊,”说着,硬是把喷火的老婆一搂,就要走人。女人嘴里嘟嘟囔囔了几句,拉着脸不说话了。

    这边想息事宁人,关培却不干,他把石磐拨拉到自己身体的另一边,然后抬起一只长腿,一脚就把一旁的实木长椅踹到了两米外的花坛上,发出了巨大的哐的一声。

    “你女儿先弄死了我弟弟的好朋友,你老婆又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了我弟弟一顿,你不给点补偿就想走?是不是找练?”女人是事出有因,关培这却是故意找茬。

    女人眉毛一竖就要说话,被男人一搂,硬是把话吞了回去,有时候,拳头大还真是硬道理,男人在几十个人围观的情况下,竟然认了怂,说道:“大兄弟你说吧,多少钱,我賠。”

    话音刚落,那个小女孩子就挣脱了自己妈妈的手臂,刻意绕过了关培抱着熊娃娃跑到石磐面前,仰着脸,用红彤彤的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明显想要远离她的石磐说:“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的熊娃娃给你好不好?”

    石磐脸一板,煞有介事地说:“知道错了,下一次就不能这样了哦,熊娃娃要给那只动不了的小可爱,他在石头下睡着,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小女孩子也郑重地点头,抱着那只熊娃娃,一大一小两只萌物把那个肯定一点也不‘可爱’的虫子埋在了小土坑里,并且放上了一颗石子充当墓碑,然后,把那一只大大的,穿着精致狂欢节服装的熊娃娃,放在了墓碑的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

    关培:玛德你个小破孩子怎么绕过我去和石头说话?有本事你过来!

    石磐:大概哥哥你长得太凶了吧?【实话】

    关培:死命捏石磐的脸颊肉。

    第14章第14章

    在一家三口走了之后,难得没有多搅屎的关培郁闷地对着石磐说:“我发现,那个小女孩一定是一个颜控!”

    对着他就绕着走,对着石磐就那么乖巧,他长得很可怕吗?不就是黑了点吗?

    某一个几个月前还在非洲日天日地的特种兵,对着自己的肤色,深深郁卒了,显然他不是那种黑也黑的好看的类型。

    石磐:???????

    在这种无聊事情上浪费了好几个钟头的石磐丝毫没有打消玩乐的热情,拖着终于不搞事的关培的手玩遍了整座游乐场,大大地满足中。

    途中还碰到了那个小女孩,那孩子手里又抱了穿着另一身精致装束的熊娃娃,看到石磐就眼睛一亮,兴奋地朝他挥着手,然而她并没有如愿地和石磐一起玩儿,而是被自己母亲拖走了,那位女士显然还没有消气,一把眼刀子就戳了过来。

    然而完全戳不透关培的厚脸皮。

    至于石磐,眼刀子?是啥?直接无视了,依旧很开心。

    缴纳了损坏公物的罚款,回程的途中,关培开着车,问一旁扒着车窗,意犹未尽地望着沿途景色的石磐:“石头,那个小妹妹弄死了虫子,你就那么不开心,为什么哥哥弄坏那个长椅子,你就没有不开心呀?”

    石磐歪着头,瞳仁又黑又亮:“哥哥,死是什么呀?”关培一愣,改口道:“就是坏了”石磐点点头哦了一声,说:“因为小可爱会动啊,妈妈说,她讨厌弄坏会动的东西,所以石头不会做这种事。”

    关培瞥了一眼石磐的眼睛,扭过头去专心开车,石磐乖乖抱着关培的背包坐在副驾驶上,活像一只大型的傻狗。

    关培想,勿以恶小而为之,陈昕蓉一定是怕石磐有朝一日做出什么不可被原谅的事情,所以才把最小的可能性都给掐灭在萌芽状态了吧。煞费苦心呢。

    煞费苦心的陈昕蓉,坐在自家酒店的大厅里,眼睛周围有一点红晕,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文件袋,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三个钟头了,直到石磐欢快地回到家里,她才把文件袋收了起来。

    她像往常一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