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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谋士当自强

    ......很舒服?”

    曹远点头,将药瓶递过去:“楚先生要么?”

    “不了。”楚淮青反射性回绝,又试探地问了一句,“乐医圣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

    “用药做成的糖丸。”

    楚淮青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古怪来形容了。

    秦策偷偷问:“那是什么东西?”

    “乐非寒给他孙子的,应该没问题。”楚淮青顿了一下,“里面有一味.....嗯,壮|阳的药材,看曹远反应不大,大抵能和他修炼的功法相中和,不过要是正常人吃了话,怕是一连两天都.....”楚淮青突然说不下去了。

    头顶传来意味深长的一声问话:“会死人么?”

    “那倒不会,稍微会产生点毒性,乐非寒都不可能用进去。”

    “是么——”

    秦策看着曹远手中的小药瓶,成熟男人深思状摸了摸下巴。

    解毒第七天,谢穷酒已经可以单靠自己的力量下地走动,搬动一些稍重一点的物体也不觉吃力,不再需要羊毛毯子厚被褥,能轻易感受到久违的热度,让他感觉自己在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如获新生。

    和秦策两人相反,乐医圣对谢穷酒的态度不好不坏,没有拉话套近乎,也没有刻意摆脸色,导致谢穷酒对乐医圣这个救命恩人的感官不差。

    解毒后,乐医圣慢腾腾地收拾着金针药材,谢穷酒则直愣愣地看着屋顶,身上淌开了一层汗,温度重新汇聚在这副千疮万孔的身体里,缓慢地弥补着之前的缺漏。

    谢穷酒看着身边的汤婆子,将上面包裹的布料揭开,因脱力而颤巍巍的手去触碰,却是被烫得瑟缩了一下,谢穷酒看着指尖处的一抹淡红,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乐医圣看他这个模样,突然有一个问题想问:“这天下,真的能只靠一个聪明人安邦定世?”

    谢穷酒心情极好:“主公他们说我能安邦定世,并用这个理由劝说的你?”

    没想到谢穷酒一言猜中,乐医圣惊到张大了嘴:这何止是聪明!

    谢穷酒笑着摇了摇头。

    “首先,我只是一个谋士,没有登上帝位的野心,若没有君王的全心信任,聪明又有何用?即使我有办法招来兵马,治世励民,也会因为君王的一句不信任而功亏一篑。”

    “再者,谢某的心可没那么坚固,若长时间不被人理解,在得到权势的一段时间之后,也会生出厌烦心,干脆地携卷家当归隐山林。”

    谢穷酒盘膝床上,懒懒地半撩眼皮,笑得那般开怀,说了一句他平时认为无用的话:“所以谢某如今很幸运。”

    乐医圣负手良久不言,随后开口:“我想那两人为救你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你有权知晓。”

    上扬的嘴角慢慢消隐下去,谢穷酒看着这几天丝毫没表现出被胁迫掳来之意的乐医圣,手指紧攥身下的被褥,一字一顿道:“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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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医圣从门内走了出来,楚淮青急忙上前询问:“可解了?”

    “解了。”

    话音未落,楚淮青已经冲了进去,秦策紧随其后。

    乐医圣看向曹远。

    “你要走了么。”曹远含糊不清地说道。

    “嗯,去找你父亲讨债。”

    “讨债?”

    “没保护好我女儿,还这么折腾我的乖孙子。”乐医圣慈爱地揉了把曹远的头发,“必须讨回来。”

    曹远对把他扔进炼狱的男人没什么情感,哦了一声,又问:“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江湖中人还是不应多涉入朝局。”乐医圣询问,“你到贤王这来之后,你父亲那边可派人找你的岔子?”

    “嗯。”曹远点点头,“我把他们扔回了父亲的面前,父亲就没管我了。”

    “哈哈哈,好,好,有血性。”乐医圣拍了拍曹远的肩膀,不舍一闪而过,看着曹远手里空荡荡的药瓶,“喜欢吃,我就让人多给你送来,对你修炼武功有好处。”

    曹远继续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

    “哦。”

    看着逐步远去的苍老背影,曹远又突然扬声道:“外公!”

    乐医圣脚步一顿。

    “有空我去看你!”

    许久之后,‘好’这一个字远远传来,声若洪钟,徐徐回荡。

    进屋后的楚淮青一眼便看见了自家的挚友,只是对方坐立床边,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子较暖,此时的谢穷酒即使没有裹着一件裘衣,也不会冷得瑟瑟发抖,楚淮青长舒一口气,搁在心里多年的担子终得落地,连忙笑着走上前去:“穷酒,可好些了?”

    谢穷酒的毒得解,秦策自然也是欣喜,淡笑一声,慢慢踱步过去。

    垂着头的人应声抬头,眼中还残留着怔愣的神色,没有来得及消去,看了楚淮青一眼,又看了秦策一眼,慢慢地下了床,站在了楚淮青与秦策两人的面前。

    撩开下摆,单膝磕地,两腿并拢跪地,瘦弱的身子竭力俯趴弯身,让额头触及地面,手掌撑地。

    “多谢主公、淮青救命之恩。”

    空气凝滞了那么一瞬间,紧接着楚淮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谢穷酒给捞了起来,手掌忙不迭地探向他的额头。

    “安心,我没生病。”看着楚淮青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模样,谢穷酒笑得玩味不已。

    “你又开哪门子玩笑?”宠溺若楚淮青都忍不住朝谢穷酒的额头上拍了一巴掌,没舍得用力,力道很轻。

    谢穷酒哼哼了一声,用手掌揉着额头,悠悠地偏头道:“我可没开玩笑。”

    “乐非寒是不是与你说了什么?”楚淮青反应过来,揉着额角,本以为乐非寒不是个多嘴多舌之人,他们之间又相互仇视得水深火热,哪会想到提醒乐非寒不要告诉谢穷酒实情,“你放心,蛊虫是假的,只是劝说他费了些时间,没付出什么代价。”

    “他方已经告知与我。”谢穷酒一扬眉,“如果不是这样,我怕是早冲出去大骂你们想不开了。”

    看着谢穷酒嘚瑟的笑脸,楚淮青稍感手痒。

    除了刚才确实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秦策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气定神闲:“你若想报恩,今后日子还长,有你费心操劳的时候。”

    谢穷酒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笑意,突然侧身揽住了楚淮青的脖颈,将下颚搭了上去:“是啊,日子还很长呢,对不对,淮青?”

    楚淮青笑着揉搓了一把他汗湿的头发:“是,是。”

    秦策:“......!!”

    虽说改朝换代让一些仅以为只是新皇登基的硬骨头大为震惊,食古不化地联名抗议,但还是让秦策以强有力的手段镇压了下去,乘机给朝廷来了个大清扫,引入许多有实才的能人。

    这些人只为秦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