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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后妈

    在这红尘俗世里,不想出来。”

    阮晋文说的是实话,他还没到阮元那种境界呢,心里虽然为了简天希的事难过,但是大和尚说得对啊,活着就该好好享受,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不得招不来,万事都是天意。他一直觉得自己现在虽然颓,但是日子还要过呢,要是让他找到有意思的事,他兴许心情和状态就好起来了。

    william趁火打铁一个劲地在那鼓吹,“那行啊,去哪玩?晚上我们老地方吧,我听说那家夜店来了很多妞,还有漂亮小哥哥,都是你喜欢的,去不去?我叫人了。”

    “等等等,叫什么人啊!别真那么大张旗鼓好不好,我丢脸的事估计还没盖下去呢,我要脸。你就叫上你们几个来我家喝酒吧,我让阿姨多做点好菜。”阮晋文还因为香港的事忌讳着,其实这不怨他,他们这圈子就是这样,逮着别人的短处了能冷嘲热讽一整年。他以前嘴上没少得罪人,知道别人等着策他呢,不能给对方机会啊。

    william听他一说,想着这位少爷能把人请回家去派对已经算是有进步了,也不强着他要和自己出去,答应晚上给他叫点人去他家里。

    他又说:“人别多,我嫌烦,头痛。”

    “……”

    前段时间从菲律宾回来后阮晋文有段酗酒的日子,家里的酒被喝得少了一大半。临近夜晚,知道william叫了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嘴巴又牢的人来自己家,他才发现招待人的酒水备少了。

    家里阿姨在备菜,他就穿着随随意意的一身衣服,也不剃须,也不梳头,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

    阿姨问他去哪,他回了句自己去买酒,让阿姨一会儿给william他们开门。走到门口时又不忘嘱咐了一句,要是自己回来晚了,让阿姨给他们几个先吃,别等着自己。

    阮晋文开车出门买酒,在京城转了一圈最后神使鬼差竟然把车开到他以前玩过的一家gay吧附近。

    这地儿他大约一年多没来了,老板大概是换了人,店的门面和里部的装修都焕然一新。他也是真无聊,把车停进停车场后,下了车就瞎晃着往那走。

    那是周五的夜晚,是酒吧、pub、娱乐场所一周里最热闹的时候。又是五月,春暖花开蠢蠢欲动的季节,于是酒吧外头才入夜就已经人头济济好不热闹。

    以前阮晋文是这里的常客,随时来随时都有他的位。如今离开京城声色场所一段日子了,记住他的有但是认得出他的还是少。毕竟他现在比以前瘦了许多,又顶着一头鸡窝头出来,邋里邋遢的没打扮,在这个注重外表讲究穿戴的圈子里显得份外的格格不入。所以,门口保安就没放人进去。

    要搁以前他准毛了,拆了这店都有可能,可这会儿他性子和脾气都变了,人又颓,于是也没刻意要进去,人拦着他他就往回走。

    “晋文哥!”到底有人认得他,在人海里喊了阮晋文一句。

    阮晋文转身,见是个熟悉的脸蛋,就是想不起哪见过。

    那男孩梳了个油头,一件大v领的丝质恤衫,露了大片雪白的胸部出来,脖子那里扣了条黑色带金丝的皮质颈链,下头一条不能再贴身的紧身窄腿裤,踩着双尖头皮鞋站在他跟前扭腰摆臀,招他注意。

    “晋文哥。”男孩又叫了他一句,然后慢慢靠近,在他跟前站定,说:“是我,周博!你忘了?”

    这下想起来了,简白的低配版!

    阮晋文眼神闪烁,见着熟人还是挺开心的,又是个不会让他有负担的人,于是和他打起了招呼:“呦,是你!我还真没认出来。你整容了?”

    就是这德行,拿人开涮起来一点都不留嘴。

    周博这次倒是没有和他急赤白脸的,反而笑嘻嘻往他跟前又挪了挪,“晋文哥老喜欢取笑我,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

    阮晋文挺尴尬的,对方竟然没看出来自己策他呢。

    他冷笑一下,“好看”。心里暗暗骂自己以前什么眼光,当时自己怎么会觉得他像简白的。这周博现在哪是好看啊,简直就是妖孽,以前还觉得他挺纯的,这会儿全没了。也是,简白那清冷劲儿谁能模仿得了啊!连那个男人都模仿不出来!

    周博听阮晋文夸奖自己,当下一笑,手往阮晋文胳膊肘里一伸,挽着人往g吧里走。

    门口的保安盯着阮晋文看了半宿,脸色不渝。周博一手指着保安吼:“看什么看呢!你得罪不起的人。”话才说完直接把阮晋文领了进去。

    阮晋文还想推脱呢,人就被带进酒吧了,酒吧里全是人,可能还有他熟悉的,他不怎么好大声嚷嚷,凑在周博耳边低语,对他说:“我还有事呢,是路过,你怎么把我拽进来了。”

    边上有波人挤了过来,周博一个转身,把阮晋文罩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抵着阮晋文笑嘻嘻地说,“晋文哥,人都来了,喝几杯再走呢,这里现在可好玩了。”

    周博见阮晋文冷着眉眼,也没怎么在乎只是对着他一味地笑,妖媚的往他身上蹭了蹭,又扭腰摆臀,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也是很久没见你了,挺想你的!我朋友今晚在里头包了个包间,一起玩玩嘛,好不好?”

    这小子这样一打扮,没了简白半分神|韵,倒是和简白那个妖艳的爹像了几分,其实也就那么一瞬,周博的眉眼在酒吧暗淡的光线里让阮晋文想起了某人。阮晋文心底一软,也就跟着周博去了那个包间。

    周博所谓的朋友以前阮晋文一个都不会接触到。虽然大家性|趣一样,可一看就是下三滥的,开口不是满嘴脏话就是荤话连篇。里头有一个带头的大哥,据说家里这几年做钢材发了一笔,这才能带着一群拥护他的小弟在北京城里吃喝玩乐。

    周博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这群人,总之在这伙人里很得势,很吃得开,指挥人骂起人来很顺口。

    阮晋文整晚坐在沙发里看他们玩带颜色的游戏。这几个人玩的很嗨,有几个男的已经直接脱裤子上了。这要是以前,阮晋文其实也在这种场子玩过,他那个时候喜欢热闹,也喜欢起哄,喜欢欺负人,也喜欢看别人被欺负。总之三观很不正。这会儿越看越觉得恶心无趣。

    也因此,一直郁郁的坐在角落里,不参与也不说话,就顾着自己喝酒。

    周博招呼了一圈回来在阮晋文身边坐下,给阮晋文倒了满满一杯酒。酒递到阮晋文手里,他乖乖的说话:“晋文哥,喝闷酒呢?我都好久不见你了,来我敬你。”

    说完一口就把自己杯子里的干了。阮晋文要脸皮,别人都干了,他也一口饮尽。

    两个人又来来去去喝了十几杯,周博从裤兜里掏出盒烟来。他给阮晋文递上一根,又给阮晋文点了火,不一会儿阮晋文就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