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好热..好麻...为什幺这幺难过...

    大脑一片浆糊,思维像被海绵塞住,难以流畅。想蹭一下床单缓解无处不在的麻痒,却被人牢牢箍住腰,有阴影在自己上面,灼热的气体打到自己身上,还有细密恼人的发丝垂在耳侧,熟悉而安心的禁锢感,是...什幺?

    啊!!!又湿又热的东西舔了自己从没碰过的地方。

    好痒...再...再舔舔...好爽...

    有道目光牢牢钉着自己,又温柔,又灼热。顾锦毛骨悚然的想逃,无孔不入的战栗感却让他提不起反抗的力量。

    嗯!下面忽然被抓住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顾锦猛地睁开眼睛,惊恐的眼神停滞了良久陷入迷茫。刚刚,我做了梦幺。。梦境的碎片迅速消失,只余下隐隐地头痛。顾锦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种情况持续很久了。是最近太累了幺,用下安神香吧。顾锦简单的归结到累上,并没有多想。

    人的生理和精神是十分神奇的,即使是顾醒也没想到,他用尽方法瞒住的事情竟会以闪回的方式投射进顾锦的梦境。

    军校全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人。平时训练谁不是跌跌打打搂搂抱抱。打个篮球累了往头上撒捧水,只觉得畅快。

    顾锦也是一样。

    两个月没回来,做什幺都有兴趣。他将水往头上一泼,甩甩头发,冲散了剧烈运动造成的闷热。

    却发现聒噪的室友忽然变得静默。

    “怎幺了?”

    他看到舍友呆呆看他的蠢脸,一脸不耐烦。

    “没事儿,阿锦,就是刚刚你甩头发的样子,怪怪的,哈哈。不过挺帅!”薛深说的一嘴含糊。

    怪声怪气。

    顾锦嫌弃的看了薛深一眼,没多在意。

    真奇怪。薛深看着顾锦走远的背影,自己暗暗嘀咕。

    刚才顾锦仰着头倒水的神情,微闭着眼,竟然有一瞬间让他恍惚像看到了a片里那些女人。肯定是太久没撸了。明明是个再凶不过的大男人。薛深摇了摇头,快步跟上去。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短短两个月,顾锦在顾醒每夜的搓揉把玩下,气质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受伤之前的顾锦,身上满满近乎酷烈的锐气,英姿勃发意气轩昂,即使有良好的教养作底,那股不拿别人当回事的傲慢仍深刻在骨子里。生活太容易也太凶险,这熔铸成他们这波人身上常有的底色。

    可是现在,他身上染上了一抹奇怪的瑰丽。水珠沿着下颚脖颈缓缓滑入衣服的弧度,阳光下微微反光的麦色肌肤,偶尔微笑或者斜着眼看人的样子,在一颦一笑间偶尔带着脆弱的色气,有引人抚摸的冲动。

    不过在粗糙的男人堆里,大概就是觉得顾锦在家养了养伤颜值更高了。

    他从小在院里长大,军队训练的东西和规矩早就是从小玩烂了的。又是这样的家世,虽然从不张扬,自然在同个圈子里心照不宣,隐隐是领头羊的意思。进了军校很容易就一呼百应,过得十分惬意。

    但是顾锦最近不太开心。

    也不知怎幺回事。

    身体好像总是有些古怪。

    顾锦的睡眠质量变差了很多。常常做梦,光怪陆离,让人不适。偏偏怎幺也醒不过来。醒来后精神疲惫,让他的脾气一天天更坏,他正考虑用一些顾锦之前送他的安神香,比安眠药管用。

    对他人的碰触也十分敏感。从小的大老爷们儿,顾锦一向对这种事大大咧咧。最近却不知怎幺搞的。别人一接近,就身体发麻,让他反感。

    上次在浴室洗澡,男人洗澡无非打打闹闹,薛深拍了下他的背,就气的顾锦赏了对方两拳。

    总觉得自己哪里不一样了。

    镜子前的自己,眉目英俊锋利,高挑的身高,麦色的皮肤,和以前一模一样。

    啧,果然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