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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爱慕夺取者[快穿]

    独见面,是很好的契机。”

    谢锦赫自嘲地笑笑:“不去杀你这么一个天之骄子,对我这种放荡的神经病下手?”

    “你终究是我的弟弟。”谢争对着他扬扬眉,“当初他们计划了多久才把我们的父母解决,结果我却让他们失望,隐忍这么多年,现在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

    “……愚蠢。”

    谢锦赫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的语气平板,分不清到底是在说自己沉不住气的叔叔,还是这个直到不久前还是对一切一无所知,以至于将那个人拖到生命垂危的自己。

    “所以呢,把这些告诉我,谢争,你想要什么?”他直呼兄长的名字。

    “我想要你插手我的势力。”谢争无视了谢锦赫诧异的眼神,继续说,“无论你对我有什么偏见,只要对外,我们始终是兄弟。他们想杀死你,就是要杀死我,相反同理。如果不反击,他们就会明白我们也不过如此。”

    暂且一致对外吧。

    自己从小就一直憎恨的兄长这么说着。

    你的神经病游戏也应该玩够了,现在给我变回正常人。

    ……真是讽刺。

    今晚的一切都这么讽刺。

    谢锦赫抬起头,看着重症监护室上面红得刺眼的字,声音低沉:“我应该留在这里……我应该陪在他身边……”

    不论手术是成功也好,失败也好,他是醒来也好,昏迷也好,还是就此永远地一睡不起也好。

    我应该陪着他。

    你在哭泣吗?

    我就在这里,别怕

    明明就是并非长夜的盛夏夜晚,但是这样的时候离天亮也太过漫长了。就连意识都能够沾染上夜间朦胧的水雾,然后回忆从盒子里掉出来,一个个湿漉漉,无所依托地坠落。

    爱是沉默不可言说,是持久隐忍,是追逐虚幻。

    虚幻本身就是欲望。

    你有主动亲吻过吗?

    没有的话,就亲吻我

    他的呼吸含糊,唇齿有水果甜香(/精神安定剂)。可在那之下的,是只属于他的,他的清冽的气息。

    现在,就你和我。

    如果憎恨恐惧这个世界的心情,最终能够为了并非真实的感情强行消弭,但憎恨自己的心情,又要和什么东西去交换呢?

    “我明白了。”

    谢锦赫微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柔和,如同山顶三月雨,那个笑容,和伊文出奇地有些相似。

    “我会为他复仇。”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我开始狗血了,车祸失忆白血病(不是),但本文第一主角只有一个,cp都是选定双世界线,所以不可能真虐主和be放心

    最近沉迷《奥德赛》,比起因为太喜欢角色才看下去的《伊利亚特》来说剧情真的好精彩啊,就连更(xiu)新(wen)都没什么动力了(挣扎

    ☆、精神病治愈的第十三个疗程

    医生和护士们已经习惯在医院里见到各种行色匆匆的人。

    何况是在这个特别的楼层,本就经常临时居住些权势非凡的人物,他们自己、他们的家属,有时,甚至是他们的仇敌。

    ——所以就算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只会被固定的两个人看望,也没有什么稀奇。

    除了护工日常的照料外,拜访那间病房的只有两个男人。除了年龄不同,他们的外貌看上去颇为相似,关系应该是兄弟。

    年纪较小的那个有种诡异的冰冷,与他看上去习惯于沉着冷静的兄长不同,虽然带着轻浮慵懒的笑容,却有奇妙的阴沉,感觉像是冰层下时时刻刻可能爆发的火山。

    他们两人总是单独前来,看望病人的时候并不固定,可就是奇怪地从未相互碰面过,自然也从来没有同时拜访。

    只是病房里的病人从没有醒来。

    谢争坐在病床边,注视着伊文昏睡的面容。

    青年的脸色极为苍白,呼吸微不可闻,以至于让他有时候会傻到犹豫着伸手去试探对方的鼻息,去确认这人确实还活着。

    偶尔会来到这里看望这个和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人,连谢争自己都很惊讶。

    明明对他来说,每天的工作日程都规划得像原子钟一样精准,一分一毫也不能差,在此之前,也从没有比工作的一切严谨规划更重要的事情,但还是会把自己看重的珍贵时间浪费在这个病房。

    浪费吗?

    谢争凝视着对方的脸,青年昏睡的面颊比醒来的时候要显得更加冷酷,大概是由于卸下了那温柔微笑的假面,才终于显露出真容。

    “昨天谢锦赫已经查到了那些人的行动马脚,我们打算过几天动手。”因为除了工作安排之外,谢争并没有和其他人聊天的经验,便也随意地谈论起了正事。

    “没想到你居然真能改变他。我已经很久没收到谢锦赫发疯的报告。只是他现在的状态在你的计划内吗?他不像是人,谢锦赫只是在利用其他一切,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工具,只需要他带着笑容和手段就能够利用的东西。”虽然谢争并不觉得这是坏事。

    ……大概对你是例外。

    “他对你付出了真感情,真令人惊讶。”

    不过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是谢总的下属看到这个场面,大概就会揉着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他的嘴角确实上扬了,向来高冷的脸露出很淡的微笑:“谢锦赫已经答应和叶家的大小姐结婚,订婚仪式会在下午举行。”

    如果要寻求复仇,谢锦赫就必须获得力量,而在这之中,叶家就是他能够争取的势力。那家伙虽然疯狂,却并不愚蠢,只是稍微暗示了一下,现在叶家的掌上明珠就像是被迷了魂,一心为他着迷。

    大概等到结婚后,就算谢锦赫让她奉上整个叶家,她都会甘之如饴。

    在状似不经心地对他说出这句话时,自己的弟弟当时的表情可真值得用相框裱起来。

    未婚夫,有妇之夫,势力的联合,一切都如同他曾经的计划一样运行着。

    虽然有意外。

    “你是个不错的人,可惜醒不过来了。”谢争站起来,今天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必须要开始为下午的订婚仪式做准备。

    这一切会是你希望的吗?

    不过对方并不会回答这个疑问。

    他关上暖灯,稍微走神地盘算着青年的脸色也苍白过头了,下次应该让人好好规划搭配些更好的食谱,一边关上病房的门。

    踏踏的脚步声远去,病房里再次回归了宁静。

    ……

    意识是沉睡于浅水里摇晃不停的蔓草。

    就算能从水底看到月光,也不过是投射的幻影。

    然后,就像是从浅水中伸出手一样,没有任何预兆,他醒来了。

    “你还在吗?”声音有些嘶哑。但作为一个不知道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