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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鲛人反派有点撩[重生]

    “小叔,你的白发生得好看,拔了怪可惜的。”

    杜言疏没忍住嗤的一声笑:“别唬我,白发哪有好看的?”说罢便闭目调息,一颗脑袋任杜引之折腾。

    杜引之只得应了声好,小叔的头发生得细而软,凉凉的垂在掌中,挠得手心一阵痒。他定了定神,专心致志地挑出缕缕白发,连根拔了,落了根的发丝被他整整齐齐的摆在褥子上,趁小叔没留意,一并收进衣袖里。

    折腾了许久,窗外晨雾散尽,天已经彻底亮了。

    ……

    因伤了灵脉,此事又怕外人知晓生了枝节,杜言疏这三两日没踏出归荑园一步,躲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将志怪话本瞧了个遍,杜引之天未亮便爬起来,为小叔端来早午饭,一一摆好,沏上热茶并用灵力持续加温,一切打点妥当才依依不舍出门上山捉些不安分的山精鬼怪,又匆匆忙忙赶在天黑前回到归荑园,与小叔一道儿用晚饭,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却乐在其中。

    现在就连灵奴都很少来归荑园了……

    天色近晚,杜言疏凝息闭目入定片刻,忽觉一阵风从门廊处吹了进屋,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今天你倒是早。”

    那人明显怔了怔,笑道:“言疏,难得看你笑得这么欢喜。”

    杜言疏蓦地睁开眼,笑意瞬间凝在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引之:惩仙藤什么的还不是为了以后玩捆绑play

    小叔:……变态

    引之:小叔的头发我要一根根收集好藏着

    小叔:……痴汉

    废柴:咬了一口喉结什么的,也算是吻吧╮(‵▽′)╭

    ……

    最近天冷下雨,废柴也想甜一点调节心情嘛~

    现在小鱼儿还处于贴心甜系,以后以后会有崩坏甜设定

    诶~因为河蟹文名改了→_→

    日常表白大天使们~抱抱举高高(就不亲~

    第17章锋芒

    “言疏,姨母捎了信来,想让引之去浣青城过年。”

    杜言疏怔了怔,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要说鱼是他幼时最害怕的事物,那位浣青城的姨母——戚夫人绝对可以排第二,那时娘亲还在,杜家庄也比现在热闹得多,姨母每年都会来一趟陪妹妹说些家常话。

    戚夫人为人直爽泼辣,肆意潇洒,喜欢穿红衣喝烈酒,活得风生水起,逗孩子的方式也别具一格,当时一逮住粉团儿似得杜言疏,觉得软糯可爱,张口便往他脸上咬,咬是真咬,杜言疏自然吓得嚎啕大哭,他越是哭,戚夫人越是咬得起劲。

    爹娘奶妈子丫鬟灵奴站在一旁,劝也不是逗也不是,僵着一张笑脸,瞧着这让人头痛的一大一小两人束手无策,心情忐忑,却也热热闹闹。

    幼时的杜言疏心中有个定义,姨母等于食人魔。

    后来戚夫人坐上了浣青城戚月宫宫主之位,事务繁忙,便鲜少再到观津城来,后来娘亲去了,戚夫人与他们杜家的关系更淡了,上一世,他与这位风风火火的姨母再没见过一面,只隐隐听说围剿鲛人魔头时,戚家也折兵损将遭受重创,之后的事他便不晓得了。

    这一世,她怎么突然惦念起他们来了?

    杜言疏奇道:“姨母点名让引之去?”

    杜言明道:“姨母的意思,是引之一定要去,我两随意。”

    “……”杜言疏扶额,不知这食人魔又打什么主意。

    杜言明瞧这位平素喜怒不行于色的弟弟露出一副纠结苦闷的神情,笑道:“引之天资极高,又肯下功夫,这两年锋芒毕露,意气风发,早已在各大世家间赫赫有名,姨母她怕是也想瞧瞧这位甥孙罢。”

    杜言疏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在意,敛了情绪轻描淡写道:“话是如此,不过也得让引之自个儿愿意去。”话音刚落,杜言疏便回过味儿来,果然一抬头就迎上杜言明笑意盈盈的视线……

    “兄长——”杜言疏扶额,他是最害怕应对长辈的,特别是那位给他幼小心灵造成阴影的食人魔姨母。

    杜言明温和的笑笑,眼睛好看的弯成月牙儿:“言疏,此事你无需有太大压力,你……引之若是实在不愿意,倒也罢了,我捎信去与姨母说一声便好。”

    兄长越是这副好脾气,杜言疏越是没办法,且他虽清冷淡漠名声在外,却也不能太驳了长辈的面子,脑仁一阵疼,面上仍佯做一派云淡风轻道:“待引之回来,我便与他说,若他愿意去,明儿便要动身了。”

    全杜家庄上下都晓得,只要杜言疏开口,没有什么事儿是杜引之不愿做的,有了他这应允,杜言明便放心了。

    杜言明留下喝了几杯茶,与弟弟说了一会儿话,窗外雾霭渐浓,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他知自己这弟弟向来清净惯了,也不打算久留,正欲离去,突然咯吱一声门响,刺骨的寒风灌了进来——

    “小叔,晚上想吃什……”杜引之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看到笑得一脸春风和煦的二叔,神色一滞,还未说完的话硬生生吞回肚里,调出一副恭敬谦和的神情:“二叔。”

    杜言疏嘴角抽了抽,今儿大家怎的都不喜欢敲门?一张脸红了绿绿了红,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却觉得臊得慌。

    杜言明笑得和气,点了点头,温言对杜引之道:“在外奔波了一日,累了罢,快进来歇着。”

    顿了顿,用余光瞧了眼面上五颜六色的弟弟,又看了看笑得坦荡荡的侄儿,笑意更深了,起身对杜言疏道:“既然引之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杜言疏觉着这话怎么听怎么变扭,一时又说不出哪里别扭,下意识感觉现在让兄长走很不对劲,遂道:“兄长好久没来了,用过晚饭再走罢?”

    杜言明毫不迟疑推脱道:“不了,今晚裴匀会过来探讨修行之事,他若知晓我在你这,又该跟来烦你了。”

    瞧兄长这般说,杜言疏也不便再挽留,与杜引之送他到归荑园外,心中却疑惑,为什么兄长摆出一副讳莫如深的神情,还拿出裴匀做理由定要离去?全杜家庄人都晓得,即使裴匀死皮赖脸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甭想进得了归荑园一步。

    杜言明转身离去之前,再一次叮嘱道:“言疏,姨母的事儿就拜托你了。”

    杜言疏语调平缓道:“兄长放心。”

    杜言明点了点头,望了望清逸俊朗的小侄儿,又瞧了瞧淡漠出尘的弟弟,三年时间,引之竟比言疏高出半个头了,觉着十分有意思,竟忍不住莞尔一笑。

    “……”

    “……兄长为何发笑?”杜言疏实在憋不下去了,自从引之回来后,兄长就一直笑,笑笑,笑笑笑,还笑得十分有内容的样子。

    杜言明淡淡的哦了声,欣然道:“瞧你们叔侄情谊深厚,我觉着十分欣慰。”

    “……”

    “侄儿定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