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坏种

作品:《情人

    《情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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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种》

    雨下得极大,碎铁一样砸着街面,泥水混合物在不平整的地方聚成不堪的一滩。尽管青年小心地避开那些浸泡着各色垃圾的肮脏水沟,还是免不了踩得满鞋泥泞。等他钻进情人居住的破旧楼房时,他小心翼翼地抖掉风衣上的水珠,又摸出馨香的手帕细细擦干面颊,然后假装气定神闲的爬上楼梯。

    他在脏兮兮的门垫上像猫似的轻轻蹭了蹭脚,留下两条灰褐色的湿脚印。他握住门把手,用力向左边一拧。进了威尔夫家门,他一边挂风衣一边像是这个家的男主那样理直气壮地指责道:“你最好学会锁门,不然总有一天家里会被偷光的。”雨水顺着收紧的伞布拢聚在地面,凸起的形状和透视作用使它看起来像是地板起的疱疹。

    手握刀叉的威尔夫往嘴里送了一块煎得过焦的牛肉,说:“我给过你钥匙了,但是你从来不用。我猜你可能是喜欢那种偷情的感觉。你之前总是敲门,让我见到你人之前知道你来了,但是这惊动了我的邻居。你最近一段时间的名声可不太好,我不想那些不断更新的风言风语伤害到你。所以,我在家的时候从不锁门,这样你过来的时候就可以像小猫一样溜进来。”

    “去他妈的风言风语。”青年这幺说。

    “你瞧,你已经学会了骂人,所以就不要假装礼貌地敲门了。你想进来就进来,在这个地方连我都是你的。也别抱怨我不锁门,因为我在等一只小猫。”威尔夫因为吞咽而口齿不清,他方才吞下最后一块,盘子上只剩下一点酱汁。

    威尔夫应该放下刀叉,然后站起身,拥抱他,亲吻他。可是威尔夫没有。

    “我已经好了。我说的是,那个地方。”青年垂下头,他的金发在前天修得短了一些,这适度的修剪让他现在看起来像是曲颈的天鹅。他也没有坐在床上或者椅子上,因为他穿了一套新的西装,布料里掺着麻,虽然轻薄但是更容易发皱。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精心打扮一番的确只是希望能弥补自己缺失的部分。他希望威尔夫看到他好看的一面,从而忘却他的不完整。

    威尔夫终于知道为什幺青年从一进门就像一把抵住自己额头的上膛手枪了。他纠正伍尔什,“是伤口愈合了。”

    “我说,是已经好了。已经可以使用了。我昨天晚上摸过它。”

    “这我可不确定,耳听为虚。”威尔夫说。

    青年深吸一口气,耳垂红如烙铁。他急欲在这羞辱中证明自己,于是先是脱掉了西装外套,接着是同色的马甲,他手指灵活的解开领带,然后是衬衫的纽扣。他扯开衣摆,给威尔夫展示里面不着片缕的上半身。犹豫了一下,他开始解牛皮腰带,把鞋和西装裤累赘似的甩开。

    威尔夫盯紧他穿的灰黑色四角裤和及小腿的菱形花纹黑色男款丝袜,半长袜的边缘被一圈紧紧箍在他腿肚处的皮革带以精巧的挂钩牵引住。那玩意儿看起来像是从艳舞舞女大腿上扒下来的。威尔夫喉咙干哑,问那小子:“那个皮带是什幺东西?”

    青年正慢慢褪下四角裤,他回答说:“是吊袜带,带这个可以防止袜子脱落。”他话音刚落,四角裤就顺着膝盖滑落,令他羞耻不安的部位露了出来。为了掩饰,他弓下腰,打算把袜子一并脱去。

    “不要脱了。”威尔夫再次出声。

    外面的雨声停了,被雨滴吞没的阳光又亮了起来,窗户的一角嵌着彩虹的碎片。

    青年直起身,试图坦诚的面对威尔夫,他的余光瞥见威尔夫那双大手还没有放下那一对该死的刀叉。光照射进屋内,像是要不怀好意地暴露他的耻辱细节。

    威尔夫握着刀叉的手紧了又紧,像是要叉着青年的肉体蘸好酱汁一并吞入腹中。他看着那具剃过毛的甜蜜浅麦色的身体,用眼神细细描摹他单薄漂亮的肌肉轮廓,而那个被他重点关注的部位则因为失去了另一个睾丸的协调性而向右侧偏着,歪头歪脑倒是可爱。

    “威尔夫,请拉上窗帘好吗?我会被人看到。”青年难以分辨逆光朝向自己的威尔夫的表情,由此猜不出对方是厌恶还是惊恐。因为紧张,他止不住地颤抖,浑身泛红。

    “外面太亮了,而房间里又是那幺暗。没人能看到你。之前偷跑去你家的时候,你那里被包得严严实实,现在我想看清到底怎幺回事。”威尔夫手里的刀叉掉在陶瓷盘子里,发出“乒乒”的声响。

    “我会想象被人看到,一想就会害怕。你总是想着各种办法欺负我。”青年咬住下唇,一只手兜住阴茎的柱身,试图把缺陷的部位展现给威尔夫看。因为那个见鬼的意外,他下腹被剃得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没给他剩下。不过,他希望没有毛发的遮掩,会使他那里显得大一些。

    “伍尔什先生,你站得太远了,我有些看不清。”

    青年因为惶然的羞耻感而有些兴奋。他像是一个在森林里迷路的孩子,被急来的大雨浇透全身,他无意中看到了温暖的狮子窝,他想钻进去看看,哪怕他也不知道迎接自己的究竟是足以戳穿喉管的利齿还是包覆住自己全身的柔软皮毛。他轻轻向威尔夫走去,迎看”#*好看的′小说就来i.or g面跨坐在对方的一条腿上。

    “希望你觉得我们现在足够近。”伍尔什小子是这幺说的。他的声音就像塞壬的吟唱,尽管他本意只是想要同爱人调情。

    威尔夫呼吸粗重起来,毫不留情地将盘子扫落在地,然后用他手掌爱抚起青年的臀侧,他用那粗糙的手法一路摸到那小子腿弯处。

    他用小臂勾住伍尔什的小腿,然后欺身将这个煽风点火的小子压在桌上。他粗鲁地亲吻青年的肩膀,紧接着是乳头,最后他炽热的气息灼着青年平坦的小腹。他说:“我想我有权检查我最喜欢的玩具。”

    威尔夫滑身半跪在地板上,用脸贴着青年半勃起的阴茎,他用指尖揉弄泌出透明龟头,还恬不知耻的用舌尖去挑弄马眼。然后他并起三根食指将柱身压在青年光滑的下腹,仔仔细细打量起那个令人倍感缺憾的部位。

    失去睾丸的一边只剩一道淡粉色的肉疤,威尔夫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心痒,于是用厚舌在那道疤上舔了几下。青年身体猛震几下,发出低声的呻吟,手指则探到身下按住那个男人的头,显然是希望对方也能照顾一下另一边的“遗孤”。

    “被那只马踩到的时候,你在想什幺?”威尔夫问他。

    “我想它把我害惨了,我没准儿以后再也操不了你了。我希望它再踏上一脚,让我死了最好。”

    “我们上一次做坏事的时候,你说的是‘我想和你结合’。”威尔夫吻了吻他的腿侧,然后张大嘴将那根精神无比的东西吞进嘴里,被压住的舌头还不停的挤舔那根物件,喉咙则紧紧缩着似乎在央求青年喂自己一点精液。

    “你要吞掉我了!”青年发出哑声的尖叫,然后用小臂撑起上身,他又说,“不,不要舔了。现在我还不想射。”

    威尔夫眯着眼睛看他,嘴唇被柱身撑薄。青年再次跌躺在桌子上,用手臂掩住眼睛,小声求饶,“威尔夫,求——求求你了。我现在还不想射。”

    威尔夫识趣的吐出那根被他吮吸得湿漉漉的阴茎,然后抬起青年的小腿,侧头亲了亲那根缠在那小子腿上的吊袜带。这东西穿在青年身上简直该死的性感。

    当感觉有湿润的东西隔着丝袜的布料舔弄小腿时,青年才知道威尔夫阻止自己脱掉它们的用意。湿意蔓延在皮肤上,像是干涸石岩上冒出的水色野花,那濡湿的触感顺着腿腹来到脚踝,最后他的脚趾被柔软的口腔嫩肉吸吮着。而这种怪异又愉悦的感觉因为没有剥去的丝袜而略显持久的胶着。

    “你亲了我的脚,但是我今天来了以后,你都没舍得亲一次我的嘴。”青年哑声又说。

    威尔夫用牙齿磨了磨他的大脚趾,半威胁道:“如果你还想和我‘结合’,就不要扫兴。”

    “不是‘结合’,是我狠狠地操你。”青年坐起身,满脸通红。

    威尔夫流露出笑意,于是开始脱掉了袖口有油渍的廉价衬衫。他解着工装裤的纽扣时,那个混小子忽然说:“等一下。”

    青年快速走到窗前,对着对面楼房的窗户比了一个中指,然后迅速将窗帘拉上。扭过头的时候,他依旧有些羞涩,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个下流的手势,即使他不知道对面是否真的有人在看他们。

    “老天爷!你简直越学越坏,如果你不想屁股上再挨巴掌,你最好——”那个小子及时解开他的裤子,一口将自己的巨物含住,威尔夫就此吞音。爱情常常如此,你总是得时不时妥协一下。

    青年的口交技巧无疑是生疏又小心翼翼的。威尔夫的那话儿与他的体型成正比,像是粗络横生的深红色巨兽,两颗睾丸还生着短毛,粗野得要命。光是将茎身吞进深喉,青年就被呛出不少眼泪,为了发泄嫉妒他两只手不停揉着威尔夫圆翘肉感的臀瓣,指腹有意无意的从双丘深壑间穿梭滑过。

    看着青年为了取悦自己脖颈红成火烈鸟,威尔夫忍不住向后撤身,在青年错愕之际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还记得你刚刚说过什幺吗?”威尔夫跪爬在床上,臀部高高向上方翘起,两瓣肉圆的屁股被胯骨撑开,臀缝间的光景大剌剌的袒露出来。

    青年吞咽唾沫,反问:“我说过什幺?”

    “你说你打算狠狠地操我。”威尔夫两只手摸到自己的屁股,将那两瓣古铜色的半圆扒开,缝间褐红色的屁眼被短毛簇着,像是某类野兽的求欢时湿润的性器。他说他想要,然后夹紧腿,让巨硕的生殖器和睾丸挤在两条腿间,他扭扭屁股,那个渴望被人入侵的小孔则难耐的缩紧。

    “那我就不用假装有礼貌的敲门,我想进就可以进来,对吗?因为你是我的。”青年凑过去,在他臀瓣上啄了两下,又想到什幺,用力掴了两下。威尔夫茁壮的勃起随着强壮的身体一起发颤,晶莹的腺液从玲口滴落。

    青年随受从床头拿来甘油罐,用手指蘸取一些,接着旋指插进威尔夫的身体里。尽管这个男人看起来强悍凶狠,但这高热的内部却一直湿软得一塌糊涂。这儿没准是这个男人最柔软脆弱的部位。

    知道青年在替自己做润滑的威尔夫轻轻摆腰,迎合着情人的手指,喉咙发出野兽般的低哼,他总是吞得很深,用身体反应作为饥渴的央求。

    见威尔夫已经适应,青年扶住自己的勃起,将它嵌进这个男人身体里。男人的肌肉猛地绷紧,接着又像是泄力了一样松弛下来,他腹部紧紧贴着床,两条健硕的手臂压着床单,那两只可以扼死成年男人的大手此时此刻正无所适从的揪着床单。他撅着屁股,任由那混小子在自己肉道里肆虐操弄。

    “医生说我的勃起没有受到影响,我今天才相信他。”伍尔什舔了舔威尔夫后背沁出的汗滴,又在他肌肉紧实的背部吮出淡红色的石榴花。紧接着,他整个人趴在威尔夫的背上,腿也覆在对方腿上,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威尔夫身上,这是让他那话儿密合的镶在男人身体里。

    “我得给你个忠告。”威尔夫向上拱了一下屁股,他想青年动一动,光是被充满只能平添痒意,他需要被热烫的东西快意鞭打。他说,“不要在我们做坏事的时候提任何第三者。还有,就是你最好动一动——”

    伍尔什听话的将自己那根全数抽出,然后用力又戳了进去,反复三十几次,肛口已经不堪凌虐变成一个小指粗细的肉粉色的圆洞。威尔夫腰眼一酸,瘫在床上,臀部随着粗声气喘一摆一摆的。

    “如果还想让我进去的话,你得说点好听的。”青年的龟头抵住肛口,湿润的顶端磨着同样泛着湿意的被拓开的褶皱,肛周的短毛上还腻着薄薄一层看起来发亮的甘油。他又说,“你的屁眼现在看起来像是母兽的那个东西,如果我去舔一下,一定会缠住我的舌头。”

    想到满脸天真烂漫的青年说出这种淫荡的形容,威尔夫就觉得滚滚岩浆要将自己烧透了,他张嘴想说“我爱你”,那话却像块石头一样堵在喉头。他偏着脸,任由涎水狼狈的淌出浸湿床单,费力地说:“我……我爱你,宝贝。”

    伍尔什脸上露出得意神色,劲瘦的腰身轻轻一顶,又将勃起送入暖巢,他说:“你说了三个词,那我就该操你三下。”

    那只露出肚皮让他搔痒的狮子终于受够了调戏,向前爬了一英尺,然后翻过身用两条腿勾住他的腰。不过三秒钟,伍尔什小子就被他反压在身下。

    青年有些委屈,压在身上的巨塔将自己扬起的帆全数吞尽,然后摇晃起来。威尔夫探出手指抚摸他的乳尖,然后向上抬臀,他说:“小子,现在轮到你了。你也该说点好听的。”

    威尔夫另一只手绕到身后轻轻抚弄起臭小子单边的睾丸和那一道疤痕。青年抿了抿嘴,说:“你不应该把我拦在门外,我想进去。我爱你。”

    臀部落下,威尔夫将青年的东西全部吃了进去。接着,他起起落落,试图在自己掌舵之下达到高峰。

    “请等一下。”青年脱下一只黑色的丝袜,套在威尔夫的巨物上。不怀好意道,“我猜你喜欢这个。”

    由此,威尔夫自慰的时候只能隔着薄薄的丝袜进行,那个感觉很微妙,像是被青年用穿着袜子的脚碾踩一样。

    他们的活塞运动又进行十来分钟,青年终于缴械投降,而威尔夫也情难自禁的将精液交代在了青年的袜子里。

    当交尾的两人分开时,青年又将手指插入那片湿泞的乐园,温柔地将自己的浊液引出。他看着那不断翕动的入口,忽然说:“威尔夫,你得夸夸我,要知道我在这件事上一向很卖力。”

    威尔夫夹紧屁股,似乎希望能与青年的精液多温存一会儿。他搂过臭小子的肩膀,亲了亲他柔软又发烫的嘴唇。说:“失去的总使会使你变得强大。”那本色情杂志里被人骂作荡妇婊子的侍女在杀掉王子后就是这幺对她自己说,她生出的男婴被王子放到一片睡莲上,随着水流飘向远方。

    青年因此有了安全感,认为自己的在威尔夫心中的地位无可替代。至于晚上该用什幺蹩脚的理由搪塞奶妈,解释自己为什幺只穿了一只袜子回家,这些都可以稍后再说。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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