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庭朝暮雪 (完)

作品:《短篇

    华暮本为世子,乃四王爷所出且是嫡子,自幼喜爱武剑兵法,年满十四岁便随军出征,一晃已有六载,被封镇远将军。四王妃不满亲生儿子远战边疆,央求皇帝将其调返归京。

    今日华暮抵京返朝复命,顺便探望家亲。

    刚从和暖的御书房踏出来,被寒气刺的一惊,拢了拢身上的貂皮风衣,一心想着赶返王爷府。华暮踏着兮兮残雪,不知不觉中竟闯入了一片红梅林。

    华暮久居宫外,对宫里不甚熟悉,却又好似见过这片林子,此时倏忽不知如何走出这片嫣红迷阵。

    却听闻一串轻笑,缥缈勾人的声音传入耳中,“将军可是迷路了?”寻声看去,是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

    “你是何人?宫中禁地岂敢乱闯?”华暮厉声质问。

    那人又是噗嗤一笑,反问,“那将军为何又在这宫中禁地游走呢?”

    “我、我迷路了…”

    那人眼角含笑,如履轻烟,踱步而来。华暮愣怔在原地,呐呐道,“你不冷吗?”

    那人神色不变,轻启嫣唇,“冷的,还望暮哥哥为浮寒暖暖身子。”说着,便将身上唯一的衣物褪去,赤身走在白雪里钻入华暮怀中。华暮看着眼前的人不禁咋舌,这人怎的如此耐寒。眼波流转间,浮寒有意厮磨华暮下体,感受着逐渐变硬的男根。

    “你是如何知晓我的名字?我记得从未见过你…”对着眼前人的投怀送抱不知所措,华暮绞尽脑汁也未记起这幺一号美人来。

    莫非是陛下豢养的男宠,因不得圣宠,孤寂难耐,所以在这梅林中徘徊寻求抚慰。

    “不可不可,皇帝叔叔的人我可不能动。”华暮嘴里喃道,纵使怀中人美的摄人心魄,也还是将他从怀里拉出,临走前把身上的貂裘披风取下为他披上,匆匆离去了。

    浮寒望着华暮的背影,抓了抓还留有华暮体温的披风,放到鼻尖一闻,暗笑,“真是和当年一点没变。”

    几日后,华暮随四王爷和王妃进宫应赴夜宴,正值皇后寿辰,宫里好不热闹。几杯清酒下肚,华暮便觉宴会索然无味,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席。在宫中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是有意还是偶然,华暮竟回到了那片红梅林。张望一番,空有暗香浮动,不见前夜那人,落得满心空荡。

    “暮哥哥!”

    华暮闻声赶忙去寻,抬头一望,被浮寒从袖中抖落的花苞砸个正着,惹来一阵轻笑,“你怎的跑到树上去了?”

    浮寒趴在梅树的枝干上,重重衣纱悬垂于空,凤眼含春,笑靥如魅。

    “暮哥哥能否接我一下?”

    树上的美人伸着手等他来抱,华暮只好走到树下,伸手去接他。浮寒从树上一跃,正好跌落在华暮怀里,顺势搂着华暮脖颈不肯松手。一面嗔问道,“为何哥哥这几日都不来看望浮寒,叫人家想的紧,这次可不会再让你离去了。”说话之际,竟又要去脱衣服。

    原本华暮饮了酒就有些上头,此刻怀里自称浮寒的人口吐寒香,媚眼如丝,不由唏嘘道男人竟也可以如此勾人。浮寒攫住华暮的下体,隔着衣料摩挲着,不出片刻已是一柱擎天。华暮也将拘谨抛之脑后,欺身吻向轻启的绛唇,长舌直闯而入,勾出不少银丝津液。两人火速褪了衣裳,华暮把浮寒摁在蟠错的树干上,又从他嘴里汲了些涎水往他后庭抹去。

    “哥哥可得轻些,这是浮寒第一遭,别弄疼了人家。”浮寒急忙提点。

    华暮刚到有通房的年纪便去了军营,虽有军妓但华暮却束身自好,现刚返京,以致于这也是华暮的头一次,即使如此,云雨之事华暮从书中也读懂了七八。再来华暮身形颀长高大,那棍状物也是生的比他人粗长。

    华暮眼下只好搪塞过去,让浮寒忍着些。

    火热的性器在股缝中滑动,伺机而伏,找准了穴洞便长驱直入。娇嫩的内壁死死地裹紧缠住,叫华暮好一阵平息,才忍住精关不泄了身去。浮寒紧蹙眉头,好似被刺穿了喉头似得,满身难耐。两人平复片刻,华暮扣住浮寒细腰,对着嫩穴快速摆动摇杆。

    “啊啊…嗯!哥哥…我的好哥哥…”浮寒抱着树干,被身后人撞得语无伦次,压低腰身,高撅白臀,以便后方的人肏的更爽利。

    百余下后,华暮重重往前一顶,几股白浊射入浮寒体内。华暮顺着浮寒身躯抚摸至胸前两点,揉搓了中伏蛰在浮寒体内的rou棍又硬了起来。浮寒嘤咛了一声,被华暮就着插入的姿势翻至面对面。华暮抱起浮寒让他双腿缠在自己的腰间,方便他玩弄那两颗粉萸,接着自下而上地贯穿浮寒。

    浮寒抱着华暮的脖颈承受韵事间的颠簸,一头黑丝在空中舞1.*  动,手指在他后颈反复摩搓。抽插中,浮寒后穴自发出了yin水,让华暮愈发觉得肏弄不够,浅出深入,变着花样玩弄浮寒。

    浮寒趴在华暮肩头,对着他的耳廓喘息呻吟,yin叫着好哥哥、好大、真爽之类的艳词。

    等到华暮再次泄身,浮寒也撑着他仰起玉颈射在两人连接处。浮寒从华暮身上下来时腿都是软的。

    云雨过后,华暮搂着浮寒,挑起他下巴,柔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浮寒只得坦然,“我也不给哥哥卖关子了,哥哥还记得十年前曾在这片梅园练过剑?”

    “被你这幺一说,到是有点映像。”起初年少常随父王进宫议政,他便在这片梅林里一边练剑一边等候父王。

    “那便是了,”浮寒接着道,“我本是这梅林中的梅妖,十年前正是我要幻化成人的紧要关头,无奈宫人要铲了这片梅林修筑其他宫殿。要可知这片林子是我的原身,若是没了它,我是万万不可能化作人形的。”

    浮寒抬头看华暮,满眼仰慕,“正是哥哥你救了我。”

    “我?何出此言?”华暮不解。

    “哥哥那时在皇上面前竭力为这片林子求情,说要留着给你当做练武之地。正因如此我这才有了机会可以回报恩人。我日盼夜等,好不容易等回了哥哥,哥哥也变成了将军大人,上回那般嫌弃我,害得我好不伤心”

    那年华暮不忍陪伴多时的林子就此湮灭,在皇帝面前撒泼耍赖,还在地上滚了几圈,硬是让皇帝把这片林子给他留了下来。华暮还得意地跑到一株梅枝面前,轻轻地抚摸上边的骨朵,说道,“别怕,暮哥哥保护你!”那年四王妃给华暮填了个小妹妹,所以华暮每天以哥哥自居。正巧的是,那株梅枝正是浮寒所依附的,就此浮寒便记下了华暮。

    现在回想,难怪初见这林子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也暗笑当年的荒唐举动竟为自己换来个宝贝。

    “原来你竟是一只梅妖!”难怪生的如此俊俏。

    浮寒缄口半刻,声音有些迟疑,“哥哥不会怕我吧?”

    华暮搂紧了浮寒,解释道,“怎幺会!我现在正庆幸当年的举动护下了你,至于上回,是我糊涂,以后定不会对你冷眼相待。”

    浮寒眼里暗波流转,暗忖,被他点过梅雪结的人当是一生只有他一人,白头到老生死相依。奈何华暮丝毫不知,自己的后颈上凭空多出了一朵红如泣血的梅花烙。

    不出时日,华暮说动皇帝,竟将一整片梅林都搬回了自己的世子府,每日遣人悉心照料。只是华暮有所不知,自浮寒可化成人形时,便不用依附在梅树上,可随意行动。

    此刻,看着站在红梅下白衣胜雪的浮寒,就算华暮知道,必然也会一笑而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