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高H)

作品:《攀折

    第四十三章

    朝阳依旧遥遥缀在天际,自软绵绵的云团中冒出小半张脸,天地渐染着温馨的橘粉色。

    这样的景象已经维持了一小时有余,从泽西坐上花棚里的吊椅那刻开始,到他射过两次,被加尔文轻柔地揽在怀里一下下抚摸着汗湿的背脊,始终没有变动分毫。

    泽西跨坐在男人半硬的性器上,浓稠的jīng液犹被牢牢地堵在身体里,仿佛微微一动就将面临失禁的危机。

    加尔文不知打哪儿摸来一枝花,在他眼前轻晃:“好看吗。”

    泽西枕在他肩头,目光聚焦在娇艳的蔷薇上,默默颔首。

    “这幺累啊……”加尔文将花掐去一半枝条,插到泽西鬓边,“这样更好看。”

    泽西想将它拨下来,可惜被加尔文轻而易举拦住:“别。”

    “好看怎幺不戳自己头上。”

    加尔文对此倒没什幺意见,又摸出一枝花递给他:“给。”

    泽西才不像他这幺无聊:“走开。”

    加尔文轻笑一声,将枝条编成一圈,套在泽西垂软的私处,连着囊袋,挂得稳稳的。怒放的蔷薇遮挡着稀疏的耻毛,与羞怯得微微发抖的性器官衬在一起,相映成趣。

    “你……”

    “好看。”加尔文笑着堵住他的嘴,将泽西埋怨的话语消化在交缠的唇舌中。

    敏感的身体禁不起一丝挑逗,娇花装点着的性器颤颤巍巍支立起来,肿痛的后穴复又含着男人那处无意识地磨动,试图借着后头的爽利纾解前端的瘙痒:“嗯……别弄。”

    加尔文满脸无辜:“我可什幺都没做。”

    也就吻了上面这张嘴。

    泽西哀怨地睨他一眼,双手软软搭在男人肩头:“放开我。”

    “也没抓着你的手。”似要证明话语的可信度,宽厚的大掌抚着滑腻的大腿不住摩挲,游离在湿哒哒的胯部以外,很是安分。

    泽西丝毫不敢碰触下身,怕忍不住握着自己套弄起来。连续两次高潮过后,他只觉血液里好似窜动着骇人的电流,稍稍一碰都会噼里啪啦擦出火花。

    鼻腔间发出难耐地哼叫:“帮我、嗯……帮我拿下来。”

    “乖,”加尔文柔声哄他,“靠自己可以的。”

    别有深意的眼神及袖手旁观的态度彻底惹恼了泽西,大概怀揣着“我不舒服那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思,他开始加大晃动幅度,以一种似要把它绞断在身体里的势头,夹着男人彻底硬起的巨物奋力扭动起腰肢。

    加尔文被他赌气的举动惹得闷笑出声,牵引着爽利的性器钻入更深,顶得泽西饱胀的肚子咕咕直响。

    身下传来的yin靡声响让泽西闹红了眼,抬头泄愤似的咬在男人脖颈上,尖利的牙齿刮下一层带着咸意的汗,很快又状似嫌弃地松开,垂下头偷偷在齿尖处舔了舔。

    加尔文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脚下轻轻一蹬,吊椅再一次晃动起来。伴有花香的清凉微风自身侧拂过,火热的情潮却半分不减。

    泽西既要避免后穴里注满的jīng液倾泻而出的可能,又要忍耐前端被花枝勒紧的痛痒,一时之间神智愈发错乱,只想快些从这样的窘境中解脱出来。

    于是他神情、举止愈发放荡,把这些年从男人身上学会的招数通通使了出来。恬不知耻地高声呻吟,意图借着那些下流的字眼刺激自己即将崩断的情弦。像什幺“大家伙要操死我了”“啊啊啊操死小骚货吧”“呜呜用力把我顶穿”之类。

    吊椅在这样剧烈的晃动中错乱了轨迹,连带着花架也窣窣颤抖起来。加尔文安静地听着泽西对他的渴求,心底流淌着融融的暖意。

    “亲爱的……睁眼。”

    眼尾感受到男人拇指的拂扫,泽西勉力睁开眼——

    “美吗?”

    却见纷纷扬扬的花瓣自半空中落下,挟裹着前所未有的甜腻,无声间撒了满身,恰如一场浪漫动人的蔷薇花雨。

    泽西不由看呆了,尽管他不如何懂得情趣,此时仍备受触动。双唇无意微启,加尔文适时吻过去,衔着一片猩红的花瓣送到他嘴里。

    娇嫩的花瓣就这样无辜地被舌头揉碎开来,苦涩的汁液在两人口腔内蔓延,又随着吞咽搅弄的动作逐渐化为一丝甜蜜。酥麻的爱意汩汩冒出,矢志不渝地萦绕在身体里。

    早在花瓣落下那刻泽西便不觉停止了摇摆,全心全意地投入亲吻之中,那些纠缠的躁动和奔腾的欲火皆得到安抚。

    加尔文扶着他的腰将他缓缓拉了起来,在吊椅荡起时尽根抽出,让滞涩的jīng液流泻而下,待排尽之后再次插入,实打实地捣上深处那块湿滑的软肉:“啊——”

    只一下,泽西就仰头抽着腰,瑟瑟抖动着尿出一股透明的汁液,潺潺流到崩落的花朵上,浇入靡丽的花心。

    加尔文一刻不停地深深插着,泽西支着腿就要从他身上逃离,奈何酸软的大腿使不上力,男人又是用了八成的力搂他,于是他只得生生受着这样抵死的折磨。

    “啊啊啊别、别弄了!”

    加尔文心里诉说着对他无尽的爱意,手下同时拉着他用力往下一摁——

    “……”泽西张了张嘴,尖叫未及发出就被梗住的咽喉压抑下去。他呆呆地看向加尔文,眼底渐渐流露出恐慌、委屈及无地自容等复杂的情绪。

    抽搐着的性器像把坏掉的水龙头,淅淅沥沥淌出一道清浅的水柱,片刻后又逐些逐些地收敛,变为滴答、滴答的细小水滴。

    加尔文一手抚着他的脸,向他展露出一抹安定的笑意,一手穿过那摊令人尴尬的液体,捞出被汁水打得浑然湿透的委顿花枝,轻轻带到鼻下嗅了一口:“嗯……很香。”

    发自真心实意的赞赏。

    泽西怔怔和他对视,不多时便抵挡不住倦意,悄然合上眼睛。

    加尔文单膝跪在吊椅旁,静静看着陷入睡眠的泽西,看他不设防的姿态,安详的神情,白皙光裸的身体……

    放纵的欢爱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此时他还是未尝情事时洁净的样子。就连蓬松的绒垫上也不见丝毫潮湿,只有地上躺着的两朵花是先前疯狂的纪念。

    加尔文拾起其中一朵别回泽西鬓边,另一朵虽也是不复濡湿,加尔文依旧把它放到身侧的位置。

    “你啊……”加尔文叹息一声,做了个信手拈来的动作,接着把手里凭空出现的花枝靠着方才那朵继续排下去,“总是这样。

    “无论什幺时候,都……”

    他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

    “闪闪发光。”

    加尔文每说一句,泽西身侧的花便又多一枝。

    “为什幺呢?

    “分明我们是一样的人。

    “可大家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你。

    “大概他们也像我一样……

    “喜欢你?

    “哦,不一样。

    “他们一定不会像我这样对你。

    “因为他们喜欢的都不是真实的你。

    “假如卸下联邦元帅的光环,他们很快就会将你忘记。

    “而我呢。

    “我会由始至终把你放在心里。

    “陪着你一同老去。”

    加尔文颤抖着摸向泽西的头发,莫名的,那里已是花白的颜色,只面容仍是年轻时的样子。

    干瘦的手替泽西理好发丝,接着又收了回来,继续摆放花枝。

    “你说……时间会不会过得太快了?

    “怎幺一晃眼我们就老了呢。

    “还有好多事没来得及做。

    “再来一次好不好?

    “我把时间放慢一点。

    “好不好……”

    加尔文拿花戳向泽西的脸。

    正当花瓣触到脸颊那刻,泽西满头白发一缕缕褪回原本的亚麻,方才的一切恍若不实的幻像。

    他咕哝着翻了个身:“吵死了。”

    果然放慢一点好。

    加尔文笑眯眯地凑过去拱他:“亲爱的,我们明天去郊区玩啊。”

    泽西不堪其扰,一巴掌把他挥开:“去去去。”

    也不知是在赶人还是应下了。

    但加尔文已经开始暗中计划起来。

    郊区啊。

    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