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越番外:海岛蜜月

作品:《约定(总攻、一攻两受)

    我是被爱人柔软又可爱的嘴唇所唤醒的。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珂越在炫目阳光下显得愈发莹白的脸庞以及那片湛蓝得发亮的天空。

    在汽艇的轰鸣声中,裸露着黝黑肩膀的当地土着手脚麻利的在布满白砂的海岸边停下汽艇,立刻有溢满灿烂笑容、露出一口白牙的当地接待分别将我与珂越接上了岸。

    白花花的浪花一层一层席卷而来,拍打着脚下这片布满晶莹砂砾的沙滩。远处依旧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蓝,深深浅浅漫无边际却又好似与天相接。

    暴露在沙滩鞋外的脚趾无可避免的沾染上了许多细小的砂砾,痒痒的,我不习惯的抖了抖脚,对现在这副度假的标配:太阳镜短袖短裤沙滩鞋感到异常别扭,直到上汽艇出发的前一刻,我都有一种冲回酒店换回西装长裤皮鞋的冲动……结果显而易见——自然是被珂越不容置疑的给一一否决了。

    虽然我一向对他的品味是保持高度赞赏的,不仅仅是我,就连在业界里,模特出身的珂越的品味都是出了名的高雅得体。即便是这种可笑又随便的度假沙滩装,他都能游刃有余的从惯用的那几家奢侈品牌中挑出几套最得体最顺眼的。但是我还是不能很好地适应这种空荡荡的裤腿以及这种露趾的沙滩鞋。

    眼下穿着一身休闲衬衫的珂越正与前来引路的当地接待沟通着行程住宿等细节,明明都已经是年近三十的成熟男人了,纤细紧绷的腰腹以及修长有力的双腿却还保持着年轻人才有的诱人模样。

    似乎终于感受到了这个海上小岛的炎热天气,珂越一边跟笑容憨厚的接待沟通着,一边自然而然的解开袖扣,挽起轻薄的长袖至手肘,露出一截光洁如玉的小臂,抬手遮住头顶那无休无止散发着灼人热度的阳光时,无名指上的圆圈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我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手,将他拥入怀中,下巴支在他的肩头,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的圆头圆脸接待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讶异眼神,随即神色如常的继续向我们介绍着这个小岛上的风光名胜。

    岛上常住人口并不多,大多数都是前来度假观光的游客,其中又以日本、中国等亚洲人为主,仅有的几家酒店都设有日本招待,就连当地的酒吧都不乏用日文招牌的。

    珂越跟接待确认完行程细节后,便同我一道坐上了接待开来的沙滩车前往不远处建在海岸沿线风光极好的沙滩边的私人别墅。

    住惯了服务周全的酒店公寓,这还是我第一次入住这种自助式海边别墅。

    “别墅管家会在每天早晨八点前来准备早餐以及进行打扫等事宜,其余的时间如非意外都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二位。”牙齿洁白得晃眼的接待笑容满面的打开这座仿佛与世隔绝的海边别墅的木门,将钥匙递给珂越,躬腰行礼:“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随时拨打我的联系电话……祝二位在此度过一段愉快又美妙的时光。”

    眼睁睁的看见接待精瘦的背影驾驶着白色的沙滩车消失在门外闪着晶莹光芒的沙滩后,我这才摘下脸上的墨镜扔在一边,怀疑又头疼的抓住正在别墅庭院里开放式厨房不知忙活什幺的珂越问:“为什幺要住在这种连客房服务都没有、全靠自助的地方?”

    珂越悠然自得的弯腰从冰箱里拿出一杯气泡酒,顺手又从一旁的果盘里抓了一粒颜色诱人的车厘子投入气泡酒中递给我:“有我的私人专属服务还不够幺,嗯?”

    那一声“嗯”的上扬尾音活像猫咪的爪子挠上心头,我顿时只觉口干舌燥,接过他手中的气泡酒,一饮而尽后毫不犹豫的搂住他的腰深深的吻了下去。

    爱人的嘴唇柔软可爱得犹如香味馥郁的玫瑰花瓣,唇齿交缠间,那颗饱满甜美的车厘子被狡猾的舌尖纠缠挑动着,表皮炸开、汁水四溅。

    珂越咬破车厘子,紫红色的汁液缓缓溢出被我啃咬得发红的嘴唇,看得我更是眼神一暗,恨不得直接在这露天的开放式厨房把他就地压倒无法无天的放浪一场。

    他似乎已经看透我这司马昭之心,轻笑一声退了一步,伸手挡住我愈发胡闹起来的手:“我们独处的时间还有很多,全部都要浪费在做这种事情上吗?”

    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满,我皱眉伸手揽住珂越的肩膀:“不然还要做什幺?不管了,现在先让我做一回再说嘛!”

    一向极为配合做这种事的珂越出乎人意料的躲闪开,只是笑吟吟的站在露天庭院里望着我说:“现在这幺好的太阳,我们去做日光浴吧?还有游泳,我好久都没有在海里游泳了。”

    ……

    推开门便是白沙碧海,因为是属于私人度假别墅的领地,除了可以一览最佳位置的海滩风光,更是少去了那些扰人游客的身影。最近的同类型度假别墅也至少与我们所在的这一处隔了数百米,尽管阳光再耀眼,不带上望远镜,看远处的人也只是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沙滩上有早已架设好的遮阳伞以及沙滩椅,珂越却径直奔向毫无荫蔽的一旁,不等我出声提醒就以异常放松的姿态仰躺在了一片细砂上。

    宛如古希腊雕塑一般美丽得无可挑剔的身材舒展在这片沙滩上,背后几步之遥便是波光粼粼的大海,珂越支起头微笑着看向我,蔷薇色嘴唇发出无声的邀请。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美人鱼存在的话,那也一定是类似于我眼前的这个男人般美丽迷人的存在。

    我很久没有到海边来了,脱下上衣躺在沙滩上,过了三十岁的心蠢蠢欲动。

    珂越坐起身子,打开防晒霜,挤在手掌心便轻车熟路的抚摸上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我闭着眼躺在沙滩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个曾经在杂志广告上被无数灼热目光所包围的顶级模特的服务,如果能再做点别的什幺那就更加美妙了。

    珂越的手掌仿佛拥有魔力似的,所抚摸过的皮肤无一不颤栗发热。腹下那处也已起了无法忽视的反应,然而珂越却视若无睹的绕过那一柱擎天,微微发热的手继续往下。

    我吃力的闷哼一声,难耐的握住他那四处点火的手,坐起身沙哑道:“够了,轮到我来帮你搽防晒霜了。”

    珂越就像是恶作剧被抓包的顽童,却一点也不心虚,嘴角始终噙着一抹镇定的微笑,索性坦坦荡荡的在沙滩上躺下:“那就……辛苦你了。”

    平坦又微微起伏的白皙胸膛需要做好防晒工作,还有那结实漂亮的小腹。当然,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那暴露在咸湿海风中微微颤栗的浅色乳首,我情不自禁的俯身含入嘴中轻轻玩弄,沾有防晒霜的手不安分的深入那隐没在薄薄泳裤下的人鱼线。

    被我压在身下的珂越喉咙里发出隐忍又甜美的呻吟,双手忍不住抓住我的肩膀,难耐的断断续续的念我的名字:“陈……理非……”

    “我在。”

    一边在这光滑又让人爱不释手的肌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一边挑逗撩拨着爱人纤细又敏感的神经……直到彼此在这片碧海晴空下赤诚相对。

    没有润滑的前戏总是冗长而煽情,即使彼此的身体都已经彻底产生情动的反应,然而在进入的那一刻还是感到异常艰涩。

    珂越疼到眼角泛红,不断的吸气却还是试图为我打开身体,尾椎骨直接接触到被太阳晒得发烫的砂砾,难受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我环住他颤抖的腰部,一个湿吻便将他抱起,换做我背躺在沙滩上而维持着他骑坐在我身上的姿势随心所欲的动作起来。

    珂越刚刚松了一口气便被我这骤然发力的动作弄得上下颠簸,指尖泛白的死死抓住我的肩膀,晶莹剔透的眼眸微微阖起,牙齿轻轻咬住嘴唇不肯泄露一声示弱的呻吟。

    我爱死他这番倔强又不肯认输的模样,手下时不时的抚弄着不断吐出泪花的小珂越,谆谆诱导道:“珂越,宝贝儿,叫出来,叫给我听。”

    珂越身体一僵,完全没有料到我会如此调笑他,睁开波光荡漾的眼眸瞪了我一眼,气息不稳的吐出几个字:“你死定了……陈理非。”

    我不以为然的挺了挺腰:“死在你身体里面倒也是件美事。”

    珂越闷哼一声,脸颊上的红晕宛如一抹胭脂色薄雾。他忽的俯下身子吻住我的嘴唇,腰部发力,双臂展开分别撑在我脸旁的沙滩上,臀部那处隐秘的小孔宛如一张贪吃的小嘴般灵活的收缩吞吐起来。

    我对美人的吻向来没有任何还击之力,更何谈是珂越这种顶级的冷艳美人,脐下三寸被照顾得欲仙欲死,恨不得就这样跟身上这个主动又可爱的男人做到天荒地老。

    这是只属于我们二人的世界,不需要思考太多,不需要顾及多余的目光,随心所欲、纵情欢乐。

    然而随心所欲也要付出随心所欲的代价。

    黄昏时分回到别墅里清洗的时候才发现彼此的后背都红了一片,珂越是被晒伤了,而我则是被粗粝的砂砾给磨伤了。

    对被破坏了游泳计划这件事而耿耿于怀的珂越不甘的在花洒下冲洗着沾有砂砾的身体,即使生气的脸庞在吃饱喝足的我的眼里都显得无比可爱。

    我难得贴心一回,主动递上柔软洁白的浴巾裹住爱人赤裸的身体,安慰的耳语道:“珂越宝贝儿,别生气了。”

    平日里绝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肉麻称呼在这热带小岛上却轻而易举的脱口而出,就像是天经地义一般,全然不觉得羞耻,也许这也是小岛蜜月的魔力之一?

    珂越被我用浴巾裹了个满怀,想要指责我的“罪行”却发现无从说起,只是抿了抿嘴,显然快要被气坏了。

    我怎幺忍心看到热情可爱的爱人生闷气呢?当然是以吻封缄,认真的许下承诺:

    “那,我们明天再去看海吧。一起看海边日出,然后再在海里游泳。”

    “……”

    “别生气了嘛,我只不过是一时忍不住就……”

    意料之外的被软软的嘴唇堵住嘴,珂越仰起脸吻住我喋喋不休的嘴唇,良久才放开我,在黯淡星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凝视着我:“我很开心,理非,很开心。”

    我有些弄不清状况了,珂越举起我戴有婚戒的手,两个圆圈交织映射出柔和的银光:“婚礼也是,戒指也是,来这个小岛度假也是,都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光,我很开心。”

    我愣了一愣,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涨的发酸,手指回握住珂越纤细的手指,笃定的说:“约定的事情我都会一一兑现,珂越,我不会再让你难过落泪了。”

    他怔怔的望着我,笑中有泪:“不许骗我,就算是骗人的话,我也绝不会再轻易放开你!”

    用甜蜜的亲吻细细舔去那咸湿的眼泪,我发自内心的在这个曾经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耳边说:“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