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半强迫(高h)+吃醋

作品:《处处梨似雪(双性)

    第三章

    柔软的床榻,目光灼灼的压着他的人……

    隔着衣物,这人滚烫的欲望都已经贴在自己腿根了。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几瞬间,白似雪立时双手抵上他的胸口,面染薄怒道:“你心中就只有这种事!”

    楚梨闻言,非但没产生任何讪讪的感觉,还笑嘻嘻地道:“我喜欢你,才想和你做这种事啊……”按着他双手的手腕一转,两手并一手压住,楚梨将右手空出,顺着白似雪的手腕,隔着柔软的白衣往下摸……略过脖子,略过胸口,最后握住白似雪的腰,在他腰间按揉。不过两下,白似雪就感觉到了痒意,肌肤若有若无的触摸,比直接的触摸,更是勾人。

    右腿曲起,顶入白似雪的腿间,楚梨分毫不差地抵住他的私密处,慢慢地,用膝盖磨那处。

    白似雪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如玉的面庞上除了怒气,便多了些欲望的妍丽。

    楚梨轻轻叹息一声,道:“真美……”目光着迷地在白似雪面庞上流连,一时之间,竟然不舍得移开目光。

    白似雪的模样很好,眉毛又长又细,眼睫也是又密又长。眼睫并眉毛一般颜色,被簪起来的发也是,色如鸦羽、自生旖旎。而他眸如秋水,肤似白雪,虽则身子骨已渐有青年人修长潇洒的体态,但染上媚意时,尽皆化作了风流。躺在床上,几乎能要人老命!

    楚梨忍不住盯着他的唇,呼吸急促。他当然记得,这绯色的唇瓣尝起来,有多幺不错的滋味,不过白似雪若不肯配合,他却没办法尽情享受。现在如果低头亲他,只怕要被他狠咬一口。

    眼珠子一转,楚梨便起了坏心思。他首先用空出的手把白似雪的腰带给抽了,而后,在白似雪准备挣扎时,把自己的腰带也给抽走了。两人的衣衫立刻散开,松松垮垮。

    松开白似雪的手,楚梨飞快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所花的功夫,也不过是一会。

    白似雪半直起了上身,原本要推他,但看他一下子把衣服给脱了,强健的胸膛与赤裸紧致的小腹都露了出来。一时之间惊慌失措,还没起来就吓得倒了回去。

    楚梨打散了白似雪的发冠,然后,把自己的发冠也给拆了,头发散下,赤裸着上身居高临下,楚梨的手掌按在白似雪的脑侧,指尖拨弄他的头发,仿佛欣赏一般,临空看着白似雪呼吸急促,一副惶恐害怕的模样——他甚至把眼睛给闭上了。

    小师弟……

    白似雪……

    果然很喜欢自己啊……

    一种强烈的征服感自心底升起,楚梨越发兴致高涨,甚至有些把持不住。

    不得不说,最开始半强半哄了白似雪,那都是为色所迷的缘故,楚梨其实并不喜欢男子,白似雪是个特例。女子比男子曲线玲珑,皮肤也更柔软香嫩,但是白似雪长得太过好看,身体也与普通男子不同。楚梨不想与女子乱来——不愿负责,因此,便找了白似雪。但是白似雪修为进境很快,长大得也快,楚梨在不满他修为追上来的同时,也对长大的他失了点兴趣——男人嘛,总是喜欢比自己矮许多,娇小许多的对象,白似雪都已快和他一般高了,他哪还有性质玩“欺负小师弟”的游戏?而且,身为师弟竟然快赶超师兄了,楚梨当然不太情愿。如非近年来他拼了命的修行,也许现在他和白似雪一般,还在筑基后期,虽然他修为比白似雪高,但师兄弟两人同在一个时期,听起来也有些丢人。

    楚梨的目光深了深,指尖流连上了白似雪的面颊。

    白似雪自从从了他之后,基本没对他动过真手,如今他们虽有一阶的修为差别,但白似雪不挣扎不是因为修为,而是因为他。忍不住笑着把白似雪的衣裳拨开,把里头鲜美无比的身躯剥出来,楚梨老早就发现,一旦自己脱衣服,白似雪便会手脚僵硬,无法挣扎。就算是睁开眼,都不太敢睁。

    就算他修为追上他又怎幺样?楚梨暗笑,他们两人入门时本就没差多少时间,按年龄算,自己修行得晚,白似雪修行得早,哪怕被追上,也情有可原。何况……若有朝一日白似雪的修为比他高了,他不必强迫,白似雪也仍旧甘为他下。那前景,想想都令人热血沸腾。原本将被超越的不快,都散去了许多。

    分开白似雪的双腿,似故意一般,压至白似雪的胸前,楚梨的手指只在开始时拧了一下白似雪的乳尖,很快,便摸上欲根下头的花瓣,食指修长,一下一下拨弄,花唇柔软而湿漉漉,底下的身躯颤抖,楚梨深入手指勾出些细丝来,抹到白似雪后门。

    白似雪紧闭双眼,眼睫微颤,咬着唇瓣,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来。

    楚梨笑了笑,哑声道:“小师弟,你希望我先弄前面,还是先弄后面啊?”

    白似雪的两穴一同缩了缩,面上的红晕浓得像涂了层胭脂。牙齿陷入唇里,一声不吭。

    楚梨便又道:“那幺按照习惯,还是先进前头如何?”进过前头,后头便自有润滑了。

    白似雪小腿微颤,一阵悉悉索索解开裤头的声音,楚梨握住白似雪的脚踝,倾身而前,发丝落在了白似雪的胸口上,硬挺的yang具顶住穴口,一下子干脆利落地推了进去。

    狭小的甬道忽然被撑开,有一阵子没做的白似雪闷哼一声,皱起了眉头。

    楚梨进了大半,玩乐似的空出只手去捏白似雪的花唇。

    白似雪腿根一阵抽搐,吮了他一口,楚梨深吸一口气,捧着他的pi股,长驱直入。

    欲根顶部抵住了尽头的宫口,楚梨这才满意,凑到白似雪面前去亲他的嘴巴。

    木已成舟,白似雪果然没有咬他,顺从地任由他的舌头顶入自己的口中,两厢纠缠,湿腻的声响发出。楚梨按着他的腿,没等他穴肉的收缩结束,就动起了腰部。

    “嗯……呵……啊……呼……好紧啊好紧……”享受地轻叹,楚梨咬了一口白似雪的嘴唇,一面把粗长性器更深地捅入他穴肉之中,一面喑哑地道,“小师弟,你的里头真软真湿……”

    白似雪压抑着呻吟,仍是有些许声响溢出,闻言扭头,面红如血。

    楚梨忍不住亲了亲他露出来的面颊,察觉到柔软,又咬了一口,欲火上扬,将白似雪双腿分得更开,一下一下,狠力往他体内深处挺入性器。

    粗大的顶端磨开软肉,顶在尽头的宫口之上,啪嗒啪嗒撞肉的声音随着粘腻的水声渐响,白似雪咬住自己的手掌,一声也不敢吭出。

    楚梨闭上眼睛轻喘,仔细享受着白似雪体内的好处。

    湿软的穴肉一层一层,层层包裹、吸吮、蠕动。

    进入时似乘风破浪,出来时,却又一阵吮吸挽留。

    重重顶进去,白似雪呜咽一声弹起身体。

    楚梨睁开眼睛一笑,凑到他胸口咬住艳红乳珠,一阵咬啮吮吸不说,底下的抽送力道半分不减。白似雪实在耐不住,只觉得心魂都要被他撞碎,弓起身体抱住了楚梨的肩膀,妄图减轻些压力。

    楚梨在他白皙的身体上咬出一个个红痕,最后倾身更前,去亲他的嘴唇。

    白似雪喘着气,顺从地探出舌头与他的缠在一起,楚梨叼住他的舌头好一阵顶弄勾吮。

    舌尖酥麻,前穴被占,白似雪整个人便抖了起来。

    欢畅淋漓地干了半晌,楚梨自白似雪体内抽身而出,将略有些痉挛的人儿抓起,扔在床上翻了个身。

    人体曲线自有一派,楚梨捉住那自然拱起的臀丘,心安理得地掰开,白似雪抓着床单不过撑了一下手臂,楚梨便顶住他瑟缩的菊蕊,一下子贯穿进了大半。

    闷在喉咙里的叫声有些长,白似雪在他身下难忍疼痛得扭动。楚梨握住他雪白的肩头亲来亲去,右手却捉着他的臀瓣奋力掰开,一下一下地把yang具钉入他的穴里。

    白似雪被他撞得摇晃,忍不住探手抓住了床头,楚梨一边摸他一边啃他,挺动的力道仿佛色鬼一般急切。白似雪被那过快贯穿的动作弄得呼吸不畅,忍不住出声道:“慢……慢点……”

    楚梨便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捉住他两瓣臀丘揉捏,“小师弟多担待些,师兄这时候可慢不下来……”话音未落,便吃吃地笑起来,挺动之间,用力之大用速之快,红艳的肠肉都随着性器的抽送而翻进翻出,白似雪更是一阵颤抖,抖得厉害。

    按着白似雪的肩膀,不允许他起身挣扎,楚梨整个人都压了上去,将白似雪死死地笼罩在身下,时不时地,还用手在他身上摸个几把。

    白似雪做到后来已是闭眼,咬紧唇瓣,两只手都紧揪着被褥,一声声地闷哼,过深的进入几乎又疼又难受,随之而来的快意,却如同蚂蚁咬啮人心。白似雪额头上都是汗水,轻微的扭动避不开楚梨插入的锋芒,反而让他性器更加粗大了几分。

    牙齿松开,嘴唇红艳,白似雪闷哼一段后,全身放松下来得呻吟,除却被顶得狠了会痉挛,却是瘫软在床上,任由楚梨为所欲为。

    这一番销魂蚀骨,一夜才停,楚梨在白似雪身上奋力耕耘,恨不能将他捅坏撞碎,停下时,只觉得酣畅淋漓,所有力气化到他的身上了。

    白似雪面上染绯,情欲过后,便似美玉红霞,娇艳不可方物。楚梨抱着人——白似雪几乎只比他低了一寸,竟未嫌弃他长高了这许多,搂着人一阵心神意荡、意乱情迷。所谓软玉温香,纵无女子般柔软,温香二字却也是极品了。

    “这几日我们都不用下场,小师弟,咱们便住在一起吧。”

    赤裸着身体被他搂在怀里,白似雪面上仍热,闭上眼睛,低低地“嗯”了一声。

    日头高挂,转眼已是最后一天大比。

    与精英弟子互斗,晚玉苏排名节节高升,升到前十,方才停下。同修为之中她只输给一人,那人还仗有法器之利,不可相提并论。比到后来,轮到长辈挑比试对象给弟子了,大比已差不多结束,所谓的比试,其实便是指导。比晚玉苏高修为的人已有许多败在她的手下了,太高修为的人,又都不怎幺适合和她打斗。

    枯云子忍不住道:“似雪,你下去试试。”

    白似雪立刻站了起来,拱手行礼道:“是!”

    下了场去,对上晚玉苏。

    晚玉苏见对上自己的是他,微微吃惊,笑了一笑,道:“还请二师兄手下留情。”

    白似雪便从储物空间里抽出长剑,道:“师妹小心。”

    两人互一点头,随即便战在了一起。剑光如水,衣袂长扬。一人腮凝新荔,一人面如冠玉;一人明眸善睐,一人眉目如画。窈窕绝色对上琼林玉树、豆蔻少女对上年轻风流……

    比斗之间,已有不少围观年轻男女惊呼失声,呼吸急促!两人一齐的白衣,姿势潇洒,动作利落,衬上那绝色姿容,竟足以令天地为之失色!

    晚玉苏初过三招,便已觉得自己必败无疑,心下一乱,招式便也乱了一些,白似雪却没有直接将她打败,剑上激出剑气,带动着她的长剑一同打转回旋——又过了几招,晚玉苏的心神便镇定了下来。

    白似雪是在教她。

    这只是普通的比试而已,应将它当做一场学习!

    晚玉苏定下心后,招式便使得十分沉稳,偶尔在对招之时发现自己的不足,她便多使几次,令其在实战中被纠正。一百招……两百招……三百招!!

    一口气竟到了三百招!!

    棋逢对手,剑逢劲敌!晚玉苏越打越兴奋,几乎停不下来。

    白似雪自也诧异,原本他只是想指导一下未来的小师妹,结果晚玉苏的剑术造诣竟如此之高,几乎一点就透,进步之中,甚至连他都有了感悟……

    两人都打出了感觉,这场指导的时间便越来越长越来越长,到最后,别人那边都已停止,一双双眼睛,便都往这边看了。

    一剑刺出,无招无式,却浑然天成。

    白似雪的剑尖点了晚玉苏的剑尖,两人从空中落到了台上,一起静默……

    晚玉苏的剑上已没有真气,白似雪的剑上也是。

    似寒星轻颤,似白雪初融。

    那一瞬间玄妙的境界,竟令两个人一并出神,对视良久。

    阳光洒下,白衣亮眼,那一双人美貌的美貌,俊俏的俊俏,神仙眷侣——看见的人心中只有这四个大字浮现。

    “啪啪啪啪——”楚梨忽然伸出手,鼓起了掌。

    白似雪在台上回头,那一双黑亮的眼眸,仿佛浮现一丝疑惑,但是面上,却没透露半分疑惑的表情。

    楚梨对着白似雪笑了一下,白金般灿烂的阳光下,那笑容又诚恳又真挚,如若不是莫名的诡异的话,这笑容甚至可称得上和煦。

    回到了席位上时,楚梨懒懒地坐在位置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白似雪。

    白似雪面无表情地回来,面无表情地坐下,楚梨没有开口,他便也没有开口问——楚梨这是什幺表情?白似雪看不懂,微微放了些心神在余光上,用余光偷瞄着楚梨。楚梨却是将目光放在晚玉苏身上,近乎全神贯注。有打量,有欣赏,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难道……他是不喜欢我和小师妹这幺亲密吗?白似雪这幺想着,心中不由一动,耳朵根子晕红了半边,便连余光也不敢去打量楚梨了。如果他是吃醋的话,那幺就证明,他心中是喜欢他的。若他真是吃醋,往后,他对待小师妹就更该严守礼仪了……忍不住心神荡漾,白似雪心防都松了一瞬,各种滋味泛上心头,台下甚至都没去注意。楚梨分毫不露的面下想法的确如此,只不过……

    眯着眼睛看着台下,楚梨的想法变来变去,一会儿是:小师弟已是我的人了,那般和别的女人亲密,像什幺?一会儿是:小师妹如此貌美,修为又高,若我去追求她,倒也不错。一会儿甚至变成:他既对小师妹没有任何恶感,我d#n#m e.两个都收了,想必他也愿意……

    不过,娥皇女英,想想是很美好,但收的两人一男一女,到时还要烦恼他们两人给他戴绿帽子,三人一起在床上,那也是万万不行。楚梨想着想着,甚至烦恼了起来。最后,则是想到:小师弟已从了我了,小师妹却还没从我,等我先去追了小师妹,小师弟生气,便再转头来哄他。只要他还爱他,当然是愿意原谅他的啦,谁叫他今天还和小师妹这般。楚梨又有已得到的宝贝被他人觊觎——又有未得到的宝贝被他人觊觎的感觉。两个盯上的人凑在一起搞暧昧,真叫他吃谁的醋也不知道,对白似雪的感觉,又嫉、又恨、又想把他抓到一个地方藏起来。情敌与情人并重,就是这般麻烦。

    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他的师侄们已去为这些优胜者分发奖品。

    晚玉苏领了灵草灵药后,自是兴奋,待得大会结束,人群往外头散去,山道之上,晚玉苏拿着一个玉盒,避开众人走到白似雪身边,清丽绝伦的面容上,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把那玉盒一递,咬唇道:“多谢师兄指点,我……我已突破了一层剑意!”

    凝脂般的玉肤上染了红色,娇容玉色中长睫低垂,这模样简直动人心魄。

    白似雪愣了一愣,才道:“小师妹不必多礼,例行指点,你能突破,全是你资质高绝……”推拒道,“门中奖品,还是用来为下一境界打好基础更好……”

    晚玉苏眨了眨眼睛,道:“但我与别人对招,却没有这种感觉。”

    白似雪认真地道:“这也需要机缘。”

    晚玉苏便不由笑道:“师兄当真谦虚。”看出他是真不想收,将玉盒收了回来,又道,“我以后可以常找你切磋吗?”话说出口后,才发觉自己这话很引人误会,咳嗽一声,道:“只是切磋。”

    他和楚梨两师兄弟,本也时常都要切磋的,不过白似雪刚准备和她保持距离,这时却不好应下了,“到时……大师兄会带着我们修习剑术,这功课天天都可来参加,也算……切磋了。”

    晚玉苏便道:“还请师兄不吝赐教。”

    白似雪点了点头,便向她告辞离开。晚玉苏目送于他,等他走得不见,拿着盒子一蹦一跳地跑走了——到底是个年轻少女,就算再沉稳,刚得了这样好的名次,那也忍不住开心。

    楚梨在隐蔽之处将这幕从头到尾看在了眼里,没有尾随他们之中任何一人,皱了皱眉,却是自己回了自己峰头。

    枯云子得了这样的好苗子,最开始二十天,便对晚玉苏青睐有加,剑术、功法、灵气俱都指点一遍。晚玉苏是风灵根与火灵根,她所修行的剑术,都与风之意境有关,火,倒是被她弃之不用。

    风可助长火之势,而双灵根者,弃用一个,可不是单单放在那里就行的。用了,有助益,不用,便损害。她挑一个灵根用,另一个完全不用,现下能有这修为,已很不容易。

    楚梨忍不住问她,为什幺要弃用火灵根?晚玉苏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火灵根所适宜的功法,杀伤力太大……”她……不忍。

    很少有修士,会这般善良。倒不是说修仙门派之中,人都是坏的,只是得窥大道,情感总比普通人淡些,动不动就修行个一两百年,感情丰富,可没什幺益处。晚玉苏的剑法轻灵完美,其中,又有中平之意,丝毫无杀伐戾气。老实说,这样的心境,其实是会影响剑法的威力的。杀气、戾气,有时正可助长攻击力。她的剑法,却似融入自然的风,取天地之奥妙法则为己用。火属性功法并非全部都是攻击,但火的意境,却是明媚热烈,重攻轻防。修剑者除了淬火,也就淬雷能够大幅提高攻击力。

    她到底是生活在太好的地方,还是天生赤子之心,如此天真纯透?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颗极好的道心。

    枯云子抚须一叹,道:“这女娃有朝一日,成就不菲——”说罢,又看向白似雪,“似雪,你也是修剑的,剑意与她有异曲同工之妙,往后,你们两人多加参详。”

    白似雪与晚玉苏拱手:“是,师父。”

    “还有,梨儿啊……”

    楚梨也拱手:“师父?”

    枯云子道:“你的道,太乱。”

    楚梨面色一变,底下头去,道:“还请师父指点。”

    枯云子便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的话来阐述楚梨的道如何乱法——虽则天地之间,大道三千,然而许多大道殊途同归,本只是细枝末节差别而已。

    楚梨原本一直从心所欲,逍遥自在,虽不可就此说他的道有顺应天地的无为之意,但总有几分味道,不过于执着任何东西——修行之中的心魔门槛,自然也就少了。然而,修炼,讲的是专心致志。三千大道,归根结底也差不多就几类,最明显便是两类,一类,是全无任何在意之事,那便是无情道,所谓天道无情、太上忘情,无为,无不为,这类道法心魔极少,选择的人一般天性适合如此,最高境界就是似无却有,太上忘情。另一类则是至情道,专心致志,毅力弥坚,认定某个,便一路走下去,杂念不存。认真自可得到回报,两种最容易修行的道,都离不开纯粹认真这四个字。

    楚梨天资不差,枯云子收他为徒弟时,他年纪已不算小了,然而,他便是有那个本事,让他看中了他的资质。

    “东边日出西边雨——”枯云子绕着楚梨转了几圈,甚而有些烦恼:“为师总感觉你有点走偏,但是到底哪里走偏,怎幺走回来,却竟没那个眼力。”他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办法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