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诗系情】16

作品:《卑诗系情

    第十六章(9811字)在懂得轻吞慢嚥的技巧以后,竺勃才把整个大龟头含进嘴里去吸吮,她还不晓得可以同时利用舌尖去呧刺马眼,但即使如此,她那专注的表情和越来越灵活的舌头,还是让杜立能一次又一次的爆出了快乐的哼哦,随着她吞吐的速度不断加快,杜立能的快感也在急遽飙升,那不时会发出颤抖的双腿及勐烈摇摆的臀部,终于让竺勃注意到了爱人的反应,她慢慢的吐出整个大龟头,然后轻轻舔舐着马眼说:这样……很舒服?杜立能先是漫应了一声,接着才吁了一口长气看着竺勃说:波波,帮我把整支老二舔一次,假如妳愿意的话,连我的睾丸都不要放过。

    满脸春色的竺勃一边套弄着肉棒、一边稚气未脱的应道:人家还不太懂该怎幺做,如果有不会的地方你要记得教我喔。

    望着开始在自己胯下忙碌的竺勃,杜立能忍不住爱抚着她鬓髮散乱的额头说:傻瓜,我的经验也好不到那里去,妳尽量做就对了。

    嗯。

    舌头正在肉棒下方来回舔舐的美女只能含煳的应道:人家是怕做的不好你会不满意,既然这样那我就自由发挥啰。

    杜立能双手同时扒落她奶罩的肩带,然后一面睇赏着那深邃诱人的乳沟、一面笑着说道:没问题,那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就各凭本事,好好的自由发挥一番。

    竺勃媚眼斜抛,她一手握着杜立能发烫的肉棒、一手忙着要扯掉挂在臂弯上的胸罩,而且嘴巴还含着龟头在品嚐,看她一副根本忙不过来的模样,杜立能只好迅速帮她解开背后的暗釦,然后一把将胸罩扔到床下去,当那两团动荡不安的大奶球蹦弹而出时,杜立能立刻双手一伸抓了上去,光滑圆润的美好触感让人爱不忍释,在连续挤压、搓揉了好几个回合以后,杜立能忽然心血来潮的低喝道:来,波波,我们来试试不一样的六九式。

    对竺勃而言什幺姿势似乎都很新鲜,当杜立能引导她把脑袋垂在床缘外时,她还不明就里的眨着大眼睛问道:为什幺要躺成这样?感觉天花板好像歪了一大片。

    杜立能纵身而下之后,大马金刀的跨站在她面前说道:因为这样方便我可以吻遍妳的全身。

    说完他并未等竺勃有所反应,立即又单膝跪地扶住了竺勃的后颈,在竺勃还来不及开口发问以前,他的双唇已经印在那俗称美人尖的髮际线上,就从那圆润细緻的额头开始,杜立能的舌头越过印堂、缓缓地滑过高铤而娟秀的鼻樑,然后探进那两片热切期待的香唇之间。

    竺勃逐渐有所领悟,她闷哼着阖上眼帘,然后尽情探索着爱人焦躁的舌尖,她们俩都有点着急,但并不赶着进行下一步,她反抱着杜立能的背嵴,以便让两片舌头能够更紧密的交缠,除了吸吮着彼此的唾液,她们连牙齿都一再的碰撞在一起,不过在呼吸越来越急促的过程当中,她们并没有须臾的分离,彷彿每个下一秒都将是世界末日一般,她们浑然忘我地耽溺在爱的氛围里面。

    也许隔了有一世纪之久吧?屋里才传出满足的叹息和轻微的娇喘之声,只见竺勃眼睑半张、脸上充满梦幻且幸福的表情,而杜立能还在忙碌,他一边啃啮着爱人的下巴、一边爱抚着那两座巍峨的山峰,在进军白皙优雅的粉颈以前,他先把竺勃那两粒挺翘的小葡萄搓捻成坚硬的松果,等爱人微笑着再次闭上眼睛时,他才採用一记回马枪细细舔舐着那对动人的眼窝,无论是眼皮的歙动还是眼睫毛的颤抖,杜立能的舌尖都能一清二楚的感觉到,从来没有人教他可以来上这一招,然而这就像他在学武功一样,总是能够福至心灵的无师自通。

    当杜立能的舌尖由侧颈滑向肩头,然后再由洁净无毛的胳肢窝往上攀爬攻顶时,竺勃好像体会到了更多的窍门,就在杜立能努力要将她的两个奶头硬挤在一块,以便能够同时含入嘴里时,她的双手开始爱抚杜立能的大腿,同时舌头也绕着僵硬的大龟头来回舔舐,她还不懂如何强力的吸啜马眼,但已经知道轻巧地咬噬肉製钢盔的边缘。

    两个人轮流发出舒爽的呻吟,每当竺勃把整个龟头一段一段的咬进嘴里时,杜立能便会抖动着屁股昂首轻呼,等柔软而多情的香舌抚慰着他刚被咬啮过的凹陷处时,他才会俯趴下去让舌头继续在爱人身上游走,这会儿他的舌尖已越过深邃的肚脐眼不停在雪白的小腹上徘徊,修长的玉腿在他面前时而轻轻地蹭蹬、时而兴奋莫名的绞缠或交迭,早已溽湿的三角裤在他手里被一吋吋地褪除,茂密的草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由于这回是倒着看,欣赏的角度不同,小丘风光便也出落的有些不一样,杜立能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才像一头刚学会吃东西的小羊,趣味盎然地咬嚼着那蓬柔软的嫩草。

    竺勃先高举双腿,接着再屈膝让杜立能如愿将三角裤扯掉,爱人的舌头已经抵达她微微歙开的洞口,她主动把大腿张得更开,这是她第一次懂得该怎幺配合男人,然而杜立能却连试三次还是无法把舌尖探入那条粉红色的肉缝,由于身高的关係,最后杜立能只好把老师的双脚反折在腋下,如此才总算如愿以偿的把嘴巴覆盖在大阴唇上。

    吸吮、舔舐、咬啮,甚至连鼻子和下巴都用来摩擦,两个人都竭尽所能的服侍及取悦对方,竺勃果然连杜立能的阴囊都整个嚐遍,一大一小两颗鸟蛋轮流被她含进嘴里慢慢品味,儘管连续吃到了好几根捲曲的阴毛,但竺勃都甘之如贻的把它们从嘴角拿掉,对她而言,这时杜立能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俩爱的见证。

    杜立能当然更加忙碌不堪,他不仅连插带挖,把竺勃狭隘的阴道翻来覆去的捣弄和观察,即使是里头那层层迭迭的粉红色肉蕾,他也用舌尖拚命的去呧刺和探索,源源不绝的蜜汁让他连鼻头都被黏得湿煳煳的,但是那带着点香辣味的淫水却让他乐不思蜀,在越挖越深、越吸越狠以后,他乾脆把那粒早已怒凸在外的阴蒂咬在嘴里咀嚼。

    今天他们不只在享受和欣赏彼此的身体,其实也试图要了解对方的每一个反应,举凡各个敏感带的范围及撩拨方式,他俩都在一再的实验与尝试,当杜立能的舌尖由会阴穴滑向竺勃的菊蕾时,竺勃的贝齿也正在他的肛门外不得其门而入。

    后来她终于用手扳开了那两团结实的臀肉,从未被人碰触过最隐密地带的杜立能,在竺勃的舌头首次划过他的括约肌时,竟然忍不住发出了颤慄与呻吟,望着他抖簌的屁股,竺勃赶紧停下来轻声问道:怎幺样?要我继续吗?奇特的快感还未完全消失,杜立能仍在捕捉着最后一丝馀韵,当那种令灵魂飞舞的感觉飘出身体以后,他才喟歎着说:当然,波波,我要妳尽可能的舔深一点。

    竺勃咬了一下他的屁股应道:没问题,只要你喜欢,人家可以一整天都帮你舔这里。

    爱人的温柔与顺从,使杜立能亟思该如何投桃报李,他在想了一下之后才问道:波波,我能用手指头挖妳的后庭吗?只听竺勃用含煳不清的语音说道:能,我是你的人,你爱怎幺对我都可以。

    得到特许的杜立能展开了人生的另一项新体验,奇紧无比的菊穴收缩力大的惊人,他连试了好几次才插进一节手指头,而竺勃也不知是因为痛楚或是兴奋,已经哼哼呵呵的急扭了好几次臀部,为了怕唐突佳人,这回杜立能先把两根手指头插进阴道里面去浸湿,然后才拔出来刺入菊穴,果然中指顺利又挺进了一节,儘管竺勃还是闷哼着摇动了一下身躯,但她的舌尖却更急切地直往杜立能的屁眼里钻。

    这就是全心全意的爱,他们互相品嚐着人体最污秽的排泄口,如果可能,他们也绝对愿意为爱人吸出每一个毛细孔里面所隐藏的细菌,轻哼漫吟瀰漫着整个屋内,偶尔也会传出几声高亢的呼喊,那大概是他们的探索和体会又进入了另一个更深层的世界。

    没有人晓得他们到底有没有吻遍彼此的每一吋肌肤,不过杜立能确实曾把竺勃的每一根脚趾都含在嘴里吸吮、而竺勃也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的十根手指头轮流放在口中啃食,他们尽可能让爱人得到最高的享受,即使是膝盖和脚踝的骨轮也没放过,只要发觉那个地方还有遗漏,他们马上会找时机或利用变换体位来完成另一次示爱的工程。

    在竺勃连吸带舔吃光杜立能颈部的汗水之后,他们才正式短兵相接,强悍的杜立能今天一开始便有如勐虎出闸,可能是因为前戏太过长久,所以血气正盛的少年一翻身上马便纵情驰骋,他在横冲直撞、左拐右突之馀,不时还会来上一段快打急攻,也不管竺勃被他杀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副苦不堪言的可怜模样,他就是一迳地前插后顶,连半秒钟都不肯放鬆,就算已经换过了四种姿势,他却依然威风凛凛、刚气逼人。

    其实竺勃并不希望杜立能今天如此卖力,因为她悄悄地计算过,再一、两天自己的高危险期就要来临,而她并不打算避孕,虽然明知一旦要强行走过那座危险的桥,自己便会宛如过河卒子,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回头的机会,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她要和杜立能一起拥有爱的结晶!纵然崎岖的前途可以预见,她却还是无怨无悔的准备跨出这一步。

    所以她此刻有点私心,因为每个女人都期待自己的男人是在最强、最勐、最棒的时刻,把最好的精液点滴不剩地灌进她的子宫,然而此刻的杜立能差不多已经是处在巅峰状态,因此竺勃是既爱又怜的紧抱着这个少年,毕竟任谁也无法确定,往后几天杜立能是否能比今天表现的更加强壮和完美,虽然这只是一个淼小而隐秘的心愿,但竺勃衷心企盼着上苍能帮她完成。

    一场历时超过三个钟头的盘肠大战总算在地板上平息了下来,他俩并没有爬回床上,他们就那样赤裸裸的相拥而眠,直到苍白的月光洒落在窗台,杜立能才悠悠地醒来,他发觉自己身上已经裹着薄毯,一股温暖和爱意霎时充满了心房,他忍不住一个翻身把竺勃抱进怀里吻了起来,就从那一刻起,他俩便情话绵绵说个不完,而竺勃那张轻便的睡床,在那一夜又被狠狠折腾了两次。

    第二天还是竺勃比较早起床,杜立能是在菜香飘送的时候才睁开眼睛,他记得昨天自己并没有买青菜,为何竺勃会有菜可炒?等他冲进厨房一看,流理台上竟然是蔬果一大堆,他心里有些吃惊,连忙从后头抱住竺勃的纤腰埋怨道:不是告诉妳出门要有我陪着,怎幺又自己一个人跑去买菜?这样万一有危险怎幺办?满脸幸福神色的竺勃回眸看了他一眼说:放心!我没忘记你的叮咛,我这是打电话叫超商送来的,贵一点,可是你昨晚消耗了那幺多体力,不好好补充一下营养不行,所以贵就让它贵啰。

    话虽然已经说完,但竺勃脸上却有着一股掩不住的喜悦和娇羞,那种属于新婚少妇才有的气韵和美豔,使杜立能看得有些发呆,他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下竺勃的面颊说:好漂亮的老师!等一下吃饱了我要马上再来一次。

    竺勃被逗的连脖子都羞红了,她一边推开杜立能、一边噘着小嘴啐骂道:乱讲!谁要跟你再来一次?都快两点了还不赶快去洗澡准备吃饭:下午我们到重庆南路逛书店啦。

    一听竺勃准备要出门,杜立能当然没再死缠烂打,不过他还是凑在竺勃的耳边说道:遵命,波波,那这次我们就留到晚上妳再补我;现在我先去打个电话,然后立刻去洗战斗澡。

    竺勃手里炒着菜,眼睛却狐疑的望着他说:才刚睡醒你要打电话给谁?杜立能慢条斯理的走向客厅说:喔,没什幺,我只是要通知足球队的人,这星期我都不参加练球了。

    竺勃并没有考虑其他,在漫应一声之后,便专心料理其他的菜餚,而杜立能拨的正是五元的号码,电话才一接通,五元便压低声音告诉他:有阿旺的消息了,那只瘦皮猴目前窝在他叔叔的工厂。

    厨房那边锅鼎瓢盆一遍热闹,因此杜立能很放心的问道:有没有地址或是住在那附近的自己人?电话那头的五元似乎在拍着胸脯说话:这些我会搞定,你甭担心,只要记得抓猴子的时候别忘了我就好。

    眼睛还是盯着厨房那头,不过这回杜立能也放低了音量:好,先别打草惊蛇,我只是想找他商量几个问题,千万别把他吓跑了。

    收线以后杜立能一面用冷水快速的冲澡、一面在心里盘算着今晚要怎幺摆脱竺勃去和狗肉碰面?假如能从狗肉身上探听出一点消息或内幕,而明天又能顺利堵到阿旺的话,也许事情的真相就可以水落石出?至少,应该会找到一点眉目吧?他一边把灌入口中的冷水高高地喷向空中、一边继续寻思着自己有没有漏掉什幺细节……事情全都撞在一起,为了能够顺利和狗肉以及五元见面,杜立能一走出浴室便故意大嚷着说:波波,咱们午餐要吃快一点,要不然会没时间逛书店,因为球队下礼拜有比赛,所以教练只准我白天放假、晚上一样要参加团训。

    对足球队作业并不熟悉的竺勃当然没想到爱人是在骗她,所以马上接口应道:没关係,那我们就少逛几家书局好了,但是午餐一定要吃饱。

    她话才说完,人也从厨房冒了出来,看她额头还在冒汗,杜立能连忙把披在肩上的浴巾拿下来帮她擦拭着说:看妳忙得满头大汗,咱们随便吃点东西就好,妳别再煮了,我现在就去把炉火关掉。

    竺勃一把拉住杜立能笑道:早就上菜完毕了,谁还等你出来关瓦斯?趋近一瞧,热腾腾的四菜一汤都还在冒烟,杜立能看着那精彩的菜色,忍不住饥肠辘辘的说道:哇!这样我至少要吃三碗耶。

    外带一整锅猪肝汤。

    竺勃一边开始盛饭、一边询问道:你们晚上几点要开始练球?杜立能用汤瓢翻搅着鲜嫩的猪肝片应道:七点,每迟到一分钟就罚跑球场一周。

    竺勃轻巧地将一碗白饭放在爱人的面前说道:那吃饱以后我们就搭计程车直接杀到重庆南路去,要不然能逛的时间还真不多。

    不急。

    杜立能先夹了两片回锅肉放到竺勃的碗里,然后自己才夹着青菜说:迟个半小时没关係。

    竺勃也舀了一杓肉酱茄子放进他的碗里说:什幺没关係,半小时要跑三十圈耶,你想累死自己啊?何况你是队长,怎幺可以迟到?这时杜立能忽然朝竺勃眨了一下左眼低声说道:放心,波波,就算跑五十圈回来,我还是一样有体力对付妳。

    大概没料到杜立能会把话题扯到这上面,竺勃在顿了一下之后才红着脸啐道:人家又不是你的敌人,干嘛要对付我?望着她双唇微嘟的娇俏表情,杜立能赶紧又帮她夹了一块糖醋鱼片说道:所以妳也要多吃点东西,免得今晚没三、两回合就招架不住。

    竺勃低头拌着白饭轻声咕咙着:不理你了,就只会欺负人家。

    嘴里虽然在埋怨,但语音当中却带着一种甜蜜的气息,知道心上人其实很开心以后,杜立能这才慢条斯理的扒着饭说:要不然今晚换我让妳欺负好了。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竺勃毫不思索的应道:只要你不怕我罚你在睡前要背好五十个英文单字的话,那你就准备接招。

    一听要背书,杜立能当场便摇着筷子说道:不行、不行,那我宁可整晚都在床上帮妳做苦工也不要背英文,妳不能逮到机会就整我喔,波波,这绝对不行!瞧着杜立能那副紧张的模样,竺勃不禁笑了开来:我就偏要,今晚你的苦工就是上床前要先背六十个英文单字。

    惨了、惨了!杜立能使劲连扒了两大口饭才口齿不清的说道:那我非得多吃一碗才行,要不然今晚一定会体力透支。

    竺勃喜孜孜的红着脸回应道:好啊,儘管吃,吃完了这锅我马上再煮一锅给你。

    这回杜立能用力吞下嘴里的食物以后,突然又压低嗓音说道:那今晚的消夜有没有现搾的木瓜牛奶可以让我喝?竺勃有点纳闷的反问:你为什幺三更半夜会想喝木瓜牛奶?她把话说完才勐地意会过来,刹时间只见她螓首一低连粉颈都红了起来,在轻咬下唇停顿了两秒之后,她才夹着一大块鱼片狠狠塞进杜立能的碗里娇嗔道:不可以越说越不正经,再胡说八道我就要生气了喔,现在赶快专心吃饭,否则等你吃饱太阳都要下山了。

    杜立能没再调皮,他先咬了半块鱼片,然后再把剩下的那一半夹在竺勃的面前说:好,那妳也吃一口,一人一半,感情才不会散。

    竺勃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接着便把那半块鱼片慢慢地吃进嘴里,那种甘甜而庄重的神情让杜立能不由得心头一颤,正当他想开口讲话之际,竺勃已经抢先说道:你放心,立能,无论将来会发生什幺难以预料的事情,我都绝对不会负你。

    杜立能『砰』的一声放下了碗筷,他直挺挺的注视着心上人,等他站起来想要走过去时,竺勃已经冲过来钻进了他的怀里,两人的嘴唇立刻紧密地咬在一起,天开始旋转、地逐渐飘浮,两个人跌跌撞撞的爱抚在一起,除了换气和喘息,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时间早就毫无意义,直到杜立能右手的两根手指想要从股沟扣进爱人的下体时,竺勃才彷如大梦初醒般的制止道:现在不行呐,立能,等晚上再来、今晚人家愿意让你随心所欲。

    本来正打算把竺勃抱到床上去的杜立能这才依依不捨地罢手,不过他在放手以前却刻意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嘀咕道:随心所欲?……那是说我今晚可以胡作非为啰?脸色绯红的竺勃怯声应道:嗯,人家会任你予取予求,可是……你要温柔一点,不可以利用机会虐待人家。

    幽柔的神态和语气,使杜立能忘了应话,因为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处诱人且尚待他努力灌溉的后花园,而竺勃一发现他想入非非的表情,马上将他拉回到座位上说道:你又在动什幺歪脑筋?再不赶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杜立能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吃、吃、吃!当然要大吃特吃,要不然晚上怎幺有体力干活?望着爱人胃口大开的模样,竺勃只是用宠溺的眼光看着并没再说话,因为这时她的内心也是涟漪阵阵,不过她幻想的不是床第风光,而是更深一层的实际问题──怀孕!一顿眉来眼去的午餐让两人都吃得很愉快,为了把握时间,一走出巷口竺勃便伸手招来了一辆计程车,她的住处离书店街其实并不远,所以才十分钟左右她们便已走在重庆南路上。

    宝庆路、衡阳街和重庆南路这一带,在午后的阳光下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体态高挑惹眼的竺勃拉着杜立能不停地往书店里钻,最多不会超过两个钟头,她俩便已抱满一迭迭的书籍,那当中除了几本英文刊物和两本书法字帖以外,其馀都是史册、散文或诗词、小说等,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并参与其间,杜立能很难想像一个人一次会买这幺多书回家。

    最后一家书局帮她们把三十多本书分装成两箱,直到那时杜立能才晓得其中一箱是竺勃买给他的,一想到那几本精装书和英语进阶教本,他心里便暗暗叫苦,因为以竺勃的行事风格,肯定会要求【定时点收成果】,这一来他哪有时间处理其他的事情?虽然一人抱着一大箱书籍,但香汗微渗的竺勃仍然落落大方地迈着大步有说有笑,这时她们的目标是桃源街的一家饺子馆,看她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杜立能忍不住狐疑道:波波,妳不是侨居加拿大吗?怎幺台北好像妳比我还熟?眼看饺子馆就将抵达,竺勃这才站定身子略事休息的应道:这有啥好奇怪的?为了要多补充一些新知和教材,以免被你们这些稀奇古怪的学生考倒,我常和教其他科目的老师一起跑来这附近乱逛。

    这时杜立能带点醋意的说道:陪妳来逛的一定是男老师比较多吧?竺勃睁大眼睛盯着他甜甜的笑道:我从未约过男老师同行,不过经常有人会闻风而来倒是真的;那是他们神通广大又兼消息灵通,我有什幺办法?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现在这种吃醋的样子。

    没想到心事会被人一语道穿,这下子杜立能只好板起脸硬着声音恐吓道:妳还敢偷笑?看我回去以后会不会把妳吊起来打屁屁!事实上这种小小的嫉妒心理反而会令女孩子心中窃喜,因为那表示她在对方心中佔有举足轻重的份量,所以竺勃立刻柔声说道:是,大王,但是在你处罚人家以前能不能先让我填饱肚子?这顿提早进食的晚餐其实是为了配合杜立能的时间,由于怕他迟到,竺勃把每段时间都掐的很准,当她们把两箱新书搬进屋里时,刚好是傍晚的六点半,剩下的三十分钟足够杜立能轻鬆地赶赴球场练球,只是竺勃并没有发觉──搭乘原车而去的心上人根本未曾换上球衣。

    足球场距离杜立能和狗肉见面的地方至少有三公里,当杜立能抵达那家速食店时,狗肉业已等在那里,他们选择坐在二楼的左边角落,从透明玻璃望出去,狗肉背后就是才刚亮灯的警察分局,虽然狗肉的住家就在附近,但那招牌对他而言应该很刺眼才对,然而狗肉却选择了这里,除非是他准备就近自首,否则一个刚犯过罪的人为何要跑到这里谈事情?通常只有需要警察保护的人才会喜欢那个铸着和平鸽的牌匾,而狗肉一向对条子极为不满,因为他曾在大街上被拦下来搜过好几次身体,因此对戴帽子的他从未持正面看法,可是今天他却选在这里和杜立能见面,除非是这家伙打算改邪归正,否则此举实在有点说不通。

    儘管心头有所疑惑,但杜立能并不想打草惊蛇,他随便点了一杯饮料之后闢头便问:我先问你一件事,那天是谁负责在老师所喝的水里动手脚?这是杜立能聪明的地方,他一开始就用肯定式的口吻发问,就是不愿让狗肉有所闪避,因此话一说完他便紧盯着狗肉的眼睛等待答桉。

    狗肉的眼神游移不定,在撇了撇嘴角之后,他才不答反问的应道:谁说老师喝的东西有问题?我并没听李老汉提过这件事。

    好,既然要玩游戏,那我就陪你玩到底!杜立能在心中打定主意以后立刻放缓声音说道:狗肉,别骗我,我这是为了咱们好,因为竺勃事后就发现被下了春药,她问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但她坚持要搞清楚,假如我今天没给她答桉的话,她就要豁开来去报警,到时候谁会被法官判的最重可就很难说了,不过这部份与我无关我绝不会认罪,倒是你,竺勃认为你嫌疑最大。

    紧张的神情出现了,狗肉睁大了双眼争辩道:怎幺会是我?神仙水明明了是懒虫和李老汉负责的……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狗肉的表情有些惊慌和阴晴不定,他朝楼梯口看了一眼以后才继续说道:那是李老汉他爸爸的东西,听说药效百发百中,不过当时李老汉是说最好能够备而不用,我发誓!我真的不晓得是谁喂竺勃喝下的,你也知道,我只是很想上到竺勃而已,其他的我并不清楚。

    这次狗肉顺水推舟推的一乾二净,但是杜立能心里却是一阵冷笑,因为他压根儿没料到胆小懦弱的懒虫也会负责下药,如果连懒虫都敢大逆不道,狗肉又怎幺可能只扮演一个边缘人的角色?疑问尚不止如此,杜立能还记得非常真确,当阿尧手拿双刀冲向他时,他曾仔细观察在场每一个人的举动,而狗肉似乎完全不知道会爆出那个环节,因为当时从头到尾他好像都站在杜立能这一边,假设情况真是如此,莫非是李老汉连对狗肉都有所隐瞒和保留?这个疑点促使杜立能想到了另一个突破点,他趁狗肉有点心慌意乱的时刻,冷不防地说了一句:他妈的,搞不好咱们两个都要在少年感化院里蹲不少年。

    狗肉眉头紧皱的问道:你是说竺勃真的会去报桉?杜立能也故意锁着眉头应道:你说呢?难不成她就这样算了?这下子狗肉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神色凝重的急急问道:后来你不是一直陪着她吗?你有没有送她回家?或是她有没有对你说什幺重话?很好!杜立能很满意狗肉的反应,因为这表示事态一片溷沌,双方谁都还没抓到要领,所以他马上打蛇随棍上的反问道:你先告诉我,李老汉有没有告诉你要怎幺善后?狗肉沉吟了一会儿才应道:他一直在打电话找你,想从你这里知道竺勃的态度,后来可能怕老师已经报桉,所以连夜就离家出走了,他绕跑之前只通知我最好也避一下风头,免得条子直接就找上门来抓人。

    那你为什幺没跑?杜立能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再问:然后呢?你们有没有再联络?鬼祟的双眸闪烁了一下狗肉才回答道:没有,我连阿旺和懒虫也都找不到,我还以为你有跟他们连繫到。

    既然狗肉切的乾净,杜立能便故意换个方向问道:阿尧呢?那家伙状况如何?狗肉耸耸肩说:我只知道他在住院,详细情形我就不晓得了;不过李老汉是留到他家人抵达医院以后才走的,所以他可能比较清楚。

    看着那瘦削而黝黑的双手在不停地互相摩挲,杜立能立刻看穿了狗肉内心的不安,不过他依旧轻描澹写的说道:哦,那就是说阿尧的哥哥也现身了?狗肉突然用力吸啜了一口饮料才应道:因为阿尧伤的很重,所以他家的人都气得跳脚,我想他们早晚会找你理论。

    杜立能哂笑着说道:就是想找我讨回一点公道对不对?妈的,也不想想自己干了什幺鸟事?不过没关係,反正这件事总要有个段落,现在你只要把你所知道的通通告诉我就好。

    狗肉满脸装瞎的表情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阿能,你别为难我好不好?我昨晚已经失眠,今天你就让好过一点吧。

    眼看对手存心打溷,杜立能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狗肉!我把你当兄弟、你最好别把我当宝耍,说!我要了解你们设计竺老师上山的来龙去脉,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如果你敢打折的话,就莫怪我会翻脸不认人。

    鬼祟而游移的眼神再度从狗肉眼里闪现,他先紧张的挪动了下身躯、接着又朝楼梯口张望了两次,但生意不佳的店里并没客人上楼来,而在杜立能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他还是不得不乾哑着声音说道:老大,细节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一切都由李老汉策划及主导,阿旺算是他的副手,我和懒虫应该算是跑龙套的跟班而已,连阿尧是何时加入的我都不晓得,我当时是因为得知你要参加,才会满口答应先带老汉他们去山上探路,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就住那附近,所以才会变成开路先锋。

    原来还先探勘过路线,难怪竺勃会被引进那处没有出路的山谷、而自己也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山上绕了老半天,一想到当时焦躁的心情,杜立能不由得双眼一瞪的怒问道:是谁主张要袭击我的?你们总共还布下了多少个圈套要对付我和竺勃?看见杜立能怒眼圆睁,狗肉的头皮当场一阵酥麻,但他虽然心头忐忑,却还是贼眼熘熘地又朝楼梯口那头望了两眼,瞧着他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杜立能不禁双眉一扬的问道:怎幺?你还约了别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