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翁婿之盟

作品:《三国之我为刀俎

    何珅深夜回到营寨的时候曹仁还在忙着点算左军的伤亡。看到何珅跟典韦一起回来,并且得知典韦带何珅到了民夫营见任峻,随即开口询问缘由。典韦很快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听闻任峻对何珅的铸造之术有兴趣曹仁也有些惊讶,但是他是一个出生在官员世家的武将,自然有他的价值观,听完之后也没有多问,只是说道:“这工匠手艺糊口尚可,要闯出一番功业,不是靠笔,就得靠刀。”

    典韦闻言深以为然:“我觉得靠刀比较实在。”说完就跟两人告辞离开。

    曹仁随即告知何珅他麾下的军士已经回到左军营中,今夜宿卫城楼何珅跟他麾下军士示警有功,已经让书佐记下。让何珅回营去找自己的军士。

    到了营地,何珅点算了自己曲兵伤亡,这次运气很好,居然没有一个人死,只有十来人受了轻伤,看来送死的民夫让徐州兵砍得疲乏了,在面临伏击的时候无法做出强力的反击。

    一场恶战之后,何珅的手下军士不用在守备城楼,于是他告知陈三、李二各自回营安睡,养足精神。因为明日还要开拔前往襄贲县。

    次日,曹军离开兰陵县开拔,左军依旧是先锋。刚出发没多久,任峻策马亲自赶了上来,身边还跟着牛金。

    牛金本来是屯长,没有资格骑马,但是现在夸下却多了一匹战马,显然是总管辎重的任峻给他的。

    任峻先跟军中的曹仁去见礼寒暄,牛金则径直跑到了队伍何珅中。

    陈三、李二经过合乡县外那一场大战之后跟牛金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看到牛金回来立刻打招呼。

    “哟,小牛犊子,身子骨不错嘛!这就伤好了?”

    “怎么样?这几日民夫营的营妓吧?”

    牛金对来到两人身边,一掠下马对两人说道:“汝二人省点力气,这次多立一点功劳,那些赏钱,给军侯凑一份贺礼吧。”

    陈三李二闻言愕然:“军侯有喜事?”

    此时任峻已经策马来到何珅身边,没等何珅拱手行礼就说道:“行军途中,礼数从简。永曾,州牧要见你。”

    何珅没有多问,领命之后就跟着任峻往后方中军而去,路上,他看见高居马上的曹仁朝着他微笑,笑容意味深长。

    加上濮阳城外那一次,何珅这是第二次见到曹操。除了一身耀目生辉的明光铠,这不入中年的男人依旧平平无奇。

    只不过这一次,何珅觉得曹操看自己的眼神略有不同,上一次,他看自己是一扫而过,这一次则是审视。

    “永曾是东海郡人?”在审视的目光下,曹操问道。

    “回州牧,末将是东海郡人,少年时生活在家乡厚丘县。”何珅回答。

    “厚丘?我军一路行来,好像尚未路过此地。”

    “回州牧,我军自西北入东海郡,厚丘却在东海郡前面,离此处百里之遥。”

    曹操笑了几声,说道:“永曾对徐州果然熟悉。”

    古代交通不发达,又没有雷达,所以大部分人出了自己生活的县城都会两眼一抹黑,只能沿着驰道走,至于其他的路径,一定要当地向导来带路才会知晓,这也是为什么冷兵器时代的战斗往往旷日持久的原因。

    “生于斯,长于斯。后来被黄巾贼裹挟,又在青徐流窜,之后又投了陶谦,自然就记下了不少地方。”何珅当然不会说自己早就走遍了世界各地。

    “有些马,日行千里,路上景物皆是晃眼而过,来日再访故地,恍如初至。有些马日行千里,但却能记住沿途景物,再访之时,已经是识途老马。好些人活了一辈子,自己都没活明白,更遑论去记住别的地方了。可见永曾是把自己的日子活明白了。”

    这番言论让何珅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口,只能说到:“州牧高见。”

    曹操接着说道:“今日把永曾招来,是想跟永曾说门亲事。”

    何珅一愣,说亲?难道曹操要把她女儿嫁给自己?要是这样,自己确实可以少奋斗好些年。

    “末将孑然一身,漂泊日久。早有成家立室的想法,只是位卑才疏。没有女子看中。”

    曹操大笑:“永曾祖上可以扶风何氏,算不得位卑了。五官中郎将已经是两千石大员。至于才疏,更是不见得,永曾之谈吐,可比得我麾下大部分将领更文雅一些。”

    说完曹操指了指身边任峻:“这位骑都尉任伯达,永曾想必见过了。他膝下有一女,年十五。想许配给永曾,不知永曾意下如何?”

    “求之不得!”虽然不是曹操的女儿,可是任峻的老婆是曹操的从妹这是曹军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况且任峻总览辎重,也算是位高权重,能找他做岳父,在曹军也可以少奋斗很多年。

    何珅并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但是要在曹氏宗亲为主导的军事集团上位,自然还是要跟曹操沾亲带故才行。毕竟封建社会是一个宗亲血缘主导的社会关系环境。

    曹操满意的大笑,对任峻笑道:“伯达,先贺汝得一良婿!”

    任峻拱手道谢。接着曹操说道:“永曾本是左军军侯,现在吾把汝调入亲卫营中,任牙门将。俸禄比千石。就由伯达带你去录籍吧。”

    主帅帐篷前除了大纛之外两边会立牙旗,牙旗的旗杆分立两边,也叫做牙门。守在旗下的人就就叫做牙门将。说白了就是主帅的亲卫。这是一个很得信任的岗位,在亲卫营的地位应该只低于武猛校尉典韦。

    何珅谢恩之后便跟着任峻离开。

    两人策马往军队后方的民夫队伍走去。路上任峻开口说道:“永曾,可否会怪吾擅作主张?”

    何珅闻言脸色诚恳对任峻说道:“都尉何出此言?何珅漂泊半世,孑然一身。承蒙都尉不弃,收之为婿。这等恩德,堪比再生父母。日后我何珅定当以父称之、侍之。”

    虽然他不知道任峻的女儿是美是丑,但是他知道自己选择了曹操之后就得接受这门婚事,所以何珅说出了一番让任峻很感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