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82)

作品:《情欲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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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aksen

    2020年6月27日

    字数:24984

    第八十二章·无常

    接到宁电集团的电话时程莎以为自己听错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周晓荣上周明明说过施梦萦出人意料搞定了宁电只等走完合同审签流

    程荣达智瑞就又能和这个老客户搭上关系了。

    程莎对宁电集团还是有点感情的毕竟这些年为了这个重要客户她被樊副

    书记那个糟老头子里里外外玩了个遍。

    如果能把这个客户留住她当然很高兴

    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特别难搞的包副书记到底是怎么被施梦萦搞定的?

    没想到周一刚上班没多久宁电人资部陈主任打来电话说发现荣达智瑞

    送去的合同存在问题法务人员回复说不能签字请示过包副书记后决定暂停

    双方的合作。

    程莎以前就和这个势利刻薄的女人打过交道几年前在她刚开始进出宁电集

    团时这个女人还没爬到人资部主任的位置上呢。

    两人间没有交情甚至彼此间

    隐隐还有些敌意在电话里程莎明显能听出对方的口气中带着浓浓的揶揄和幸

    灾乐祸。

    但现在顾不上去计较对方的口气了陈主任说的话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最支持这次合作的就是包副书记吗?从施梦萦的表述来看合作根本

    就是包副书记全力促成的这是怎么了?

    程莎没有半点犹豫哪怕再过十几分钟就该到中午下班时间了她还是第一

    时间赶去周晓荣的办公室向他一五一十汇报。

    周晓荣既感意外又觉生气立刻把施梦萦叫了过来。

    可施梦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实际上宁电那边突然改了主意她也是现

    在刚从周晓荣和程莎口中得知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她惶恐冲出办公室找了个僻静处给包副书记拨电话。

    没想到那位原本

    待她极为和蔼的老太太电话里的口气冷淡之极带着前所未有的疏离和不耐烦

    只说了几句「相关事务直接跟人资部联络」之类的套话就挂断了电话。

    施梦萦呆呆看着手机脑子一片混乱。

    包副书记的心情比施梦萦好不了多少心里隐约有种被自己的学生甚至是孩

    子背叛的痛苦。

    从第一次见到施梦萦开始包副书记就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

    这个女孩看上

    去很单纯身上几乎没有沾染什么世俗气息沟通时表现出的莽撞紧张在包副

    书记眼中也成了经验不足却还充满热忱。

    包副书记似乎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她一向也不善与人交流也很讨厌精细的世故常被别人视作「难以沟通」

    和「性情古怪」为此在过去很长时间里遭同事排挤在工作中尤其在需要和

    人打交道时屡屡受挫。

    在施梦萦身上包副书记隐约看到在自己身上曾经发生过

    的一切这自然使她对这个年轻的女孩子莫名生出几分亲切感。

    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予一个和自己年轻时很像的女孩适当的帮助包副

    书记觉得这只是举手之劳无伤大雅。

    没想到她这点小心思在上周六时彻底被颠覆了。

    包副书记很年轻时就生了孩子如今虽然才五十岁出头儿子也已经年近而

    立了几年前就从家里搬了出去。

    她和丈夫的感情也早早就出了问题冷淡了十

    几年四十岁那年离了婚此后一直单身。

    她和儿子的关系也很一般十天半月

    才会见面一起吃顿饭。

    上周五施梦萦去包副书记那边拜访时从她办公室出来的那个年轻人就是

    包副书记的儿子石和宣。

    他在宁电集团下属某家子公司担任副总工作负担不重

    福利、薪水很可观可谓有钱有闲。

    这天下午他是来集团总部开会会后顺便去

    母亲那边聊几句闲话。

    没想到才坐下不到十分钟母亲接了个电话随后说有客到访让他先走。

    对此石和宣倒是颇有几分好奇明明快要下班了还会有什么重要的客人

    呢?

    在走廊里恰好遇见访客。

    石和宣惊讶发现这个女孩居然并不陌生虽

    然实际上不过一面之缘但他给她留下的印象很深刻以至于相隔这么久他还

    是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没想到竟会在母亲的办公室门外遇见她。

    脑筋一转石和宣突然似有所悟最近两次和母亲见面她嘴边时不时挂着

    一个在工作中遇到的认真、勤奋又单纯的好姑娘。

    哈?石和宣觉得莫名的讽刺这种贱货勤奋又单纯?

    又或者说是母亲太单纯了?

    平日里听母亲的唠叨批评早就烦了石和宣下意识就对那些能得到母亲夸赞

    的人充满质疑和

    不屑更何况他现在掌握着母亲看走了眼的实锤又怎么可能不

    在母亲面前好好张扬一番呢?

    上周六回家吃饭石和宣在餐桌上有意无意问起包副书记那天去她办公室的

    女孩是干什么的。

    包副书记不虞有他随口说明施梦萦的身份自然免不了又夸了一通。

    「哦原来你前两次说的就是她啊?妈你看看这个女的是不是那个小施?」

    石和宣掏出手机翻出几张储存的照片递给包副书记。

    包副书记狐疑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手机屏幕显示的图片上的女孩正是施梦萦她的穿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看

    周围环境像是在酒吧施梦萦正坐在一个三十来岁男人的腿上两人的脸贴得

    很近。

    「这是……」包副书记错愕看向儿子。

    「我跟这女的就见过这一面是跟朋友出去玩的时候遇见的。

    她坐在我朋友

    怀里腻腻歪歪的我们为了以后跟这朋友闹好几个人都拍了照。

    石和宣还记得那天施梦萦突然一屁股坐到了自己朋友怀里的样子。

    自己这朋友事后可是大大吹嘘了一把说这个莫名其妙钻出来的骚货很给力

    在停车场就肯给他舔鸡巴还被路人撞见。

    去了酒店通宵大战说她的嫩屄紧得

    不可思议跟处女的差不多把他的鸡巴夹得生疼流出来的水骚乎乎的满房

    间都是那气味。

    虽然石和宣不会听朋友说什么就信什么明面上还笑话他瞎说胡吹心里不

    免还生出几分艳羡可这会他顾不上那份艳羡了打击一下老妈的眼光对他来讲

    更愉快。

    「都是哪些朋友?」

    「唉说了你也不认识。

    包副书记盯着照片略显犹疑说:「都是年轻人嘛偶尔去酒吧散散心也

    很正常你不也是经常去吗?」

    「哈妈她跟我可不一样。

    我是跟自己的朋友就只是去喝酒聊天。

    她可

    不是听我朋友说他不是第一次在那酒吧碰见这个女的前一次没谈好价钱

    这次应该谈好了因为后来她是和我朋友一起走的。

    「价钱?什么价钱?」包副书记皱着眉头问。

    「唉!还能是什么?」本只是随口闲扯说到这里石和宣突然发现和老妈

    聊这种话题似乎有点尴尬搞得不好还有可能惹火烧身只能含糊应对「现在

    有很多白领白天上班晚上边出去玩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副业可干赚点快钱……」

    「哼!你们这代人!」包副书记脸色变得很黑。

    要照她原本的个性听儿子

    说起这些肯定要长篇大论教训一番至少也要问清楚儿子平时有没有去「照

    顾」那些操持「副业」的白领们的「生意」但今天她却没顾得上过问怏怏

    走回自己的房间。

    石和宣收起手机轻轻笑了一声。

    他和施梦萦完全没有关系谈不上任何恩怨今天之所以要跟老妈说这些

    纯粹就是因为最近听自己老妈夸了她好几次听着很烦。

    只有这么点因由话说

    到这份上就行了反正不管母亲今后和施梦萦之间如何相处总之今后在他面前

    不可能再提这个名字了。

    包副书记确实不会再提施梦萦这个名字事实上她本人也不想再听到这个

    名字。

    她甚至不想再等到上班时间第二天一大早就打电话找人资部陈主任让她

    通知法务部门停止荣达智瑞那边的合同审签另找培训机关寻求合作。

    得到这个命令陈主任颇感意外但执行起来丝毫没打折扣。

    不管是之前的

    程莎还是现在的施梦萦从荣达智瑞那边来的客服她一个赛一个看不顺眼

    但先前有樊副书记护着程莎后来又有包副书记不知为何特别看重施梦萦碍着

    前后两任顶头上司的面子她不得不捏着鼻子和这两个讨厌的女人谈合同细节

    既然现在包副书记变了主意她巴不得给那边一点颜色看看。

    对背后发生的一切施梦萦全无所知。

    包副书记不耐挂了电话她也没有

    勇气再打电话。

    她又试着找陈主任沟通对方也没有和她多谈的意思随口几句

    就把她打发了。

    施梦萦心烦意乱却又无可奈何。

    齐鸿轩最近几天过得也像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搅得他浑浑噩噩脑子

    一片混乱。

    从小到大他从没这么为钱烦心过。

    原来欠债的感觉是这样的。

    想想也是好笑说到底不过就是区区十几万元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到不得了

    的数目。

    对齐鸿轩这种家境和职业的三十岁男人而言要在过去说到这样一笔钱

    不会太放在心上。

    按他的实际收入来算半年多时间就能稳稳赚回来。

    可现在

    他本身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步再欠上这样一笔外债死死卡着他的脖子让

    他时刻感觉呼吸艰难。

    如果能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慢慢还是能把这笔钱赚回来可问题是他赚够

    这笔钱怎么也得一年半载吧?毕竟这段日子里他也不可能不花一分钱。

    他实在

    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要是不向父母、妻子求助齐鸿轩现在手头能随意花用

    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他挺不了多久了。

    背着这样的心理包袱昨天带妻子回父母家给父亲齐展诚过生日齐鸿轩大

    部分时间都表现得神不守舍闷声无语。

    齐展诚从不在意生日之类的事更何况又不是整寿更没放在心上只当是

    全家人聚拢吃顿便饭。

    他也不是很擅长关注他人的情绪状态几乎全没注意到儿

    子的异样。

    陈建芬想和儿子了解一下他最近调养身体的情况再商量一下接下来

    该再去抓药继续调养还是另作安排但齐鸿轩心不在焉应付着她时不时还

    答非所问令她气闷不已。

    宋斯嘉吃过饭陪公婆稍坐一会就说学校里有事提前离开。

    儿子的敷衍和儿媳的「不耐烦」都让陈建芬心中不快但宋斯嘉已经不在

    跟前总在儿子面前抱怨也没什么劲只好别扭去看电视。

    躲过母亲的唠叨齐鸿轩却还是没能得到清静。

    心里惦着什么事它往往会直接找上门来。

    换到一个月以前齐鸿轩绝对想象不到自己竟也会有被人催债的时候而

    且还是被吴静雅这个全身上下所有方都被他玩过无数次带着满足和谄媚的神

    情吞下他的精液的女人催债。

    吴静雅一次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淫贱姿态早就使齐鸿轩下意识形成一

    种错觉这个女人早就成了任由他摆的玩物。

    可是现在这个玩物却用令人玩味的口吻提醒他他欠的钱是不是该还了?

    这实在是让齐鸿轩难以接受的事。

    从吴静雅的角度来想她已经给足了齐鸿轩面子。

    上次痛快借出五万元完全是因为她觉得这笔钱对齐鸿轩来说是小事他

    只是在赌场里一时手头不便而已离开赌场后肯定很快就能还钱。

    没想到等了好

    几天非但没见齐鸿轩还钱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接到这样一来吴静雅就有点

    犯嘀咕了。

    她的想法和齐鸿轩差不多五万元对她来讲也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真

    要是因为自己看上了什么不管是衣服也好包也好把这笔钱花出去虽然也

    是笔不菲的支出但不至于很心疼。

    可同样金额的一笔钱借出去放在别人手里

    总让人心心念念惦记。

    过了这些日子吴静雅觉得够对得起齐鸿轩了不管是留给他周转的时间

    还是照顾他可笑的男人的面子算得上是仁至义尽。

    于是就理直气壮打来电话

    直截了当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还钱。

    偏偏齐鸿轩这会心里没底回话一听就满是心虚像是满口答应会还钱但

    一说到具体时间话头就往岔路上飘。

    吴静雅不算很精明但在「钱」这方面特别敏感一听齐鸿轩现在的口气

    立刻察觉到他这边可能出问题顿时就急了。

    虽说五万元都是私房钱她完全可以自由支配但毕竟不是几百、几千元的

    小事不管是长久借出去收不回来还是拖得太久发生催还、抵赖等闹剧都

    有可能被丈夫察觉到这对吴静雅来说也是一桩大麻烦。

    吴静雅心里一慌就顾不上给齐鸿轩留面子嘴里半分不饶人说了好些刻

    薄的话使齐鸿轩在电话这头羞恼交加偏偏心虚气短回不出什么狠话。

    在吴静雅这边彻底折了面子齐鸿轩深感这笔钱绝不能再拖欠!让谁瞧不起

    都不能让这个一直默认是自己胯下玩物的女人瞧不起。

    原本应该带着满脸浓精

    用充满崇拜的眼神仰望自己肉棒的女人一想到她的目光转为鄙夷齐鸿轩心里

    就像长满了草。

    不管怎么样必须先把吴静雅那边的债给清了。

    至于钱宏熙的十万元只能

    走一步看一步自己至少还有一个月时间可以想办法。

    病急乱投医齐鸿轩托一个平日关系不错的同事通过他联系到了一家信誉

    上还算有保证的财务公司办了车辆质押借款。

    他的车还在按揭期内财务公司说只能七成放款再扣除杂七杂八的费用

    齐鸿轩最后拿到手的只有八万元。

    这次齐鸿轩总算没有再像上次那样钱到手后直接奔赌场而是先把其中五

    万元转给了吴静雅。

    他连车子都质押出去借钱不就是为了立刻还这个女人的债

    给自己把面子挣回来吗?

    轻重缓急齐鸿轩自问还是能分清的。

    至于财务公司那边的账该怎么还齐鸿轩也已经心里有数了。

    除了再上赌桌去搏还有别的办法吗?

    齐鸿轩现在早就不像过去那样对自己的赌运和赌技信心十足了之所以还想

    去赌场翻本实在也是没有别的路可走。

    他算是切身体会到过去曾经困惑过的赌徒心理。

    为什么一输再输还是忍不住要去赌呢?

    为什么明知饮鸩止渴还要把希望寄托在赌桌上期待着山穷水尽时能一战

    翻本呢?

    说到底就是因为「没办法」这三个字啊!

    以齐鸿轩本人为例他已经懂了久赌必输不管赢过多少把都可能一把输

    得干净唯一保赢的法子就是压根不上赌桌可那又怎么样?他有的选吗?

    已经在赌场砸了太多钱输光了全部积蓄还借了不少外债。

    拆东墙补西墙

    固然是能弥补一部分但东墙迟早有一天也需要补除非还有南墙可拆否则上

    哪儿去找补东墙的砖?以齐鸿轩如今面临的困境不上赌桌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能以小博大快速回本呢?

    局外人可能会站着说话不腰疼来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一错

    再错!向父母、妻子把事说清楚从家里拿些钱把债还上从此远离赌场这才

    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确实这是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前提是齐鸿轩放下一切从此没皮没脸

    活着。

    可他不想被妻子鄙视更不想被父母唠叨。

    三十岁的男人了居然会控制不住自己进了赌场不但进了赌场还输了

    那么多钱不但输了那么多钱还找人借钱继续去赌不但找人借钱继续去赌

    还把借来的钱都输光了!

    一桩桩一件件齐鸿轩根本无法想象父母和妻子知道这些事后会是什

    么模样?

    三十岁的男人了呀!面子往哪里摆?今后自己还能在他们面前抬起头来吗?

    更何况夫妻间的隔阂还没有消除齐鸿轩之前仗着自忖没犯什么大错一

    直硬扛着绝不先对妻子服软为的是要让她知道不是只要她心里有一点不满

    随随便便来场冷战就能拿捏丈夫。

    如果现在这件事曝光那他今后在宋斯嘉面前

    说话还有什么底气?不管到哪一天只要妻子旧事重提就算当着自己的父母

    吵架恐怕他也不会再有什么发言权。

    无论如何只能自己想办法摆平这件事绝不能闹到家里去。

    这样一想除了进赌场再碰运气齐鸿轩哪还有别的路可选?

    还上吴静雅的债齐鸿轩多少有点扬眉吐气精神大振的感觉。

    只是这样一来他手头只剩下三万元可作赌资和之前几次意气风发或者至

    少带着孤注一掷的豪气走进「金煌」娱乐城不同这次他囊中不丰无形中气势

    也弱了几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应了「哀兵必胜」的说法齐鸿轩这天转了运一把把筹

    码被他搂在手边喜得他合不拢嘴。

    只是统算下来赢的钱还不足以彻底翻本将将够支付质押贷款的本息而已

    如果自己再从其他卡里挤出一点来添个几千元添上几千元用来还钱宏熙的

    账也够。

    齐鸿轩思来想去决定先还质押借款。

    钱宏熙那边没说利息的事质押借款那边可是要付不菲的利息如果能还钱

    了还是该先还质押借款。

    齐鸿轩心里其实还有个不甚清晰的想头:这笔钱揣在

    怀里滚烫多留在自己手里一天万一没忍住又丢到赌桌上去就糟了。

    同样是还

    不上钱钱宏熙那边不管怎么说总是朋友不说赖帐的事央求他多宽限些日

    子总没问题;质押借款这边就麻烦得很先不说他们可能会上门讨账致使一切

    都曝光单说车子拿不回来在父母、妻子这边就很难交代。

    所以虽然借了钱才过两天却肯定要支付一个月的利息感觉上亏大了但

    齐鸿轩还是咬牙决定先清财务公司那边的账。

    还剩下最后一个难题从钱宏熙那边借的十万元该怎么还呢?

    这笔债倒是不急齐鸿轩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再向抵押车子换赌本随即

    又想反正要抵押还不如抵押房子能到手的钱还要多一些。

    转念再想从银行

    的正规渠道办房产抵押必然要用结婚证这倒还好说反正结婚证平时基本压

    着箱底宋斯嘉不会没事就去翻看神不知鬼不觉偷出来用一下肯定没问题可

    多半还需要宋斯嘉本人签字这就很麻烦。

    如果走不正规的渠道这些麻烦都能省掉但齐鸿轩也明白那些野路子利

    息肯定很高自己连质押借款的利息都不想多付怎么会去

    欠那种阎王债?

    不管怎么说齐鸿轩还没到到山穷水尽的步不可能主动送上门去让人宰。

    可这样一来问题又绕回来了钱宏熙的债怎么还呢?

    难道真就束手无策必须找老妈开口要钱吗?十万元啊!不是小数目一口

    气动这么多钱很难不惊动父亲自己铁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每次在脑海中勾勒出这样一幅画面齐鸿轩都会立刻把「向家里开口」这个

    念头彻底抛到脑后。

    那……

    之前曾经在脑海中出现过的一个念头幽灵般又冒了出来。

    事实上自从生出这个念头他时不时总会想起再也挥之不去。

    只是他每次都会强行赶走这个念头。

    这条路真的不能走。

    可又有另一个声音总在脑海中响起:「这笔钱每个人都在想办法狠狠咬上

    一口有什么好怕的?」

    他想到的是课题组经费。

    齐鸿轩所在的那个「大气污染物」课题组申请的是国家科研基金。

    是他们

    所在院系有史以来申请到的最大的一笔科研基金。

    目前课题组项目过半四月份

    的时候最后一笔科研基金已经拨下。

    如今课题组账户现金充足短期内这笔钱

    不会见底放着也是放着……

    以齐鸿轩的工作资历不可能掌管课题组经费支出。

    但架不住人家有个好爹

    又有个好老师。

    齐展诚身为崇大知名教授、博导、校党组成员、理学院党委书记

    大家多少都要给他一些面子对他的儿子自然也会多几分照顾;谷超业是崇大环

    境科学领域的大专家又是课题组领头人身为长年随侍于他左右的嫡传弟子

    齐鸿轩当然也会被高看几眼。

    再加上他在学校里很会做人和课题组内大多数实

    权派都保持良好关系所以就有资格在课题经费方面少少分润些油水。

    按心照不宣的惯例拨下来的经费根本不可能真的都用在科研上有的是办

    法从中一层层刮出利益来掌管课题组各项支出的负责人在瓜分利益方面可谓

    各有神通。

    齐鸿轩在谷超业的关照下从去年开始管起了劳务和设备经费这一

    块的支出。

    对此不是没人说闲话但齐鸿轩身份特殊实权派们都不开腔别人就算

    眼红也没什么用。

    特别是在齐鸿轩竞争访问学者机会失败后更没人对此说三道

    四好像默认了就用掌管这一块经费给齐鸿轩一点补偿。

    当然不是说齐鸿轩可以肆无忌惮大把搂钱他没那么大胆子再说上上

    下下都有人盯着如果做得太过火肯定会有人说话。

    但和光同尘捞些小好处

    根本就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反正课题组中管钱的又不止齐鸿轩一人像管理会

    务、招待、资料、实验原材料等等都是来钱的路子这是大学里所有人都心知

    肚明的小花样。

    能揩油的手段太多了:在发票上稍微动点手脚就能小赚一笔;用劳务费名

    义把部分经费转出来分发给参与课题的研究生堂而皇之就能收一定比例的回扣

    如果贪心些开出一笔经费实际上只分给学生十之一二也不稀奇;更过分一点

    的还可以冒用他人身份开户假借劳务费名义转账这些钱也就落入自己的腰

    包了。

    按明面上的制度规定就算持有正规发票齐鸿轩一次能批的费用也不能超

    过5万元如果高于5万元必须上报审批。

    但在实际操作时就算是超10万元的

    支出他也很少真去事先审批通常来说该签的、该转的都完成了事后找

    人补个签名就行漏洞就更大了。

    齐鸿轩担心的是几千、一万的小油水还好说直接把超过十万元计的课题

    经费往怀里搂那可真不是小事!

    思前想后齐鸿轩觉得那种事还是不能做暂时还是在妻子身上想想办法更

    妥当些。

    尽管夫妻间还有遗留问题没解决——事实上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时间没有深

    入交流过了但在齐鸿轩主动过来面色严肃说起正经事时宋斯嘉还是习惯

    性先把两人间的龃龉抛到一边认真听丈夫说起正经事。

    齐鸿轩说他那个生活在日本的表妹卉卉最近夫家生意出了问题需要一

    大笔钱周转又不想让父母过于担心所以向他这个表哥开口借钱。

    宋斯嘉并没有多扯开去平静问:「需要多少钱?」

    「呃……三十万左右吧。

    」齐鸿轩面不改色随口瞎扯「我把自己这边的

    钱凑了凑大概还有十万的缺口你看你那边能不能帮我垫一垫?」

    宋斯嘉默默算了一下:「你知道我大部分存款都做了理财产品现在马上

    能取出来的只有三四万。

    这样吧我去趟银行停一个项目

    提前把钱拿出来

    能凑个八九万够吗?」

    「够够!」齐鸿轩能要到钱就很满意不敢再嫌多少何况这个数目他也很

    满意了他清楚夫妻俩的收入虽然不低但差不多都是读完博士才开始工作没

    赚几年工资拿出这八九万元估计宋斯嘉除了还有一笔没到期的理财产品以外

    也没啥别的积蓄了。

    「那就这样吧我也要去趟银行!」齐鸿轩生怕一说完借钱的事宋斯嘉会

    顺着话头提之前的事或者细打听卉卉家里具体的情况之前的事他不想提卉

    卉的事纯属子虚乌有就怕言多语失编不圆赶紧找借口溜之大吉。

    宋斯嘉好像也没有要留他多谈的想法只是淡淡说了句:「下午可能要在银

    行多待一段时间晚饭你就自己解决了。

    宋斯嘉把理财项目里的钱提前取出凑了十二万拿给齐鸿轩。

    宋斯嘉最后拿给齐鸿轩的比她预料的更多一共12万元。

    这笔钱成了齐鸿轩

    能捞到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揣几天就踌躇满志杀去「金煌」准备最后搏一局。

    在中国人的传统习惯里夫妻间的财产很难做清晰的分割但作为刚过而立

    之年的新时代的人齐鸿轩潜意识中还是把宋斯嘉的钱和自己的钱区分得很清

    楚也许正因为这层心理他反而放平了心态上周末的好手气也延续了下来

    短短一个小时就赢了一万多元。

    如果只是小赌怡情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战绩了可对现在全指望在赌桌上解

    决财政危机的齐鸿轩来讲一万多元是满足不了他的胃口的。

    在终于输掉今天的第一把后齐鸿轩果断放弃「德州扑克」。

    他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种高深的状态无比相信此刻微妙的预感。

    他感觉

    如果继续在这张桌上玩下去可能止不住输的势头必须换张台子。

    紧张攥着装满筹码的手包齐鸿轩穿行在一张张赌台和众多赌徒之中场

    子里像他这样的单身赌客很多神情严峻如他者也不乏其人但从齐鸿轩的视角

    看去总觉得自己最扎眼。

    迎面有几个高壮的大汉并肩走来几乎占了整个通道眼看他们越走越近

    几个人嘻嘻哈哈大声闲聊嬉笑根本没有稍微留出些空给别人的意思齐鸿轩

    无奈让到通道边缘好避开这群毫无素质的家伙闪得急了不小心踩到身后

    站在某张台子旁的赌客的脚跟那人「哎呦」叫了一声扭脸冲齐鸿轩叫嚷起来。

    齐鸿轩自知理亏赶紧赔了几句不是好在不是什么大冲突那人见他道歉

    之意还算诚恳骂骂咧咧了几句又把注意力放回到赌桌上。

    齐鸿轩心里暗骂几

    声晦气正要继续寻找合适的台子以延续「补血」之战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在

    他肩上拍了一下他吓了一大跳仓促回头。

    眼前是一张略显老态笑容可掬的面孔。

    齐鸿轩使劲挤了挤眼睛那张面孔变得愈发清晰他这才确信自己并没看错。

    站在身前这个男人竟然是宋斯嘉的舅舅韩国昌齐鸿轩一颗心直往下坠

    脑袋晕乎乎的险些就要哀叹出声。

    在赌场里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亲戚不管是自家的还有宋家的!

    韩国昌是韩秀薇的弟弟宋斯嘉的嫡亲舅舅难道一切就此要穿帮了吗?

    齐鸿轩强迫自己挤出一脸难看的笑脸:「舅舅舅您也……」后面的话他

    不知该怎么说索性就没有说下去。

    韩国昌倒是显得比他从容许多:「哈哈要不是刚才你跟那人吵了几句我

    都没注意你呢。

    小齐啊原来你也喜欢玩两把过去怎么从来没碰到过你啊?」

    「呵呵我……那个很少来很少来!」齐鸿轩收拾纷乱的心情随口答

    话。

    猝然而来的刺激慢慢消退齐鸿轩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他回想起宋斯嘉曾经

    跟他聊起过的一些闲话微觉宽慰想到韩国昌未必会在妻子面前提到在赌场

    里见到自己的事。

    这位妻家的长辈自己就是赌场常客在这方面他最没资格说别人。

    宋斯嘉的外公、外婆生有三个孩子韩国昌年纪最小又是唯一的儿子。

    比两个姐姐要小十几岁隔了那么多年还能中年得子外公自然对他格外偏疼

    韩国昌打小没吃过任何苦头几乎有求必应。

    大学毕业后他说是在做生意终究

    没搞出什么大名堂与其说是商人倒不如说是掮客看什么能赚钱就拼缝溜边

    插把手倒也是能赚些钱勉强够一家三口吃喝不愁如果没有老爷子时时用

    积蓄帮衬他那个刚读高中的儿子恐怕就要正儿八经担心一下就算能考上大

    学恐怕家里未必能掏得起学费和生活费。

    别看韩国昌

    挣得不多却特别喜欢在赌桌旁一掷千金的感觉刨去家里的日

    常开销仅有的一些积蓄差不多都扔进了赌场。

    平心而论在赌桌上他也赢过

    钱不然家里的财政早就撑不住了但毕竟输多赢少。

    这些年他以生意周转的名

    义向两个姐姐伸手借了不下三四十万元最终归还的加起来还不到十万七成

    都扔进了赌场的无底洞。

    姐姐们都知道这些钱多半是要不回来了索性也不跟弟

    弟提只是每次见面都会苦口婆心规劝希望小弟能改了这个恶习目前看来

    多半没什么指望。

    就因为这个韩国昌特别怕家庭聚会生怕一言不合又变成

    老老小小所有人对他的批判会。

    往日家人间见面只要别人不提「赌」字他自

    己是绝口不言的。

    宋斯嘉偶尔听母亲数落过韩国昌在跟丈夫闲聊时也说过几句这个不着调

    的舅舅的不是但她是信口一说齐鸿轩也就只当听个乐。

    谁能想到竟然真会在赌场里撞见韩国昌齐鸿轩也只剩下满脸苦笑了。

    这人

    再不靠谱毕竟是正儿八经的长辈泡赌场被揪住难免令人尴尬。

    好在他很快

    想到了韩国昌的癖好反正是一丘之貉倒也没必要汗颜应该也不至于会被他

    「出卖」。

    虽然说好赌韩国昌的为人在家里人看来不甚靠谱但他对宋斯嘉的疼爱是

    发自真心的两个姐姐各生一个女儿韩国昌对大外甥女可要比二姐的孩子好得

    多。

    爱屋及乌齐鸿轩这个外甥女婿自然也能多得他几分青睐今天发现爷俩居

    然还是同好韩国昌流露出的欣慰喜悦之情倒没有半份虚假兴冲冲拉上齐鸿

    轩一起玩了起来。

    盛情难却玩上几把之后齐鸿轩渐渐褪尽惶恐注意力放回到了赌桌上

    也慢慢习惯身边多出韩国昌这么一个长辈赌友。

    一边玩着韩国昌时不时还要和齐鸿轩交流所谓「赌场心得」别看他从技

    术上来讲也只是个半吊子好歹浸润赌场二十余年半真半假的传闻或者半灵

    半不灵的经验教训冷不丁也能把齐鸿轩说得一愣一愣的。

    身边多了个同伴并没有分走齐鸿轩今天的赌运及时换台果然明智接下

    来还是赢多输少眼看手头的筹码不知不觉越积越多齐鸿轩的情绪始终维持在

    亢奋高点。

    时近傍晚他粗粗盘了下账一个下午他赚的钱已经多过带来的赌本填

    钱宏熙那边的账绰绰有余。

    换句话说只要过些时候谎称表妹卉卉还了钱把从

    宋斯嘉这边借的钱还上神不知鬼不觉这段时间他捅开的窟窿——一度还有越

    捅越大的趋势——就能完全堵上了。

    压在心里的石头一松抑制不住的不甘却又冒了上来。

    如果仅此而已那我这段时间都在忙活什么呀?敢情一趟趟进赌场输啊赢

    啊喜啊悲啊为的就是把欠别人的钱还上我自己之前折进去的那些积蓄呢?

    就这么算了?

    就算不再期望能从赌场赢大钱至少该把本钱捞回来吧?

    转念他又生出几分犹豫之意:还是见好就收吧?已经堵上了之前的窟窿万

    一往后赌运可转衰怎么办?

    不甘和犹豫就像两个小人钻进脑海不住激烈辩论齐鸿轩被烦得头痛

    赢了一下午的意气风发都化为举棋不定的困惑局促。

    韩国昌不知道赌运亨通的齐鸿轩现在居然满心纠结搭着外甥女婿他今天

    也赢了不少钱正在兴奋之中开口怂恿道:「小齐你的手气这么旺可别废

    了!一定要趁旺一鼓作气杀下去!机会难得啊!」

    齐鸿轩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的天平倒向继续搏下去这一侧不由自主重复

    了一遍:「一鼓作气杀下去?」

    「倒也不一定是今天。

    」韩国昌抬手看看表「我现在必须要走了晚上还

    有点事。

    但我觉得你的手气太旺了一定要抓住这个好机会风头过几天就会转

    到时候你就是想赢也难了。

    韩国昌走前最后这段话令齐鸿轩深以为然。

    想到自己刚开始进赌场那几次

    可是连场大胜的不知怎么突然陷入屡战屡败的僵局看来真有气运一说自己

    之前是从旺运转到了霉运现在可能是否极泰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机会真要抓紧谁知道什么时候运道又转了呢?

    齐鸿轩暗自盘算着今天在赌场泡的时间够多了不宜再战明天是周五

    要去学校参加一个课题组的会。

    就周六吧必须再来玩一把!钱宏熙那边的钱也

    不着急还从老婆那边暂借的和今天赢的这两笔钱加在一起全当本钱到周

    六那天再大战一场。

    「我不要求太多。

    」齐鸿轩暗暗对自己说。

    只要能

    把之前输掉的积蓄赢回来就立刻收手。

    齐鸿轩心情复杂走出了「金煌」没注意身后有个矮个男人掏出手机对着

    他的背影拍了两张照片。

    实际上早在两个多小时前矮个男人就缀上了齐鸿轩好几次趁他不备

    走到侧近处偷拍照片。

    这些照片很快传到了杜臻奇的手机上。

    一个多小时之后矮个男人身处隐峰轩当面向齐鸿轩汇报情况。

    和石厚坤约定要从长计议收拾齐鸿轩杜臻奇没有食言虽然暂时还没有明

    确思路但之前负责跟踪薛芸琳的那组人已经接受了命令准备要对齐鸿轩展开

    监视了。

    只是杜臻奇没想到手下人居然能拍到齐鸿轩在金煌赌钱的照片。

    「你怎么发现他的?你们已经盯上他了?」

    「这倒还没有本来是打算下周一开始全天跟踪的今天我本来是去『金煌』

    找蒜哥有点事没想到正好发现这个人也在。

    杜臻奇隐约记得矮个男人所说的「蒜哥」应该是金煌娱乐城的一个小头目

    具体什么样想不太起来了也懒得深究。

    「你问过吗?他是常客?」

    「问过据说这人算不上老客但最近这段时间去过好几次。

    杜臻奇挑挑眉毛有些不太理解:「不是常客他们为什么会有印象?我从

    来没跟『金煌』那边的兄弟打过招呼他们怎么知道要盯着这个人?」

    「嗯我也不清楚蒜哥他们说这男人第一次是一个女人带着去玩的这

    个女人在他们的关注名单上。

    等问明白那个关注名单上的女人竟是沈家长媳吴静雅杜臻奇都显得有些

    错愕。

    没有哪家赌场会真的完全不在意任何客人的身份。

    沈家长媳自然够得上

    赌场需要特别加以关注的资格。

    尽管她本人并不自知其实她在赌场里的一举一

    动都有人盯着。

    于是捎带着连她带来的朋友也从寻常的路人甲也在赌场管

    理人那里留下了一点印象。

    「蒜哥他们说这男人应该是输多赢少。

    杜臻奇饶有兴味盯着手机里的照片不断消化着刚得到的消息。

    赌钱……输多赢少……

    这当然是值得善加利用的。

    更让他感兴趣的是齐鸿轩和吴静雅的真实关系。

    已经确定齐鸿轩和薛芸琳之间保持肉体关系已经很长时间了那他和吴静

    雅呢?薛、吴两人是闺蜜在这方面会不会互通有无?

    如果真是那样就太有趣了。

    同样的事情落在薛芸琳夫妇身上是悲剧;如果主角换成了吴静雅那就

    成了丑闻!

    谁让她丈夫是在任的苦溪县长更是中宁迄今硕果仅存的本土政治世家的长

    孙呢?

    哈!

    沈老头又刚死了万一要有所动作可以少很多顾忌!

    杜臻奇瞬间想了很多但在手下人面前没有表露出什么随口叮嘱他们继续

    紧盯还要通知赌场那边今后对齐鸿轩这个人多加留意。

    打发走矮个男人杜臻奇又在原思考了好一会这才收拾心情换上满脸

    笑容回到刚才借「尿遁」才暂离的房间。

    「胡公子彭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进房间杜臻奇就赶忙为离开的

    时间有点久向餐桌边两位主宾致歉。

    在他「尿遁」期间代为陪客的是陆优。

    胡公子和彭总这两位正是陆优决定改变合作方式后帮杜臻奇牵线搭上

    的新合作方两人联手投资金额比陆优之前承诺过的更多所占股份比例却不

    变这让原本对陆优心怀不满的杜臻奇多少消了几分火气。

    这次陆优亲自跑广州请来两人正式洽谈合作事宜理所当然被杜臻奇安排下

    榻在隐峰轩他对这次会面也很重视特意设晚宴亲陪接风。

    因为是专门的接风宴除了这两位主宾杜臻奇只请来了陆优作陪。

    当然

    此刻豪华的包厢里可不止他们四人。

    包厢共有两扇供客人进出的门还有两扇

    小门分别通向卫生间和备菜间每扇门边都站着一位女服务员;在衣柜、休息区

    沙发边也各有两个女服务员亭亭玉立;备菜间里另有两人随时准备传菜。

    所有这些女孩都是二十来岁的妙龄五官俏丽身材姣好而且全身上下都

    只穿了一条丁字裤和一双高跟鞋。

    这当然不是隐峰轩招待客人的标配而是杜臻奇为今天的来客特别准备的。

    他也并非不管不顾故意显摆事先征求过陆优的意见知道今天来的这两位也

    都喜欢这个调调其中那位彭总还是他所在的圈子里著名的sm爱好者

    搞搞这样

    的场面既能显出自己的派头也能迅速拉拢男人之间的关系。

    除了那些服务员四个男人身边各有一个全裸的美女相陪忙不迭为他们

    菜端杯。

    跟着陆优的是他包养的吕秀茵彭总和杜臻奇身边分别是马菲菲和张

    忆彤而偎在胡公子身边正殷勤帮他盛汤的女人却是薛芸琳。

    薛芸琳如今已经是隐峰轩的「员工」位和马菲菲、张忆彤差不多杜

    臻奇轻描淡写说过:「你是我养的一条狗如果有特别重要的客人看得你了

    你拿出你的骚劲来给我好好招待!」

    只是薛芸琳没有想到要她陪客的机会这么快就到了。

    从她被石厚坤丢在隐峰轩那天算起满打满算正好过了十天。

    十天前那个周末薛芸琳已经不想再回忆。

    那天杜臻奇强迫她必须看完黄子

    君和张程斌被一群gay轮流鸡奸的全过程看着屏幕里那两个曾经和自己肉体交

    缠的男人被挤在一群男人堆中被操得屁眼开花哭嚎声由响亮到微弱渐渐又

    回复高亢更添凄惨薛芸琳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直到凌晨三点多钟这场闹剧才算告一段落。

    屏幕黑了下来薛芸琳也不知

    道那两个男人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酷刑」但她没有精力去为他们操心她只

    剩下一个念头:终于可以睡一觉了!

    这一觉她终究也没能睡踏实噩梦连连。

    早上刚过八点薛芸琳被叫醒。

    睡眠不足昨晚又受够了惊吓薛芸琳的精神委顿之极甚至在被石厚坤拖

    出门前都顾不上好好化个妆。

    顶着原本堪称美艳之极但被磋磨了大半宿实在憔悴不堪的素颜薛芸琳

    被丈夫带到中宁市民政局。

    婚姻登记中心的工作人员查验了他们的离婚协议书

    大为惊讶瞅了薛芸琳好几眼。

    虽说这年头离婚时「净身出户」的不在少数但

    大多都是男人面前这一对却恰好相反女方不光是放弃了财产权利方面的主张

    而且放弃得未免太干净了!说实话这根本不算「净身出户」说是「裸身出户」

    甚至「扒自己一层皮再出户」都不为过。

    但闹离婚的两口子此刻都在现场看女方的反应没有要控诉男方胁迫威胁

    的意思工作人员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只要双方都无异议该带的东西都带齐了协议离婚的手续办起来很简单

    没过半个小时两人就走出了民政局。

    薛芸琳本以为走出那扇大门石厚坤就会把她丢下扬长而去正想能不能

    和他商量一下就算已经放弃财产能不能让她回之前那个家简单收拾些东西

    但石厚坤却还是让她上车随便找家餐厅吃了中饭。

    到下午上班时间他又带薛

    芸琳直接奔向中宁市公证中心为好几份委托协议办了公证。

    这样一来薛芸琳

    名下的车和两家商铺都将由石厚坤代为出售一切手续都无须薛芸琳本人出面。

    最后石厚坤又带着她前往银行把她几乎全部存款都转到自己的账户上只给

    薛芸琳留下了一张卡户头上剩不到两万元是之前积蓄取空后余下的零头。

    办妥了所有这些事天都快黑了。

    石厚坤又驱车把薛芸琳带回隐峰轩。

    经历了一整天不停歇的残酷「分割」

    薛芸琳内心满是彷徨慌乱直到下车时才发现居然又回到上午离开时的方。

    她充满恐惧准备迎接昨天那些戏码再来一次在肉体上摧残那两个男人

    在精神上折磨自己没想到石厚坤却只是把她带到杜臻奇面前留下一句「我这

    边手续都办好了。

    剩下的麻烦你照之前商量的处理」然后径直离开了。

    看着杜臻奇把目光转向自己满脸堆笑薛芸琳莫名觉得后脖颈直冒凉气。

    「一直等着你呢。

    」杜臻奇指了指离他不远的沙发空位示意薛芸琳落座。

    电视屏幕再次亮起。

    接下来出现的画面是薛芸琳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却还是出乎意料的。

    她猜到杜臻奇可能又要让她看黄子君和张程斌受到折磨却没想到竟会是那

    样血淋淋的场景。

    杜臻奇语调轻松在电话里发出指令:「动手吧。

    」然后薛芸琳眼睁睁看着

    黄子君和张程斌各自被切下了两根手指。

    张程斌被切的是双手小指苦头是吃够了总算还不至于太过影响今后的生

    活;黄子君被切掉的却是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先不说别的他今后肯定不用再想

    弹吉他了。

    黄子君的惨嚎听着令人心悸不光是剧痛和绝望所带来的凄凉他的声音听

    起来也全然不同于过往显得格外沙哑。

    「本来应该割了他的鸡巴谁让它也不分哪个骚洞随便乱钻呢?但那样伤

    太重弄不

    好就是人命最近我不想搞出太大的事只好先毁了他的嗓子便宜

    他了!」杜臻奇「好心」向薛芸琳简单解说着再次抄起手机拨通电话:「找

    个方把这两个王八蛋丢了!姓张的简单警告一下就行;姓黄的你们告诉他

    永远不要再让我在中宁看到他如果他还敢回来我一定会把他的鸡巴切下来喂

    狗!」说着又转回头轻声对薛芸琳说了句:「或者让你吃了反正你不知都都已

    经『吃』过多少回了。

    薛芸琳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直到听到最后一句目光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恐惧。

    关闭电视屏幕杜臻奇似笑非笑盯着薛芸琳。

    房间里无人般死寂过了许久薛芸琳仿佛终于稍稍回过神来视线投向杜

    臻奇与他目光相碰随即慌乱避开。

    杜臻奇还是不发一言他的沉默是房间里的空气显得沉重而阴郁薛芸琳

    终于熬不住颤声问道:「杜……杜总……你……我要我我会怎么样?」

    杜臻奇撇撇嘴又隔了片刻终于开口:「你是问坤哥的想法?还是我的想

    法?」

    薛芸琳似有所悟:「你……你的想法和我……和厚坤不一样吗?」

    「坤哥没有明确的想法。

    他只说你该得到应得的报应具体怎么办我给

    了他几个建议他很难决断说随我定。

    我估计他可能是不想再费心想任何关于

    你的事了反正你们已经离婚两个奸夫也收拾了还有一个姓齐的迟早逃不

    过去。

    坤哥现在可能只想把你彻底丢进垃圾堆永远不要再看到你把。

    「那那你……」

    「我还没想好!」杜臻奇知道薛芸琳接下来想问什么漫不经心答道

    「坤哥是个好人之所以把收拾你的决定权留给我可能是觉得我给他的那些选

    择都让他觉得不忍心。

    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你索性把你交给我从此不闻不

    问。

    他知道我一定会让你永生难忘在我这边的日子的。

    」听他说到最后一句

    明明和前面没有任何口气上的变化薛芸琳还是听得浑身冰凉。

    「那些选择……杜总你你给给了厚坤哪些选择?」

    「好多呢比方说我有两个朋友手下养了很多鸡你可以随便选一家去

    卖屄。

    我看你这么喜欢被男人操如果只接快餐的话半小时一个我每天至少

    给你安排20个客人应该可以满足你了吧?要是客人不够放心我这边有的是

    兄弟能补上。

    还有一个呢『隐峰轩』这边我养了不少兄弟不算那些跑腿的

    用得上的总也有十几个做老大的必须想着兄弟们的福利你就留这儿给他们

    当个马桶保证你的屄不会闲着……」

    薛芸琳听得心惊肉跳眼前勾勒出一幅幅模糊的悲惨场景。

    杜臻奇说完这两

    种安排后刻意住口她等了片刻才意识到对方不会再往下说了。

    「杜……杜总求求你!我我那个……求你放过我吧!对你也说了厚

    坤把我扔在这里今后不会再想起我来了反正他不管我了求你行行好放过

    我吧!求求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你以为坤哥为什么把你留在我这儿?他对你不管不问是

    有前提的那就是相信我会给你应得的惩罚如果你什么罪都没受踏踏实实从

    我这儿走出去你觉得坤哥真会不闻不问吗?我凭什么为你这么个骚屄得罪自

    己的哥们?」

    薛芸琳一时语塞想了好一会才又抬起头来:「那个……杜总把我留在

    这边总会有麻烦的对吧?毕竟毕竟我是佳晟文娱的策划总监不能总是不

    去上班吧?我也有亲戚朋友扣在这里一两天不露面可能没事要是时间长了

    我又不去上班亲戚朋友也找不到我万一有人去报警呢?」

    杜臻奇露出带有几分惊喜意味的笑意:「哈哈哈!你还敢威胁我?说得倒也

    有点道理!不过坤哥可能忘了告诉你从昨天开始你就跟佳晟文娱没关系了。

    他给刘铭远打了电话帮你辞了职刘老大甚至都没有问原因!你这份工作本

    来就是坤哥出面打招呼帮你安排的吧?他当然也能一句话就把面子收回来。

    你以

    为自己是多重要的人才刘老大的公司缺你不可吗?没了你无非就是再安排个

    新总监而已。

    过段时间等你和坤哥离婚的消息一传开所有人都会以为你在中

    宁待不住回老家了就算还有几个记得你的同事有那么一两次联系不上你

    肯定也就算了谁那么无聊非要找到你?再说亲戚朋友你没有兄弟姐妹你

    爸前年就死了你妈年纪大已经糊涂了现在住在一家老年中心只要有人继

    续为她交费除非她得了什么过不去的病否则谁会想要联系你呢?你妈

    平时都

    已经记不得你了而你这几年又回去看过她几次?坤哥说了只要你还在我这儿

    受罚哪怕一年两年他都会照付费用有那么一两年的工夫你觉得会是你的

    屄先被操烂呢还是老年中心先发现没人缴费了想到要联系你?至于其他亲戚

    自从你来了中宁几乎就没跟任何亲戚走动过你倒是跟我说说有谁会来找我

    麻烦呢?报警?难道警察会来我这儿搜你吗?就算真有警察来你信不信你就在

    我这儿他们也搜不出来?」

    薛芸琳颓然低下头内心绝望无比。

    她觉得杜臻奇扣押她可能没他刚说得

    那么轻描淡写但多半也不会太麻烦尤其如果只想扣她一小段时间的话。

    问题是所谓的「一小段时间」不管是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如果自

    己真要每天被十几二十个男人往死里操那这段时间过去后自己还有人样吗?

    自己会不会真的被活活操死?

    薛芸琳不敢再想象自己黑暗的前途慌得跪倒在杜臻奇脚边:「杜总求…

    …」她仰起脸来试图用哀求的眼神打动眼前这个把一切残忍都说得云淡风轻的

    男人却从对方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热烈。

    薛芸琳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但这是她眼下唯一能把握住的拯救自

    己的机会了。

    她了解那种眼神。

    男人望向她的眼神。

    很多男人可能会把这种眼神赤裸裸暴露出来有的则很好掩饰但薛芸

    琳总能捕捉到她知道男人为什么用那种目光看她。

    「杜总就不能用别的惩罚方式吗?」薛芸琳谄笑着贴近杜臻奇「嫂子…

    …哦不我我还不是很老身上三个骚洞都还挺不错杜总你要不要试试看

    ……」

    杜臻奇盯着她的目光没什么变化。

    「不知道多少男人操过你那三个骚洞别说屄恐怕屁眼都已经操松了吧?」

    杜臻奇俯下身毫不客气在她面孔上拍了几下力度控制得极好不至于像甩

    巴掌那样毫不留情又打出了「啪啪」的响亮声音「我又不缺女人你觉得你

    那三个烂洞很值钱吗?」

    在被拍打面颊时薛芸琳没有半点躲闪的企图甚至连脸上的谄笑都没有消

    退半分。

    杜臻奇的话并没有让她气馁相反让她更添了几分成功的指望。

    「你当然不缺女人但女人和女人不一样你真不想试试吗?我的屁眼有没

    有你操一次不就知道了吗……」薛芸琳边说边把身体紧贴到杜臻奇的小腿上蹭

    来蹭去「你要是喜欢不用把我当女人就当多养一条狗。

    像我这种骚母狗

    没别的用处主人不管想怎么玩我都听话。

    何必送给别的男人玩呢?就就养一条

    属于你一个人的母狗不好吗?」

    杜臻奇笑吟吟不答话。

    薛芸琳深感有望紧着又说:「我从此以后就不再是人了是条母狗这也

    算是惩罚吧?你在我……石厚坤那边也有交代。

    」她边说边脱去身上的长裙裙

    子下依旧是昨天为见张程斌而换上的情趣内衣——她一直没找到机会换下它实

    际上就算换下来她也没有别的内衣能穿。

    两天没有洗澡脱掉衣服后薛芸

    琳隐隐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阵阵汗臭她不知道杜臻奇会不会因此而嫌弃但也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媚笑着伸手抱紧他的小腿。

    杜臻奇抬起另一只脚在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踹了一下薛芸琳歪了歪身

    子重新跪好转身撅起屁股。

    情趣内衣是开裆的下体本就露着她熟练扒

    开阴唇露出穴中嫩肉展示了十几秒钟又使劲掰开屁眼努力撑开一个大洞。

    「杜总啊不不是!主人主人来试试骚狗的洞!骚狗保证会让主人爽!

    主人想怎么玩都行!」

    这种话薛芸琳说起来全无生涩熟极而流。

    她经历过的炮友偏好各异

    诸如「主人」、「老板」、「老公」、「爸爸」之类的称呼她早都叫烂了前

    年时她约过一个刚读大二的男生两人差了十几岁她在床上一口一个「儿子」

    也叫得很欢。

    什么样的淫词浪语都说过没什么张不开口的更不会让薛芸琳产

    生任何新鲜感。

    差别只在于曾经那些话都只是床上的情趣薛芸琳说归说却没当过真

    而且愿不愿意说愿说多少全凭她的心情;现在她却是不得不为满心期待男

    人会因为她如此卑贱的表态生出一两分善意。

    而且她隐隐知道现在「母狗」这两个字恐怕不止是情趣而是她未来很长

    时间里的真实生活了。

    薛芸琳在心底对自己说:「不是我犯贱!聪明点的人必须搞清楚自己面临

    的是什么!」

    她必须让杜臻奇对她产生兴趣哪怕等着她的真是做一条彻头彻尾的母狗的

    命运也好过每天被十几个甚至更多男人轮着操这样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而

    是几个月、半年、一年甚至更久薛芸琳怀疑自己能不能在这样的摧残下活

    到杜臻奇愿意放她离开的那一天。

    如果真要每一天都被那么多男人狠操薛芸琳宁愿当杜臻奇一个人的母狗!

    杜臻奇看似冷静看着这女人卖力发骚尽一切可能试图逗引起自己的欲望

    却始终不动声色。

    其实他心头已经燃起了兴奋的火苗。

    对这个女人杜臻奇早有想法。

    平心而

    论遇到这么一个从长相到身材都令男人心动的美女没有想法才奇怪。

    只是因

    为她是石厚坤的老婆杜臻奇只能把这点想法压在心底。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无心做好人但就算是个混蛋多少也有底线不碰自

    己朋友的老婆就是杜臻奇的底线。

    可现在这女人已经不是石厚坤的老婆了。

    事实上自从石厚坤透露想和薛芸琳离婚开始杜臻奇就已经开始想象今天

    这幕场景。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无心做好人既然这个女人和自己的朋友已经不再是夫

    妻关系了那他无论对她做什么都不会再有心理负担。

    只是不能是今天。

    杜臻奇又抬脚在她屁股上踹了一下这次使的劲大了点薛芸琳被踹得往前

    扑倒手肘摔得生疼却不敢抱怨乖乖转过头来。

    「你说试试那就先试试如果让我觉得你屁眼真的已经松了就用狗鸡巴

    给你塞上!」杜臻奇半开玩笑威胁道看薛芸琳近乎惊喜爬过来想要钻到他

    两腿之间他毫不留情又抬起腿抵住她的肩膀使她不能靠近。

    薛芸琳睁大了眼诧异望着他。

    「今天不试!你这种烂屄谁知道有没有病?明天找人带你去做体检等结

    果出来再说。

    薛芸琳松了一口气至少杜臻奇没有切断她「当狗」的路。

    杜臻奇用脚丫子扇了几下薛芸琳的面颊带了几分嫌弃问:「你怎么这么

    臭?你这臭屄也配给我操吗?」

    薛芸琳委屈低头小心翼翼说:「我两天没洗澡了都是汗。

    杜臻奇「呼」一声站起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门边拖薛芸琳连滚带爬

    往前扑了几步终于稳住身子从跪姿换成了站姿还没等完全站直身体杜臻

    奇在她膝弯处踢了一下喝道:「有两条腿走路的狗吗?」

    薛芸琳赶紧又重新跪倒换成四肢着的姿势艰难爬了起来。

    杜臻奇就这么拽着她的头发把薛芸琳带出房间沿着一条长长的走廊把

    她带进隔了四五扇门的另一个房间。

    这里是间客房门廊边就是卫生间。

    杜臻奇

    松开手让开身子示意薛芸琳爬进卫生间。

    扮狗在上爬是在和男人们约炮时常玩的花样但以前薛芸琳顶多就是在

    板上稍微遛上一两圈就行薛芸琳从来没有爬过这么远的距离吃劲的膝盖和

    手掌都火辣辣发疼掌源和五指变得黑乎乎的幸亏还没破皮不知道膝盖上

    有没有见血但这会她顾不上那些。

    乖乖爬进卫生间又依命令爬进淋浴房薛芸琳扭头抬头看着杜臻奇。

    既然

    嫌她身上满是汗臭带她过来洗澡倒是题中之义可他杵在那儿不动是为了什么

    呢?到底是要一起洗还是看着她洗呢?

    杜臻奇解开皮带掏出肉棒冲着薛芸琳甩了甩说:「张嘴!」

    薛芸琳似有所悟仰头张开嘴几乎就在同时一道强劲的细密水柱喷到了

    她的脸上跳动的细细的水珠不时四溅开来砸在她别处没有被水珠直接浇淋的

    皮肤上。

    浓烈的尿骚味呛得薛芸琳险些窒息但她还是不得不张大嘴任由一半

    尿液射在自己的额头、眼皮面颊上另一半尿液则直接落到她的嘴里。

    可能是

    杜臻奇憋尿憋得狠了这股尿水喷射得格外强劲分量又特别足饶是薛芸琳强

    忍恶心不断吞咽可她的嘴还是装不下源源不断冲来的尿液至少有三分之一从

    她的嘴角溢出顺着下巴和脖子流遍胸前的皮肤。

    好不容易终于尿完的杜臻奇惬意抖了几下缩起来的肉棒充满鄙夷看了

    眼从头发到前胸一片湿漉漉浑身散发着浓重尿臭的薛芸琳说道:「今天你就

    先睡这儿吧。

    」随即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薛芸琳没再见过杜臻奇甚至基本就没有离开过安排她睡下

    的这个房间只在第二天时被人带出去找了家医院做体检。

    又是验血又是验尿检查项目一大堆。

    有过那么多炮友的薛芸琳当然有过

    很多次体检的经验但就连她

    都无法确定自己这次究竟做了几项检查但至少

    几种常见性病和艾滋的相关检查她知道肯定都做了。

    在她印象中有几项报告可能需要拖上几天才能出报告但可能杜臻奇这边

    有特别的关照到周末时所有体检报告都出来了。

    在证明薛芸琳身体正常不会给杜臻奇带来任何麻烦后杜臻奇毫不客气

    操了薛芸琳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操足了一整天把她所谓的三个「骚洞」都

    灌满了精液。

    当然这天他所有的尿也都进了薛芸琳的肚子。

    竭尽所能表现的薛芸琳终于等来一句:「你这母狗表现还行先养几天玩玩

    再说吧。

    本以为终于能避免接客的厄运只需卖力伺候杜臻奇一个人就可以第二天

    陪他吃饭时却听到那句要她好好陪客的吩咐薛芸琳惊疑不定还没过几天杜

    臻奇就要求她和马菲菲、张忆彤一起一丝不挂来到包厢供两位座上宾挑选。

    隐峰轩是杜臻奇的逍遥窟自然不止她们这三个女人包厢里所有女服务员

    的外表和身材都不错但她们三个无疑是最为出色的。

    最终薛芸琳被那位胡公子挑中她心底不情愿面上却不敢流露只能满面

    堆笑坐到他身边。

    幸亏在座这四个男人都是既有城府又要拿捏体面的没谁会不顾脸面不

    分场合胡来。

    这顿饭固然吃得香艳四个裸女尽心服侍偶尔也要玩些像交杯

    酒或在身上涂抹酱汁、奶油喂食的情趣花样总体来讲还不算出格没有让薛

    芸琳感觉太过难堪。

    虽说阅男无数但过去的薛芸琳总能掌控自己沦落到今天这样作为彻头彻

    尾的玩物供男人任意戏弄的处境也就短短十天而已要她这么快就彻底适应

    确实很难。

    一顿饭吃得宾主皆欢饭后四人来到位于包厢另一端的休息区这个区域

    的大小不亚于普通的会客厅四个近乎全裸的女服务员合力移过一架屏风隔开

    杯盘狼藉正围着几个人在收拾的餐桌。

    陆优把吕秀茵紧搂到了怀里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杜臻奇示意张忆彤平躺

    在自己身前抬起脚把两只脚丫子搁在她那对秀气圆挺的嫩乳上不轻不重

    踩着笑着张手冲马菲菲和薛芸琳两人指了指:「二位随意这三个都调教得

    不错可以任意玩。

    」他一边说着特意冲薛芸琳剜了一眼她下意识低下头。

    「呵呵还是杜少会玩。

    」彭总看得兴致勃勃也让马菲菲躺好双脚退出

    皮鞋架在她的身上一只脚也落在她的胸前不住搓动另一只脚索性直接搁

    在她脸上。

    而那位胡公子似乎对这种花样兴趣寥寥只是搂紧了赤裸的薛芸琳把一只

    手扪在她丰硕的右乳上随性揉动。

    其他服务员很快送上了茶和果盘。

    杜臻奇无意在接风宴后直接谈正事只是闲谈话题不离风月。

    大约过了半

    个多小时礼仪稍尽他提出请两位客人先去休息。

    「今天二位远来辛苦明天早上还是多休息。

    下午下午我们去娱乐城那片

    上看看有些方还在拆迁。

    晚上再给二位介绍几个朋友。

    」说到「明天早

    上还是多休息」时杜臻奇露出一个男人都能了解的笑容。

    坐头等舱从广州飞中

    宁全程有车接送所谓「远来辛苦」不过是客套真正会让这几位第二天需要

    多休息的恐怕是这会腻在他们身边这几个女人但这层意思说透了反倒显得

    没意思。

    至于要介绍给他们的朋友自然是倪氏集团的几位当家人就算其他人未必

    需要露面水宝清是一定有必要和两位新的合作伙伴见上一面的。

    这个晚上沈惜原本也约了朋友聚会。

    这个聚会是上周初和朋友们约好的没想到周中沈执中猝然离世本来说好

    这周要聚会的日子恰好是老爷子的「头七」聚会自然也就推迟了。

    前几天举行了沈执中的遗体告别仪式。

    前几年中央出台有关党员干部殡葬

    改革的政策要求党员干部死后一般不要召开追悼会。

    沈执中生前曾叮嘱子女

    一旦离世响应中央号召无需召开追悼会。

    沈永华等人决定遵父嘱尽管省里

    的意见还是想为沈老办个追悼会但最后还是被沈家子女们婉拒了。

    折中的结果是在火化前办一个相对简单的遗体告别仪式。

    虽说只是一个告别仪式规格上绝对不低省里四套班子、市里四套班子及

    省、市属各机关单位、各区县一级单位都敬献了花圈三成以上单位派员参加

    省委秘书长亲临仪式现场代表省委致悼词。

    很多离退休后留在中宁生活的老同

    志也都到场比沈执中还要年长的刘寅昆甚至

    强撑病体在两个儿子搀扶下亲自

    过来。

    令不少人感到惊讶的是裴新林不但亲自到场甚至还把夫人伍学芳和女儿

    裴语微全都带上了俨然一副和沈家亲交莫逆的架势。

    很多不知道沈惜和裴语微

    正在恋爱的人想不通其中奥妙。

    无论仪式规格如何也无论是冷清还是尽显哀荣一缕青烟之后沈执中在

    人间的痕迹基本就只存在于沈家晚辈和极少部分老友心中了。

    作为沈家长子沈永华向家里人宣了他们兄妹几个商量后的决定:接下来

    「头七」、「三七」之类的忌日沈家不宜大操大办更不能搞封建迷信活动的。

    在「头七」这天全家人聚一下稍加烧纸祭奠。

    往后其他忌日各家都只在各

    自家中默哀不必再强求聚在一起。

    至于哪些事「逢七日」该做哪些事不能做儿女属相避讳之类的规矩、禁

    忌作为数十年三代党员、高级干部家庭的沈家原本也没几个人信这些更不

    必讲究。

    如果有谁比较信这些独自遵行便是。

    家里人都没什么异议。

    在老爷子「头七」前的这几天里沈家人自然不适宜参与什么喜庆典仪。

    巧不巧这周三恰是裴新林的生日本是准女婿好好献殷勤的机会沈惜这次却

    只能以祖父新丧不满七日为由缺席。

    原本定在本周四的聚会改期到了周六下午。

    但顺延了这么两天阴差阳错带来一个惊喜。

    去年为创业去了上海的侯爷

    这个周末恰好回到中宁出现在了聚会中。

    沈惜恰好借这个机会把被他专程叫

    来的徐蕾介绍给了侯爷。

    再过十几天小丫头就要去华师大报到了远去上海

    多个老乡照应肯定是好事。

    聚会时侯爷特意问起喻轻蓝的工作安排玩笑说要不要这次跟他一起回上海。

    逍遥了大半年喻轻蓝耸了耸肩:「想去也去不了马上就要开工了!」说到这儿

    她转头对沈惜说:「现在我跟嘉嘉算是同行了。

    原来从下学期开始喻轻蓝就要去中宁广播电视大学教书现在正在享受宝

    贵的最后几天暑假。

    都知道沈家有老人新丧所以朋友们小聚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各自散去了。

    沈惜特意单独留下了徐蕾递给她一个信封。

    「这里有一百二十万你收好。

    徐蕾从信封里翻出两张银行卡正困惑抬起眼望着沈惜随即被他说的吓

    了一大跳:「一百二十万?钱啊?给我?」

    「是啊。

    「你……什么意思?你想通了想包养我?」

    沈惜毫不客气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包养你?小黄毛丫头!」

    徐蕾不服气反问:「你不包养我给我那么多钱干什么?」

    「不是我给的。

    」沈惜简单介绍了一下这笔钱的来源其中一百万当然就

    是上次他从雷耀庭那里「敲诈」来的为了让徐蕾心无旁骛高考、报志愿捂

    在沈惜手里已经很长时间了。

    另外二十万元是钱宏熙给的。

    前几天沈老爷子的遗体告别仪式钱宏熙也参加了。

    仪式结束后他特意找

    到沈惜找了个角落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徐蕾这丫头差不多该去大学报到了吧?」

    「嗯下个月就该去了。

    」沈惜盯着那张卡并没有接只是言简意赅答

    了一句没有细说徐蕾将去哪所大学就读。

    他相信钱宏熙肯定能打听到但他的

    态度无疑是在提醒对方他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钱宏熙捏着银行卡的手停在半空并没有撤回。

    「这里有我给她的一点心意毕竟……那个……」钱宏熙事先有准备但在

    面对沈惜时却又觉得自己想的那些诸如「相识一场」之类的措辞似乎都不太合

    适索性含混而过「麻烦你帮我交给她。

    特意找沈惜转交银行卡钱宏熙是深思熟虑过的。

    这里面当然包含着一点他

    对徐蕾的心意不管是这小丫头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是她妈妈和他的关系在她

    去读大学前送上一份礼金是理所当然的但如果仅此而已钱宏熙完全可以把

    钱给胡丽萍由她转交女儿。

    托付给沈惜还有一半的意思是向他示好。

    毕竟沈惜十分爽快以略低于市

    价的价格将向阳吧的股份转给潘桦给足了钱宏熙面子。

    投桃报李他当然也

    要对沈惜的女人有所表示——至于徐蕾和沈惜事实上到底是什么关系钱宏熙懒

    得去深究。

    沈惜稍一沉吟接过了银行卡。

    这也算是钱宏熙和徐蕾之间的一场了结吧。

    在银行卡里钱宏熙存了二十万元。

    徐蕾晃着脑袋:「我带那么多钱去干嘛?我是去读大学又不是做生意

    」

    「你不要这笔钱?」

    「要啊!这么多钱干嘛不要!」徐蕾一副「你当我傻」的表情「可我不

    敢随身带着走。

    一百二十万我靠!谁知道我拿着这么多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万一一个月我就花光了呢?」

    沈惜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么能花钱?」

    徐蕾撇撇嘴:「谁知道?赚钱难花钱有什么难的?老头子你帮我管这笔

    钱吧。

    「你怎么也叫我老头子?」沈惜控制着自己又想再给她一个脑瓜崩的冲动。

    「还有谁叫你老头子?」

    「唉这你就别管了!行吧我先帮你管钱。

    你读大学的生活费你妈妈肯

    定会打给你的我这边再每个月给你打一千有必要的话你就用用不了就学着

    自己存起来好吧?」

    「每个月一千……那还行。

    」徐蕾想了想轻轻嘟囔道。

    把徐蕾送回去沈惜赶回家接上另一个喜欢叫他「老头子」的女孩一同

    前往姐姐家。

    这天是沈执中的冥寿要搞一个小仪式加以纪念。

    当然今天也是沈惜和裴语微相识一周年的纪念日。

    去年的这天沈惜在雅福会遇见了那个娇俏刁蛮的「小护士」。

    再看看如今陪在身边的裴语微不得不说人的变化有时候很难想象。

    只是这个纪念日不方便庆祝了。

    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裴语微就在网上订

    了套护士情趣装想在今天穿的但暂时也用不上了。

    只能留待以后再说。

    周末的晚高峰一点不亚于平时。

    沈惜的车汇入道路上车的洪流时停时走在路上磨蹭着。

    出门较早的徐芃和施梦萦幸运躲过了晚高峰的泥淖早早赶到订位的餐厅。

    今晚这个约会是施梦萦主动提出的。

    这一周她在混乱和自我怀疑中度过她已经无法确定究竟怎样做才是对

    的也完全分不清别人对她的态度孰真孰假。

    在宁电集团发来终止合作的通知后为了搞清楚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程莎当

    天下午亲自去了趟宁电泡在陈主任的办公室里磨了半天甚至竭尽所能争取到

    了和包副书记短暂会面的机会但最后这些努力没有得到任何回报。

    程莎沮丧回到荣达智瑞向周晓荣作了汇报。

    周晓荣焦躁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一时按捺不住在办公桌上狠狠踢了一

    脚。

    选择由施梦萦去负责联络宁电集团时周晓荣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心理

    没有半点期待。

    如果始终如此倒也罢了偏偏施梦萦出人意料带回一个天大

    的好消息使他的心思重新活泛起来正儿八经再次规划和宁电的合作还特

    意找了几个培训师专门召开针对宁电集团的课程会议。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希

    望却重新被打回谷底这令周晓荣特别难以接受!

    搂不住心里的火周晓荣把施梦萦叫进办公室劈头盖脸痛批一顿。

    施梦萦觉得这次遭到批评比上次周晓荣对她的批评更加无自容。

    她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究竟错在什么方?!

    脑子都快要炸了!

    周二那天强撑着来上班坐了一整天浑浑噩噩什么都没有做随后施

    梦萦索性从周三开始连请了三天年假。

    她需要好好静一静。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该糊涂的继续糊涂施梦萦非但没有让自己变得更清醒

    相反经过这几天的反思彻底将她原本就不牢固的职业自信彻底打没了。

    她真心确信自己可能什么都做不好。

    她现在能捞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有徐芃了。

    或许这也是最近一年的生活使她形成的路径依赖。

    在餐桌上施梦萦突然提出自己想要辞职回老家武山去。

    至于回家做什么

    她没有任何想法。

    这并非成熟的决定纯粹只是她一时头脑发热想出来的逃避之

    路。

    这个声明吓了徐芃一跳。

    施梦萦重新表现出混乱和懦弱需要求助这令徐芃很高兴。

    他想到自己去

    年是如何慢慢把这个女孩攥到掌心的过程通过同样一番操作他很有希望把施

    梦萦从周晓荣那边重新争取回来——最近施梦萦明显更偏信那个胖子一点徐芃

    对她的影响力已经减弱了许多甚至很少有机会单独相处。

    可施梦萦的混乱和懦弱发展到极致竟使她试图彻底逃离中宁那徐芃可就

    傻眼了。

    虽然之前被何毓新点了几句但徐芃还是坚持认为自己对施梦萦没有任

    何男女感情只是不希望精心打磨的玩具突然产生自主意识脱离自己的控制

    或者落入别人手中而已。

    如果施梦萦真的返回武山那对他来讲等于彻底鸡飞

    蛋打。

    就算这

    个玩具依旧浑噩没有自主意识难道她还是个遥控玩具吗?远在

    武山自己还控制个屁!

    徐芃赶紧竭尽所能为施梦萦打气。

    从她身上的优点出发——徐芃焦头烂额因为真心找不出太多——随口瞎编

    出一堆「聪明、善良、敬业、勤奋」之类的也不管是不是真能与施梦萦答辩。

    又说到中宁和武山两座城市间发展的差距聊到未来的职业和生活前景。

    费了九

    牛二虎之力终于劝服了恍惚的施梦萦暂时打消回老家的主意。

    虽然餐厅里空调的温度调得很舒服徐芃还是觉得这顿饭吃得自己出了一身

    透汗。

    原本还想约会之后再做些什么的见施梦萦的精神状态如此之差徐芃觉得

    还是早些送她回家休息更为理智。

    施梦萦现在的脑子差不多是停转的徐芃的建议只要不是太过天马行空她

    基本都会点头应是。

    两人离开座位朝楼梯方向走去。

    他们的座位在二楼比较靠里的位置距离楼梯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正是最热

    闹的时间整个餐厅二层座无虚席估计一楼也是这般盛况。

    快要走到楼梯口时施梦萦猛停步。

    两人穿行在由左右两侧的餐桌、餐椅和食客们共同拼出的过道之间不可能

    并肩而行徐芃只能亦步亦趋跟在施梦萦身后她不打一声招呼就突然站住

    使他一时收不住脚踩在了她的脚跟上。

    「怎么了?」

    施梦萦望向左前方某个位置面上带了几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片

    刻之后轻轻说了句:「没什么走吧。

    徐芃往那个方向扫了几眼只见几桌食客吃喝谈笑如常并没有哪桌人对

    他们两人有特别的关注。

    心内困惑但没有多问和施梦萦一起走下楼去。

    在刚才施梦萦注意的方向最角落的一桌范思源面朝刚才施梦萦所站位置

    坐着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前女友刚刚经过。

    在他面前坐了一个女孩自始至终背

    对着施梦萦看不清她模样如何只知她扎着清爽的马尾辫。

    范思源目不斜视正满面欢悦说着什么说到起劲处甚至连桌上的菜都

    顾不得夹上一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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