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79)

作品:《情欲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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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欲两极】(79)

    2020年4月11日

    第七十九章·作死

    沈惜顾不上吃中饭直奔省第一人民医院。《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赶到病房时沈执中还在昏睡。

    守在特护病房里的是吴静雅、陈希这两个

    孙媳和沈惋还有请了半天假前脚刚赶到的沈永芳。

    到床边细细观察了一下老爷子沈惜强忍心底的不安拉着姐姐从病床边走

    开来到外间轻声问道:「爷爷怎么样?」

    「陪护打电话给我说爷爷突然感觉呼吸不畅胸口发闷大量出汗我马上

    赶过去还没等我到爷爷就昏厥了。

    陪护叫了120医生到之前爷爷醒了一

    下但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送到医院抢救护理后暂时好了一点刚才吃了点

    东西睡了。

    医生说还是去年住院时的老问题心衰和去年相比情况更严

    重出现了低钠血症的并发症。

    沈惜沉吟不语。

    沈永芳也从里间走出坐到沙发上看着紧皱眉头的沈惜轻轻叹口气:

    「小惜你也坐一下吧。

    眼下情况还好抢救过后人总算是是清醒了。

    沈惜挤出些笑容点点头。

    「刚才抢救以后爷爷能认人吗?脑子还清楚吗?」

    沈永芳很肯定说:「人都认识就是反应有些迟钝。

    「那总算还好吧。

    」沈惜长出一口气稍解愁容。

    但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沈执

    中脸上明显已经失了光泽的皮肤和似乎比往日更深几分的皱纹他心头总是萦绕

    几分不祥的感觉。

    半个多月前一大家子在沈执中家里聚会老爷子只叫了沈伟长和沈惜进房

    间单独谈话的场景历历在目。

    当时老爷子思维敏捷、口齿清晰谁知只过了短短

    十几天突然就成了现在这样沉沉昏睡反应迟钝的样子。

    沈执中和沈伟长聊了什么沈惜不清楚也没问但他还记得他们两人谈话

    的内容。

    沈执中的开场白是盛驰集团的股份。

    「听说你跟那两个小子吹牛说有七八成把握拿回盛驰集团?」

    沈惜不好意思笑:「没有八成把握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说的应该是七成。

    「哈!」沈执中轻笑一声「那我倒想听听你准备怎么把人家的盛驰集团

    拿过来?」

    沈惜搬过把椅子放在老爷子面前一米左右的位置。

    「我爸当年做『盛驰』从来没想过要把它做成一个家族企业除了最早出

    资的元老后来还吸纳了一批债转股的股东所以『盛驰』的股份构成很复杂。

    不像『永业』二伯和二哥的股份加在一起差不多就有八成剩下的至少一半是

    刘彬叔叔的董事会结构相对简单。

    『盛驰』不是这样我爸还在的时候股份

    过半不管老关他们怎么折腾董事长的位子都动不了。

    我爸走了以后情况就

    复杂了我姐手里有30%我们出手的股份一多半落在老关手里另外一些被

    公司创建时的骨干吸收了。

    老关虽然作为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当选董事会主席

    其实他手里的股份没有过半。

    这些年他一直试图增持但因为我姐手里扎扎实

    实的三成股份动不了他只能从小股东那里吸收。

    听说前几年他手里的股份一

    度达到55%这基本就是刨除我姐和几个公司元老手里的股份再算上股市上的

    游离散股以外他能从其他小股东手里吃进股份的极限了。

    虽然去年有风声说他

    手里的股份又增多了但我查过肯定是谣言他非但没有增持反而还卖出了

    一些。

    「哦?」沈惜这番话很长内容又都是干货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厘清细节

    沈执中听得很认真直到此时才讶异出声。

    「我不清楚老关当时面对的是什么问题可能急需资金周转吧去年年初

    他把一部分公司股权转让给了『翼科』。

    「你有股份的那家『翼科』?」

    「对。

    我不相信老关在转让股份的时候连『翼科』的董事会名单都没看

    可能他觉得我在『翼科』就是个小股东决策上主要由省科创投资公司和宁南大

    学这两个大股东说了算我也影响不了他们所以才这么放心转让了股权吧。

    毕竟这几年『翼科』的成绩很好从本身来讲『盛驰』作为互联网公司和

    高科技创业公司合作肯定有好处。

    「他转让了多少?」

    「10%。

    「确定?」

    「确定向股东以外的人转让股权必须召开董事会我姐是到场投了赞成

    票的。

    「那你现在的计划是?」

    「其实我没有计划上次说起拿回『盛驰』不过就是话赶话跟哥哥们瞎

    聊。

    」沈惜耸耸肩「我的想法是如果有一天我真想拿回『盛驰』难度也不

    会很大。

    老关现在手里实际持有的股份比我姐多不了太多公司那些老人手里的

    股份我们很有希望吃回来在股东内部转让股权只要双方同意就可以『盛

    驰』的公司章程里没有其他特殊规定老关是拦不住的那样的话我姐手里的

    股份可能就已经比老关要多了。

    更何况虽然『翼科』持有的股份不可能转让给

    我姐但我有一定把握让『翼科』派往『盛驰』董事会的代表支持我姐这样

    如果我姐想要成为董事长应该难度不大。

    「呵呵老大对我说你说的七成基本就是八九不离十诚不我欺啊。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我觉得没必要再去动『盛驰』作为『盛驰』大股

    东之一的弟弟我觉得公司内部稳定把力量都用在向外开拓上挺好。

    「没有必要?那毕竟是你爸多年的心血照咱们中国人的看法那就是我们

    沈家至少是你和你姐姐这一支沈家的东西当年因为老头子我的决定落在

    外人手里你就不想重新拿回来吗?」苍老的沈执中早已收尽了曾经的锋芒

    看着和一个普通老人无异但瞬间双目放出的光芒却还是犀利如当年。

    沈惜沉默片刻摇摇头:「我没有这种看法我想我爸当年也不是这么想的。

    做『盛驰』是做一番事业是做技术和产品现在的『盛驰』做得挺好谁在做

    其实并不重要何况我姐也还是『盛驰』的大股东『盛驰』的好依然是我们

    家的好执着于它到底姓什么其实没有太大意义。

    没有任何好的现代企业是

    还在搞必须子承父业那一套的。

    与其去争『盛驰』对我来讲倒不如像我爸当

    年那样重新开始一番事业。

    「呵呵。

    」沈执中又回归了慈祥好爷爷的状态「我知道永盛的儿子再

    能忍骨子里还是永盛的性子。

    这些年你总有怪过爷爷的时候吧?」

    沈惜依然摇头:「真没什么好怪的。

    爷爷的想法对我也觉得不是时候。

    『永业』上市和大伯出任平州市委书记开始咱们家差不多也到了最好的时候

    那之前的十年和之后这几年咱们家顺风顺水谁都觉得『永业』只会越来越强

    而大伯很快也能上到爷爷您当年的级别……」

    「呵呵……」沈执中突然冷笑一声「一场『应林事变』就都改变了。

    大伯去了应林注定就终老于应林了依我看能平平稳稳走完这一段就很好…

    …」

    「啊?」沈惜没想到沈执中的想法竟如此悲观他对官场的观察毕竟还是浮

    于表面更多只是从基本常识出发作出判断对其中细节只是雾里观花听沈执

    中的意思情况竟比他原先以为的还要糟糕。

    难道沈永华竟还有别的事?

    「你大伯基本的操守还是有的但他的政见和选的道路注定让他被卷在那

    个派系里到了某个时候泥沙俱下鱼龙混杂陷在里面的人谁又能把自己

    摘干净呢?」沈执中感喟一番随即恢复聆听的样子「你继续说你要说的。

    「是……」沈惜收拾了一下心情「时代还是不太一样了咱们家里有高官

    有富豪已经很扎眼如果一家三房都非富即贵恐怕上上下下盯着咱们的人就

    太多了。

    像爷爷你说的到了『某个时候』现在咱们所有的一切到底是助力还

    是麻烦都是未知之数。

    虽说哪怕我拼尽全力去扑腾也未必真能像爸爸一样

    搞出一个『盛驰』来但如果我要做就肯定就要全力以赴往最好了去设计

    往最好了去做。

    可我心里有顾忌啊像我这样又要做事又有顾虑恐怕是做不

    好什么。

    所以其实也不是爷爷您压着我是我自己心里有顾虑就算去做注

    定也瞻前顾后小富即安。

    沈执中深深看了沈惜一眼彷如这一眼就穿透到他的心里去默默点点头。

    「老头子我的存在是最扎眼的一部分。

    「什么?」沈惜一下子有些懵。

    「我说我还在就是咱们家最扎眼的一部分。

    所以伟翔你的时候快要

    来了。

    」沈执中缓缓直起身伸手在沈惜膝盖上拍了一下「如果你大伯的仕途

    能顺利走到终点也就这两年的事了。

    老头子我肯定走在更前面。

    你大哥在五

    年内能到市里这一层面就算走得很稳的。

    到时候他大有前途但还不扎眼。

    那是我们沈家换代的时候也是你终于能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候。

    到时候

    不管你做成什么样都是你自己的不会再和老头子我和你大伯和我们都还

    在时的沈家扯上半点关系。

    伟翔三十五岁不晚。

    沈惜突

    然发自内心泛起一股悲意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点头:「是

    爷爷不晚四十岁也不晚。

    孙子我别的不行耐心是有的。

    沈执中欣慰点头:「在这点上你比你爸爸要强一点。

    沈惜站起身默然以对。

    过了会他轻轻扶了下沈执中的胳膊:「爷爷要

    我再叫谁进来吗?还是咱们出去?」

    「不了不用叫人了。

    我稍微休息一会你出去吧。

    」沈执中无声叹口气

    露出几分疲态。

    当时的这番对话沈执中看上去还是显得那样睿智。

    回到里间病房沈惜心底突然又泛起那日曾有过的浓浓悲意。

    沈执中所说的那句「老头子我肯定走在更前面」瞬间又在耳畔回响。

    晚饭时分沈执中从昏睡中苏醒精神好了许多。

    这时赶到医院的人更多了除了远在应林的沈永华和出差在外的沈伟扬外

    其他人都到了。

    即便是最近工作极忙已经连着两周没有返回市区家中的沈伟长

    也特意提前一个小时下班自苦溪赶回不久前刚到。

    沈执中说没必要所有人都挤在病房里不过难得聚一聚不妨再一起待一

    会。

    趁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在他特意叫了晚辈们到床边分别留了话。

    对沈永强说的是:「跟上形势。

    对沈永芳说的是:「我放心。

    」顺便又对跟在母亲身后的王逸博说:「成熟。

    对沈伟长说的是:「要耐心。

    老爷子最后叫了沈惋、沈惜姐弟只对他们留了一个字:「好。

    短短说了这么几句话沈执中就感觉十分疲惫闭上双眼休息。

    大家在病房里又稍稍多待了一会商量好陪床分工今晚留下了沈伟长、吴

    静雅夫妇其他人陆续离开。

    走之前沈惜和沈伟长来到外间简单交谈了一会这才告别。

    在差不多的时间石厚坤跳下车看着隐峰轩的大门内心隐隐升起浓烈的

    不安。

    杜臻奇约他来这里见面所以一下班他就往双湖区赶。

    说起来他还是第

    一次在晚高峰时段前往双湖区惊讶发现这一路的拥堵程度似乎不亚于市内一

    些繁忙路段由此可见这几年双湖区的发展非常迅猛尤其是文娱产业蒸蒸日

    上导致即使不是周末晚上从市区开往双湖区的人都有那么多。

    之前石厚坤只来过一两次隐峰轩对道路不算很熟险些错过了路口那就

    更耽误时间了。

    好不容易来到隐峰轩门外时《新闻联播》都快要开始了。

    如果换做平时要他下班后跑去双湖区石厚坤多半敬谢不敏。

    但这次发出

    邀约的是杜臻奇又明言是盯梢薛芸琳终于有了发现石厚坤自然恨不得直接一

    步就迈过去。

    在杜臻奇办公室里石厚坤拿到了薛芸琳和齐鸿轩、高俊两人见面的照片

    尤其是看到前一人把手搭在妻子腰间两人笑眯眯从宾馆走出的场面石厚坤脑

    仁一阵阵发胀。

    在看到薛芸琳和高俊在咖啡馆里对面而坐时他又深感困惑。

    「黑子和我老婆也有关系?」石厚坤不太愿意相信。

    杜臻奇并没有添油加醋:「这个倒没有发现。

    黑子和嫂子只是在咖啡馆里聊

    了一会之前之后都没发现任何有联络的迹象我倾向于相信当天他们只是遇上

    了黑子找嫂子说了会话而已。

    负责调查的兄弟当时只是不想放过任何线索全

    都拍下来了。

    「哦……」石厚坤稍微舒服了一些。

    人就是那么奇怪反正已经确认妻子出轨其实跟谁出轨差别都不打可

    如果发现她的出轨对象是自己身边的朋友受到的打击绝对比被陌生人戴绿帽更

    严重。

    「那他们……」石厚坤把注意力集中到薛芸琳和齐鸿轩身上。

    「负责调查的兄弟说嫂子和这人先在咖啡馆见面然后一起去了隔壁的宾

    馆待了两个小时左右才离开。

    具体做了什么他们没得到进一步的指令不敢

    冲到房间里去所以不是很清楚。

    「哼!」石厚坤脸色阴沉之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杜臻奇微微一滞:「呃……半个多月前吧。

    「半个多月前?」石厚坤猛抬起头「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是这样。

    」杜臻奇慢慢解释「一个月前因为嫂子一直没什么异常咱

    们不是说好再盯半个月就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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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厚坤缓缓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当时的情况。

    「后来嫂子那边还是没动静我就有点疏忽了不像刚开始那样关注到了

    我们约定收手的时间我把这茬给忘了。

    过了好几天是负责调查的兄弟主动过

    来汇报我才想起来忘记告诉他们不用盯了!可这次他们拿来了这些照片说

    是几天前拍到的。

    我大致看了一下确实不正常但毕竟只有进出宾馆的照片

    不算铁证。

    我想反正也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不如再等等看看能不能找到更确

    凿的证据。

    石厚坤面色愈发难堪:「你是说?」

    「看到这些照片我让跟踪的兄弟们上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把一台笔记本电脑移到茶

    几上打开电脑桌面上一个文件夹指着里面一段音频文件说:「这个你听一

    下。

    石厚坤略带疑惑接过杜臻奇递过来的耳机。

    「这是?」

    「一段录音应该是前天晚上嫂子下班时在车上打的电话。

    我觉得你还是

    自己听。

    石厚坤戴上耳机。

    刚开始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时不时出现的一些杂音。

    过了一会响起一阵

    音乐很熟悉应该是薛芸琳的手机铃声。

    很快有人接起电话传来的果然是薛芸琳的声音。

    她接电话时的口气不是很好刚接起电话那段时间还显得格外冷淡不像在

    跟情人说话这是杜臻奇所说的铁证?石厚坤疑惑往他站的方向瞟了一眼见他

    转过身慢慢踱向办公桌的方向没有往这边看一眼。

    很快录音中薛芸琳的口吻从冷淡转向严厉这种态度的转变更让石厚坤安

    心听不出这和出轨铁证有什么关系但很快妻子说出的话却令他眼前一黑。

    因为薛芸琳是通过电话和人交谈初级的窃听设备不可能直接放大电话另一

    头的人的声音所以整段录音基本上是薛芸琳唱独角戏但就她本人说出的话

    已经足够让石厚坤绝望了。

    真正令石厚坤如堕冰窟的一段话毫无预兆出现:「是我是跟你上床了

    喝你的精让你操屁眼那又怎么样?我是喜欢被男人操三个也行五个也行

    再多男人都行只要把我操爽了要我叫爸爸叫爷爷都行但那是我自己的事…

    …」

    后面的话石厚坤没再细听他的脑子变得很极度混乱耳朵里似乎有含混

    不清的「嗡嗡」声在干扰听力。

    很快音频播放结束。

    这段偷录的对话持续时间并不长但证明力十足。

    石厚坤戴着耳机始终保持同一姿势许久没动。

    杜臻奇站在办公桌旁神情复杂看着自己的朋友。

    过了好一会石厚坤木然伸手从茶几上拿起水杯送到嘴边微微仰脖却

    没喝到什么再仰一次脖还是没能喝到水拿开杯子细看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杜臻奇按了下办公桌上的铃很快有个服务员进来为两人换了杯新茶。

    在服务员准备离开时杜臻奇对她低声耳语了几句她忙不迭点头快速

    又无声离开。

    新换了茶水石厚坤反倒不摸水杯了怔怔发呆。

    杜臻奇坐到他的不远处轻轻问道:「坤哥接下来你准备……」

    「离婚……」石厚坤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只说了这两个字没有下文。

    「离婚是肯定的像嫂……你老婆这种女人肯定不能再要了但是别的

    呢?」

    「别的?」石厚坤一开始有些困惑随即反应过来看了看电脑屏幕又看

    了看茶几上的照片「电话里这个和照片里这个是不是……」他望向杜臻奇

    殷殷期待他给出肯定的答复然而杜臻奇却残酷摇头:「不是同一个人。

    石厚坤的眼中瞬间满是失望随即又添了惊骇羞恼。

    「这这两个人……」他的口气中全是恨意可终究没把话说完。

    杜臻奇帮他补全后半句:「……必须要付出代价!」

    「对对……」石厚坤现在的脑子很不清楚只能下意识响应内心的想法。

    「这个人……」杜臻奇坐得近了些操作鼠标从文件夹里找出一张黄子君的

    照片「从嫂……你老婆说的那些话里我们基本确定和她打电话的应该是

    这个人。

    石厚坤看着屏幕上那个带着几分阴柔帅气的男孩舌根处似有苦味。

    「这人是干什么的

    ?」

    「他叫黄子君老家在宝金县是个玩乐队的。

    去年应该是托你老婆那家公

    司的福参加了不少演出今年上半年好像是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

    」关于黄子

    君的情报不是什么机密有两天时间足够杜臻奇掌握这些基本资料了。

    「那……他……」石厚坤越看这男孩的照片越生气可他向来斯文从小到

    大连架都没打过此刻满腹愤懑却不知该怎么发泄。

    「这小子自从参加选秀以后一直不在中宁但我收到了消息前几天这小

    子回来了只不过暂时还不知道他躲在哪个角落。

    给我几天时间一定能把这

    他找出来!」

    「嗯!」石厚坤全凭本能点头其实他现在也不知道真把黄子君找出来

    后他想要怎么解气。

    「那这个人……」石厚坤的视线又转向杜臻奇最早给他看的那些照片。

    现在最令他难受的是妻子不光出轨而且出轨对象还不止一个现在已经

    拿到证据的就有两人听录音里的意思肯定还有别人到底有几个?

    杜臻奇盯着齐鸿轩的照片轻吐一口气:「这个人倒是很好找在哪儿工

    作住哪儿都已经搞清楚了。

    他叫齐鸿轩是崇滨大学的老师他家里还有

    他老婆家里都是大学老师。

    「崇滨大学?」石厚坤突然听到母校的名称一时有些恍惚「他爸爸是谁?」

    「好像叫……齐展诚你听过吗?」

    石厚坤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听说过很有名气是我们学校的大教

    授好像还是理学院的什么领导是院长还是书记想不起来了。

    「他妈妈还有岳父好像也都是很有名的教授。

    所以这个人对付起来

    比黄子君要麻烦一点毕竟家里面有些社会位有些人脉不像黄子君那种烂

    命一条。

    真要动他恐怕要费些手脚。

    不过你放心既然这小子自己作死我们

    总能找到办法收拾他的。

    「动他?」石厚坤木讷重复这两个字突然惊醒了些追问道「怎么动

    他?」

    「那要看哥哥你想怎么动了。

    这两个人你想要他们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你

    说出来我就想办法帮你做到。

    「我……我……」石厚坤心里怒气很盛想象中好像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但

    要他立即说出想怎么报复却又不知该如何措辞。

    杜臻奇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答案。

    他了解自己这个朋友知道他多半会如

    此索性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个姓黄的很年轻老婆、女朋友一概没有

    要报复只能在他本人身上打主意底线是不要他的命别的可以想怎么折腾就

    怎么折腾至少让他这辈子再也吃不了唱歌这碗饭;而这个姓齐的……有个老婆

    也是崇大的老师很漂亮气质很好你看看……」

    石厚坤不由自主望向电脑屏幕杜臻奇又找出一张明显是从网上下载的照片

    果然如他所说齐鸿轩的妻子是个气质独特的优雅美女单论五官或许不如薛

    芸琳漂亮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别样韵味。

    「这是教师栏里的标准照能拍成这样底子已经很好了。

    」杜臻奇继续说

    他的想法「既然他有老婆那就好办了。

    他跟你老婆有那种关系那他的老婆

    当然要贡献出来让你操几次才算公平。

    石厚坤木楞楞看着杜臻奇他半点都没想过要用这个方式去报复妻子的出

    轨对象但细想想又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只是坤哥你得稍微耐心一点。

    姓齐的这边咱们不能硬来得花点时间

    看看能怎么把他套进来。

    姓黄的好办只要把他找出来我保证你想怎么收拾

    他就能怎么收拾他!」

    「好!」石厚坤被杜臻奇杀气腾腾的口吻刺激得内心深处也升出几分恶意。

    「所以坤哥在找到姓黄的以前你要控制好情绪别让你老婆看出什么

    来。

    要是她提前跑了或者把情况通知这个姓黄的让他跑了那就有点麻烦了。

    虽然就算他跑到北京、上海我也照样能把他揪回来但那样可能就要多做很多

    事还浪费时间不值得。

    「好好我知道!」石厚坤的脑子越来越乱只知道应允杜臻奇说的话。

    他不想继续再待下去想找方一个人想一想慌乱提出告辞但杜臻奇

    却劝他再留一会。

    「哥哥不是我非得拉着你。

    你看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带着满肚子气一

    路开回市区胡思乱想估计到家就得炸了!还别说什么不要被你老婆看出来

    说不定你一看到你老婆直接就跟她掀了!」

    「不会不会的……」石厚坤无力为自己辩解但他也知道杜臻奇

    的担忧

    很在理。

    「唉那是人之常情换成是兄弟我可能也会那样的。

    所以听我一句

    你呢最好是在我这儿再待一阵兄弟我给你安排好好出出气泄泄火等平

    静下来再回家吧。

    「安排?你安排什么?」

    杜臻奇神秘一笑又回到办公桌旁按了一下铃。

    房间门再次被打开石厚坤惊讶发现门外并没有人随即感觉不对视线

    下移看到了两个近乎全裸的女人四肢着一前一后爬进了房间。

    「她们在门外已经趴了很久了就等着过来给哥哥你泄火。

    石厚坤又惊又窘看着这两个女人慢慢爬到茶几边靠前更丰满的那个女人

    径直冲着杜臻奇爬去刚到他脚边却被杜臻奇用脱了皮鞋的脚一下踹在肩膀上。

    「来我这儿干什么不是说了让你们进来伺候坤哥吗?」

    那女人赶紧转向往石厚坤这边爬。

    正面相对石厚坤惊讶发现这女人长

    得很像一个大牌女明星。

    另一个女人亦步亦趋紧跟在前面这女人屁股后面偶一

    抬头神情、眼神中还满是稚气与其说她是女人倒不如说是女孩石厚坤都

    无法确定她到底有没有成年。

    两个女人很快就爬到了石厚坤脚边因为边上就是茶几留出的空间很小

    两人无法并排而跪只能像排队似一前一后堵在狭小的窄道里。

    杜臻奇又好气

    又好笑在后面那女孩屁股上又踹了一脚:「笨狗!就会跟着菲菲爬你不会从

    那边过去吗?」

    女孩如梦初醒赶紧倒退着出了狭小空间紧爬几步从另一个方向来到石

    厚坤身边两个女人一左一右跪趴着以头杵一言不发。

    「杜子……」石厚坤手足无措看着这两个女人「这这是干什么?」

    「哥哥你放松一点这是两条母狗又不是两条藏獒!这个叫菲菲是兄弟

    包养的妞每个月都做体检绝对安全。

    你看她长得像不像女演员张雨绮?很有

    明星相吧?」杜臻奇拿脚趾戳着菲菲的屁股笑嘻嘻说又冲另一边抬抬下巴

    「那边那个更干净叫彤彤前几天刚满十七岁嫩得很经得男人也少尤其

    是屁眼没怎么被用过。

    石厚坤面露难色一手搀一个想把两个女人拉起来但她们两个却都坚持跪

    着不敢起身。

    「不是就算要那什么……」石厚坤有些语无伦次「也不用……这个样子

    吧……」

    对石厚坤来讲男女上床时固然可以偶尔玩玩小情趣说说脏话但那只是

    助兴用的小花样何尝需要做到现在这个步?他也没有嫖娼的经验在他想来

    嫖娼无非就是有偿性交女人收钱然后陪男人上床其他的和正常夫妻、情侣可

    能也没有太大区别。

    像杜臻奇现在表现出来的从心底就把女人纯粹当成家养的动物甚至只是

    件器具的态度石厚坤根本难以想象。

    杜臻奇笑了:「哥哥你知道吗?你有个毛病。

    「什么?」石厚坤暂时把注意力从两个女人身上转移到杜臻奇那边。

    杜臻奇没有急于回答轻轻「哼」了声对那两个女人说:「去给坤哥打

    盆洗脚水来伺候坤哥洗脚!」两个女人听了赶紧撅着屁股往外爬杜臻奇这

    才转脸对石厚坤说:「坤哥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对女人心太软!弟弟劝

    你一句对女人不能太好!女人这个物种绝大部分骨子里都很贱没听孔圣人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为什么呢?『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对她

    们太亲近、太好女人就分不清上下好歹了。

    你看弟弟我也结婚了我对我老

    婆呢也不错但这要有个分寸该管该训的时候必须能黑得下脸狠得下心。

    你看你弟妹多乖从来不给我惹什么事事实上她过得也很幸福啊。

    说句不好听

    的哥哥你别介意你再看看你你老婆当年在学校里当辅导员转研究生这条路

    是你帮她铺的吧?崇大的研究生多难考啊现在本科生要是没考研从学校出

    来找工作多难啊你老婆轻轻松松考都没考就能读研凭什么呀?不就是凭着

    你的关系吗?她现在那份工作刘老大也是看着你的面子让她直接就进了管理

    层吧?这还是凭你的关系。

    可她对你是什么回报啊?你对她是不是太好了?简直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哥哥你都三十六了吧?怎么还没生孩子?是你不喜欢?还是

    你老婆一直不想要?我就不信伯父伯母不着急可哥哥你在这么大的事情上还

    迁就你老婆结果呢?」

    石厚坤无言以对低头默然。

    「弟弟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劝哥哥女人啊

    除了极少数的极品

    基本上骨子里都是贱货!不用对她们太好就当养条狗该喂食的时候给它根骨

    头该放风的时候带它出去转转就算对得起它了。

    平时该玩玩该打打该骂

    骂该扔出家门就扔掉你看它敢不摇着尾巴舔你脚板来讨好你?」

    刚说到这里两个女人协力端着一个硕大的金属盆走进了房间因为水盆太

    大实在不方便爬着走这次两人是采用正常姿势慢慢走到石厚坤身边的但在

    放下水盆后她们又赶紧都跪下了。

    杜臻奇起身走到茶几边拽着边缘使劲拖动又招呼那两个女人:「搭把

    手挪一下给坤哥那边多腾出点空儿来!」两个女人赶紧帮忙从另一面推动茶

    几和杜臻奇合力把茶几横向移开一米多距离石厚坤脚边的空间顿时变大许多。

    「伺候坤哥洗脚!」

    「是!」两个女人毫不犹豫同时又爬回石厚坤脚边惊得石厚坤缩脚不迭:

    「哎!别闹了我洗脚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你看看女人有多贱!」杜臻奇嘿嘿笑「别愣着!快点!」

    因为石厚坤明显不太配合而不敢继续动作的两个女人听杜臻奇催促不敢

    再愣着分别跪到石厚坤的一只脚边低头用牙齿咬着解开鞋带帮他脱了鞋后

    又用牙齿咬着袜边慢慢褪下袜子将两只脚丫放入温水中。

    这应该算是石厚坤经历过的人生中最奇葩的一次洗脚两个女人跪在洗脚盆

    两侧各自握着一只他的脚丫用手轻轻揉捏又拿手掌舀起水轻泼在脚踝以

    上水没有浸到的位置。

    等把该洗的部位洗得都差不多了那个叫菲菲的抬起他

    湿淋淋的两只脚而那个彤彤则快速把洗脚盆推开两人跪着挪到正面各自托

    着他的一只脚丫把嘴凑上去用舌头一点点把残留在脚上的水珠都舔干净脚

    趾间的每一条沟缝脚板和脚跟处的每一寸皮肤都没有漏过最后还端着脚丫放

    到双乳之间用乳肉把脚上最后一点点湿润的水渍都擦抹干净。

    石厚坤任由摆如堕梦中如果由着他自己去想象他恐怕永远都想不到

    还有这种洗脚方式。

    「坤哥怎么样?这两个女人贱吗?」

    石厚坤茫然点头。

    「呵呵还能更贱呢!」说着杜臻奇又在菲菲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去

    喝口坤哥的洗脚水!」

    石厚坤眼看着菲菲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到茶几边拿过一个杯子爬回到洗脚

    盆边舀了大半杯洗脚水仰脖喝了下去。

    这样的场景对石厚坤来讲实在是太荒诞了只觉得过往自以为十分熟悉的

    世界似乎正在崩塌。

    「选一个爽一下吧两个也行!这就是两条长得像人的母狗哥哥你想怎么

    玩就怎么玩发泄够了再回家。

    我呢就不陪着了手头还有些事要做。

    」命令

    两个女人带石厚坤去房间happy杜臻奇没忘再次提出告诫:「哥哥等会你走

    的时候咱们不一定见面了我再提醒一句你回家可千万要忍住别让你老婆

    看出破绽来。

    如果能忍那是最好要实在觉得忍不了那怎么着今晚你再熬一

    夜明天借口出差甚至出国到弟弟我这里来住着有吃有喝有玩估计姓黄的

    小子也躲不了几天。

    石厚坤木然跟着两个女人走出杜臻奇的办公室沿着走廊穿过几道门

    也不知被带到了隐峰轩的哪个角落。

    走进一个堪比五星级酒店顶级套房的大房间两个女人请石厚坤稍候她们

    赶紧进卫生间刷牙洗脸、冲洗身体。

    毕竟刚才又是跪爬又用乳肉擦脚身上已

    经很脏了更别提还用唇舌帮男人舔干了洗脚水不好好清洁肯定会影响男人

    的情绪。

    在她们两人走出卫生间时石厚坤依然略显木然坐在那里几乎动都没动。

    两人小心翼翼凑到他身边柔声问道:「坤哥我们都洗过了您想先怎么爽?」

    石厚坤抬起头双目无神盯了一会菲菲的脸又转移到另一个脸上突然

    自嘲一笑:「爽?怎么爽?我想怎么爽都行吗?」

    菲菲不

    知道眼前这男人怎么总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只知道连杜臻奇都很

    看重他特意叮嘱要她们好好伺候赶紧回答:「当然我们这种贱货全身上

    下都是拿来给坤哥爽的坤哥想怎么玩都行!」

    「贱货!真他妈贱!」石厚坤突然火冒三丈腾站起身伸手抓着菲菲的

    脑袋重重推了一把把她整个人都掀翻在床上。

    「贱货!烂屄操死你!」石厚坤发着狠掰开菲菲的腿掏出肉棒发狠

    往她下身乱捅尴尬的是他现在情绪激昂身体状态却很差肉棒半软不硬

    捅了半天还是留在外面。

    菲菲不敢违逆更不敢笑话眼看石厚坤的脸色越来越黑赶紧媚笑着献殷

    勤:「坤哥别急看着你这大鸡巴我好馋啊先赏贱货吃一会大鸡巴好不好?」

    不等石厚坤回答菲菲麻利从床上溜下来跪倒在他面前媚眼如丝金

    鼎着石厚坤张开红艳的双唇一点点将肉棒送到嘴里细致舔舐着。

    那个彤

    彤在她的示意下赶紧也爬到了石厚坤身后掰开臀瓣把脸埋进股沟一下下

    用舌尖勾起了屁眼。

    在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卖力伺候下石厚坤感觉好像到了梦里一般。

    几乎与此同时在袁姝婵家的卧室刚经历过一场酣战的袁姝婵慵懒趴在

    床上双腿十分不雅大大张开舒舒服服霸占着大半张床。

    郭煜跪坐在她身

    边正笑嘻嘻从一个用过的避孕套里刮出精液细致抹在她背上均匀涂开。

    袁姝婵偏头懒洋洋笑:「你是狗吗?总是到处留标记?怎么这么喜欢把精

    液抹我身上啊?」

    郭煜反唇相讥:「狗都是用撒尿来圈盘的你肯让我在你身上尿吗?唉

    没办法呀谁让你总不肯让我射里面你看我这些精攒了好几天浓香型的

    浪费了多可惜只好能抹哪儿就抹在哪儿了。

    他这番话倒真是确实的怨念。

    除了赌赛后的惩罚或者偶尔一两次激情过甚

    后的放纵大部分时候袁姝婵依旧坚持不让郭煜直接射进她的肉穴哪怕两人

    已经有过很多次肉体关系根本就是老炮友了她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这让原本以为只需循序渐进总能慢慢攻克袁姝婵把她的骚浪推到顶点的

    郭煜大失所望。

    好在赌赛仍在继续没有因为上次胡康益造成的意外而中断。

    通过赌赛最想要达成的目的应该还是很有希望的吧?

    当然今天他俩并不是因为赌赛而在一起。

    除了赌赛的惩罚两人之间时不

    时也会有正常的性爱赌赛只是调剂而已至少郭煜是这样对袁姝婵描述的。

    两人就这么裸着赖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

    扭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钟袁姝婵用脚尖在郭煜的肉棒上轻轻点了一下:「你

    还不滚?」

    「滚什么?」郭煜指了指已经渐渐鼓胀抬头的肉棒「你刚才不是说还没爽

    够吗?这次一定让你爽够!」

    「你行不行啊?」袁姝婵坐起身抓住肉棒撸了两把「别吹牛哦!这次要

    是还没爽够以后就别来我家了!」说着她俯首抓着肉棒剥开包皮在龟头上

    使劲舔了一口抬眼看着郭煜四目相对紧接着又舔了一口吸住龟头猛嘬

    了几下随即吞入肉棒快速吞吐。

    正在恢复状态中的肉棒一时还没有完全雄起但唇舌间明显能感觉到它正在

    不断膨胀硬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又可堪一战了。

    突然郭煜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袁姝婵停下动作白了他一眼:「要不要接电话?会不会是老婆越洋查岗?」

    「不会去那么久了什么时候查过岗啊?」话虽这么说但郭煜还是没有

    大意伸长胳膊拿过电话看了眼笑了声来「是一个老朋友没事继续!」

    「继续个屁!」袁姝婵笑骂着在他大腿根上掐了一把作势要起身却被郭

    煜拽住两人半真半假纠缠着袁姝婵本就不是非停不可闹了一会顺势又

    趴倒在他两腿间卖力舔着肉棒。

    「喂炮哥啊?这两个月你钻哪个洞里去了?一直找不到你啊!」

    从郭煜的口气能听出他和电话那头的朋友确实交情不错说起话来很随意。

    那边慢条斯理说了一大堆郭煜耐心听他讲完又打趣问这「炮哥」是不

    是在家里被老婆教训了一顿烦透了才打这个电话解闷?

    隐约听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

    「哈?出差呢?那你干嘛这个点打电话?」郭煜边说边拍了拍袁姝婵的脑袋

    等她抬起头吐出肉棒自己扶着已经挺起的肉棒往小腹方向掰了掰用嘴型示意:

    「舔蛋蛋!」袁姝婵会意轻轻吸住一个睾丸温柔

    舔着。

    郭煜惬意往后躺靠在床背上。

    「操!」刚躺好他突然仰起上身又半坐起来「你出差约了网友见面?

    那你还他妈给我打电话干嘛?」

    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话袁姝婵听不清但很清楚传来一阵大笑。

    郭煜从耳边拿开手机「啪」一声丢到边上袁姝婵正在惊讶他却又开口

    说:「你操屄就专心操打电话给我是想故意馋我吗?」袁姝婵一愣随即意识

    到他应该开了免提。

    「是啊!」手机里传出一个低沉的男人嗓音「你老婆不是出国进修去了吗?

    哈哈晚上是不是很寂寞啊?我这里可有个大胸美女正骑我身上疯狂扭腰呢我

    好心让你听直播……」在他说话的同时背景音就是一个女人放肆的「啊啊啊啊」

    的浪叫声。

    「哇操!水流了我一肚子有没有这么爽啊?骚屄?」

    女人的声音含含糊糊传来听着断断续续的:「……爽!……硬了……爽

    过!」

    「嘿嘿怎么样?听直播有没有心痒痒啊?我跟你说这个骚屄跟两年前你

    来深圳那次我们约3p那个妹子长得还挺像的至少像个六七成!」

    郭煜呸了一声:「心痒个屁!我这儿也有个大奶骚屄在舔鸡巴用得着羡慕

    你?!」这会袁姝婵又从睾丸回到了龟头正在吞吐肉棒听他这么说报复似

    在他的龟头上蹭了一下牙痛得郭煜龇牙咧嘴。

    「不信?爱信不信!我这边这个骚屄肯定比你那个漂亮比你那个性感

    比你那个淫荡!哈哈她不光在舔鸡巴背上还全是我的精!哈哈……当然早

    就来过一发了……」

    袁姝婵起身拿过一个避孕套小心在肉棒上戴好半蹲到郭煜身上扶着肉

    棒顶在肉穴口磨了几下一甩头问道:「你要我坐下去?还是继续聊?自己选!」

    郭煜毫不犹豫:「懒得跟你废话了骚屄必须专心操才可以!拜拜……」话

    都还没说完他已经抓过手机按了挂断键。

    袁姝婵重重坐下身去整根肉棒瞬间被肉穴彻底吞没汁液四溅!

    这次郭煜果然比上次持久凶猛足足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才射精。

    袁姝婵在他

    的持续猛攻下只坚持了不到二十分钟就丢盔弃甲虽然咬牙坚持再战但又一

    连两次被击溃。

    等郭煜去卫生间冲完澡回来袁姝婵还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歇着。

    「还不滚?」袁姝婵有气无力再次发出「逐客令」当然这只是随口说笑

    真要赶郭煜走她从来都不会只是嘴上说说。

    郭煜笑道:「姑奶奶我这么奋力冲刺腿都软了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吗?

    万一我回去路上腿软踩不住刹车挂了你舍得我的大鸡巴吗?」

    「切!逗你高兴罢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大鸡巴啊?有什么稀罕的?」

    不得不说从高潮中恢复的袁姝婵真是能怼死人不偿命的饶是郭煜也知道

    在床上不管是褒是贬都是玩笑的一部分完全不必当真但听到这话还是噎

    了好一会心情郁郁。

    「刚才那个看来跟你关系很不错啊还一起3p?」

    「呵呵是能一起3p的人还真不多这哥们算一个吧。

    」郭煜简单应了一

    句看着好像不是很愿意多提这事。

    袁姝婵也没有多问。

    「先跟你说一声周末我要去上海你就不用联系我了。

    「去上海干嘛?你一个人去?」郭煜略感困惑当然也很关心袁姝婵是不是

    和别的男人一同出游。

    「不是是我的老师带我们几个学员去上海参加一个肚皮舞比赛。

    「嗬!这么厉害?」郭煜似乎被勾起了几分兴趣「要不我跟过去看看?」

    袁姝婵撇嘴:「这次我们就是去见见世面没啥好看的。

    哎对了要不要

    就用这次比赛来打赌?」

    「怎么赌?赌你们最终成绩吗?」

    袁姝婵想了想:「赌我们能不能进四强好了。

    郭煜认真思考片刻略带犹豫说:「赌是能赌但你应该是赌你们能赢

    吧?那我就只能选你们进不了四强了。

    其实我无所谓是压输还是压赢反正都是

    五五开可是你们都还没出发我就先赌你们一定进不了四强这会不会不太吉

    利啊?」

    「哈!你猜错了我是要赌我们这次进不了四强!」袁姝婵的话让郭煜有些

    惊讶至于她为什么这么想却没有解释一个字。

    「既然这样……那就没问题了我赌你们一定进四强!算是我提前帮你们打

    个气吧!加油!」

    周末转瞬就到。

    在袁姝婵和队友们一起坐上机场大巴准备出发时齐鸿轩

    正好失魂落魄走出了金煌娱乐城。

    这天他又约吴静雅一起过来玩。

    从前天开始作为家中长孙媳妇吴静雅在医院连熬了两天。

    虽然沈老爷子

    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陪床其实并不辛苦但实在无聊透顶。

    今天终于和陈希换

    班吴静雅很想好好玩玩转换一下心情。

    原本吴静雅是想找齐鸿轩约炮的没想到这男人对赌场的兴趣更大兴致勃

    勃建议再去「金煌」吴静雅只好先退一步准备从赌场出来之后再去开房。

    相较于吴静雅的兴趣寥寥齐鸿轩满带跃跃欲试的兴奋。

    其实他昨天就约过

    吴静雅因为她在医院走不开齐鸿轩只能独自去玩。

    昨天他的手气一般虽说

    照旧在赢钱但和前两次相比实在不值一提总共才赢了三四千元。

    但不管怎么说三战皆胜齐鸿轩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赌场的常胜将军。

    赢的钱虽然不多齐鸿轩还是鬼使神差跑去了芳姐的场子。

    几天前他刚

    在这里一把扔出十几万顺理成章换来一张普通会员卡。

    所以这次即便没有钱

    宏熙陪同他也大摇大摆进了场子。

    齐鸿轩的本意想再找那个主持人唐茹玩但唐茹是不定时来做兼职的一个

    月最多只现身四五次这晚根本就不在齐鸿轩不由得非常失望。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新目标一个二十来岁的金发白人美女。

    这个美女来自罗马尼亚两年前独自到中国发展作为爵士舞者她在中宁

    能找到的演出机会不算多如果算上房租勉强糊口都很为难。

    为了谋生除了

    跳舞她还做过很多工作模特、礼宾、网络直播等等只要能赚点钱她都愿

    意尝试。

    后来慢慢就试着有选择卖淫一个多月前她被介绍到芳姐这个场子

    做兼职这天是她第三次过来。

    齐鸿轩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和外国美女上床尽管她的要价和唐茹一样高

    他还是咬着牙掏了这八万元。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他和吴静雅相约却一点都没想着去宾馆只想再去赌场

    的缘故。

    下身的欲望昨晚都尽情释放在那罗马尼亚美女身上了相应的钱包

    却也瘪了一大块急需补血。

    要知道昨天其实他没赢多少钱在芳姐场子里砸的

    钱都是从积蓄里拿出来的玩得确实很爽掏钱时也确实心疼齐鸿轩还指望今

    天能从赌场把这笔钱赢回来呢!

    然而幸运女神不可能永远眷顾同一个人今天的齐鸿轩手气不顺一路都

    输。

    他之前没有过输钱的经验越输越慌越慌越停不下来不知不觉竟砸出了

    几万元一点响动都没有。

    和宋斯嘉结婚后夫妻俩建了个共用账户里面长期存有五六万元一旦有

    所花用再往里补。

    还有个专门用来支付水、电、气、网等费用的生活缴费账户

    里面一般会搁上万把元不做他用。

    除此以外夫妻俩的账基本上还是各算各的。

    因为房子的贷款主要由齐鸿轩在还所以他的个人存款不算多大概只有十余万

    元。

    春节前被吴静雅介绍的「炒股大师」坑了一把亏了两三万过了这半年

    刚把亏空补上最近这段时间又是买包又是玩女人虽说在赌场赢了不少钱

    但花出去的更多只是之前一直有大把大把赢来的钱垫底总有种从自己腰包掏

    出的钱不算多的错觉。

    今天从头亏到尾细算一下齐鸿轩惊讶发现自己的

    存款竟已见了底。

    这样一算从今以后每个月工资到手扣掉房贷和最基本的一些费用他

    将身无分文在三十岁时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可笑的「月光族」。

    落到这般步要齐鸿轩就此打住那是绝无可能。

    赌钱嘛肯定有赢有输自己此前赢了那么多次今天输上几把也很正常。

    齐鸿轩安抚着慌乱的情绪不断自我暗示:凭自己的技术赢回来肯定不成问题!

    至于赌本手头虽然已经没钱但吴静雅就在身边凭两人的关系借个几

    万元应该不难。

    吴静雅确实不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在她看来以齐鸿轩的家境哪怕只算

    之前在赌场赢的钱也不至于赖她手里的区区几万元。

    虽然齐鸿轩今天一直

    在输

    但肯定不会伤筋动骨顶多只是暂时手头不便所以她痛快借出了五万元。

    静雅今天手气挺好在赌场里转了一圈小赢了两三万只要再从自己账上稍微

    支出一小笔就够齐鸿轩想借的金额了。

    可惜就算有吴静雅的大方支持齐鸿轩还是没能等到幸运女神的眷顾连

    刚借来的五万元也丢得精光。

    虽说最后输的都是她的钱但吴静雅并不急反过来还安慰齐鸿轩胜败乃

    兵家常事以前又不是没赢过今天输了也正常。

    赌看的除了技术还有心态

    整理情绪下次再来总会转运的。

    她甚至都没提自己那五万元在她想来齐鸿轩家里不可能只有那么点积蓄

    几万元小意思下次见面他一定会还。

    齐鸿轩苦笑但也不能当着吴静雅的面抱怨自己其实已经「破产」。

    像吴静

    雅这种豪门少妇如果知道某个男人会为区区几万元而为难就算嘴上不说心

    里也一定充满鄙夷他可不想在这个被自己无数次征服在胯下的女人面前丢那么

    大的脸。

    输得灰头土脸也没有再去开房的兴致了吴静雅怏怏而去齐鸿轩也没有

    急着回家把车停到离家不远的停车场闷在车里盘算起来。

    如今积蓄已空又添了五万元外债该怎么办?

    宋斯嘉虽然从来不会查他的账可夫妻俩每个月都要盘点共用账户和生活缴

    费账户里的钱看看是不是需要补充。

    自己现在哪还掏得出钱来呢?宋斯嘉最多

    到下个月初就可能会发现这个亏空到时他该怎么解释呢?再说欠吴静雅的钱

    短时间内也还不上欠得久了面子上也很难看。

    吴静雅未必缺这点钱但肯定

    会鄙视迟迟不还这么点钱的男人。

    该怎么办?

    齐鸿轩一筹莫展。

    现在的关键是弄一笔钱不管是直接拿去还吴静雅还是充当赌本再搏一把

    至少手头得有钱。

    宋斯嘉有存款但齐鸿轩不敢打这个主意。

    「钱」这个字现在的他压根不

    敢在妻子面前提起牵涉到别的女人又牵涉到赌博正在夫妻俩关系紧张的阶

    段齐鸿轩哪敢再惹火上身?

    父母当然也有钱但同样不能轻易开口。

    母亲虽然从小溺爱他可父亲对他

    的要求一直很严而且这老头子精明家里动用这么一笔钱不可能完全瞒住他

    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到底该怎么办呢?

    齐鸿轩脑海里突然浮起一个念头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这想法太不靠谱了。

    齐鸿轩苦起脸重重晃了晃脑袋像要逼自己把那个念头从脑海中赶出去。

    各条路都走不通齐鸿轩能想到的就只剩下找朋友借钱了。

    令他苦恼的是身边能一次性借给他几万元的朋友实在也没几个。

    最靠谱

    的就是陆优和钱宏熙。

    因为帮过陆优一个忙齐鸿轩首先想到的是他。

    没想到连打了两个电话都

    没人接好不容易拨通了却是陆优的助理接的说陆总这段时间都不在中宁

    至少一个多月后才会回来。

    齐鸿轩失望之余发现这样一来选择反而变简单了。

    只剩下唯一的选项。

    实际上齐鸿轩是想避开钱宏熙的。

    前几天刚意气风发请他出去玩才过

    几天啊就要开口找他借钱齐鸿轩觉得这事挺丢人。

    然而他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

    钱宏熙从没想过还会有齐鸿轩上门借钱的一天。

    这些年两人走得不近但毕

    竟从初中就认识了钱宏熙自问很了解这家伙的个性既有些装又有些轴再

    加上家中虽不豪富但也绝不算缺钱所以打死他也想不到齐鸿轩居然能拉下

    脸来开口借钱。

    再想到就在几天前这货还大喇喇充大款钱宏熙有些哭笑不得。

    开口就是十万元这个数字连钱宏熙都有点挠头。

    当然他不是拿不出这笔钱但也得看是为什么。

    如果是买辆新车犒赏自己

    买件珠宝送美女或者去包养个女人对钱宏熙来讲花十万元甚至更多都值。

    可这年头把十万元随便借给别人就得好好想想了尤其是借给朋友到时候

    可能不方便催人还钱还不好意思提利息总之麻烦一大堆。

    从本心出发钱宏熙真不想答应。

    齐鸿轩看出了他的犹豫赶紧表示自己可以拿车甚至是拿房子作抵押只求

    暂借一笔钱周转。

    钱宏熙看出他确实急着要用钱仔细想想毕竟也是认识十几年的老友终

    于松口答应了他也没要齐鸿轩真拿房子作抵押甚至连利息都不要只让他写

    了张欠条注明一个月为期。

    认真想想钱宏熙觉得不用怕齐鸿轩赖账。

    熟人间借钱最难堪的是情面

    要不回钱一方面可能因为借钱的人品太次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为借出钱的太

    要面子不想伤朋友间的和气。

    钱宏熙自问和齐鸿轩之间的交情没到这一步到

    了该要钱的时候他不会讲半点客气。

    而且跟知识分子讨债应该比较轻松。

    这种人既说不出「要命一条」这种

    狠话也干不出弃家跑路的烂事更要顾忌自己在亲友、同事那边的臭清高那

    还剩下多少赖账余?

    单就齐鸿轩而言就算他本人还不出钱区区十万元冲着他的父母、岳父

    岳母总有退路让他走自己这笔钱怎么都不可能鸡飞蛋打。

    从钱宏熙那边借到这十万元齐鸿轩几乎在一瞬间就改了主意。

    他原本的想法是先把借吴静雅的钱还了拿剩下的钱再去赌场搏一把看能

    赢回来多少。

    可当手头真的又握有十万元齐鸿轩突然觉得这笔钱没有自己之前想象得那

    样多。

    要是先还吴静雅的债就剩不下多少赌本了。

    赌本少就意味着冒险的空

    间小回钱慢这对急于翻本的齐鸿轩来说很不利。

    拿着借来的钱去还别处的债不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吗?齐鸿轩觉得聪明人

    不该做出这种选择。

    不如以这笔钱为本再去赌一把!

    自己不可能永远那么倒霉齐鸿轩对自己的赌技和赌运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心情复杂再赴「金煌」选了自己最有把握的「德州」可残酷的现实是

    他一把把输都快输得恨不能夺路而逃了;狼狈换到「百家乐」依旧输得

    面如土色;收拾了最后一点赌本孤注一掷全压上「轮盘」齐鸿轩最终把手里

    的钱输得干干净净。

    走出「金煌」时差不多将到下午五点。

    八月初的天渐斜的夕阳依然能射出猛烈的光齐鸿轩迷迷糊糊对着阳光

    站了一会儿眼睛发酸眼角泛起两滴泪珠。

    窟窿没赌上欠债反而更多了。

    吴静雅那边没打过借条但事关男人的面子别说赖账拖都不能拖太久;

    钱宏熙这边他写了欠条虽然不必马上还但撑死也只能延后一个月虽说是

    朋友但根本不必指望对方会把交情看得比十万元更重。

    这下真是焦头烂额了。

    齐鸿轩惊恐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条更窄的路上。

    原先他还能向朋友借

    钱来腾挪周转现在呢?朋友的钱已经借了局面却更糟了。

    老婆、老妈……之前已经被枪毙掉的两条路重新摆在面前这两条路都走不

    通啊!不然他又何必丢下面子去找钱宏熙借钱呢?

    还有还有一笔钱……

    那是一条不能走的路!

    恍惚拿起手机齐鸿轩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想什么任何动作都像是下意识

    的没有明确的目的。

    宋斯嘉在微信上给他留了言不止一条。

    今天齐鸿轩起床后就出了家门大

    概从下午一点左右开始妻子总共发给他七八条留言其中有问他晚上会不会回

    家吃饭的也有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调好心态就算不想和她谈也不用整天都游

    荡在外面。

    齐鸿轩之前压根就没看到这些留言更别说回了。

    最后一条留言是十分钟前留的:「看来你今晚也不回家吃饭那我就去爸妈

    家吃了。

    晚上可能晚点回来。

    齐鸿轩第一时间翻出妻子的号码想要拨。

    他感觉自己现在急需安慰妻子的

    陪伴能治愈他。

    他可以拦下妻子然后一起出去找个方吃饭消除一下夫妻间

    最近的隔阂。

    当然他也有点介意妻子说的「晚上可能晚点回来」她要去干什

    么?他想问问。

    但手指距离手机屏幕近在咫尺最终还是没能按下号码。

    一起出去吃饭?钱呢?自己提议吃饭然后让宋斯嘉付账吗?当然一顿饭

    的钱齐鸿轩还是拿得出的可他现在听不得这个「钱」字太糟心了!

    想到钱齐鸿轩就无比烦躁甚至连妻子说的「晚点回来」这茬都暂时忘却

    了。

    反正是回岳父岳母家也没什么要回就回吧。

    自己现在还是得多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找薛芸琳再借点钱?她家里条件很好应该不差钱。

    但开口就要十万元

    恐怕她也不能说借就借吧?更何况从现在的局面来看借十万元恐怕不够。

    齐鸿轩重重揉着额头蹒跚而行。

    虽然对能从薛芸琳那边借到钱没什么信心但齐鸿轩还是想死马当作活马医

    尝试一番尴尬的是电话打不通。

    隔两个小时再打依旧关机。

    再隔些时候看看已经快到

    晚上九点齐鸿轩

    觉得就算薛芸琳打开了手机这个时间找她也不太合适万一她丈夫就在身边呢?

    他尝试着在微信上留言想看看薛芸琳能不能找机会抽空打电话给他。

    但一

    直等到了十点既没有微信回信也没有电话。

    看来薛芸琳根本没看到他的微信留言估计今晚她压根就没开过手机。

    既然肯定联系不上薛芸琳了齐鸿轩的心思转回到妻子身上。

    都已经这个点了怎么宋斯嘉还没回家?一直在娘家待着?不会吧?

    齐鸿轩满脑子扯不清的烦乱思绪很罕见早早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或许因为早睡的缘故暑假里一般不到十点不起床的齐鸿轩居然还不到九点

    就醒了。

    和妻子间的问题根本就没解决宋斯嘉这段日子一直还睡在书房醒后的齐

    鸿轩身边当然无人陪伴。

    脑子昏沉沉的他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老婆昨天

    晚上不会根本就没回家吧?

    被这个想法刺激了一下齐鸿轩瞬间摆脱了残留的睡意匆匆跑去书房好

    在从门边张望小床上有人躺着。

    宋斯嘉睡得正香。

    那就还好。

    稍稍放松了心情齐鸿轩想着要不下楼买早饭回来再熬点粥等妻子起床

    后好好表现一下。

    他尴尬又想到关于钱的问题自嘲一笑。

    就算自己现在再穷买早餐的钱还是有的吧?别的不说支付宝账户里至少

    还有一两千元零花钱呢。

    想到钱自然就又想到了薛芸琳齐鸿轩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微信还是没回

    复。

    看看现在的时间还算合适试着拨电话过去竟然还是关机?!

    薛芸琳搞什么?怎么从昨晚到现在一直不开机啊?看这状况不像是手机没

    电也不像在飞机上必须关机这年头哪个正常成年人会这么长时间一直关机

    啊?

    齐鸿轩无端想起去年的某几天他也死活找不到薛芸琳和吴静雅后来听

    说她们是一块出去玩了。

    难道薛芸琳又去度年假旅游了?操这么潇洒?那我怎

    么办?

    带着满腔疑惑齐鸿轩走出家门下楼去买早餐。

    齐鸿轩并不知道在他下楼时薛芸琳正带着浓浓的倦意满心恐惧悔恨

    被石厚坤拖着上了车。

    她知道丈夫要带自己去哪里也知道身边这男人和自己的

    夫妻关系也许只会再维系短短几个小时甚至更短了。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实上哪怕她现在能想出对策也未必敢干。

    因为她目睹了黄子君的遭遇。

    曾经的自信现在想来真是很梦幻。

    为什么自己曾那样确信不管玩得多欢脱一定能瞒住丈夫?回忆起来薛

    芸琳已经想不起最初的信心究竟从何而来。

    当年石厚坤去德国深造搬出石家住进学校单身教师宿舍的薛芸琳有无边的

    自由那时海阔天空想做什么都可以只需隔三差五回石家探望讨好一下公公、

    婆婆就一切ok。

    那时约几个炮友也就算了为什么石厚坤从德国回来以后自

    己还不停手呢?

    薛芸琳追悔莫及。

    当然她此刻心底的悔并不像她自己以为的那样深。

    人不过是在即将走

    到尽头时以为自己幡然悔悟其实不过是因为怕和不甘。

    真正充满她此刻内心的是恐惧深深的恐惧。

    因为她目睹了黄子君的遭遇。

    最近这几天薛芸琳感觉身边满是诡异的气息。

    周三晚上石厚坤将近午夜时才回家也不上床匆匆收拾出一个行李箱

    说第二天要去外出差。

    丈夫本来就常出差只是这次未免太过突然半夜回家才提起第二天一早

    就走这非常罕见。

    而且照过去的惯例石厚坤在出差前的夜晚只要薛芸琳身

    体情况允许通常总要和她大战数场;即使有时薛芸琳不太方便只要状态和情

    绪不至于太down他也会在她的嘴里和肛里释放一下。

    但是这次石厚坤整完行

    李匆匆洗过澡倒头就睡。

    这让薛芸琳很犯嘀咕。

    第二天一大早薛芸琳还没醒石厚坤就离开了。

    丈夫不在这几天薛芸琳感觉异常烦躁毫无来由摆脱无力。

    前几天在下班路上久违的黄子君突然打来电话。

    黄子君最近比较烦。

    刚崭露头角接到一些原本难以企及的演出机会正洽

    谈合作细节没想到网上铺天盖砸出很多黑料什么乐队男成员操粉、吸毒

    什么女鼓手淫荡成性总是不惜卖屄换上位什么乐队内部乱交三男一女关系

    混乱云云……精彩之极令转帖吃瓜众大呼过瘾。

    而且稀奇的是明明只是一支

    刚冒头的新锐小乐队黑料的蔓延速度却快得惊人

    好像满世界都是关心他们的

    人。

    有些合作机会悄无声息没了下文。

    「君」乐队虽然已经得到一些圈内势力的认可但暂时还没正式签约哪家公

    司因此就没有团队来帮忙运作消化。

    仅凭他们自己非但不能平息网上的风暴

    甚至都搞不清这些传言的源头究竟在哪里。

    但四人心里都有同一个怀疑对象。

    按老标的说法就是:「过去不是那种被我们操了也只会感觉满足的脑残真

    爱粉我们也没机会睡啊!不是那种一看就知道骚得不行玩玩根本不在乎的

    我们也不敢碰啊!谁会把这些事拿出来说?再说就凭一两个小粉丝也不可能掀

    起这么大的风浪吧?那肯定是跟我们有仇还有这能力的人在整我们呀。

    我现在

    能想到的可能只有她。

    黄子君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也认同这个说法。

    这样一来最近总借口不在中宁而刻意躲着薛芸琳的黄子君就不得不找机

    会和这女人再联系一下了。

    如果真是她在背后搞鬼不说求她原谅也不说能劝

    她停手至少要搞清楚接下来她还准备做什么吧?

    正好黄子君最近要回老家办些事上周六他悄无声息从上海飞回中宁马

    不停蹄直接返回宝金县老家。

    两天时间把家事忙得差不多了周一傍晚他心

    怀忐忑拨通了薛芸琳的电话。

    薛芸琳的态度比他想象得还要更冷淡根本不理会他的玩笑和讨好单刀直

    入就问到最关键的问题:「你老实说那天晚上到底把我怎么了?」

    「哪个晚上?」黄子君还想再拖延混赖。

    薛芸琳也不啰嗦直接说起在圈内小范围传播的流言:「你们最后拿到那么

    好一个剧本虽然没晋级却造了pk惜败这样的话题沾足了光。

    是不是把我迷

    晕后送给哪个金主大佬换来的?」

    听薛芸琳这么说黄子君基本确定自己的乐队最近遭遇的黑料攻击多半

    就是这女人搞出来的。

    他心中愤恨口气上却没露出来还想试着把一切都推干

    净最好能重新唤起薛芸琳此前对他的感情。

    这女人能掀起这波风浪自然也就

    能平息它只要后续别再有大的动静做个危机公关这年头这么点破事很

    快也就被人遗忘了。

    但从不成熟的爱情体验中抽身而出的薛芸琳表现出的是黄子君所不熟悉的

    冷漠和精明。

    她也不说废话直接一刀捅到他的软肋:「你不认是吧?呵呵好

    办。

    这事你一个人办不出来估计你们乐队的人都知道。

    你觉得我找另外三个人

    要他们开口说句实话需要给他们什么好处?你觉得你们之间的交情能让他们

    面对我的好处坚持闭紧嘴巴吗?」

    黄子君瞠目结舌。

    在被问到这个问题之前他没想过另三个人会出卖他。

    因为这几年来他们

    四个几乎就是一体的——事实上当他们三人同时操唯唯时确实不止一次实现

    过四人合体。

    就凭这种关系还不够铁吗?

    在薛芸琳这件事上得益的是整支乐队现在遭到报复受影响的也是整支

    乐队。

    不管是当初决定把薛芸琳送出去被人玩还是后来借着药劲索性几个人

    群p一夜「君」乐队的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也都尝到了甜头。

    老标、阳子、唯唯无论是谁似乎都没有任何理由投向薛芸琳。

    可当这个问题劈头而来黄子君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信心。

    如果有足够多的好处不管是一大笔钱也好还是允诺给予别的机会也好

    那三人真会守口如瓶一字不说吗?

    其实无需黄子君回答只要他在面对这个问题时稍有犹豫薛芸琳想要的

    真相就呼之欲出。

    现在所欠的无非是黄子君亲口说出的一个答案而已。

    薛芸琳立刻给了他一顿痛骂骂得黄子君心烦气躁恼羞成怒。

    脾气上来想什么做什么说什么往往就不受理智控制虽然明知进一步触

    怒薛芸琳可能招致更严重的报复黄子君还是脱口说道:「你这骚屄骨子里就是

    个欠操的烂货忘了你喝的老子的精液够装一脸盆了?忘了屁眼里插着老子鸡巴

    跟你老公打电话了?忘了被老子操得叫爸爸的时候了?装什么装?你这种贱屄给

    人操几下又怎么了?」

    薛芸琳对这类话似乎完全免疫居然没有因此而显得愈发愤怒反而不屑一

    顾:「是我是跟你上床了喝你的精让你操屁眼那又怎么样?我是喜欢被

    男人操三个也行五个也行再多男人都行只要把我操爽了要我叫爸爸叫

    爷爷都行但那是我自己的事!我找男人操那是老娘乐意!谁他妈允许你把我

    送给别人玩的?你以为你

    他妈算什么东西!」

    两人又争执了几句再也无话可说薛芸琳率先挂断电话。

    接过这个电话心绪久久愤愤难平薛芸琳真是很想找个炮友好好发泄一番。

    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丈夫还适时出差去了更给了她机会为所欲为。

    可薛芸琳

    还是忍着什么都没做她心底隐隐不安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莫名有种恐惧感。

    心神不宁过了两天到了周末又在家里百无聊赖混过周六。

    周日下午

    时薛芸琳实在忍不住了在微信上给两三个昔日的炮友们甩出了钓钩。

    有一个炮友几乎秒回大概得益于他的年轻宅男属性既没正经事做也没

    有家庭牵绊手机随时随都在手边第一时间看到了薛芸琳发出的召唤。

    这人虽然不像齐鸿轩那样和薛芸琳来往多年但从认识到现在也有两三年了。

    因为过去大半年里她脑残爱上了黄子君切断了和所有炮友的关系也包括这

    人在内所以才久久没有联络。

    这人年纪不大刚认识时还是个大三学生游戏玩得熟当初相识也就是因

    为两年前薛芸琳曾短暂痴迷于某款游戏从线上相识发展到线下约炮。

    和一般宅

    男相比这个炮友还算比较机灵再加上毕竟年轻身材没有堕落到有大肚子的

    程度体力也还不错长得还算帅气在薛芸琳的标准里75分还是有的可以

    多约几次。

    薛芸琳从柜子里翻出两套情趣内衣换上后对着全身镜拍了几张照片小心

    避开了脸用微信发给了对方。

    「贱狗屄又痒了?」93年生的宅男说起话来很直接不过「贱狗」这个称呼

    确实也是当初两人约炮时常叫的不算粗鲁。

    一向把约炮和正常人生彻底分开的薛芸琳对这种口吻自然不以为忤:「求斌

    爷赏大鸡巴给贱狗解痒好不好?」

    「我去开房贱狗立刻给我滚过来!今天不把你的贱屄操烂我就跟你姓!」

    听这口气这男孩大半年没见薛芸琳确实也馋得很了心里多少也有怨气。

    「斌爷稍等贱狗马上来!贱狗求斌爷今天一定要把贱屄和骚屁眼都操烂!」

    在线上挑逗几句薛芸琳也懒得脱最后换上的那套情趣内衣直接在外面套

    上了一条连衣裙简单化了妆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看看感觉一切正常这才拿

    起手机把刚才另几个也收到她撒网微信的家伙给暂时屏蔽掉这样一来之前

    的通话界面也都直接被删了。

    这是薛芸琳一向的习惯钓到一个炮友后就不想再被其他人干扰。

    来到门边换鞋就在她俯下身系高跟凉靴的带子时突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

    音。

    反应不及整个人都僵在那里的薛芸琳眼看着家门慢慢打开脸色阴沉得可

    怕的石厚坤出现在门边。

    乍见妻子就站在门后石厚坤也显得很意外冷得快要结冰的面孔露出几分

    讶色随即又黑了下去:「你要去哪儿?」

    「呃……」薛芸琳的反应已经够快了「去去趟超市你……你今天就回

    来了?」

    石厚坤没有回答问题瞥了眼她放在门边鞋柜上的手机随手拿起放到自

    己的兜里。

    薛芸琳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动作摸不着头脑困惑一时还压过了惊恐

    丈夫这是要干什么?

    「正好反正你也换好衣服了跟我走超市先别去了我带你去个方。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石厚坤的口气冷冰冰的有种不想和她多说话的感觉。

    薛芸琳满腹疑惑跟着丈夫下楼上车她突然发现丈夫随身并没有携带行李

    箱不是去出差了吗?既然是刚「出差」回来行李在哪儿?后备厢里吗?他刚

    才上楼时为什么没有随身带着?又或者说他根本没去出差这几天在外面找了

    个方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困惑愈来愈浓。

    车子开出十多分钟石厚坤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神情冷峻直视前方偶尔

    摆弄两下方向盘。

    坐在副驾位置上的薛芸琳越来越慌她试着找话题和丈夫搭话

    却几乎得不到回应不是嗯嗯啊啊敷衍就是索性闭口不言。

    困惑渐渐演变成恐慌。

    丈夫的表现太奇怪了藏着秘密的手机又落到了他的手里刚才已经让炮友

    去开房现在自己却去不了那小子会不会沉不住气发信过来催?自己现在连衣

    裙内只有一件连体网格情趣内衣胸罩、内裤一概全无万一被丈夫发现……还

    有毫无头绪的神秘目的所有这些混杂在一起薛芸琳整个心都在不停往下坠。

    出问题了?出什么问题了?

    薛芸琳一时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强烈的不祥预感已经完全笼

    罩住

    了她心底浮起浓浓的恐惧感以至于她甚至不敢「理直气壮」抗议丈夫毫无

    理由拿走她的手机还不给半句解释的行为。

    「老公我们要去哪儿啊?晚上我约了静雅吃饭要是你有别的安排我现

    在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吧?」薛芸琳试探丈夫这时把吴静雅推出来但愿能起

    点作用。

    这闺蜜本身当然不算什么但如果因为她夫家的面子让石厚坤多出几

    分顾虑说不定他会把手机交回到她手里那样至少可以解除一部分警报。

    石厚坤借着车内后视镜看了眼妻子的脸笑了笑笑容僵硬无比:「现在还

    早等会到了以后再打电话好了来得及。

    被丈夫直接堵了回来薛芸琳一时默然。

    身处难熬的寂默之中薛芸琳强自压抑心头的不安努力保持镇定。

    又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突然石厚坤的口袋里发出「叮」的一声正是薛芸

    琳的手机发出的收到新微信留言的提示音。

    薛芸琳心惊肉跳暗自祈祷不是等得不耐烦的炮友发信来催她如果确实是

    那男孩发来的那说明他已经急了估计后面只会越来越没有耐心会连续发来

    很多催促的消息提示音不断响起会不会勾起石厚坤的好奇心想要看一看呢?

    怕什么来什么仅仅只过了两三分钟又传来「叮」的一声。

    此后十几分钟

    里提示音不断响起间隔越来越短到最后甚至在短短几秒钟内连续「叮」

    了好几声这才暂告停歇。

    出乎意料的是石厚坤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仍旧那样沉默开车一言不发。

    「好像……有人找我万一是公司的事呢?我先看一眼吧?」如果可以薛

    芸琳根本不想提醒丈夫自己刚收到一大堆微信留言可她不能不说话。

    明明响起

    那么多次提示音石厚坤可以装作没事人一样她怎么能充耳不闻呢?那样反而

    显得不正常。

    「好像还是很急的事……」石厚坤又露出刚才那种僵硬无比看来甚至显得

    有些恐怖的笑容「不过应该不会是你们公司的事到方再看吧不急。

    薛芸琳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之任之了否则和她往日的个性相差太多是时候

    发点小脾气:「你这是怎么了?我的手机为什么不还给我?我要回人微信要给

    朋友打电话你为什么不让?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薛芸琳力争让自己看上去既理直气壮又不至于显得

    过于气急败坏。

    石厚坤显得很冷漠面对这妻子的一大堆问题他只回了一句:「我说了

    带你去个方很快就到了。

    到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最多还有十分钟好吧?

    老婆。

    」最后这两个字说出来石厚坤嘴里像含了一根针扎得薛芸琳从耳朵到

    心都颤巍巍的。

    她闭上嘴不再说话。

    一路都在朝西北方向走现在应该已经在双湖区的界丈夫到底要带她去

    哪里?景区吗?如果薛芸琳没看错他们的车已经开到了云枫山麓只是不知具

    体位置在哪里毕竟她对这边不熟如果没看到相对熟悉的景区入口是分不出

    东西南北的。

    难道石厚坤今天只是故弄玄虚等着自己的其实不是什么坏事?薛芸琳虽然

    起了这个念头但此刻的她压根就不敢相信。

    石厚坤的估计很准差不多就过了十分钟顶多超出一两分钟车子在环山

    公路的某个路口转弯拐上一个小缓坡他难得主动开口说了句:「上去就到

    了。

    爬上坡顶再沿一条仅容两车并行的小路往前开很快就能看到一大片山庄

    式的建筑最终车子停在这片建筑门前。

    在路过小路尽头一块两人高的立石时薛芸琳看到石上刻着三个大字:「隐

    峰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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