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十二岁在家养老的日子

作品:《城市公民

    宇宙即我心,我心即宇宙。细微至发梢,宏大至天地。世界、宇宙乃至万物皆为思维心力所驱使。

    博古观今,尤知人类之所以为世间万物之灵长,实为天地间心力最致力于进化者也。

    夫中华悠悠古国,人文始祖,之所以为万国文明正义道德之始创立者,实为尘世诸国中最致力于人类与天地万物精神相互养塑者也。

    盖神州中华,之所以为地球优雅文明之发祥渊源,实为诸人种之最致力于人与社会、天地间公德良知依存共和之道者也。古中华历代先贤道法自然,文武兼备,运筹天下,何等之挥洒自如,何等之英杰伟伦。

    古代考取“状元”,即可光宗耀祖,现代考个大学,都要办喜酒喝,这是农村人世世代代的封建,读了书就有出息。愈发演化,只要在城市里买了房,也就光耀门楣了,解放年代,城市人有多少,十成九成是本本分分的农业户口,“农非农”歧视性就此诞生。

    龙在天,一个初中毕业的小伙儿,2011年15岁,初涉申城,这个被西方人称为“东方明珠”的地方,起初洋人围堰造田,修建房屋,十九世纪1843年后申城成为对外开放的商埠并迅速发展成为远东第一大城市。著名的《三毛流浪记》各种版本系列,反映那个时候的申城。

    龙在天刚到申城,被人称为“小赤佬、小瘪三……”他不以为然,老人家笑他,以为是夸他。他父亲呢,是建筑工地的工人和室内粉刷匠,三年来,时不时暑假带他来见识。但,那种推着水泥车,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对于一个农村学校的孩子,真的好吗?

    湘潭卫视《变形计》虽然激发了农村主人公奋发读书的志向,但也让他们认识到了生活的不同,那是目标还是遥不可及的夙愿。龙在天三年来,深刻意识到,城市的深邃,是他这个农村娃,奋斗一辈子不能侵占的疆域。

    自16岁辍学,19岁长期于工厂扎根,数年来,他想在申城买一套房,找个将吴侬软语的姑娘结婚生子,但哪有那么容易,上班是有志者丧心病狂的举动,买一套房,要用几十年来还房贷,何时才能过上舒心的日子。

    2017-12-24,龙在天离开了奋斗长达七年的申城,回家创业,后在QQ上聊了一个申城姑娘,对方要他为她而奋斗,不管多苦多累,她是爱他的,当你强大,我就是你的美娇娘。“不可能!”龙在天不相信许诺,如今他已二十二岁了。家里催着他在家里找个“差女孩儿”,长得丑不要紧,能过日子就行,结婚生子,庸庸碌碌混过一生。

    龙在天,作为一个又帅又美的男孩子,历经千辛万苦,诸多磨练,他从一个傻里傻气被到当地人嘲笑的外来娃,一步步变成有为少年、青年领导,甚至有了集团董事长的雄风,十九岁就有鲸吞天下的野心,如今,更是隐世养老的态度,通过互联网,抒发些能力,一飞冲天。

    他已当了两年的网络小说作家,并没有靠此发家起来,后来又当了网络手机主播,没做几天便放弃了,原因是没有合适的场地。上班对他来说是种罪过,钱财已敛够,真心不愿意不随缘随便结婚,一蹴而就,把一生葬送了。

    他内心除了“大富大贵”之外,最大的梦想,能当个伟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历代读书人的圣言,但也只是夸大其词,俯瞰当今世界,心怀天下者,少有,力不从心而已。

    也只能是老百姓,茶余饭后,闲谈新闻联播上那些事,然并没有什么卵用。一心想做些事的龙在天,感觉自己已经老了,人到耄耋之年,身边的老友一个个都去了,他感受到天地大道,与宇宙融为一体,天空浩瀚无垠的星辰,大地无尽的尘土才是他的归宿般。

    二十二岁的到来?让他恐惧,从小他怕死,畏惧长大,生命在流逝,他却不能做些什么,随波逐流,不是他的态度,他明白艰苦卓绝的付出,才有回报,但,有些时候,孤独会人丧失志气,麻木不仁,最后颓废。

    “母亲,我二个月丧失了你的母爱!父亲,我从来没得到过你的爱!爷爷奶奶,你们的爱太伟大,将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送我上学接我放学,有同学欺负我,你就去骂回去。但,如今我已成人,生老病死将在我的身上验证。我该怎么办,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成家立业么?”龙在天躺在床上,日夜思考这个问题。

    “哎,又是每天凌晨的4点35分!”龙在天每日此时就会被尿憋醒,起来解手,清晨头脑空,打着哈欠,他又开始了一天的创作。“心中树立个目标,叫不抛弃不放弃!”这是他一直鼓励自己的。每当7点到,闹钟就响了,缺乏睡眠的他就要起床,跑跑步,锻炼锻炼,在寒冬腊月,打了霜的大山里狂奔,可不是件能坚持的事情。

    “我想回城市!”这是他的一个念想,在外面,时代进程的脚步太快,时不时跟不上节奏,但起码每天在挣钱,不至于丧失信心。在大山中,一望无际的树,水泥路贯通的外面世界,龙在天知道,梦想是靠熬出来的,咬紧牙关,一步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步步为营,谋出来的。

    “你好好奋斗,我会等你的!”申城女孩儿,每天在电话里,QQ上,微信视频上,总是重复这一句话,可龙在天空有一个威名,“龙在天”这未托了它的福气,反而沦为寂寞之友,对面乃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目前在“申城音乐学校”读书,临近毕业季,出来工作,自然会谈男朋友。龙在天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她看上。

    “难道小侬会算命不成,我这面相还能是武曲星下凡,注定要大富大贵,生平要做一番大事业?得了吧,我不信我还能跟《陈二狗的妖孽人生》里的二狗一样,当成功之后,顺利取得美娇娘。奇怪了……”龙在天逐渐觉得自己太自命不凡了,有多少个普通人想着他同样的事,但,现实是残酷的,一辈子平凡,何来富贵之说。